快穿和快穿的巅峰对决 作者:疯枣开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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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将自己隐在草木投下的阴影之中,朝声音方向看去,一个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人坐在距离他不远的池子边上,两个酒坛子滚落在他身边,他拿着一支发簪正喃喃低语。
驸马?
王浩忍不住瞪大眼睛,借着月光又将那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真的是平时那个看谁都仰着下巴、不可一世的驸马杨珤。
他怎么在这?
王浩皱了下眉,他和驸马向来不对盘,还是快点离开为妙。
这么想着,他提腿刚想走,那边的驸马突然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谁在那里!”
两个人距离本来就不算远,王浩才转身,杨珤已经拽住了他的袖子,“给我站住,本驸马叫你呢,聋……”还有个了音还没发出来,杨珤脚下一软,整个人朝王浩身上栽了过来,王浩立刻往边上一让。
杨珤顿时摔个狗啃泥,王浩拎着灯笼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对他道:“驸马,您醉了,要小的送您回去吗?”
杨珤是真一点没留余地的扑上去,额头和鼻子重重磕到了地上,眼圈瞬间就红了,内里氤氲了一层雾气,他双手撑在身体两次,试图爬起来,不过可能酒喝得太多,试了几次都没能趴起来,那双本就雾气蒙蒙的眼睛彻底湿了,没过多一会儿,眼泪大滴大滴从里面滚出来,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王浩没听太清,只能把灯笼放下凑上前,把人扶了坐起来,这才听清楚,杨珤在说:“你欺负我!”
王浩以为自己听错了。
杨珤揉着摔红的额头,已经哭得通红的眼睛瞪向他,“我爹欺负我,我娘也欺负我,连你这个混蛋也欺负我!”
王浩:“……”
杨珤继续坐在地上哭,杨母年轻时就是朝阳出了名的美人,杨珤模样也不差,只是平时戾气太重,又喜欢摆架子,长得再好也没人注意。现在的杨珤,坐在他跟前,眼角绯红,面颊带泪,哭得梨花带雨,王浩心里不怎么地就冒出个词,“怜香惜玉”。
不过这念头也就只是那么一闪而过,他没办法忘记杨珤对公主做过的那些事,杨珤不是什么香玉,更不值得人怜惜。
王浩不再看他,大喊了一声,在院子外守着的侍卫听见动静,迅速跑了进来。
侍卫看看他又看看地上坐着的驸马,连忙上前去把驸马搀扶起来,可是驸马却非常不配合,才把他的屁股拉离地面,他立刻又跌坐回去,面色惨白,捂着脚踝一直发抖。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问王浩,“不会是伤到脚了吧?”
王浩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这里又湿又冷的,显然不是什么看伤口的地方,于是道:“先背回去。”
这个人点头,迅速把人背回了房间。
大夫来的时候,王浩还没走,倒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他把杨珤送回来后,杨珤的手就死死抓着他的袖子,怎么扯都扯不开,在管家和众侍卫略带责备的目光中,王浩索性坐在了床边,方便杨珤拽着。
他距离杨珤最近,所以杨珤的呓语听得一清二楚,他蜷缩在床上,一直在叫疼。可是,大夫扒光了他的衣服将他全身检查了遍,除了两只脚的脚踝出各有一道旧伤疤之外,没发现什么伤口。
大夫是驸马身边的人去请的,这位大夫曾是大将军的随行军爷,驸马从小到请的也都是他,大夫替杨珤检查完后眉头微微皱起,问旁边的管家,“近来公主府可是出了什么事?”
冷香的事驸马还没开始闹,就被将军夫人压下去了,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这回事。
管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坦然回答,“府上死了一个丫鬟。”
“丫鬟?”大夫眉间纹路又深了几分。
管家问,“这和驸马的病情有什么关系吗?”
大夫听完就叹了口气。
在杨珤小的时候虽然文不成器,可是,练武在却很有天赋,夫子教的枪法,他是所有人中学的最快的,所有人都以为,以杨珤的天赋一定能够继承大将军的衣钵。
可是,突然有一日,大将军突然把他叫到书房内,谁都不知道书房内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之后,杨珤腿受了伤,一直在床上躺了半年,待到能下地的时候,他的腿虽然还能走,也能稍微跑动,但是再不能习武了。
大夫直到现在都记得,驸马脚踝上那两道伤口,那是被大将军亲手用剑划伤的。
他问大将军,“何至于此。”
大将军说,“我十六岁从军,外收蛮子侵占的江山,内平大楚西北内乱,半生戎马……”
他话没说下去,大夫却懂了。
将军的功劳多少人拍马都赶不上,但是,也因此惹皇上猜忌,朝同僚中伤,乱世可以有惊世的英雄,祸乱平息后,却鲜少有君主能容下一个誉满天下的大将军,他从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他只是担心,整个杨家会因此受到牵连,他既想为国为君,又想维护亲族,所以,就牺牲了杨珤。
当年北疆未平,君王还需要大将军打仗,还是妃子的太后在后宫地位不稳,杨家已经有了一个大将军,根本不能再有一个杨小将军。
所以他选择废了杨珤的身体,又故意骄纵杨珤,找一些有名的纨绔带他出去,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养废杨珤。
大夫虽然只是大夫,但是,杨珤也算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曾经也是一个乖巧上进的好孩子。自从被他爹割了脚筋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
想到这大夫又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将军府的秘密,是不能和外人说的,于是他只能对管家道:“你有所不知,驸马的脚踝在幼时受过伤,当时虽然被将军用秘药治好了,可是……”说着大夫转头看向在床上疼得冷汗直冒的杨珤,“驸马当时的伤太重,落了心疾,后面即便伤口已经愈合,还是断断续续发了几次。这一次恐怕是‘旧伤’又复发了。”
在场的人听完都不由想到了冷香的另外一个身份——驸马的相好。
难道冷香在驸马心里真的这么重要?
以至于驸马旧伤复发?
在场的人纷纷看向床上的驸马,各有所思。
第22章 我的老婆是公主 <五>
杨珤那天被王浩送回来以后,果然如大夫所言没能站起来。
大将军府那边瞬间炸了锅,杨母又请了不少大夫,甚至连宫里的御医都惊动了,却没一个人能从身体上查出病因,最后,还是归咎到杨珤脚踝后的伤疤上,简而言之两个字,“心病。”
“无药可医?”
“驸马的伤早已经好了,身体上绝无问题,至于以后能不能走路,只能靠驸马自己了。”
……
太后从御医那里得到答复后,暗暗叹了口气。她是一直没办法理解自己的哥哥,明明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只要他想,别说想保住自己儿子,就是要皇帝那个位置都是唾手可得。可是,她哥哥偏偏对先帝一颗忠心不悔,为消除先帝疑心,亲手养废了自己的儿子,给自己亲生妹妹下药,让她终身不孕。
大约同是家族牺牲品的原因,太后格外的疼爱杨珤。
他做再出格的事她都替他收拾残局,以至于杨珤越来越无法无天,她从来不恼,反正这一切不都是她哥哥要的吗?
在太后伺候的福元见太后面色不郁,大约猜出她是在为驸马的事忧心,提议道:“娘娘,驸马此次复发可能与那冷姑娘有关。”公主府有太后的眼线,她想知道那边的事易如反掌。
“大将军回来后,娘娘与陛下就将前往山庄避暑,不如让公主夫妇与娘娘同行,让驸马避开那伤心之地,对他的伤也有好处,娘娘以为如何?”
太后想了下,她虽不喜公主,但是,山庄那么大,也见不上几次,便应允了。
而公主府这边,杨珤坐在床上,海豹趴在他的身边,尾巴不时扫一下他的腿,一人一海豹的对面,王浩站在那里,不时问着杨珤需要什么。
管家解释,他昏迷的时候,夫人来了,看他一直拉着王浩不放手,管家以为两个人关系匪浅,就把王浩留了下来。
杨珤愤愤地瞪了管家一眼,“我娘?她又擅做主张。我不管,把他给我弄远一点的地方去,看着他我就脑袋疼。”
管家应他,“是。”
当天管家就把王浩调走了。
海豹对此很疑惑,他之前做了那么多,不就是希望让王浩主动亲近你,现在他主动贴过来了,他还要把人调开?
杨珤摇头,“王浩除了滥情之外,绝不是等闲之辈,要是他一贴过来我就坦然接受反而会让他起疑,我们在这个世界要对付的人有很多,虽然我都能应付,但是,能少一个麻烦就少一个麻烦。”
海豹听个半懂,杨珤也没有再解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剧情里大将军回来的日子。
大将军在路上听到杨珤腿受伤,比原剧情早了好几天回来,拜见了太后和皇上之后,就回了将军府,把最先为杨珤看腿的大夫找了过来。
“珤儿他?”
大夫并没有给他回答,只是道:“将军,早日今日何必当初?”
杨赭誉叹了口气,“老周,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觉得我错了吗?”
周大夫答,“将军您的选择当然没有错。”
“你……”
周大夫打断他的话,“驸马这一次伤不在身而在心,周某也没把握能将他治愈,只能在这里劝将军,趁驸马现在还能回头,不要在继续了,你们毕竟是父子啊。”
从现在杨珤的种种表现,他已经可以预料,要是杨赭誉再不干涉,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做出杨赭誉无法容忍的事。他一想到这对已经互相折磨了十多年的父子,最后必须由另外一个结果另外一个。愧疚和哀恸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盘绕他胸口。
“我老了,心肠没有以前那么硬了,你都不知道,我看见小将军躺在床上,一直叫着疼,回去后闭上眼全是当年您割断他脚筋的画面。”
他不再喊他驸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低声喃喃,“他当时才十岁不到,无论你给他安排多繁重的课业,练枪练得连筷子都拿不稳时候都没皱过一下眉头。那天,他跪在你面前哭的那么厉害,我们怎么下得去手……”
“你不要说了……”杨赭誉垂目。
“将军”周大夫突然跪到他面前,“今时已不同往日,您已经没有必要再牺牲小将军,牺牲娘娘,常言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您与娘娘如今的地位,若能冰释,拿下那个位置,还有谁能撼动杨家?”
“老周!”杨赭誉低喝,“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谁教你说出如此诛心之话!”
周大夫抬起头,“将军,出仕那么多年,您还是不明白吗?无论你做什么,牺牲什么,没有一个君王,能容下您这样、杨家这样的势力大家,要么您放弃杨家在朝中地位,解甲归田;要么您亲自坐上那个位置,不然等您百年之后,杨家依旧会落败,无非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您既舍不得杨家的地位,又不想让陛下不高兴,还想让杨家永久盛世不衰,世上哪里能有这么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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