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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美强年上)/纵使相逢君不识 作者: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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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美强

  湿润的唇舌顺着他的脖颈,一路蜿蜒向上,最终停在了他紧抿的唇间。
  男人贴着他的唇瓣喃喃,感受着从那丰润的两片殷红间喷出的灼热气体,埋在男人体内,原本已经疲软下的物事,突然动了一下。而当那粉色的舌尖再次从男人张开的唇间吐出,试探一般在他线条分明的唇上缓缓舔弄的时候,冷清尘只觉脑海中有什幺蓦地断开了。
  近乎粗暴地捏住了男人坚毅的下颔,对上男人吃痛地睁开的微含水汽的双眼,冷清尘语气阴狠。
  “玄墨,这可是你自找的!”
  语毕,却是立刻掳获了眼前那温软的唇舌。
  一边咬着口中湿润的软肉,已然复苏的下体也毫不示弱地在那湿软的肠道内开始了又一轮的进攻。
  许久,冷清尘才放开怀中已然累昏过去的男人。
  帮那人合起了散乱的外袍,遮住那一身斑斓的痕迹。细白的指节小心地托着男人的后脑,让他平躺到自己身侧。
  没有立即收回身子,保持着单臂绕过男人的头顶的姿势,男子修长的身姿半倾,如缎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柔柔铺散了一地。
  垂下了鸦羽般纤长浓密的睫毛,冷清尘静静地俯视着身下的男人。
  那人闭着眼,英俊的面孔上一片宁静安然,发顶垂落的墨色的长发交映着同色的衣袍,缱绻地铺散了一地。
  秋风乍起,吹得那宽大的长袍挟着那飘逸的发丝悠扬地纷动着,如同翻滚着的黑色波浪,而那一片片如火红枫,却在此时飘落而下,眷恋地浮沉在这片墨色的海洋中,点缀在那人的衣间发梢,竟让那浑身充斥着刚毅英武的男人,多了几分簪花一般秀致的风情。
  清冷的眸中浮现出几丝异样的波动,如清风拂水,潋滟出的波纹温婉得近乎柔情。
  突然,一片回旋而落的枫叶慢慢悠悠地恰好落到了男人的颊际。
  盯着那装点在麦色肌肤上的绯色,男子眼神一动,不由朝着那瑰丽之处探出了指尖。
  弯起的指节几乎就要触上男人光滑的面颊,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视野尽头出现的那角靛蓝的衣裳。
  动作一滞,冷清尘缓缓抽回了身体,抬起的视线逐渐对上了远处从树后走出的那个高大冷肃的身影。
  那人笔挺地站在树下,线条绷紧的脸上面无表情,只睁着一双锐利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
  冷清尘拢起衣衫,慢慢从地上站起,清俊的容颜不改颜色,淡漠地和那人对视。
  二人遥相对立,秋风呼啸,夹杂着落叶席卷的“飒飒”声,原本风情的景致,此时却透出了几分肃杀之意。
  冷清尘率先移开了视线。
  浅色的靴子轻动,男子理着衣衫,神色淡然地朝着那人的方向缓缓迈开脚步。
  经过那人的时候,冷清尘脚下的速度未变,好似当身旁那浑身散发着凶戾之气的男子不存在一般,漠然地直视前方。
  “教主不会接受你的。”
  擦肩而过的瞬间,意外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冷硬的声音。
  冷清尘停下了脚步,微微偏过头,侧眼对上那一脸肃穆的男子。
  触及冷清尘那张长须冉冉的清俊面孔,即便苍木袖袍下的双手已然紧握成拳,眼中仍是克制不住地显出一片不甘之色和懊恼之意。
  “我不知你是以何方法哄劝教主同意与你做此事。”
  说到此,苍木的面上不由地浮现出一抹苦色。
  他自是知道,以玄墨的本事,若是他本身不愿,任谁也无法强迫于他。
  而对于玄墨的决定,他根本毫无置喙的余地。
  只是,那倾国倾城的冷小公子便罢了,这人又是有何本事,竟能让玄墨容忍他放肆到如此地步?
  抿了抿唇,苍木勉强压下心底的不忿,视线仍紧紧地盯在那人淡然的眼上。
  “但除了清尘居那人,教主绝不会接受任何人,你好自为之罢!”
  冷肃的视线中有什幺苍凉之意一闪而过,语毕,那人便愤然一挥袍袖,越过冷清尘,大步向树下那人走去。
  看着那人大刀阔斧的背影,冷清尘不禁皱起了眉,细长的眸子中流露出一抹思索之意。
  苍木对玄墨有意他早就知晓,玄墨对“冷清尘”的执念,他也是再清楚不过。
  可那人对待玄墨这段妄恋的态度,他怎幺觉得有些怪异呢?
  的确,玄墨对“冷清尘”的痴恋在玄天教应当众人皆知,可那人的语气是否太决断了一些?他虽不懂感情之事,但亦知“情”之一字毫无道理可言,那人为何会说出如此认命的话语,即便喜爱玄墨若此,却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吗?
  此时,那人已至枫树之下,单膝跪地,伸出双手,姿态近乎虔诚地将男人托到了怀中。
  抱起男人之后,那人警告般地瞥了他一眼,便一个纵身带着男人消失在了这枫树林中。
  被留下的男子远眺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在风中静立了片刻,复转过身,低下头,拢起袍袖,继续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随着众人的先后离去,枫谷间又恢复了起初的静谧,唯有秋风夹杂着落叶的声音,再不闻其他。
  突然,一声几不可察的喘息声响起。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细小的窸窣声,一个月白纤弱的身影,扶着手边的树干,身姿不稳地探出了身来。
 
  第二十章 窥视之人 微H
 
  小心地打探了四周,确定再无旁人,男子这才颤颤地放下了一直捂在唇上的素白手掌。
  贴着树皮重重地翻过身,男子疲惫地合上眼,呼吸急促地仰靠在身后粗壮的树干上。
  男子努力想要平复呼吸,然而成效甚微,那单薄削弱的胸膛依旧剧烈地起伏着。病弱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情绪波动,男子锁紧了眉头,本就白皙的脸上又添上了几许病态的苍白。
  眉眼间浮现了一丝挣扎,男子终还是僵硬地抬起了一只手,缓缓向自己的下身探去。
  只见男子下身那被衣袍遮掩住的地方,不知何时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凸起,连那干净整洁的衣摆都被那挺立起的部位顶出了一个清晰的弧度。
  男子不自在地将手从衣裤之下探进,握住了自己勃发的硬挺。
  男子向来少欲,甚少做这种事,更何况还是在野外这青天白日之下。
  只是体内情欲奔涌,猛烈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以至于他再顾不上其他,如玉美颜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他微阖上双眼,仰高了脖颈,指间轻移,生涩地捋动起掌中握着的那滚烫坚硬的硕大肉物。
  男子迫切地想要发泄,手上已经用上了几分力道,那脆弱的柱身甚至被他摩擦得有些生疼,却丝毫没有喷发的迹象,体内汹涌的情欲也没有丝毫好转。
  隽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就在男子几乎要自暴自弃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涌现出的画面,让他原本已然停下的手指僵硬地又开始了动作。
  那是两个半裸的身影,衣衫不整,将掩未掩,然而下体相连的部位却分外清晰。
  有着高壮的身躯,麦色肌肤的男人,弓着结实修长的身体,无措地坐在那人光裸的腿间。而那翘起的圆润后臀,被一双纤细白皙的手牢牢地固定着,被迫向后打开,露出掩藏在其中那个水润粉嫩的洞口,被动地承受着下方那通红粗壮的狰狞物事一遍遍地凶狠贯穿。
  他隔得远,其实并不能看清其中的一些细节。
  但不知怎地,此时的他竟如身临其境一般,可以轻易地想象到,那被巨物破开的肠道是有如何紧窄,那粉嫩柔弱的地方是怎样可怜地被迫一点点地吞下那粗壮滚烫的肉柱。想到那粉嫩的肠肉,在那人粗鲁的顶弄之下,最后只能合不拢地外翻着,可怜地吐着白沫的场景,男子的呼吸突然粗重了起来,抚动着下身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
  当耳边隐约回响起那人用着哭泣般的腔调,委屈又黏腻地唤着“二哥”的声音,男子只觉脑海间如同炸开了一片金光,让他一阵耳鸣目眩,不受控制地睁大了双眼,捏在肉柱顶端的指节不自觉地一紧,那肉柱一阵颤抖,蓦地吐出了一大股黏腻浓稠的腥液。
  发泄过后的男子,惫懒地半垂下眼,疲累地倒在树上软下了身体,呼吸却是渐渐平顺了下来。
  待再睁开眼时,那双细长的凤眸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冷冽,方才的混乱和情欲便如镜花水月一般,再寻不到半点踪迹。
  整理好衣衫,男子虚弱地扶着树干缓缓站了起来。
  没有立即移动步伐,平静地眺望着远处那一片落枫如火的景象,男子眼中神色莫名。
  男子,也就是冷清尘,今日本是在后山寻找逃脱路径,误打误撞来到了此处。
  正待离去,却被一阵暧昧的呻吟声吸引了注意。
  他本不好管闲事之人,却莫名在意起那低哑的音调。
  不由挪动了脚步,将身形掩在大树身后,侧目看了过去。
  当看清那衣衫不整地在别人怀中放荡地扭动身躯的究竟是何人时,他不受控制地睁大了双眼,心中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滋味复杂。
  玄墨和那名为南陌的护法有染一说,在玄天教中传言已久,也早早被有心之人刻意传入了他耳中。是以他对二人之间的关系早有料想,但亲眼证实之后,感觉又是不同的。
  一方面,对于玄墨光天化日之下,竟和男子在野外媾和这种行为,他打心底里觉得不齿和厌恶,恨不得立即调转视线,离开此处。
  然而,另一方面,看着那两人交缠的身影,看着那粗暴地进出男人体内的*器,看着男人那张英俊刚毅的脸上,他从未见过的柔软和靡乱的神色,看着不住地从他那双乌黑迷茫的眸子里滴落下的透明水滴,他又觉得胸口有什幺古怪的情绪在酝酿,沉甸甸的,晕沉沉的,有些酸涩,又有些尖锐。
  尤其想到,在旁人身上曲颈承欢的那人,就是那一直痴缠着他的玄墨,那个流着血白着脸也要迫他行房的男人,向来淡漠的心中不知怎地,突然涌现出一阵莫名的怒意,却强烈得近乎疼痛。
  理智告诉自己应该马上离开此处,若是被二人发现,或许连他逃脱的计划都会暴露。却不知为何,双脚如同在地上扎了根一般,无论他如何命令,竟无法挪动分毫,甚至连他的目光都无法从那交缠的二人身上抽离。
  看着那两人越发激烈的动作,看着玄墨越发情迷的面孔,听着那人几乎可以用- yín -乱形容的呻吟,冷清尘心中一阵扭曲,那像是心脏被擭住的窒息感,让他葱白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抠进了粗糙的树皮缝隙。
  而与胸口的不适相反,他的身体却发起了热。
  那热意来的莫名奇妙,甚至连下身那他甚少碰触的部位也一点点地膨胀了起来,顶着他的衣裤,勒得他有些发疼。即便如此,他却如中了邪一般,视线仍旧牢牢地盯在在二人的结合处,盯着那粗壮通红的物事在那窄小湿润的孔洞来回进出,脔得那人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待到那两人偃旗息鼓,他的身下也是一片狼藉。
  那没被碰触过的地方,就那样张狂地挺立着,尖端渗出的液体,将他干净的衣衫打得一片湿腻。身体过度的兴奋感,让他无法抑制地喘息,却怕被那二人察觉,只能用力地捂紧了自己的唇。
  就在他静待二人离开的时候,却见远处走来一个一身靛蓝的男子。
  苍木的话,他都听在耳中。
  若是以前听到这话,他或许还能有几分相信,然而今天见到这副场景,再说玄墨非他不可,他却只觉讽刺。
  凝着眼前那飘然落下的红枫,冷清尘不知怎地突然想到了刚刚那一身玄色,却陷入这一片瑰丽之中的男人。那人泛粉的颊际映着这艳色的枫叶,着实别有一番风情……若是忽视他身后那个刺眼的身影的话。
  那人同他在一起时,从未露出过这种表情。
  明明从来不在意那人的,被那人迫着做此事时,他更是反感。
  可是为何,想到那人也会心甘情愿地在别人身下承欢,也会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痴迷地望着别人,也会用那张唇对别人倾诉着喜欢,他会觉得心中如此难受,甚至对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男子,产生了一种近乎愤恨的情绪?
  狭长的凤眼中蓦地涌入了什幺阴暗的情绪,男子的面孔彻底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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