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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 作者:听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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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作之合 都市情缘

  他说话一如既往地简洁,年莫倒也习惯,只回过头问:“那么明显?人人都这么说。”
  文石沉默地点头,陪他站了会儿又问:“你来找明远?要等会儿,采访呢。”
  年莫听了纳闷地问:“不是你的摄影展吗?”
  “这种场合,他会应付。”文石摆了个嫌麻烦的表情,“我带你过去看。”
  年莫想说不用,可见文石已经迈开步子,只好跟了上去。进了庭院,年莫只觉得眼前一亮,眼前的柯明远,比挂在墙上的照片还要更加耀眼。
  他今天与平时的风格不同,穿了件深蓝色的西装,相机的闪光灯一闪一灭,照亮了布料上暗黑色的花纹与腕间的银色袖扣。柯明远注意到有人来了,朝这边笑了一下,然后又回过头与记者侃侃而谈。
  以往都是柔顺地垂下来的额发,这会儿全部往后梳去,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使五官的线条更加锐利。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眼波流转间几个简单的神色变化,就从容地换来几次快门按下的声音。
  夺目的光芒全都聚集在了他一个人身上。明明看起来如此遥不可及,却又叫人着了魔般想要接近。
  年莫在旁静静地看着,心想今天该带秋秋来,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活招牌。
  结束了采访,柯明远慢悠悠地晃了过来,他往文石肩头上招呼了一拳:“又半途溜了留我一个人啊,有你的,”话虽这么说,但看他的样子,对文石的中途离场早已见惯不怪,假装抱怨了一句后,才把目光投向年莫,“好些了?”
  “好多了。”耀眼的光辉还没来得及撤去,让人感到炫目,年莫回答着把视线转向别处,缓过神来后,才把手里包装好的盒子递了上去。
  盒子上印着KOKI的LOGO,一看就知道是店里出售的甜点。柯明远挑了挑眉,眼前一亮:“还带了礼物?”
  听到有礼物,文石就顺便凑过来看了一眼,他压根没想伸手拿,谁知柯明远却一把接过转身就往楼上走:“不劳动者不得食,别跟过来啊,我要吃独食。”
  剩下两个人无语了,特别是跟柯明远还不熟的年莫,通过几次短暂的接触,他终于发现这人比从前柳鹏池描述的样子要……立体得多。撑得了场面耍得了赖,兴奋起来就不听人说话,论温柔也能放下一盒清淡的粥就留出让人发泄的空间。
  这比他从前认定的刻板的富家少爷形象,要鲜活有趣多了。年莫被文石推着往楼上一起走,在台阶的转角就听到拎着甜食的柯明远惨遭其他员工打劫,愤懑的控诉声传进耳里,实在叫人哭笑不得。
  身为老板的柯明远敌不过员工的围攻,手里四盒甜食迅速被瓜分到只剩下一盒。他挥着拳头朝四散逃窜的员工威胁了一番,再回头就看到年莫站在身后盯着他笑。
  只是个很淡的笑容,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不易察觉,但确实看上去,比上次见面时心如死灰的模样要好多了。年莫见他沮丧的样子,不禁安抚道:“你爱吃甜食的话,下次再多带点?”
  他的语气中含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欢快。柯明远一听连连点头,但马上改了主意:“不行,带来肯定又会被他们抢,干脆我去你店里吃好了。”
  “那得尽快了,再过两个月我就不在KOKI做了。”年莫说着,就看到文石一脸正色地走过去,从柯明远手里仅存的盒子中,顺手牵羊拿走了一块蛋糕,“……是不是带少了?”
  柯明远踹了文石一脚,把年莫往自己的画室领:“别管他们,你要换工作了?”
  “嗯,我打算等拿了毕业证……”年莫话说到一半就断掉了。
  画室右边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块巨大的画板,几乎快要顶到天花板的边缘。那是一幅还未完成的风景油画,异国的小镇沉寂在长夜之中还未苏醒,水影的轮廓已经透出了朝阳的微光,明明是从未见过的场景,却以足够有冲击力的形态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了眼前。
  这是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感受,仿佛能从那些颜料的层层堆叠之中,闻到墙角一朵风铃草的淡淡幽香。年莫好半天才找回组织语言的能力,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你画的?”
  他神色的惊叹自然没逃过柯明远的眼睛,柯明远天生就会享受这份认可与憧憬,淡定地回答说:“下半年画展要用的。等一下,你为什么这么问?我是个卖画的,难道你不知道?”
  知道归知道,但从前都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即使年莫以往在楼下展厅见到过别的画,但那时候他心里装了太多东西,一直没对柯明远的能力建立起清晰的认知,直到这一刻他毫无防备地见识到了他的才华,才猛然惊觉出了一丝变化。
  阴影消失了,他总算能够绕开隔阂,正视眼前这个名为柯明远的人。
  柯明远猜不透年莫内心的波折,只当自己才艺惊人,不由得心情更好了,他随便地坐在沙发扶手上,晃着长腿美滋滋地消灭了手里的蛋糕后,才问:“然后呢?”
  年莫愣了一下,片刻后明白柯明远在问他将来的打算:“哦,到时候找份正式的工作,也算是开始新的生活吧。”说完自嘲地笑了笑,“总不能一直这个样子。”
  离开画廊回到家里后,年莫把柳鹏池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秋秋说最近柳鹏池又去了趟KOKI,好像认准了年莫肯定会跟秋秋联系。这事再拖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虽然他并不认为柳鹏池会找他一世。
 
  ☆、第 14 章
 
  卖粉丝汤的大排档依然生意兴隆。它仿佛永远没有冷清的时刻,总是有人走了,立刻就有新的人进来。
  年莫占了角落一张小桌,饶有兴趣地眯着眼观察眼前的一切。
  柳鹏池遇上高峰期,被堵在路上,多等了十来分钟才到。大排档旁边没空地,他在路口停了车,一路小跑着过来,见到年莫后仔细端详了一阵才说:“你瘦了。”
  “你也没胖。”这评价年莫最近听得多,早已应答如流。
  柳鹏池似是叹了口气,摸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中望着年莫的眼睛。他到现在才发现,年莫的瞳孔比柯明远要浅,带点棕色,没那么勾人,却更显得温柔。他有点纳闷,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
  接下来二人相对无言地坐了几分钟。柳鹏池要了瓶啤酒有一口接一口地喝着,以往这种时候,都是年莫找话题来聊,这会儿人家不说话了,柳鹏池浑身不自在。昨晚接到年莫要求出来聊一聊的电话时,他心中止不住地涌上一股喜悦,今天在家仔仔细细地打扮了一番,确认了几次东西都带齐了,才踌躇满志地出了门。
  老板照例送来了两碗粉丝汤。年莫同从前一样,掰了两双筷子,分一双给柳鹏池,自己埋头吃起来。刚吃了没两口,他就听到对面的人说,“最近我成天都在想你。晚上睡不着想,睁着眼到了天亮,还是想。”
  柳鹏池这话说得深情款款,年莫却差点被呛到。他咳了几声,下意识接道,“你这是失眠,是病,得治。”
  “……我如今才知道,你没心没肺起来,真不是个人,”柳鹏池把烟头掐灭,语气里带着责怪的意味,“你说你怎么就能躲得无影无踪的。”
  年莫否认:“这不是坐在你面前吗,怎么能说无影无踪。”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我连……”柳鹏池收住话,重新摆出诚恳的姿态,他毕竟不是来抱怨这些的,“我是真的想明白了,跟我回去吧。这次是我做了糊涂事,我给你赔不是,算哥求你了。”他难得这么做小伏低,苦情得就跟在演电视似的,年莫看着新鲜,但也不想多看。
  “柳哥,我约你出来不是谈这事。我们其实也不合适,你早晚会明白。我是想说,”年莫今时不同往日,他迅速地经历了一些事,也想通了很多事,“你别去烦秋秋姐,多大的人了,分个手闹得兴师动众,不好看。”
  柳鹏池见自己话说到这份上,年莫仍然不为所动,只好把杀手锏拿出来。他拿出一份合同,白色的A4纸张被放在泛着油光的木桌上,轻轻地推到了年莫面前:“定金已经交了,只要你愿意,咱们明天就把房子买回来,写你的名字。”
  白纸黑字的合同上,房屋地址和最下面舅姥爷的签名写得一清二楚。年莫倒抽了一口气。他每天装着没事的样子,几次秋秋想提,都被他搪塞了过去。可心里始终控制不住地去想。
  他想那房子,舅姥爷多半是要转手卖掉的。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快乐的不快乐的回忆,都跟那里息息相关。以后冠上了陌生人的名字,他想找个地方凭吊过去,都只能在外面看一眼,再也不能踏进一步。
  而最关键的也最希望渺茫的是,要是他妈还活着,哪一天终于肯回来,没了房子,他妈恐怕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这么多年,家里钥匙没换过,外婆或许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他不是没想过把房子买过来,可这不是笔小钱,要找人帮忙,他开不了这个口。如今柳鹏池居然不声不响地,把机会送到了眼前,也送到了他最需要的地方。
  “我还真动心了,”年莫把合同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柳哥你这是蛇打七寸啊。”
  有那么一小会儿,他动过邪念。只要等房子到了手,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了。更何况就算今后分手,他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当是笔交易,把从前的日子再延长几年,他们互相满足。
  到了最后,年莫终究还是把合同还了回去:“那地段最近涨得很凶,买下来不亏,可拱手送人那就亏大了。没必要。”
  柳鹏池一听脸色都变了,这已经是他想到的最能打动年莫,也最能证明自己诚意的办法:“你先别这么说。千错万错都怪我,你恨我都是正常的……”
  耳畔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叹气,夹杂在市井喧哗的嘈杂声中,像纷纷扬扬的尘埃终于落到了地上。柳鹏池看见年莫摇了摇头说:“我不恨你。”
  确实没什么可恨的。不论柳鹏池在这段感情里做得再荒唐,可他从头到尾没有强迫过谁,是年莫自己一脚踏进去的,他有无数次拒绝的机会,最终却还是选择了一头扎进去自讨苦吃。
  年莫放下筷子,侧过身认真地望着柳鹏池,这应该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后一次长谈,所以他希望能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柳哥,你想要的原谅,我给不了。因为我从头到尾,不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你更不是什么加害者,和你在一起是我自愿的。你没有亏欠我什么,可能在感情的付出上我们确实不平等,但你把我从乱糟糟的酒吧里救了出来,给了我一个安全的环境,给过我一个家的可能性,”年莫抬起手背擦了擦红了的眼眶,“你给过我希望,这就够了。”
  柳鹏池一时语塞,他没把事情想得这么深,只能喃喃接道:“但我又让你失望了啊。”
  “人长这么大,谁不会失望几次?”年莫指着大排档里的人群给他看,有人在梗着脖子吵闹,有人喝多了趴在桌上哭,有人勾肩搭背笑成一团,也有人沉默地喝着一碗汤,世间百态都被糅杂在夜晚的空气中,再也分不出彼此的界线,“这么多人,有谁敢保证自己没失望过,但大家不都活得好好的吗?无非就是我们有缘无分,做不到两情相悦而已,可那又怎么样?天会塌下来吗?不会。这不是多大的事,真的。”
  柳鹏池没有再搭腔,他还能听到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落到路边摊的大顶棚上,稀里哗啦地响成一片。他转过身朝老板多要了一个酒杯,倒上了啤酒放到年莫面前,顿了顿说:“陪我喝一杯。”
  这杯酒年莫没有推辞,苦涩的液体滑进喉咙之时,他听到柳鹏池说:“随你怎么说,还是我对不起你。不过……这两年,谢谢你。”
  在雨下大之前,年莫就走了。柳鹏池一个人守着一张桌坐了很久,桌上的合同被七倒八歪的啤酒瓶压在下面,再也没有了送出去的可能性。柳鹏池望着那些绿色的玻璃瓶,神色恍惚地意识到,原来他心里有颗种子已经发芽了,可还来不及长成参天大树,就注定开不了花结不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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