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要我亲亲才肯起来[重生] 作者:浮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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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附湛说,声音柔和。
“可能要说抱歉了,最近罗泽回来了,严格控制我的体重,不能再吃甜点了,不然形体老师得嫌弃死我。”
附湛眼睛里的光淡了些:“这样啊。”
邬行言冲他挥了挥手,笑面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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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万?!”
蔡进捏着手机惊呼,声音里带着被压抑的恼怒,“不是,陈老师,这个价是不是太低了?”
“哪里低了?同行都是这个价啊!因为介绍你的是我的老同学,我还特地给你提了提价,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
叫你一声老师,你还真他妈把自己当衣冠禽兽了!
蔡进咬了咬牙,“我好歹也是两百多万的字啊!你给的这个价我要是出书了,分分钟赚回来啊!”
“你这不是没出书嘛!”陈老师不满地啧了一声,顺便抠了抠自己的鼻子,将那手指上的一团顺手蹭在了桌面上。
蔡进面色发白,拳头攥紧,短短的指甲在手心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小蔡啊,我知道年轻人嘛,心比天高的,总想着干出一番大成绩,但是你想想啊,你这个是玄幻文对吧,你想想你书里配角多少,群演就是一笔大费用啊!还有特效、武打、场地……这一串一串的,我们得去拉多少投资啊!还有,你的书吧没什么名气,水军又是一票费用,还有还有……”
“嘭!”
蔡进暴怒地把手机摔到了墙角。
“去你妈的!掉钱眼了当老子傻比吗!妈的你红!你红!”蔡进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眼角还有一点眼屎,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鸟窝,衣服已经好几天没换,都冒出了一股馊味。
他颓然地躺到床上,感觉胸腔内心脏在狂跳。
蔡进今年已经二十五岁,比方宁介大了整整三岁。方宁介虽然家境不是很好,但是他玩得起,人家年轻。甚至,人家靠着一根大腿就登上了自己望其项背的位置。
可是自己呢?邋里邋遢,胡子拉碴,一天到晚宅在家里为了那点钱码字,最近颈椎病好像越来越厉害了,手指因为机械的打字也受到了不少伤害,肩周炎时不时地发作……
十八岁结束高考的时候,蔡进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透明,但是他还有很长的未来去努力;二十二岁走出校门的时候,蔡进放弃了每月两千五的工作,开始了全职码字。
现在他已经二十五岁,不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小粉红,而且脑子仿佛也跟不上潮流了一般,他爱的梗开始变成烂梗,他爱的文风开始变成天雷……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脑袋,感觉自己也许,不,应该是必须去放松一下了。
“如果方块儿在就好了……”
蔡进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句,过了三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之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的好兄弟应该在金主的暖坑上醉生梦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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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方宁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从桌上面纸盒里抽出面纸擤了个鼻涕,擤出来的都是半透明的液体。
“不会是感冒了吧?”他嘀咕着,随手把面纸团成个球,扔进了桌角的小型垃圾桶里。
被这么一闹,他倒是没什么心情改剧本了,索性掏出手机刷着玩。
微博上关于他和邬行言的流言蜚语已经少了很多,去污粉们都很信任自家偶像,大多也很理智,不会再去反反复复轮这个话题,水军也撤了下去,只有小部分ky的死忠黑还在蹦跶。
因为火力都集中在了:怀中抱妹≠方宁介,那么问题来了,怀中人是男是女?和邬行言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邬行言不对此作出解释?
这要是下副本,拉仇恨不是妥妥的?
作为围观群众的方宁介表示,前排的板凳很舒服,手里的瓜也很好吃!
方宁介翻了翻邬行言发的微博,发现他走的都是暖男路线,虽然使用频率不怎么高,但是只要出现非宣传微博,就必定会……
邬行言:早安,大家记得吃饭。
真是如出一辙的简略,但是,偏偏就是这么容易能撩到去污粉的g点。
日行一言:嗷嗷嗷!邬总和我说吃早饭!我要幸福的昏死过去!
邬总全球后援会:前排出售:小笼包,蒸饺,豆浆,油条……邬总你尊的不打算来一份咩!咩!
我是邬总的大长腿:连后援会都卖萌了我还怕什么!邬总喂我吃嘛!嘛!
……
方宁介倒在床上,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他切出了账号,注册了一个小号,然后随便拉了一张图做头像,噼里啪啦地就在那条微博下打了一串。
嗷嗷嗷:gn们,你们的廉耻呢!哎呀,踩到了地上的一张脸,你们快摸摸,谁掉了?
他点下发送的按钮,看着它转了两三秒的小菊花,有些心焦,刚想退出重新发送一条,这是手机页面一顿,然后电话便打了进来。
系统显示:妈来电
方宁介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
☆、第27章 一次告白。
妈?
方宁介确定自己为了掩饰身份,没有把父母的电话存进号码簿,那么这个妈是原主的妈吗?
手机还在震动,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是在催命。
接不是,不接也不是。他现在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都快团团转了。
铃声响了一分多钟,终于沉寂了下去。
方宁介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他是个死人,却夺了别人的身体;他是个外人,却夺了别人的家庭。
事实上,他曾经自私地想过,如果这个家不再给他打电话、就当他死了,也许会更好。当然,现在看来不可能。
七八分钟后,一条短信发了进来,发信人显示是‘妈’。
妈:儿子,线够不够用、一个月没听到你打电化,很但心
短短的一句话,却有三个错字,两处标点符号错误。
相比间隔的那七八分钟,这个妈妈一定书都没念过多少,但是还是会戴着老花眼镜,费力地按着手机,担心的问她亲爱的儿子,过得怎么样。
方宁介是个外人,却也是个儿子,他也拥有过一个书读的不是很多的妈。有句歌词这样说,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所以方宁介一瞬间就心软了。
他拿起手机,找出刚才的电话回拨了过去,那一头立刻就接通了,速度快的让方宁介忍不住猜测,她会不会是一直守着手机,等着自己的儿子回短信或者打个电话。
方宁介声音软了下来,喊了一声,“妈。”
“儿子,怎个电话不接啊?妈心里一则(直)在担心,顾吃的好啊?(有没有吃好?)钱顾给啊(钱够不够)?不给(够)我给你打。”那边的女人急急地开口,声音苍老,那乡土话也带着小城市和农村的土气和朴实。
方宁介听的头昏脑涨、一知半解,不过好在天下的母亲打电话都是那几个话题,再加上几个关键词他还是听得清楚,就这样半猜半听的回复道:“电话刚才没听见,我吃的很好,钱也够,最近在忙着赚钱呢,等赚了钱就打给你,孝敬你。”
最后这句方宁介说的真心诚意。
他占了人家的身体,理应负担起人家的任务,好歹让人家开开心心地过个晚年。
方妈妈听见一向调皮捣蛋不听她话的儿子如今居然安定下来了,还知道疼人了,激动的声音都沙哑了,“我类(们)钱都够,你在大城市,钱要用的多。”
方宁介听着方妈妈絮絮叨叨地唠嗑,说了上边忘了下边,说了下边再把上边落了的在拉出来遛一遛,几次手机都在提示电量,最后一次手机已经到了4%的地步。方宁介只好赶紧和方妈妈解释手机没电,得去充电,要先挂了。
方妈妈解了不见儿子的愁,满意地挂了电话。
最后,她心里想,大城市就是好啊,儿子待了一段时间都变得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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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行言拍完最后一条,环顾了一圈,也没看见方宁介的踪影。
他脱了戏服,在化妆室坐着等着化妆师给他卸妆,手里却掏出手机忙里偷闲地想给方宁介打个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忙,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
“对不--”
邬行言捏着手机,有些心神不宁,他每次都是隔了五多分钟左右再拨打,却一直在占线。
“先卸了唇妆吧,眼线画得这么好我都舍不得卸了。”化妆师拎着几张薄薄的卸妆棉走过来,打算给他敷上。
“等等吧,我还有事。”邬行言猛地站起身,不管化妆师吓得一声惊呼,直接往门外跑去。
“喂!喂!记得卸妆啊啊!”
化妆师在他身后叫喊。
方宁介把手机接上充电器,一个大字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砰砰砰!”
不久后,门外响起如雷点般的砸门声,“方宁介!你在不在?宁介?”
方宁介:“……”
他下了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光着脚去开门了。
邬行言看见他后舒了口气,神情也放松了不少,“你怎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妆都没卸就跑过来了。”
“刚才和我妈打电话来着。”
“你妈?”邬行言一愣。
“昂,”方宁介不希望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对了,你的妆没卸?不是说不卸妆会伤害皮肤吗?”
“我自己也可以卸,还有,我本来打电话是想问,晚上有空吗?西街开了一家餐厅,我去吃过,味道很好,我带你去?”邬行言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不故意戳破。
又吃饭?
这感情好,经常一块儿吃不是常事,但是天天凑一块儿就不对了吧?
方宁介轻咳了两声,“不了,我还是待在宿舍改剧本吧。”
“这样啊,”邬行言嘴角却还挂着笑,“那夜宵呢?今天不吃鸭脖和啤酒了吗?”
“不用吧,我估计会早点睡。”方宁介摸了摸鼻子。
邬行言眼里的光暗淡了些。
“你还不去卸妆吗?”方宁介察觉到有些尴尬的气氛,连忙说道,“大明星的脸要是粗糙了就不好了。”
邬行言眼角自然下垂,低着头时眼皮微微抬起,那双眼和还未卸去的眼线就颇有些要勾人心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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