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征帝国声途 作者:埃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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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刚不置可否,只是给莫有问添茶。
“很多事情,总要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只是我和父亲,一早就没有了这种幸福。”
王文刚当然不会忘记他母亲过世的时候,他更是不会忘记东水阁还有父亲的那些理念,否则那时候,父亲过世的时候又没有什么人教他,他怎么会那么快就上手、继承了父亲留下来的这些东西。
或许莫有问不记得了,可是现在他用着的,多半是从东水阁的大火之中抢救出来的。甚至是这满园的桃树、花草,也都是从那片灰烬当中提取出来的。
母亲死后,看着父亲那样子生活,王文刚很早就告诉过自己,他一定不会像是父亲这样,专情重义,一辈子都在一棵树上吊死。用情太深的人总是不会太长命,就好像是会父母的生离死别。
桃花开得再好,也不过是徒增伤感,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莫有问。
这些事情,王文刚从来没有和莫有问说起过,毕竟他们的现在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无论是白头相对、还是生死永隔,王文刚只是想要看着莫有问在他这里喝一壶茶,露出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那么正是“夕死可矣”了。
“是啊,珍惜现在所有是个多么简单的道理,可惜,那些得不到和已失去的东西,永远满满地占据着心灵和眼睛。”莫有问感慨地看了王文刚一眼,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壶茶已经饮尽了,他站起身来,是该和王文刚说说他今天的来意了。
王文刚何等敏锐,立刻就知道他们之间的温存到现在为止了,于是他也苦笑一声,站起来,等着莫有问说话。
“文刚,我是来和你了断这一切的。”
果然,莫有问一开口说出来的就不是什么好的句子,每一个字的含义都让王文刚觉得心痛,但是他站得笔直,等着莫有问继续往下说。
“我本来是想着来山上和你公平的对决,分出个你死我活的,”莫有问笑了,却忽然伸出手缓慢地抚摸王文刚的脸庞,“现在,我却变了主意——文刚,我想要你。”
王文刚惊讶地看着莫有问,他颤了颤,苦笑一声,扯着自己花白的头发:“怎么,面对着我这样的一个老人,你——竟然还有兴致吗?”
莫有问没有立刻回答,他走上前一步,绕开了他们之间隔着的桌子,环住王文刚的腰和脖子,凑过去在王文刚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那个桃花下带笑的少年,在我心里,永远不老。”
接下来,不用莫有问说,王文刚已经有了动作,就算莫有问的话是剧毒,他也饮鸩止渴、甘之若饴。他当下抱起了莫有问,转身进入了他的这间小屋之中,进去的时候,莫有问就有一丝惊讶——
这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小床,床旁边放着很多书籍,靠近床铺的旁边有一扇窗户,窗外的光正好洒落在床上,而在进门的对面墙壁上,挂着很多很多的兵刃武器。
这屋子,竟然和他在那颗垃圾废星团上的小棚子一模一样。
或许,应该说,这种构造的屋子,是和当年东水阁之中,他在山中的那间屋子一模一样。老阁主王中文只会给他们安排屋子,却没有帮他们准备一切的心思,所以莫有问喜欢这样简单的屋子。
“没想到,你还记得。”
“关于你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敢忘,”王文刚说着,轻轻地将莫有问平放在床铺上,伸出手去缓慢地摩挲着他的脸,“当年,如果没有那场大火,我们一定可以在东水阁当中、你的床上,做这样一番情-事。”
莫有问不置可否,只是看着王文刚,旧事重提,他却觉得可悲可叹。故意转过头去不看王文刚的眼睛,他嘀咕了一句:“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开始磨……哈……叽,啊——”
他的话没有说完,王文刚就已经飞快地掐住了他胸前的敏-感,熟悉的触感、时隔多年的问候,很快就撩得莫有问轻哼出声。在他们两个人的爱情里面,主动的人,似乎从来都是王文刚,一个流连花丛的少爷,另一个是毫无经验在山中生长的青年。
莫有问对上了王文刚,从来都是输得彻底。
况且,这种被动的感觉并不差。
除了当时,他平静地在旅馆门口,偶遇搂着某位艳星去开房的王文刚的时候,那种浑身上下的被浇了一盆冰水的心寒。莫有问不会忘记,是王文刚固执而且执着地用强硬的方式,将他从东水阁里面挖出来,带着他走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将他捧上天,甚至成为了侠客岛的第二王权者,一人之下而已。
只是这种感觉并不真实,像是突然有一天升在了云端,并没有脚踏实地,反而让莫有问患得患失。王文刚是个好情人,却不是一个应该托付终身的人,很早,莫有问就看清楚了这一点,可是,还是飞蛾扑火。
年轻的时候,什么人没有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过。
裤子被王文刚给扯下来了,下身一阵冰凉,王文刚是个温柔的人,但是,或许是十多年没有碰触到莫有问了,王文刚的手多少有些急躁,动作也较以前粗暴了一些。莫有问没有阻止,甚至他希望王文刚不要那么温柔,他想要疼,想要痛苦,想要回忆起来曾经他的那种绝望,和恨意。
王文刚哪里知道莫有问心思,面对失而复得的恋人,他缓慢地在品尝这具久违的身体。有的时候,那些拈酸的文人,总是说什么你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以前他不懂,如今,他明白了。
手指缓慢地探-入股-沟的深处,王文刚的屋子里面没有备着什么润-滑的东西,他一口唾沫涂在手心,然后接着这点点润滑,缓慢地在狭窄的地方慢慢地探索,王文刚所有的情人都说,他的前-戏是最为绵长动人的,偏偏这种动人让莫有问胡思乱想。
他不是第一次在床上胡思乱想,以前他只有王文刚一人,而王文刚却又有很多外头养着的小情人。
多疑多思的曾经,一样也是将他们两个人越推越远的问题所在。莫有问俊美,加上原来的他性格并不十分圆滑,和联盟政府、军部的任何人都相处得不融洽,下头的人,若不是因为他的领军作战能力卓越,也是不服气的。
也是后来日子久了,吃得亏多了,学会了忍让,才慢慢有了今天这种温和的伪装。只是,这些伪装在王文刚眼里更像是一种情趣和转变,他们两个没有分手过,但是也没有彻彻底底在一起过。
王文刚从来没有和他的情人断过,莫有问也没有因为床-伴、炮-友的问题和王文刚闹过。
当时所有了解他们的人都说,莫有问这么好的性子和脾气,摊上了王文刚当真是可惜了。也有人劝王文刚,早点去申请《婚约书》吧,日后莫有问醒悟了,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容忍你的人了。
然而,王文刚和莫有问终归是谁都没有把握住当年的机会。
Rimming本来是王文刚最讨厌的事情,以前就算是勉为其难地为某些娘炮小C受们做了,也是迎合情人的意思,更多时候要那些人承诺再三洗了好几遍才愿意。如今,面对着莫有问,王文刚竟然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去,伸出了舌头。
感觉到濡湿的触感,莫有问缩了缩身体,却被王文刚一把拉住:“别躲,别躲着我,有问。”
“你……用不着为我做这个,直接进来不好吗?”莫有问低下头去看着埋头在他两腿之间的王文刚,一股热血就冲击到了小腹的位置,一张老脸也不由得变红了,别过头去不再看王文刚,他轻声催促,“我忍不了那么久。”
“忍不了、就不用忍。”
王文刚含糊不清地对着莫有问说,听见王文刚这么说,莫有问干脆也不要老脸了,放肆地呻-吟从口中溢出,虽然说不出更多的- yín -言浪语,可是莫有问知道他怎么样的低吟能够勾起王文刚的□□。
他从没有被王文刚改造成为那种被人-插-两下屁-眼就会射-精的骚零,这一把年纪却受不得刺激,顶端渗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顺着柱-身慢慢地流动,王文刚没有过多地欺负他,在适应了手指之后,很快就贴合上来,认真地看着莫有问:“有问,我要进来了。”
他咬了咬嘴唇,缓慢地点点头,看着王文刚动作,甚至是专心地看着那孽-根是怎么一点点被吞没在他们之间的肌肤里的。很多年了,这种温热的感觉,已经没有感受过了。
莫有问的眼角一湿,王文刚很快就低头下来舔去了那咸-湿的液体。
“别哭,有问,不要哭,求你……”
王文刚的声音夹杂在有节奏的律-动之中,莫有问笑了,眼角却又有更多的泪水涌出来,这种又哭又笑的表情,落在王文刚眼里,明明是在快乐,心里却一阵一阵地疼痛,躺在他身下的莫有问,似乎和多年前的那个莫有问重合——
一样的体-位,甚至是一样的表情,他问他,愿不愿意一起走。
当时王文刚放不下侠客岛,后来莫有问离开了,离开之前,送给了他一个包裹。他永远不会忘记他打开那个包裹的时候的震惊,鲜血顺着包装纸一点点往外涌,里面血肉模糊一团团,午夜梦回,王文刚永远不会忘记。
也不敢忘记。
大约是回忆起来人生当中最灰暗的时刻,王文刚不再温柔,而是发疯一般地摆动自己的腰胯,莫有问也□□-得狠了,眼泪顺着面庞流下来,声音也变调起来,双手徒劳地抓着枕头,绝望地撕扯着。
如果将来末日审判,他们两个人,恐怕都是同罪的。
良久,终于在几个起落之后,莫有问眼前是一片空茫,他能够感觉到热流在体内肆意冲撞,也能够感受到王文刚的表情松懈下来,他就着这个姿势,甚至没有让软下来的物体从他的身体里面出去,而是扶着王文刚的脖子,一点点的坐起来:“文刚,你——听说过‘腹上死’吗?”
王文刚搂着莫有问的腰,听见这个词,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他当然知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自然比莫有问更加熟悉这些词语。如今这种情况下,听见莫有问说了这话,他似乎明白了莫有问的意思,他笑了笑,揉了揉莫有问的头发:“有问,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给你答案好不好?”
莫有问点点头,眼中的热情却渐渐散去,变成了一种冰冷的寒意。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柄雪亮的长刀:“你说。”
“有问,如果你现在问我,我愿不愿意放下这一切和你一起走,我会告诉你,我……的回答,还是和当年一样。”
王文刚这句话刚刚说完的时候,莫有问手中的刀,就已经顺着他的后心狠狠地刺了进来。刀口进入身体的位置,是倾斜的,刀尖从小腹处探出了脑袋,血水顺着腹部的肌肤往外汩汩流淌,莫有问温柔地看着王文刚因为疼痛而变得十分扭曲的脸:“文刚,我想也是,无论我什么时候问你,你都不会同我一起离开的。你的答案,在我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王文刚不置可否,笑着摸了摸莫有问的脸:
“如今,你当真可以说……人面不知何处去了……”
莫有问点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长刀利索地抽了出来,方才还和他交-合在一起的肉体,就这样缓慢地冰冷下去,王文刚临死之前,温柔地看着莫有问的脸,想说的话,全部都埋在了心里,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看着他闭眼,莫有问赤身裸-体地站在床前,也不管腿间缓慢流下来的白色浊-液,只是静静地将手中的长刀收回,默默地开了口:“师傅待我恩重如山,东水阁对师傅这么重要,可是你,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放火烧了那间屋子,害得师傅一病不起。文刚,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你放了那把火,然后来到我房里,同我胡天胡地……为的就是将我从东水阁里面带走,还叫我不要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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