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总是我的菜 作者:车前芒果
Tags:快穿 因缘邂逅 相爱相杀 报仇雪恨
他的母亲宁非未婚先育,一个孤女带着孩子生活很惨,但是在孩子懂事并听话,母亲也年轻能够做事的情况下,这并不算是很难的事情,大不了周围的人接济帮助,日子总还是能够过下去。生活就是这样不紧不慢的的过着,在钟宁连续小学保持六年班长的状态下,他的母亲将他托付给隔壁老王家出门有事,两个月后,回来时整个人已经开始不对劲。
钟宁依然记得,他瘦弱的母亲在家里哭了三天,擦干眼泪,对着他道小宁不用担心我,然后继续工作,再然后晕倒在家。钟宁并没有慌张,他镇定的打了急救电话,守在母亲身旁,学着电视剧中摸着母亲的脉搏。
五分钟之后救护车赶来,他揣上所有积蓄。钱通常由他保管,宁非在生活上简直是个白痴,她向来存不住钱,看着合心意的东西就会买,高兴时会花钱,悲伤时会花钱,直到不记得多少次因为母亲这种率性而为的生活方式,让钟宁饿的忍不住敲响隔壁的门,放下小孩子所有的矜持,陪着笑脸赚取别人的同情来获得一顿饱饭后,十岁的钟宁开始掌握着全家的经济,尽管全家的成员仅是宁非和他。
钟宁陪在母亲身边,跟着她去做检查,护士安慰道:“小弟弟你不要害怕,你姐姐会没事。”
钟宁只是瞪着黑溜溜的眼睛,镇定道:“我不怕,她命很大。”藏在口袋中的小手却是发狠的捏着大腿,眼眶微微泛红。
检查结果出来后,他正端着护士给的热水递给虚弱的宁非喝,护士拿着化验单走来,面色有些犹豫,道:“血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很高,你可能怀孕了,还是做个B超检验一下。”
宁非苍白个脸,笑着道:“不用检查,浪费钱。”作势要撑着身子起来。
护士咬咬牙道:“你很大可能就是怀孕,我见过很多你这样的小姑娘,犯错不要紧,但犯错就要改,你的年纪还这么小,这个孩子留不得。”
宁非拉着钟宁道:“谢谢你,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我已经24岁,而且,他就是我的儿子。”在护士震惊的目光下,她有些骄傲的扯了扯钟宁,好似钟宁是她的儿子,是个莫大的荣耀。
钟宁还不太懂怀孕的确切含义,直到宁非肚子渐大,他从左邻右舍窃窃私语中明白,他将会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他当时只是淡定的将作业做完,抿着唇,在所有小孩子放学离开后,挨着班级找寻顽皮学生扔下的塑料瓶,然后从垃圾回收厂里卖几块钱。一复一日,他没有对别人讲过,将存的钱放入床底下的鞋盒中。
宁非在腿肿的走不了路时,钟宁从床底拖出鞋盒,把钱放在宁非面前道:“你不用出去工作,我可以养你,还有妹妹。”他挺起胸膛,端着做好的肉丝面放在宁非面前道:“等我长大了,我就能赚更多钱,天天吃烤鸡烧鹅,还有肉丝面。”
宁非是早产,生下个瘦小的男孩,身子都是绛红色,十分丑陋。钟宁在新生儿室外的玻璃上趴在看弟弟时,心里是极不高兴,他想要的是漂亮的妹妹,并不是这个丑八怪弟弟。
他从小就知道在学校里倒卖东西,文具小吃玩具,这让他狠狠赚了一笔,直到被告发,他才转行在小店打工,他要养不懂事的宁非,照顾哇哇大哭的钟非,他的任务很重大。
宁非的健康好像在生完孩子就用完了一样,她总是生病,然而舍不得钱买药,她又在钟宁面前隐藏的很好。她只是常常抚摸着钟宁的脸,笑道:“你跟他真像,总爱板着张脸。”
钟宁眼皮都不抬,麻利的择菜道:“那您告诉我他是谁,我试着去要赡养费。”
宁非噗嗤一笑:“你们俩是我偷来的,没人知道,要是被他知道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可是我的命根子,没了你们我活着可有什么意思。”
“那为着命根子,你今天晚上可要吃完一碗饭,别动几筷子就不吃。”钟宁费力的剥玉米粒:“固然人是铁饭是钢,但浪费粮食也十分可耻,你不吃饭,弟弟怎么会有奶水喝。”
宁非震惊道:“小小年纪,居然懂这么多。”
钟宁扯扯嘴角,面无表情道:“是你懂的太少。”
在钟非三岁时,宁非终究是熬不住了,她的病并非是致命的,只是身子亏空太过,又积累许久,在家擦地板时,身子一软,从楼梯上栽了下去。直到上高中的钟宁下晚自习回来时,漆黑的家中只有饿的大哭的弟弟,和一副血淋淋又冷冰冰的场景。
钟宁几乎放弃了学业,准备边打工边照顾弟弟,这时有个女人出现,她叫沈春元,她嘴上涂着鲜红的口红,穿着一身名牌,钟宁知道那都是宁非的大爱,倘若宁非还活着,她铁定会绕着沈春元转圈圈,一脸虔诚的伸手摸着对着杂志流口水许久的名牌衣服包包。
这个女人说会收养他们,会对他们好,后来果真带着他们住在豪华的别墅,送他去最好的学校。钟宁表面顺从,心中只是不信。这个女人出现的时机这么巧,而且她说是宁非最好的朋友,并拿出两人亲密合影给他看。
可是如果宁非真的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在他们穷的天天吃馒头,用不起电在百货大厦乘凉时,这个好朋友为什么没有出现。但是怀疑总归是怀疑,他并不能做什么,因为他需要这个女人的帮助。没过多久,他就弄清楚了一切,因为他有钱的生父钟笙出现。
他知道了沈春元真的是宁非最好的朋友,并且在宁非同钟笙矛盾时,顺势爬上了钟笙的床,并且在宁非面前炫耀,刺激她离开钟笙。而宁非,他的母亲也不过是多情父亲曾经包养的小女孩儿,只不过不知谁先失了心,甜蜜日子未过多久又逐渐离心,直到现在这样阴阳两隔的境地。
钟宁觉得他的父亲见他第一眼像是要哭了一样,就如同他送宁非去医院时,身子抖着紧紧抿唇,眼眶泛红,却又强逼着自己不许哭的模样。他并没有恨他的父亲,事实上宁非一直告诫他不能够怨恨父亲,要恨就恨母亲,因为是她私心想要得到他们。
他们兄弟在沈春元的照顾下一直过着富裕的生活,直到钟夫人去世,他们被父亲带回家,而沈春元也因为照顾他们许久,被钟笙直接娶回家继续照顾孩子。
他的眼中只有弟弟,还有父亲,那个钟念根本不存在在他的视野里。可不知何时,他又慢慢认同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或许是他第一次关心,第一次为他做暖胃的汤,第一次为他按揉额头。
他在钟非眼中是冷脸讨嫌的大哥,在钟父眼中是能干的接班人,在下属面前时高不可攀的大boss。他向来优秀于常人,又懂事的过分,所以好像没有人觉得这位钟家大少、商场精英会累,会烦,会茫然。好像他井井有条的打理着一切,有条不紊的收拾乱摊子才是正常生活。他疲倦,叹气就是助理眼睛看花的幻像。
直到钟念出事了许久,钟宁还在习惯性的喊他揉肩时,钟宁才知道,原来他并非魔障了。
他只是习惯了这种被当做正常人的对待,他只是渐渐放不开这种平凡的温暖。
他依旧会在梦中看到钟念,且不论是他去找男或女都得不到梦中的那种高涨情绪与快感。有时他会想象,对着钟念的感觉他究竟是怎样的深度,那天他抚摸着钟念染血的脸颊,忍不住轻轻吻上去,那种冰凉的感觉让他胸口一阵抽痛。
他不明白,分辨不了,看不清,一如他不知何时爱上钟念。只是在儿女绕膝,鬓角发白时,他依旧会忍不住想起这个短暂存在于他的生命中的过客,胸口依旧是那股冰凉的抽痛。
作者有话要说: 钟宁番外来一发~
☆、四皇圣后四
“你想先跟谁回去?”
面对这种四选一的选择题,司齐当然毫无疑问选D:“我选玄武国。”废话,选自己肯定是最安全,到时候回去就找继承人,然后,嘿嘿,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怎么不行吗?”司齐明摆一副,我精明的很,你别想糊弄我的模样。
“这个选择倒是可以。”孟章微笑道:“不过,玄武国代表已经在昨晚回国。”
玄扶老头子,我恨你!
“选我吧,我族里有很多美人。”陵光激动道。他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明晃晃的对上司齐,又让司齐大脑当机许久。
“不。”司齐许久才缓过神来,他瘫着脸道:“我还想多活几年。”
陵光轻咬红唇,摸出张面具戴在脸上,面具是轻薄的金属做成,上面嵌着五彩的宝石,还有一簇翎羽,简直是华丽无比。见司齐盯着面具,陵光得意一笑:“这种我族有许多,你要说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孟章轻笑道:“再多也不过是从我青龙国买来的。”他转头对着司齐,声音中带着诱惑道:“我族善于制造,我皇宫中比这精巧细致的东西多去了,黄金制成铠甲,宝石缀满的衣物,到时候,你要说喜欢,我可以打造一栋金屋,黄金为梁,白玉为地,夜明珠照亮,红宝石装饰。”
感情我可以享受金屋藏娇的待遇了,司齐瘫着脸,看向唯一没有参加竞争的监兵,指了指,高冷道:“我选他。”
“为什么?”陵光一脸受伤:“我长得不好看吗。”
孟章也是僵硬笑道:“你要说不喜欢我可以准备别的,就算你想要一堆金山都可以。”
司齐坚决道:“我就要他,他长得壮。”
陵光看着自己细弱杨柳的身子,第一次痛恨自己引起为豪的楚腰。
孟章黯然道:“其实,我身为龙族,那方面是很强的,你不要看我身材颀长,体态匀称,但是脱下衣物,我也是很强壮。”
司齐抽了抽嘴角,你直接说自己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就成了,这么转弯抹角的夸自己好吗。
监兵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不发一言。
既然司齐一口咬定不愿更改,天之子第一归属就敲定为白虎国。
监兵的话很少,一路上若无必要,他是不会主动开口跟司齐说些什么。这不仅让司齐得意许久:爷就是这么机智,眼光奏是辣么好。
想着在白虎国混些日子,然后吩咐玄武国派人来接自己,再然后,选个继承人任务就可以完成~\(≧▽≦)/~啦啦啦。
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司齐的笑容僵着嘴角,特马,这个执明就是个逗比,他可不想呆久了也变成逗比,还是快点完成任务,脱离这个世界吧。
白虎国族人身手矫健,对于速度快的追求是其他族人无法比肩,故而,还没多享受单身时光的司齐很快就抵达了白虎国王宫。
这王宫很简单,是用原木搭建,刷上古朴浓厚的红漆,狮虎兽镇守在王宫的每一个角落。司齐当晚就被披上一身喜服,送到监兵的寝殿。
“……”要不要这么迅速。
似乎看出司齐的郁闷,监兵解释道:“我族不讲究婚丧嫁娶的礼仪,要是遇见喜欢的,直接就拉在林子里做,事后双方满意就算成了,不满意就重新找。”末了,他还道:“你这样算是规格很高了,上一代白虎圣后是在湖水中洗澡时,被白虎圣主看上,成就好事。”
我擦,这不是偷窥加猥亵,你这一副千古佳话的模样是为哪般,司齐保持的面部的高冷,淡淡道:“唔,那上一代圣后就这么同意了。”
“起初是不愿意,不过,做多了就离不开上代圣主。”监兵平静道。
此刻,司齐终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稳住声音道:“你想干什么。”说完他就恨不得要掉舌头,这是什么鬼问题。
监兵沉着道:“干你。”
“……”司齐干笑道:“你冷静些,我们有话好好说,你看今天天气这么晴朗,我们出去好好畅聊一番。”
天上一丝月光也无,整个天空仿佛泼墨而就,监兵的平静眼中涌出些危险的光芒。
“来,我跟你说说,我们玄武国的风土人情。”司齐菊花一紧,下意识的扯着衣服,一副誓死保卫贞操的模样,他语无伦次的说着话。这一说就说到夜半,司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是要强打起精神,揉着眼睛,扯着各种废话。
“累了就睡吧。”监兵一直都是平静的望着司齐,再对方连着打了三个哈欠时,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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