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心愿直通车(快穿)+番外 作者:江上有淮
Tags:幻想空间 灵魂转换
气愤至极的陆凡跑来他家怒骂,派人把江渔的尸体从他的怀里抢走,他无助绝望,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消失在自己面前,心脏被挖了一个深深的大洞,再也无法愈合。
后来经过了很长时间,他才从失去少年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却也比原来更加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因为他知道,自己所有的温柔都已经被那个死去的少年带走了。
重新掌握了公司,甚至拥有比以往更高的地位,每个人看他的目光都怀着敬畏、讨好或是倾慕,含有一览无余的令人厌恶的目的性,只要他勾一勾手指,便会有大把年轻水嫩的少年主动凑过来,软言软语,乖巧又听话。
可他根本毫无兴致,焦躁地推开所有人,只有想着那双灵动又带着点不满的眼眸,心里才会平静下来,可平静过后,就是更深的悲痛。
阿渔。
这个名字成了他的心头刺,他不许任何人提及,不许其他人穿孔雀蓝的衣服,像是自私地贪婪地独享着关于少年的回忆,在夜深人静的夜里细细冥想,然后痛并愉悦地安眠。
只是从来没有想到,会再见到他。
即便容颜声音截然不同,但心里那份悸动却格外熟悉,他在一瞬间认定了,这个江渔,就是自己的江渔。
他欣喜若狂,宁愿相信少年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回来报复自己,也不肯承认少年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甚至比自己更强大。而男人眼底的那份炽热与深情直白地令人心惊,因为他知道在外人眼中,自己也是同样的姿态,一往情深,偏执而绝望。
他惴惴不安,已经无法忍受再次失去少年的痛苦,于是试图亲近,试图唤醒少年的记忆,却被犀利的言语刺穿心脏。
“先生,既然失去了,那就说明你不配拥有。”
青年毫无留情地转身离开,神情厌恶而鄙夷。
他如遭重击,脸色惨白,脑子嗡嗡作响,头痛欲裂。
阿渔,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对不对。
他闭上眼,心如死灰。
竭尽全力去解决掉少年身边所有的烦恼,让曾经陷害过他的白挽从最高点跌落,落魄狼狈,再无复出的可能;公司的机密被卧底尽数偷取暴露,明明有机会可以重新再来,但他却选择放弃,好似尝尽所有苦楚,他爱的人便会心生怜惜而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他抬着头,静静望着电视机里宣布婚讯的两人,一个高大俊美,一个清俊挺拔,对视间满是旁人无法插足的默契与幸福,刺眼得心生疼,像被人浇下一整瓶硫酸,煎得血肉模糊,滋滋作响。
终究还是失去了。
他苦涩一笑,身穿囚服的身形已然消瘦憔悴,枯坐在狭窄的牢房里,如深井孤石,永生寂然。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呼~终于回来啦,前几天有事外出了,昨晚才回来,o( ̄ヘ ̄o#) 哼哼,好想你们!
~~~我这么傻,居然忘记在走之前把另一个新文的存稿发了...
φ(≧ω≦*)? 科科,等番外等得不耐烦的话可以先瞅瞅新文哟,名字暂定《夏日永明》,是玄幻的~~~
我会尽快写番外的!加油!
☆、番外之柏俟
因为在黑暗里呆得太久了,所以见到的第一丝阳光,就会成为此生永远无法释怀的救赎吧。
柏俟常常会做梦,梦见以前的事,自己在月城孤苦伶仃地乞讨,被殴打,被责骂,每一天都是灰暗得几乎快要撑不下去的煎熬,不知何时才会到头。直到那一天,师父出现的那一天,长身玉立,洁净美好,向深渊里的自己伸出了手,从此便沦陷在他温润的笑容里,万劫不复。
“我叫江渔,江边的江,渔火的渔。”
柏俟痴痴地念着他的名字,温热的水舒缓了全身的疼痛,高挑的身体贴心地托着小小的自己,近得都能听到青年有力的心跳。眼前水雾氤氲,模糊了青年的容颜,柏俟却连眼睛也不敢眨,生怕这温暖的一切都只是错觉,下一秒睁开眼便又回到了街道上那个无人问津的被人遗忘的角落里。
胸膛被奇怪的东西涨得满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从来没有如此的快乐,甚至胜过饱腹之欲,胜过生存,即使下一秒死去也甘心。
他知道师父想要自己变强,所以拼了命地练剑练功法,却也因此错过了许多与师父相处的机会。每次远远看到师父被小师姐缠着无可奈何却又一脸宠溺的时候,内心的阴暗如藤蔓密密地缠在他心上,紧地几近扭曲,他面上覆冰,眸色凶狠,恨不得将师父身边所有碍眼的人全部杀掉,只让师父关心着自己,看着自己才好,可自己还太弱了,弱到无法将背德的绮念暴露在阳光下,只能压抑地窝藏起来,一点一点养大。
只有变强才可以。
他愈发不分昼夜地练功,即使身体已然无法负荷,却绝不后悔。后来某次他在采药时误入了一个山洞,偶然发现了一本绝世心法,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功力飞速增长。他大喜,便愈发刻苦努力,只是他太急于求成,某日被心魔钻了岔子,伤到了自己。
休养过后,师父要带弟子去月桐派,小道上骑马前行的人长发飞扬,背脊挺直,专注地望着前方,轮廓柔和而美好,他便脱口而出了心里的话。
“师父,你的眼睛真好看。”
师父却蹙起眉头,似是不悦,又含着疏离,温淡的言语将他一腔柔情冲刷地一干二净。
原来在师父心里,他们终究是要分离的。可朝夕相处十余年,师父怎么能就这样云淡风轻地,一点都不在乎地说出来,毫无挽留之意。
他的心痛到麻木,极致出居然又被阴郁的念头渐渐攀附裹挟。
明明说好的绝对不会离开我,你怎么还敢丢下我,究竟要怎样你才肯乖乖待在我身边,是杀光你身边的所有人,还是把你的双腿打断,一辈子关在我身边呢。
他扯出一抹笑容,几近癫狂。
师父却好似有所察觉,猛然转过头来,错愕的目光对上他来不及收起的阴冷神色,当即拧起眉来,面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冷声道:“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喉咙哽住,惊慌地像被拆穿恶作剧的小孩,踌躇不安地像要急促解释,师父却仿佛一眼也不愿多看他似的,一扬鞭就驾着马儿消失在飞起的尘土里,转瞬便没了踪迹。
他急得向立马追上去,却不知为何无法动弹,绝望的呼喊声卡在喉咙,无声地被抛弃。
师父!不要走!
他猛地坐了起来,惊得大汗淋漓,脸色煞白仓皇,巨大的恐慌感还萦绕在心间,悲伤地令人崩溃。
身边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伸了过来,被吵醒的青年迷蒙地揉着眼坐了起来,茫然地担忧问道:“阿俟,你怎么了?”
柏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把紧紧抱住,像个以为被丢弃的小孩痛哭流涕。“师父…我梦见你不要我了…你不许不要我,不许离开我…..”
青年迟疑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的,阿俟,你只是做噩梦了,你看,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失而复得的惊喜涌上心来,太过真实的梦境令他心有余悸,甚至不敢去想,他不安地低头去寻青年的唇,只有极亲密的接触才能让他确定这不是梦,而师父也没有走。
青年怔了一下,默默容忍了他的亲近。
柏俟有些焦躁不安,把人压在身下反复索取,直至青年哑着嗓子红着眼眶哀哀求饶也不肯放过,他好怕失去师父,好怕自己又变成那个怯怯地蹲在肮脏角落里,其实心里害怕恐慌得不得了,却还是要装成一副凶狠戒备的模样才能少受欺负。
人一旦触碰到了温暖,便再也离不开温暖。
而有了师父在,那些无上的地位,众人的畏惧,雄厚的功法都忽然失去了意义,最令他欣喜的不过是每日睁开眼便能看见心爱之人躺在自己的臂弯,神情安然亲昵,他宁愿整日都和师父在一起,无论是赏花下棋,或是出去游玩,只要是两人在一起,任何事都显得极为幸福。
但不久后他忙于处理魔教与武林正派的纷争,只好把带着师父离开的念头向后推了推,只是没想到这一推,就再也无法触及了。
满眼的猩红色引出体内被压制的暴戾与嗜血,他被心魔控制地失去了自我,只是毫无目的地逢人便杀,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的感觉竟然令他战栗到兴奋,他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而当自己拥住被刺穿的师父时,神智才骤然冷静下来,他却宁愿这不是真的。
“阿…阿俟…我死了…你会….陪我一起吗…”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师父口中流出来,他的脸色迅速地灰败下去,眼睛却希冀地看着他。
他忽然间冷静下来,轻声道:“师父别怕,我会陪你一起的。”
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剑,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的胸膛。
“师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既然师父死了,自己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闭上眼,紧紧抱着怀中渐渐冰冷的躯体,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他好像又开始做梦了,在梦里,他和师父隐世而居,湖边泛舟,岸旁烤鱼,院中畅饮,榻上缠绵,多么地快意潇洒,幸福美满。
作者有话要说: 阿呼~~加油加油~~φ(≧ω≦*)?
☆、番外之艾克斯
笔挺整洁的深蓝色军装贴在薄薄的肌肉上,男人漫不经心地戴上白色的手套,一双眼锐利如鹰,气质沉稳威严,挟着天生的强者风范。
他下了悬浮器大步向前走去,刚走了几步蓦然停了下来,蓝眸涌出一层不耐与厌恶,冷冷地蹙眉看着眼前被拦下的少年。
“上、上将!您终于回来了!”
少年天生丽质,面容还有些稚嫩,白净的脸蛋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目光痴迷而羞怯。
又是他。
艾克斯越过他便径直离开,身后的副官文清和心领神会地吩咐道:“送他回家,以后杜绝此人接近上将。”
少年大惊,不死心地冲着艾克斯的背影大喊:“上将!上将!我真的很喜欢您!”他咬唇,漂亮的眼眸里很快积蓄起晶莹的泪水,极为楚楚可怜,很容易便能激发出别人的怜惜之意。
文清和面容一沉,讥讽一笑。“上将才不会看上你这种不知廉耻的omega,你趁早死心吧。”
“我才不!”少年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他。“艾克斯上将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我江渔的!哼!”
文清和看着他恋恋不舍离开的背影,目光阴鸷。走进房子里,艾克斯已经脱下了军装外衣,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身材匀称强劲,alpha的霸道气息扑面而来,令他几乎下意识地腿软臣服。
他攥紧拳头,强压下心里的悸动勉强维持着淡定,极力忽视体内蠢蠢欲动的信息素,不肯露出失态的一面,他知道,上将欣赏坚强果敢的人,而不是柔柔弱弱的omega。
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他开口问道:“上将,军部的人催您做基因匹配……”
“推掉。”艾克斯不悦道。
文清和一窒,淡淡的喜悦涌上心来。“是。”他退下后,艾克斯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公事才准备歇息,临睡前,他敲开了艾莉的门,艾莉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呢,抱着小熊玩偶,模样单纯而快乐。
艾克斯神色一柔,向她走了过去。“艾莉,该睡了。”
艾莉乖巧地糯糯道:“哥哥也该睡了。”
“恩,晚安。”他轻轻亲了一下艾莉的额头,掖了掖她的被子才起身离开,关门前,艾莉忽然又睁开了眼睛,不安地小声问道:“哥哥,今天那个江渔又找我来问你的事了,他说他会成为我的大嫂的,真的吗?”
艾克斯拧紧眉,沉声道:“绝无可能。”
那个纠缠自己的omega未免太痴心妄想,毫无廉耻之心,况且自己根本不需要omega这种负累,又柔弱又会牵绊自己,简直是alpha的败笔。
他一贯的念头如此,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真的因为一个omega而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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