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反派逆袭 作者:谢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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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言简短有力,但笑着的模样和真挚缓和的语气没有人怀疑他恭喜周家的事业取得这样大成功的诚意,以及周家对丰市所作出的贡献的肯定。
相比起来,紧接其后发言的韩市长洋洋洒洒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难免就有拉低自己的立场捧高对方的嫌疑了。
但不论如何,这些都是周家鼎盛的证明。
周三满面红光,三句一笑,先是感谢了市里对他们的肯定和诸位的前来,谦虚一番后将老爷子的创业事迹挑着捡着蒙上一层传奇色彩地回忆了一遍,发出对周家未来更好的展望和不断回馈社会的原则与决心。
周家捐助贫困地区建校和集体募捐修路的事,经过了丰市电视台的几番重播和省内媒体报纸的报道一时间为周家赢得了更为广泛的大好名声。
这是后话,且说请来省内有名气的明星和本土人士精心设计的舞台表演之后,庆典也算圆满落幕,周三便出言邀请几人参加商业性质的庆祝酒会。
酒会地点毫无争议地设在丰凰会所,封傲远远看到站在会所前的郑宥廷时,就知道今日这场酒会的筹办是他负责的。
周家对他的信任到了怎样的程度,已经无需言语赘述了,郑宥廷在周家的地位以无形的形式昭示着,他慢慢接手过一些事情,握有在周家的话语权,而封傲知道,这些也仅仅只是开始。
女伴们也终于在这时候出场,杯光斛影中的交谈也应有了这些曼妙身姿而脱去了公事化的死板,更添和气。封傲孤身前来,在场的皆知他的情况,至多在心里暗笑他的假正经却也不觉奇怪。
周三先与他喝了一杯,便十分贴心地让郑宥廷招待封傲,同时也委托封傲多多提携他,让他引荐着和丰市众领导混个熟面孔,省得以后自家人都不识得闹出笑话。
封傲的目光落在郑宥廷脸上,对周三道:“劳三少费心,任佑的事,我自当尽力。”
周三暧昧地哈哈大笑,直道:“诶,是我多嘴!”
他是想不明白两个男人鬼混在一起到底有什么好,不过看两人这做派可真是明目张胆了,在自己面前也没有丝毫忌讳。他是懒得理会了,反正也将老爷子特意交代给他让任佑正式走进这个圈子的事说完,也不多待。
郑宥廷作为任佑,已经让丰市众人好奇许久了。可被周家如此看重的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却迟迟没有定论,周家未曾变态而这近一年时间这个年轻人又几乎在他们眼底消声觅迹,渐渐地,他们对他也就没了关注。
而现在,他却是在封傲的带领下,重新走入领导圈子的视野。
“我哪得这样的福分,这是老爷子的内侄,近日才正式学成归国,托请各位好生关照。毕竟,日后见面的时候不会少。”对于众人于两人关系的疑问,封傲如是说。
丰市的众领导不由提了提心眼,‘日后总会见面’这话里头的意思可就深了——这个年轻人是要放到周家事业的管理中心去的!
而郑宥廷看着冷冰冰的,却也十分会做人,言谈中俱是大家风范,乍看不出锋芒却是气势内敛,叫人轻视不得。且不追究这个年轻人到底和周家有着怎样的关系,但若非周家在他身上投入了巨大心血,岂能培养出这等人才?
众人对于郑宥廷更加重视起来。
“不知任少在哪一国留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在一群政客中话题自然不会冷清了,就算是毫无所知,他们说话的态度也一如至交一般的亲切自然。
郑宥廷是有问有答,一番敬酒下来该知道的讯息也入了丰市领导班子的耳朵。
须臾,周三引着在场的商界大亨与封傲一番交际,推杯换盏间顺利地结识,他自然也不会冷落了郑宥廷,老爷子是要让郑宥廷正式处理周家的一些事物的,这名分必得先正了才行。
时过零点,酒宴正酣,气氛愈浓。
郑宥廷今夜少说也有五瓶酒下肚了,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可封傲看他越发清冽的眼睛,就知道他差不多要到极限了,只不过是用强大的自制力强撑着罢了。
他不自觉频频落在郑宥廷的目光,在周三看来又全然变成另一种意味。
郑宥廷托辞去洗手间,直到他的人影没入拐角,封傲才收回目光。自觉自己的眼睛不经大脑的运行轨迹,封傲不由暗叹一声,人常云平生不会相思便害相思果真不假,那么一个人影装进了眼里似乎就造就了双眼追随的本能,比什么咒语都来得灵验。
他又再喝几杯,见郑宥廷这是一去不返,便也打算离开。周三听他要走,笑道:“都这个时间了,郑老弟也喝了不少,我已经准备好房间,就在楼上,你不如将就一晚,也省得麻烦。”
东道主对宾客安排得细致,此前已经有不少人接受了周三的好意,封傲看出他眼里的别有深意,颔首答应了。
用房卡刷开房门,还未踏入房内就听见了淋浴的水声。
封傲早预料到周三的盛情邀请必有后招,没想到是这么无趣的□安排,他冷嗤了声,看向那浴室,目光便就那么顿住了。
浴室不小,用厚重的玻璃隔出的一块空间,高大的身躯在玻璃上留下一处剪影,尽管看不见真人,可封傲一眼便认出了——那是郑宥廷。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郑宥廷正闭着眼睛仰头在温水中缓解酒气上头的不适,听见关门声,他警惕地循声看去。他的身体陡地一僵,封傲看不见他他在里头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见封傲朝浴室的方向走来,尽管知道对方看不见,郑宥廷还是迅速地关了水,扯过白色浴巾围住腰间。
又不知出自什么心理,丢开浴巾,扯过随手扔在一边的穿了一晚的衣裤急速换上。
他的动作在影子的作祟中完全瞒不过封傲,随即便有金属皮带发出的急躁的碰撞声,泄露了对方动作的仓促,甚至是慌张!
封傲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郑宥廷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丝毫不因自己的停步而慢下动作反而更加快速度,不由挑了挑眉。
封傲不知道这浴室玻璃的设计,外头看不见里侧,可在浴室内看外面犹如透明。封傲脸上的表情和眼睛里的笑意,郑宥廷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他不敢正视的笑,仿佛都带出了宠溺纵容的柔软。他更愿意认为那笑意里全是看他出丑的玩味,可那目光交汇的刹那间,他却压不下自己被牵动的一丝情绪。
郑宥廷一身西装,脸上布满冰霜,那还滴着水的短发和未擦干的湿头的脖子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里更多出了些什么。封傲不清楚是否因为自己对他抱着强烈的肉.体欲念,才会看着这副分明禁欲的模样而不自觉地滑动喉结,被那隐约的妖娆诱惑。
那几乎是要扒光对方的眼神让郑宥廷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来干什么?”
封傲毫不介意他的不欢迎,扬了扬指间夹着的金色房卡,盈然一笑。
——“盛、情、难、却。”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出个主意吧~封傲要怎么喊小廷廷呢?【廷儿】【宥廷】总不能是郑宥廷吧?我完全想不出来啊~快扑来~窝需要乃们~~MUA~~
☆、第43章 激情碰撞(下)
那晃金的房卡和封傲的笑容一样刺眼。
郑宥廷哪里还能不知这是周三自以为是的安排!
原因不作他想。
封傲方才看他的眼神落在周三眼里那还不就是酒足思□?对象是男人女人不重要,是个男人那点心思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周三表示十分理解,也自认自己的行为是叫他们称心如意的贴心。
可事实上呢?
事实是封傲确实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然而另一个当事人完全不能欣赏。
郑宥廷的唇线几乎已经绷成一条线了!该死的,他当初该是做了怎样愚蠢的决定!根本就是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才会沦落三番几次受封傲掣肘的境地!
郑宥廷好一会儿才松开下意识握紧的拳头,抬步朝床边走去。现在要离开是不可能的,否则之前所做的那些功亏一篑不说,还可能引起周三对自己的怀疑。
郑宥廷自然知道眼下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便也只能忍耐着让自己无视了来自封傲的危险。
他刚要躺下,便被人拦腰圈进怀里。
那人移动的速度他虽早见识过,但在这悄无声息的瞬间被人制住,郑宥廷还是忍不住一震。
他回过头,正撞见封傲深邃的眼眸中的自己。
封傲轻笑着道:“去换身衣裳,弄湿了床,今夜如何睡。”
郑宥廷挣了挣,没挣开,一个眼神交错的时间不到,他便冷静地权衡做出了决定。
除了遂封傲的意,自己现在所有的其他举动都是徒劳浪费时间。他冷眼瞥了眼封傲圈在腰间的手臂,封傲便知趣地松开了他。
封傲更希望郑宥廷和他较劲呢,可惜,对方是再清醒聪明不过的人,根本不会在毫无意义的事上浪费精力。
郑宥廷很快换了一身会所准备的黑色睡袍,封傲也到浴室里洗去一身的酒气,他的动作并不快。
进到里间,他便发现了玻璃的奥妙之处,好整以暇地看着郑宥廷,动作有条不紊。
郑宥廷没再理会那床,而是径直去了沙发,是打算在那里对付一晚也不愿和自己有过多的交集的。
自己的存在似乎让他不如表面上看着的那般不在意,看过这个方向的眼神也在转瞬之间收了回去,大概是想起浴室这玻璃的构造了。
郑宥廷躺下了,他是打定主意不理会屋内的另一个人。封傲撇了撇嘴,没了可观赏的,便开大了水打算速战速决。
他的眼神没离开过郑宥廷,他胸膛的起伏慢慢缓和下来,是要睡去了。
突然,却见郑宥廷霍地坐了起来!
他急速起身,一步不停地朝浴室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
他推开门,也不管光裸着冲水的封傲,伸手就拿起方才洗浴时摆在洗手台上的手表。他不忌讳封傲在场,手法娴熟迅速地拆开手表,露出手表内部电子集成板上微小的显示器。
那是他与组织唯一的单向联系方式,这么多年未曾被人发现过,不仅因为安放在如此隐蔽的地方,更因若非紧急这个联系绝不会启用。
此时,小小的显示器上只有一行乱码似的的字符,若非经过特定的训练是根本看不出这些字符代表着什么的。
同样的,细微的嗡响提示一响即不再重复,在指针挪动的沙沙声下常人根本无法发现。
就是封傲,方才都忽略了那个微不足道的声音,而郑宥廷却在相隔那么远的距离和水声夹杂的声音之下第一时间便听到,可见是经过了多么严苛的训练,也意味着这个这东西对他的重要性。
封傲不知那里显示了怎样的信息,但见郑宥廷瞳孔蓦地一缩,浑身爆发出一瞬即逝的暴虐,满脸森冷。
能让郑宥廷这样冷漠的人情绪起伏如此之大,绝不会是小事。
封傲关了水,赤脚上前道:“出了什么事。”
郑宥廷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又深深地呼吸一口,才算将肆虐的情绪憋了回去。
他没有回答封傲的问题,收起手表,径自沉默地走出浴室。
他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
他在压抑着,也根本习惯了这样压制自己的情绪。
被冠上一个身份,做着另一个自己,只因背负着一个使命就让自己义无反顾,那实在太难了。何况他还这样的年轻,尽管已经强大到这样的地步,但这份强大,是要牺牲很多东西才能得到,一如此刻的咬牙克制的沉默。
他们这样的人,是不能有太多自己的情绪的,必须冷静,无时无刻。
从前见到他这般会如何封傲不清楚,可是这一刻,封傲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他不喜欢郑宥廷这样自虐式的自我压抑,很不喜欢。
封傲穿着和郑宥廷同款的睡袍出来,站在床边看着手背贴在额头遮住眼睛仰躺着的郑宥廷,半晌,才出声:“是谁死了,还是任务失败了?”
他淡漠的语气和话中的内容让郑宥廷捏着手表的手指动了动,他张了张嘴,许久,低冷的声音才从他的喉咙挤了出来:“不会太久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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