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丑了我拒绝+番外 作者:阿辞姑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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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采夜用指尖戳戳他的脑门,笑着道:“什么死不死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就是没规矩,这次师父可不能顺着你了。”
烛渊唇角一勾,握住青年的手将那根原本戳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指含入口中,并模仿着口口的动作一出一入,还用舌头暧昧地玩弄着云采夜的指尖,不住地拨弄着。
云采夜眸光微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使劲将手抽了回来,背过烛渊朝客房的窗棂处走去:“别胡闹。”说着,他便抬手把木窗打开,让江边的凉风吹了进来,拂走身上的热意——小徒弟真是的,从小就爱舔来舔去,长大了也还是这样没规没矩!
烛渊望着云采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更盛,舔舔唇走到青年背后,揽住那人的腰身,在他耳根处轻轻舔了一口,声音沙哑道:“恩公,可是奴家的身子不得您的喜爱了?”
云采夜被小徒弟舔得浑身一颤,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下一刻听到小徒弟这话后又笑了起来,转过身体配合着烛渊的话道:“是啊,汝的身子太硬了,吾不喜。”
云采夜不回应他还好,一回应,烛渊更是得了这角色扮演乐趣,抬胯用自己下身那物顶弄着云采夜,同时俯身又在青年唇上啃了一口,探舌进去作乱一番才开口道:“你这口是心非的冤家!恩公不就是喜欢奴家的硬吗?”
顶着自己那物又热又硬,小徒弟口中的“硬物”指的是何物不言而喻,云采夜面皮薄,最受不得他这荤腔- yín -话的刺激,被咬得嫣红无比的唇瓣张张合合,吐不出一个字来,反倒是像在勾引着旁人,再进去搅弄一番。
烛渊红瞳一暗,低下头去,贴在青年耳畔哑声道:“恩公莫急,奴家这就来服侍您。”
【作者的车被考试扣了,日后再决定补不补,嘻嘻。】云采夜推开小徒弟,背过烛渊扯来一旁的锦被裹在自己身上:他对自己的放纵之行已经绝望了,距妖王来袭不过仅剩一日半的时间,他竟将半日还多的时间,都耗费在这床上与小徒弟颠鸾倒凤去了,哦,还有窗棂边……
虽说他后来将双修的法诀告诉了小徒弟,使他两人在此次*欢中都受益颇多,一番激烈的云雨下来也没半分疲倦之意,可他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如此放纵,他以前学得那些礼义廉耻都被他丢到哪里去了?
“师尊,你生气了吗?”烛渊见青年背着自己不说话,便伸出一只手缠到青年腰身上问道。
云采夜叹了口气:“没有,是师父定力不佳。”他能这样被小徒弟撩拨着带上床去,定是因为他定力不够,要是他再强势一点也不至于如此,小徒弟初尝荤腥,管不住自己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云采夜想这些事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是那个初尝荤腥的人。他本来就对情爱之事不上心,不然也不会三万年来都没喜欢上过一个人,但也因为如此,他并不知道如何与人相爱。他见过因爱而疯而痴而颠的人,譬如叶离筝对晓绿上仙,弦华对青浪,缚君对浮云枝。
而他对小徒弟虽然也有喜爱之意,却肯定不如小徒弟对自己的深,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烛渊受伤甚至死亡,却一定不会全是因为爱,换做他任何一个徒弟,他的挚友,他守护的天庭,他都是愿意的。
但换做烛渊,他也同样会为自己而死,却只是因为他喜爱着自己。
这对烛渊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第61章 红鲤双双3
云采夜忽然转过身体,手蜷在枕边望着烛渊的眼睛问道:“烛渊,师父一直没问过你,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得到的东西?”若是有,他拼尽全力也会帮小徒弟得到的。
烛渊微微一怔,他显然有些跟不上云采夜的思维,但他对上云采夜的眼睛,在其中看到了那些纷杂的情绪后不禁有些莞尔,伸出自己的食指勾云采夜的答道:“烛渊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这算什么呢?不过儿女情长而已。”云采夜楞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小徒弟指的是什么,“男儿志在四方,你应当有番自己的大业才是。”
“可是那些东西并不能给弟子带来快乐。”烛渊从床上坐起,对云采夜郑重道。他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很好,他有爱的人,也有算得上亲人的同门师兄姐们,许多旁人艳羡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他都已经拥有了。
人是不能太贪心的,总要有些东西永远都不能得到才好,哪能将最好的一切都收归囊中呢?
烛渊不由想起了他和云采夜在泽瑞洲上遇到的魔界太子荒夜。栖元说他是云采夜的师父,云采夜不信,他却是信的——毕竟他挥剑向他时眼中的妒恨是藏不住的。他身为魔界太子,手下掌握着数十万的魔界大军,身边美人珍宝定然无数,更何况他以前从未见过他,若不是他得到荒夜最想要却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荒夜何至于嫉恨明明什么都不如他的自己?
“师尊不用担心这些。”烛渊轻轻拥住云采夜,“烛渊学剑初日起就说过,师尊学剑是为了六界,而弟子学剑只是为了成为师尊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
——师尊,你学剑是为了什么?
——为了除魔卫道,维护仙界安宁……
——师尊学剑是为了天下人,但我学剑,只为一人。我想成为师尊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
云采夜抬眸,对上烛渊如深渊幽潭般淹藏了无数深情的血瞳,那日的画面不断重复在自己眼前,与现在烛渊望着自己的眼眸重合,叫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烛渊低下头,把自己的手放到云采夜的手中:“师尊的大业,我来成就就好。”
两人再次下楼时,孔晏已经醒了,正靠在软枕上喝药。
因那一番心意剖白,两人之间的情意变得更加浓蕴起来了,因次云采夜和烛渊再次下楼时,两人身侧缠绕着的绵绵爱意差点没把周围一群单身人士淹没。
秦卿在人间界徘徊已久,莫说云采夜与烛渊不过是最普通的师徒相恋而已,他就连血亲之间的暧昧乱*也见过不少,自然没有多少惊讶之意,而孔晏和孔子烨一直被星宿仙君灌以“师尊最大,不可不敬”的洗脑式观念,好不容易接受了云采夜和他小徒弟在一起了的事实,眼下见到这两人身边快要溢出来的浓情蜜意,被惊得是一愣一愣的。
“醒了?”云采夜抬眸,睨了一眼孔晏道。
“嗯……”孔晏愣愣地应了一声,随后眼眶一红,“孔晏谢过采夜上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你不用谢我,救你的人不是我。”云采夜打断了孔晏的话,指指站在大厅较暗处的秦卿道,“救你的人是他。”他虽然拉了孔晏一把,但真要说起来,应该是秦卿救了他才是。
孔晏循着云采夜所指之处,朝秦卿望去,在看到救了自己的人竟是个鬼魄之后怔然了片刻,但又很快回神作揖谢道:“孔晏谢过……”话说了一半,他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这位救命恩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卿。”秦卿从暗处走来,露出他那一张不比云采夜平凡的俊美脸庞轻声,挑眉答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孔晏:“……”
他这救命恩人这话说得让人接不下去啊。
秦卿也不指望他接话,抬手看着自己的指甲道:“你要是真想谢,待会就和你你师兄待在这小楼里,别出来拖我们后腿就行。”
孔晏还不知道知道事情的原委,听到秦卿这话后就疑惑地喃喃道:“待在这小楼里?”孔子烨闻言,马上低下头去在他耳边替他解释起来。
孔晏随后了然地点点头,垂首望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半肢发呆——他现在双腿尽失,身受重伤,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待在这楼里别出去添乱才好。
云采夜见他脸上木然的模样,以为他是忧愁于自己的双腿,后又想到他是与烛渊同辈的仙界后辈,便出言安慰道:“你的腿能医好的,不用太过于担心。”
“我知道的,师兄与我说过了。”孔晏头也不抬,轻声答道。他只是有些寒心和愧疚,寒心于同门师兄的冷漠,愧疚于他以往在大师兄与师父的唆使下,对云剑门众人的不屑和云采夜的不敬,而到了最考验人心的时刻,救了自己的却是所谓的“敌门”和他师父一直不屑的下三界之人。
他也终于明白天帝弦华为何设下一直倡导对六界生灵一视同仁,同施仁爱,不分厚薄的天令了——因为一向泽爱天下的仙人心中生恶,会比任何人都来得恶心。
“你们之后还要回门吗?”秦卿瞅了孔晏和孔子烨一眼,“你们两个回去也吃不到好果子的,倒不如留在人家,帮我家一云抓鬼算了。”说着,秦卿拍了一把闻一云的后背,将他推朝前道。
这可是两个真的天仙,抓鬼利器啊!他身上煞气太重,常与闻一云兄弟俩待在一起的话会折损他们的寿命。
闻一云被秦卿推得踉跄几步,站定后却没去看孔子烨两人,而是转身抓住秦卿的袖子道:“秦卿你这话是何意?”
秦卿不解:“我这不是找人来帮你吗?难不成还能有其他意思?”
孔子烨和孔晏想了想,竟觉得秦卿这提议不错,颇为可行,倒是云采夜一口否决了:“这成何体统?他们两人不能随意待在下界扰乱天序,星宿仙君那你们师徒两人也不用太过担心。”
云采夜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比这两个星宿门弟子还要忧伤:“他这星宿门门主的位置估计做不了多久了,甚至能不能继续为仙也都是个问题。”还有这定皋江的龙王估计也是要换龙了。哎呀,爱告状和死对头都不在了,高处不胜寒啊他以后在仙界会不会无聊啊?
秦卿听着云采夜这话,还以为他是在替星宿仙君惋惜呢,心中大敬:这云采夜肚量真大,竟然这样都不生气,不愧是仙界第一剑神,果有君子之风!
这样想着,便立时开口赞道:“采夜上仙善极!”他好多年没见过这样圣父的人了,云采夜这样实在太像当初的他了,让他忍不住想要帮云采夜一把。
云采夜:“???”
而秦卿还没结束,继续道:“采夜上仙待会只管专心对付那妖王便是,那些作恶的修道之人,天道不收我来收!”
云采夜虽然不解秦卿为何忽然要助自己一臂之力,但那群修士于他而言却实是个极大的困扰,交于秦卿解决也好,便欣然应允道:“多谢。”
秦卿摆摆手,他当年不也碰上了闻一云吗?虽然这一世他那么窝囊一点也不像前几世,但看久了还是很有趣的。不过这一世确实与以往不同,这一世短短数十年间发生了太多事了。
而其中最令他惊讶的,便是那天雨——这种他以前只在书上见到过的东西,居然切切实实的存在,且其预兆的灾祸,也竟然都一件件一桩桩的在缓缓实现。
“不知采夜上仙可知这天雨从何处来。”秦卿忽然很想知道,一向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仙人对这天雨是怎么想的。
云采夜闻言,垂首道:“不知,也许这并不是我等能够琢磨通透的东西。”他也曾调查过天雨,但始终未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倒是浮云枝说过,缚君知晓这天雨从何处来,他还为此写过一本书,只是那书在他堕仙时便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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