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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飞湮灭 作者:古玉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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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宽敞空旷,面积大约在八九十平方米左右,一色的家具比古装剧里的描述更加大气深沉。墙上挂着一张长弓,宝剑临床而立,一株红梅插在桌上的瓷瓶里,散出淡淡清香。
    这便是那个男人的卧室。
    男人不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莫清立刻翻身下床,查找所有尽可能成为线索的东西。
    高大的书橱里全都是剑谱、兵法、拳谱,也有些诗词和史书,整齐地列成一排。莫清翻出几本看了看,里面的古文艰涩难懂,根本看不明白,随即又放下了。
    正在这时,门口轻轻一开,传来两个男孩说话的声音,年纪不大,似乎都处在变声期,有些稚嫩。
    “昨夜将军一宿没有睡,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一大清早就去练武了。”
    “我昨天半夜进来送茶的时候,将军——”
    声音嘎然而止。
    莫清没有躲避的地方,也不太惧怕这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正好抓住他们来问消息,就这样站在书橱前,同他们的目光对上。
    两个人都呆了一下。
    莫清还没有开口说话,其中一个却颤着声音大叫起来:“鬼!鬼啊!”
    另外一个似乎胆小懦弱些,脸色也变得苍白,喉咙像是卡住了似的,连音调都变了:“鬼……真是鬼啊……”
    两人转身就想挤着往外逃,但他们没有学过功夫,身手自然比不上莫清敏捷。莫清对付这两人却绰绰有余,一手一个地拉住两人的领子:“什么鬼?”
    其中一个汗毛直竖着惊恐叫道:“你手好凉!鬼啊!”
    这两人咋咋呼呼的没个停歇,再这么下去就要引人过来了。莫清皱了皱眉,右手在那胆小点的脖子上狠狠一劈,那小厮登时便眼前发黑晕过去了。
    莫清关上门,指着第一个威胁道:“你给我安静点。”
    第一个小厮呼哧呼哧地喘粗气,气势却一点不落:“洛侍卫你干什么?死了就是死了,现在又回来吓我们做什么?”
    莫清有些莫名其妙。
    他拉着小厮来到窗边,正要教训他好好听话,却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经转亮。一缕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落在莫清的侧脸和胳膊上。
    登时,他的脸上冒起了青烟,被阳光照到的肌肤像是被火烧一般疼痛。
    “果然是鬼……见光则变成灰啊……” 那小厮脸色变得惨白,恐慌着后退,趁机向外冲出去。还没走多久,却见熟悉的男人提着那小厮走进来,有些不耐地把他摔在地上:“叫什么?”
    莫清站在阳光下昏昏沉沉,青烟直冒,只觉得身体被烫得疼痛难忍,却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移不动脚步。男人咬着牙冲上来拉住他,声音有一丝不清不楚的哽咽:“青宁……”
    9
    莫清被人拉着回到床上,层层床幔放下来,顿时把外面的阳光隔绝。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个什么体质,就只是疼,全身受不了的疼。
    莫清的脑袋像是吊了块铅,昏沉中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冒烟了?”
    “嗯。” 大手抚摸着莫清的额头。
    陌生男人说:“选日不如撞日,反正都冒烟了,不如让他疼到底。”什么?他都快烧焦了,这两人还在商议着继续让他疼?
    只听那熟悉冰冷的声音道:“动手吧。”
    哎?这么冷酷无情?
    莫清急得要跳起来,却被人捂住眼睛压住身体,不但皮肤疼痛得要命,连动弹也动弹不得。不多时,一道白光突然在脑海中刺入,莫清的头脑像是要裂开一样,浑身的骨头咯咯作响,立刻晕过去了。
    10
    天凤元年,春。
    西汉大司马王莽称帝,悠悠已过五个年头。
    王莽顺应天象民心,励精图治推行新政。然而听说新政推行之后,朝堂、边境、民间都有些动荡,风云暗涌,似有大事要发生,起义势力如同冬日的草,只等天气一暖,便要揭竿而起。
    不过,这都不关洛谦的鸟事。
    他现在睁着一双大眼睛,心里只有眼前这一位白衣冷淡的小公子。
    家事国事天下事,他如今只想着怎么吃饱饭。
    “大公子,这就是前几年将军挑进府里来的那个小叫花子,今年十二岁,根骨极好。将军吩咐人教了他和另外几个小孩子五年功夫,这个一直最用功努力,功夫也是最好的。将军说,大公子要是喜欢他,可以收在身边做贴身侍卫,陪着一起练功。”管家的声音干练,谨慎地对着洛谦使了个眼色。
    洛谦连忙跪下说:“小的不怕吃苦,什么苦也能吃。”
    管家早就说了,一棵树上飘下来几片叶子,有的落在肮脏沟渠里,有的落在深宅大院里。
    洛谦便是那片飘在肮脏沟渠里的叶子,滚着泥巴长大,无人怜惜。
    出身虽然不好,但却无妨他的雄心大志,隐隐期望着也能像故事里那些英雄似的,干出点事业来。听人说,大公子贺衍是朝廷里难得的人才,小小年纪箭术便是一绝,连皇上都对他青眼有加。如果他能当大公子的贴身侍卫,这辈子定能叱咤风云。
    贺衍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表情像块白板,突然伸腿踢向他的膝盖。
    洛谦小他一岁,又比他少练了两年的功夫,危急中速度便有些不及,连忙屈膝抵挡。他的小腿登时被踢中,倒在地上捂着不吱声,脸色发白。
    贺衍低着头看着他没说话,洛谦挣扎着站起来,疼得咬着牙:“谢公子指点!”
    贺衍伫立着望了他一会儿,打量了很长时间,终于说:“试试看。”
    管家连忙推着他小声示意:“快磕头!”
    洛谦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忙不迭地跪下磕头,抬头时却见那白衣少年已经走得远了。
    11
    洛谦做了贺衍的侍卫和陪练,功夫又不到家,晨练时被这贺衍打得浑身是伤。
    洛谦每天夜里都蜷缩着小身子,摸着紫青伤痕自己上药,自己虽不觉得如何,在莫清看来却实在冷冷清清。这样过了三日,贺衍突然让下人给洛谦送来了一瓶上等的疗伤药。洛谦感动得整夜都睡不好,抱着药瓶子躺了一晚。
    莫清已经完全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从来不相信前世今生,但那洛谦的模样百分百是小时候的自己,而贺衍也只不过是那男人缩小后的版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清不清楚这些是不是他的记忆,如果是,那男人便是他过去的主子。如果真是这样,他又为什么会对自己做那种事?
    捂着脑袋醒过来时,他忍着头痛四处一望,桌椅、电脑都像没人动过似的,房间里溢满咖啡的味道,游戏的屏幕也定了格,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从此之后,他的头痛一直在断断续续,夜里时不时梦到两人相处的光景。
    贺衍曾在皇宫里显露过一次箭术,三十丈开外正中箭靶红心。这在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实属难能可贵,众人哗然,名声因此传了开来。可洛谦与贺衍相处之后才知道,贺衍最喜欢的是剑法,却不想让人知道。两人在一起对练时便是用剑法过招,一个月下来,洛谦伤痕遍布,剑法却精进不少。
    过了几天都没再穿回去,莫清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样的心情。这天夜里回家时,莫清走过一条黑暗安静的长巷,忽然听到背后有怪异的脚步声。说那脚步声怪异,是因为身后那人停停走走,似乎还有慌张和混乱。莫清走,那脚步声便跟着他,莫清停下来,脚步声也随之停止。
    莫清直觉得自己被人跟踪了。
    他是跆拳道的高手,就算遇上抢劫杀人也半点不怕,当即冷冷一笑地继续向前。转过一个角落,莫清却没有继续前行,停下来藏在墙后。脚步声哒哒哒地跟随而来,莫清凝神等着,要等那人现身时将他一举擒获。
    没想到,就在那人离自己十几步的时候,脚步声却突然停止,一片寂静。
    莫清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动静,探出脑袋望去,却怪异地发现昏暗的路灯下什么人也没有,小巷很安静。
    这是抢劫的还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发现被人识破,不声不响地逃走了?
    莫清在小巷里等了半天也没发现异样,丢过去不再想了。
    脑中事多,也存不下这许多无关紧要的事。
    这天晚上睡到半夜,莫清突然惊醒,浑身疼痛地撞在一个坚硬的身体上。他心慌抬头,却见那男人上半身精实的身体赤裸,左手提着长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12
    莫清手一撑就要往床下跳,男人冷冷地说:“还想再化为青烟么?”
    莫清的手停在床幔上不敢动了:“我现在真是个鬼?不能见阳光?”
    男人发出一声带丝讥诮的“嗯”。
    莫清有些迟疑了。那日灼烧的疼痛在心中烙下了恐惧,他忍了许久也不敢掀开床幔,垂着头把手放了下来。
    男人这次竟然没像往常那样着急逼迫,侧着身子慢慢擦着自己的长剑,双目半垂着。
    莫清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他本就是个有些活泼的性格,终于试探着开口:“你的名字叫做贺衍?”
    男人抬起双眸冷冷看他一眼,却没有答话。
    莫清心里骂了一声。他对这男人示好,他却性格高傲得连名字也不肯说,又是这种冷战的架势,真是个难缠的人。
    莫清蜷着双膝往床的角落靠了靠,百无聊赖地摸着床上的被子,越摸手感越好。这才是真正的丝绸吧?现在市面上假货那么多,害得他从小没有摸过软滑到这样地步的丝质,叫人爱不释手。
    男人的喉头上下移动了一下,低声说:“这不算最好的,家里还有更好的。”
    莫清“嗯”了一声。
    忽然传来一声金鸣之声。
    那声音明明远在天边,莫清却觉得像是从自己的脑子里发出声音来,顿时头痛欲裂,脸色苍白地叫道:“好痛!”
    男人的身形迅速移上来,把莫清的手拉住。
    声音响了一下又消失不见,疼痛却从脑部蔓延到身体的四肢百骸,像是奔腾的血液突然遇上寒冰,全身都发冷颤抖。莫清忍着痛楚咬牙切齿地说:“又冷又痛!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用管它。” 男人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淡淡道,“更始帝想要捉鬼,在做些无用的挣扎。”
    男人的身体温暖,紧贴着的肌肤隐隐散发出一种自己急需的东西,莫清只觉得一种暖阳之气渗入体内,顿时舒服了许多。莫清顾不上面子地蹭着他:“这是你的妖法?”
    男人闻言微带了点恼意:“这是我的阳气。”
    莫清顿时想到聊斋上那些靠吸食男人阳气来修炼的女鬼。
    莫清紧紧抱着他,心里也涌上一股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情绪,像是本能在驱使着,迟疑着拉近男人的下巴,艰难地舔着嘴唇。男人低头看着他,缓缓撬开他的牙关,暖阳之气立刻自男人的口中汹涌而来,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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