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以陛下换虎符+番外 作者:百里涂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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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面呈憨态:“中原人那个那么小,真的有必要这么大气么?”
有鱼得意道:“跟你们说过中原人的强大不是用那个衡量的,是用心。”
穆朗:“大家别顾着看,先找一家客栈住下。”
有鱼想了会儿说道:“定下住所后我们分头打听各药铺的大夫有没有治疗葭麻的方子,如果没有,我们只能想办法从朝廷太医那里骗药方,时间紧迫,别分心。”
汉子们异口同声:“是。”
“唉哟哟~”大胡子随从哭丧着脸跑了回来,皮青脸肿鼻流血,俨然是被暴打了一顿。“中原人蛮不讲理,撒个尿都被揪着打。”
有鱼看他样子伤的不轻,连大胡子都打不过的人一定身手不凡,“你不会撒尿到人家头上去了吧?”
“我才没那么贱,我撒在一颗柳树下。”大胡子十分气愤,但想了想问道,“中原是不是把柳树视为圣物,不可亵渎?”
有鱼郁闷的摇着头:“没有呀,柳树虽然富有诗情画意,但不至于撒尿在上头就挨打吧。”
一旁买菜的大娘听着大笑起来,问大胡子:“外来的年轻人,可是被一个钓鱼的打了?”
“对对,就是一旁钓鱼的,二话不说就冲来给了我一拳,大娘你可知他是什么人,功夫如此了得。”
大娘哂笑:“你把尿撒到宸王冢上去了,他自然会打你。那颗柳树下埋了宸王的衣冠冢,你呀,是被封尚书打了。”
封尚书!有鱼心头一阵,觉得浑身不自在,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难受之感。有鱼不由自主的想起封淡淼,但想象中的他身后跟着一个莫倚楼。
“封尚书?尚书是什么人。”大胡子不解道。
“尚书就是朝廷管吃管住的官儿,姓封,所以称为封尚书。”
大胡子惊叹:“一个管吃管住的官都如此厉害,大晏真是人才辈出,佩服佩服。”
大娘:“你敌不过他理所当然,他虽是管吃管住,却是大晏的开国将军,败在他手下虽败犹荣!”
有鱼理了理思路,首先大胡子撒尿在宸王冢,然后挨封淡淼一顿打。封淡淼除了在战场上平时几乎不动手打人,宸王是谁,对他来说很重要么,那莫倚楼呢,难道他朝秦暮楚,花心大萝卜?
有鱼晃了晃脑袋,克制自己不要想多。
大胡子好奇的问道:“宸王是封尚书亲人么,还是朋友?”
没想大胡子替自己问了心中的疑惑,有鱼脸上豪不在意,身子却不自主的凑过去侧耳倾听。
“若说他和宸王的关系,啧啧,微妙…”大娘声音变得细小,左顾右盼,生怕路人听见。
有鱼一伙人不得不凑到大娘跟前静静的听。
“你们外族人不知,宸王死的那天,封尚书撞向了一颗大树,从此脑子就不大好使了,成天傻乎乎的去城外河边钓鱼,郁郁寡欢…”大娘对于八卦很是津津乐道,但瞟见有鱼令人丧失胃口的脸,浑身不好受,指着有鱼,“你你你别在我眼前晃悠,扫了意境。”
有鱼无辜躺枪,失落的撅了嘴,极不情愿的背过面去,却被大汉们挤出了人群。有鱼挤在人逢处,努力寻听大娘的声音。
大娘眼睛干净了,心也顺了,继续说道:“我认为封尚书跟宸王是断袖,可惜呀,宸王有妻室。”
大胡子一声吼:“大娘,断袖是什么东西?”
“哎,你们外族人怎么这不懂那不懂,断袖的就是两个男人相爱的意思。”
穆朗笑喷了:“哈哈哈,两个男人相爱?他可是开国大将军,怎么也得配个绝代佳人才对吧,哈哈!”
汉子们纷纷大笑起来。
“喂喂,你们别笑那么大声。”
大汉们克制着不笑,心里头一定是“喜极而泣”。
有鱼愤懑的挨个挥了大汉们一拳,“赶紧找地方住下,笑什么笑,大王还急着!”
汉子们顿时不笑了,变回一本正经。
有鱼原本焦急的心情现在又多了一份磨人的烦躁,发觉在封淡淼眼里,自己果然算不上一回事。自己刚走不足两年,都不曾忘他,他竟为一个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宸王撞伤成痴,傻得好,不傻不解恨。
有鱼想着解气,但心底却是一片荒凉。
——
一天过去,汉子们问遍城里所有的大夫,都没有找到治疗葭麻的药方。听得几个大夫说方子只朝廷才有,传闻朝廷利用疫情打仗,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攻取城池,所以不允方子流传民间。
汉子们听罢义愤填膺,这等吝啬简直是人性沦丧,毫无天理。看来只能从太医那里下手了。
随之有鱼带上财宝前去太医府贿赂太医,尽管妆画得丑,但看起来到底是一个中原人,受贿私馈药方,即使被查出来起码不会扣上叛国投敌的罪名。所以大伙一致推荐有鱼出面。
然而太医把财宝收下,药方却没给,赖皮!
有鱼两手空空而归,被汉子们奚落一顿,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穆朗愤愤不平的叉着腰:“软的不吃,只能来硬的了。”
有鱼:“你有什么办法?”
穆朗阴冷的扬起了嘴角:“陆太医有一独子,我们——绑架勒索!跟中原人何须讲什么道理,我们必须用下流卑鄙的手段,他们吃这套。”
汉子们功夫了得,而太医府都是些医学文人,绑架勒索应该行得通。有鱼提醒道:“记得蒙住脸,把太医的公子绑来,然后留下勒索信。千万不要让太医发现我们是北僚的人,以免引起战争。”
穆朗:“行,果坦浮你跟太医见过面不便去了,今晚我带人去抓。”
有鱼:“好。”
穆朗一伙人做事干净利落,暮色刚刚降临,他们便把陆公子虏到了荒外的小破屋。穆朗拍拍手掌得意道:“大爷我厉害吧,不费九牛二虎之力就把太医公子弄到手了。”
有鱼看了麻袋里挣扎的人,朝穆朗嘘了一声,使了眼色:“你小声些,别让他听出口音。”
“放心,我已经塞住他的耳朵蒙住他的眼睛,他是听不见的。”
有鱼松了口气:“你变得机灵了。”
穆朗:“哼哼,我已经留下勒索信,令太医明日拿药方来换人,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们就能拿到药方回去。”
然而太医府里,太医一家正其乐融融的准备用膳,太医拾起桌面上留下的信默念:令郎在我手里,明早城外小茅屋交出葭麻药方,不许惊动官兵,不许使诈,否则撕票。
太医郁闷的回头看了啃着鸡腿的儿子,不以为然地扔掉纸条,冲儿子走去狠狠敲打了他的脑袋,骂道:“蠢儿,你老大不小了还跟老子作戏。”
“爹…”陆公子不知所以,“干嘛打我?”
“你小子还装蒜,信是你写的吧,以为故意写丑字我就识不出是你的把戏了吗?哼,告诉你,姜还是老的辣!”
陆公子欲哭无泪:“爹你在说什么?”
“老子不跟你贫,怎么不叫封尚书来吃饭?”
封淡淼最近头痛,今晚特来找太医看病。
侍女:“我唤过封尚书了,找不见他,可能他回去了。”
——“嘿,果坦图,为什么中原人的脸都长一个样?”
有鱼看着挣扎的麻袋,发着支支吾吾的声音,心头一凉:“穆朗你别逗我好么…”
第53章 鬼畜鱼
穆朗看有鱼质疑的眼神很是不爽:“你什么眼神呢,不信我?不信你打开看,陆公子,如假包换。”
有鱼在太医府的时候见过陆公子,双眼皮大耳朵,长得像极干脆面,识别度很高,使人过目不忘。可穆朗那眼光,有鱼不敢信。
有鱼抵着穆朗不爽的脸色解开麻袋口系着的麻绳,然后把人倒了出来。票子被五花大绑,差点就成木乃伊,但尽管如此,还是不难发现票子的身段极好,有鱼记忆中的陆公子是个文弱病夫,哪能有这般身段,而且这身段似乎哪里见过,很熟悉。
“陆公子一个弱质书生,至于捆得这么扎实吗,绳子这么粗捆牛呐。”
汉子们用黑巾蒙住脸面,穆朗谨慎的握紧了剑,警惕票子挣脱缰绳反击。
“他还文弱书生?我们差点都吃了亏。”
票子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放弃挣脱,接受现实。有鱼警惕起来,这是类似于动物的假死反应,等待敌人放松警惕时他们会趁机逃走或发动反攻。哼哼,这岂能逃过有鱼的法眼。有鱼右手掐在票子喉咙处以防他反击,左手迅速的摘下他的遮眼布。
火把下,有鱼看到的却是一双曾经蛊惑过自己的虎目猛然睁开…
有鱼条件反射的抽开手,忙乱的退开两米之外,惊慌失措,喘了好几口大气才冷静下来。
穆朗疑惑的看了看受惊的有鱼又看了看那一双冷厉的双眼,问道:“果坦浮,他是你仇家吗?”
“蠢货,你们抓错生物了,他不是干脆面不…不是陆公子,他是认得我的朝廷官员。”有鱼开始怀疑穆朗一伙人是不是脸盲,封淡淼的长相跟那个陆公子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好么。
抓错了?穆朗嘚瑟不起来了,情绪一衰,拎起麻袋重新罩在封淡淼头上。“他不是陆公子吗?我们在暗处观察了好一阵子,太医亲手给他煮药。”
这…这算什么逻辑,亲手煮药是不一定是父子之情,可能是忘年之交,也可能是不伦之恋!
“现在可麻烦,万一他认出我,上报朝廷我就完了。大胡子你解释解释,你跟穆朗一块去的,他那天打了你你怎么辩不出来!”
“我…我夜里看不清(夜盲症)。”
有鱼糟糕的捂了额头,时下不能放了他,他是个骗子,又异常狡猾聪明,万一他逃走跟苍鸾告状,自己被追击事小,老丈人那边被灭九族事大。有鱼烦扰地摇着头,计划先弄到方子再来处理他。
有鱼看着绑在封淡淼身上拇指粗的绳子,不解气道:“换根铁镣,这么细的绳子栓鸡呐。”
穆朗不知所措:“果坦浮,你刚才还说绳子粗。”
有鱼不愿解释,但还是解释了:“我原以为你们捆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你们逮住的是开国大将军,一定用铁镣,加粗的那种。”
等等,有鱼惊觉自己的语气竟然无可救药的有点小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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