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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 作者:听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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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作之合 都市情缘

  如此细微的关怀,说不感动都是骗人的,可再一想到昨天听到的告白,年莫心里的压力就更大了。
  李莎那边来了电话,催他们快点去吃饭。两人收拾好东西去门口打车,年莫考虑再三想说点什么,至少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可还没等他起好话头,柯明远就像会读心术似的说:“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什么,也不要有压力。”
  初秋的X市很凉爽,傍晚的微风吹拂过来,柯明远随手把被吹乱的头发往后一捋,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奇怪了,被拒绝的明明是我,怎么反过来是我安慰你啊?”
  年莫被他这么一说,自己也难为情起来:“我脑子太乱了。”
  “乱了才好,不乱就是看破红尘,就等着哪位高僧收你为徒了,”柯明远跟他开了个玩笑,转头道,“脑子乱也不全是因为你妈妈的事吧?”
  这话没有说错,年莫点了头,柯明远随即一笑:“那证明我在你心里还是有存在感的。”
  “你……”年莫被他噎得找不到话,不禁佩服起这人的自信来。
  柯明远吹了晚风显得神清气爽,脸上完全看不出告白被拒的沮丧:“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我要开始追你了。”
  哪有人说话这么直白的,年莫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想了想回道:“可你对我这么好,我怕……”
  对面有一辆空着的出租车看到了他俩,司机探头示意掉个头再过来,柯明远眼睛望着出租车说:“怕辜负我一番心意?傻不傻啊,都叫你不要有压力了,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我这么做。你可以设一条安全线,我会在你允许的范围内对你展开追求,如果过界了你就告诉我,”出租车转到了街这边,开始逐渐减速,柯明远朝年莫眨了眨眼,“很简单的对不对?”
  年莫被他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但内心的负担却着实减轻了不少。他的恋爱经历有限,能拿来参考的也只有和柳鹏池的那段过去。
  在意识到自己爱上柳鹏池后,年莫挣扎过很久。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鬼使神差地喜欢上另一个男人,这是不对的。可理智抵抗不过情感,最终他还是决定破釜沉舟一次。
  上一段感情里,他全凭着一股年少的冲劲奋不顾身地就冲了进去,最后丢盔弃甲地逃了出来。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他没有做好准备,柯明远就留出足够舒适的范围,等他慢慢地考虑,更没有急于向他要一个保证。
  这使他感到安心,不至于背上过重的愧疚感,不过这也并不代表,年莫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这单方面的付出。
  年莫在车上打开手机,新存下的十三位手机号,一旦拨通就可以再听到年曼如的声音。
  “她十年前结的婚,嫁给了一个银行员工,男方是当地人,没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女儿今年七岁,刚上一年级,”柯明远看他一直盯着手机,简单地说了几句,“更详细的事我没让人查。”
  “这些就够了,”年莫把头靠在座椅后背上,苦笑着道,“听起来是很普通的一家三口。”
  柯明远没有否认,无论那个男人是否知道年曼如的这段过去,这家人都和这座城市里的芸芸众生一样,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似乎不需要被别人打扰。
  可这样的话,年莫算什么,和年曼如年少轻狂的岁月一起被抛弃的黑历史吗?一想到这里,柯明远忍不住蹙眉:“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相比他的不悦,年莫在经历过一天的沉淀后,反而坦然了许多:“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不放心。或者要不然这样,你把她约出来,饭店也好茶楼也行,我自己在附近找个地方待着,有需要你就打我电话。”柯明远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仍然没忘了小心翼翼征询年莫的意见,“可以吗?”
  年莫侧过脸望着他,明明打算在做出决定前不能太依赖对方,可眼前那张脸上写满了“拒绝的话我会很失望”,终究还是没能扛得住,在柯明远的攻势之下点头同意了。
 
  ☆、第 22 章
 
  凯旋酒店的一顿饭吃到了九点过,柯明远被人起哄喝了不少酒,不过他是个酒量好的,喝了那么多也只是眼角带红,笑意盈盈地坐在那儿,傲视一众手下败将。
  作为公司的新人,年莫少不了要跟着喝一点,几杯之后就拱手求饶,大家高抬贵手放了他一马,他才得空出了趟包间,再回来时小声跟李莎说了几句话。
  等他和李莎说完了,柯明远用眼神跟他交流了几个来回,转头朝周游:“我改天再回去。”
  周游刚才不小心瞥到了他俩的眉来眼去,联想到那天柯明远给人打领带的样子,猝不及防起了身鸡皮疙瘩,连酒都醒了一半:“不是,你们……怎么回事?”
  柯明远知道他对年莫的态度向来不咸不淡,也不多加解释,一脸理直气壮:“怎么,还不允许人自由活动了?”
  “随你吧,记得改签。”周游摇头,怀疑自己想多了,他们两个应该不可能吧。
  等到饭局结束,送走了要去赶飞机的一群人,柯明远站在夜色中,看了拖着行李箱的年莫一眼。巡展期间公司帮订的酒店房间已经被统一退掉了,年莫临时改了行程,应该还没来得及订房。
  “你晚上住哪儿?我那边是个套房,”柯明远气定神闲地发出邀请,“反正空着一间,过来一起?”
  要是换了从前,年莫自然会一口答应。可现在听到这个提议,他反倒是迟疑了一下。柯明远看他一脸游移不定,顿时不满:“干嘛呢,怕我酒后骚扰你?”
  “没……”年莫摆手示意没有多想,“我这不是怕麻烦你吗?”
  柯明远没好气地照着他脑袋来了一下:“麻烦个鬼,我又不会为你端茶送水。”说完不由分说拦了辆出租车,把年莫连人带箱一路捎到了酒店。
  和年莫他们住的连锁酒店不同,柯明远和周游订的是X市繁华地段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刷了房卡进去是个小会客室,一左一右两个房间,关上门就互不打扰。
  年莫是个不胜酒力的,晚饭时喝了几杯,现在酒劲已经上来了。柯明远看他晕晕乎乎的,便直接打开空着的那间房,嘱咐他好好休息,临走前又问:“你和她约的几点?”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需要特意说明,年莫答道:“十点,离这儿有点远,我得九点就出门。”
  柯明远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叮嘱年莫记得叫他一起。
  等年莫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年曼如发过来的。那边问他有没有想吃的X市特产,她明天顺便带点过来。
  年莫倒在床上,想了想回了个都行。他会再打电话去联系,显然出乎了年曼如的意料,刚接到电话时,她那边显得很惊讶的样子,但很快就答应了见面。
  他和年曼如十多年没见面,自然猜不透她的想法,年莫回了短信就扔手机放到枕边准备睡觉,反正对他来说,明天他想问的,只有一件事罢了。
  年曼如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二十分钟到约定的茶楼。她提着几盒X市特产的点心,问服务员要了个包间,坐下来后就不停地绞着手指。上次遇见时,仓促中也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两天她在家里想了很多,这么多年以来她当然知道,不论从哪方面来说,她都亏欠年家太多,但各种原因交织在一起,让她最终还是不敢回去面对。
  她从小就长得漂亮,在邻居和同学的称赞中长大,似乎从来不需要主动去解决什么难题,勾勾手指就会有一大群人围上来帮忙。平生头一次感受到孤独无助,还是因为在学校里跟教授玩师生恋,一不小心搞大了肚子。
  那时她被教授灌了迷魂汤,缺心眼地认定教授不离婚自然有他的苦衷,而她要做为了真爱奋不顾身的悲情女主角,决定含辛茹苦地独自把孩子抚养成人。
  等到深秋的落叶铺满了道路,她一边重复地听着手机里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一边用另一只耳朵,听到路过的辅导员跟人聊起教授已经被国外的公司高薪挖走时,她才突然醒悟,发现自己根本是被人给渣了。
  痛哭流涕也无济于事。那时候她已经怀孕八个月,强行引产容易一尸两命,最后只能在年老太太的怒骂声中,稀里糊涂把孩子生了下来。
  面对一个新生命,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从学校退学后,每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周围人的白眼她虽然察觉得到,但总是提不起精神去做什么。后来虽然又交了个新男友,但这个比上一个更差劲,骗她带着钱到了X市做生意,谁知刚到没多久,对方就带着钱人间蒸发了。
  想到怀孕时年老太太的暴怒,她就提不起回去的胆,浑浑噩噩地在X市打短工过活,总算老天爷没有放弃,最后终于让她认识了现任的丈夫。
  对方是个懦弱的老好人,在家什么都听她的,也劝过几次叫她回去。有时候她想起S市,会有几分怀念,想着什么时候回去一趟,谁知一拖就拖了这么多年。
  推门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年莫走进包间,看到来的只有她一个,心里稍微放松了点,他本来还怕年曼如带了丈夫和女儿过来。
  年曼如连忙站起来,把包装好的点心盒递过去:“都是些特产,你带回去分给朋友吃。”
  年莫顺手接过,给自己倒好茶,见年曼如的杯子居然还空着,想了想还是给她添了一杯。
  这个举动让年曼如紧绷的情绪得到了缓和,脸上的神情轻松了一些:“前天是我不对,我回去想想,你怪我是应该的。”
  年莫看了她一眼,正奇怪她怎么突然就想开了,年曼如就接着说:“老李让我要理解你,毕竟是我亏欠你在先,哦,老李就是……我丈夫,他在银行工作的。”
  “嗯。”年莫点了点头,这些事他已经知道了,“其实我今天只想问一件事。”
  年曼如忙道:“你说,妈妈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个自称让年莫很不习惯,他长吁一口气把心底那点抵触驱散掉:“我爸是谁?”
  提到那个男人,年曼如的表情变得晦暗,她低下头拿出手机:“是我大学时的教授,人去了国外,不过前几年人已经没了,”说着她把手机递给年莫,指着网上的资料,“喏,就是这个。”
  年莫接过手机看了看,网站照片上的男人五官端正,看上去已经有了点年纪。照片下写着他的生平简介,几行浏览下来,就能看出这人在生物领域小有名气,难怪还能在网上搜到,最后一行记载着他在五年前死于一场交通事故。
  “我也是看新闻发现的,”年曼如撇了撇嘴,“他不是个好人。”
  年莫把手机还回去,嘴角扯出个冷笑:“跟我抱怨有什么用。”
  年曼如被他这么一笑,声音又微弱了下去:“这些年,我想过要回去的,也打过几次电话回家,不过正好都没人接。”
  她本来就长得柔弱,这句话听上去更是委屈的意味十足,换了旁人或许还会心生怜悯,但年莫听了只觉得好笑。
  整整十八年,只有几次电话。
  不过他并不想去指正年曼如什么,她逃避责任又怎样,照样有人会对她好,和她建立一个家庭,为她遮风挡雨。至于自己,大概只是她因为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偶尔想起来念叨几句,却不愿意承担的责任罢了。
  柯明远点了壶铁观音,独自占了张小桌坐着。他是跟着年莫过来的,看着人进了包间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外面等人。不想一壶茶连一半都没喝掉,年莫就出来了。
  他赶紧结了账跟过去,见年莫一直没说话,不由得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聊了聊近况,她过得挺好的。”年莫走到茶楼外,望着街上的车辆反问,“你怕我跟她吵起来?”
  旁边的人没说话,年莫当他默认了:“以前我总是在想,见了她要说什么。可这次真的见到了,问到了想问的事,反而没什么话好说了。”说着他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柯明远,我爸死了,但我一点也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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