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心愿直通车(快穿)+番外 作者:江上有淮
Tags:幻想空间 灵魂转换
两边人立即厮杀起来,魔教中人早有预备,又惯于使阴招,没多久青明派的弟子就死伤惨重。
江渔心里焦灼万分,凑近柏俟咬牙道:“一会我掩护,你带着蒋韵先走。”
“不!”柏俟拒绝地干脆利落。
江渔差点气晕,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就不要再上演电视剧里“你快走你快走”“我不走我不走”的狗血剧情了啊!
“不听师父的话了是不是!”江渔冰冷的声音含着怒意。
柏俟却丝毫不被撼动,他手起刀落解决掉眼前的敌人后沉声道:“我与师父同生共死。”
江渔一顿,觉得煽情片段出现的实在太不是时候。
蒋韵武功底子差,白着脸努力抵抗魔教的杀掠,白色的衣服上早就挂了彩,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不时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柏俟,却换不来半点回应。
他神色黯然,甚至想还不如就此被魔教杀死。
一柄银色的剑挡住来自他身后的偷袭,江渔厉声怒喝:“小韵!你在发什么呆!快走!”
蒋韵一愣,咬着唇看了一眼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柏俟,转身就向江渔制造的出路跑去,很快消失在院落里。
几个魔教弟子对视一眼,轻掠身形跟了上去。
敌人太多,纵使江渔武功好,到底也抵不过有些疲倦。他看了一眼死死硬撑的柏俟,又强打起精神竭力奋战。
余光瞥到柏俟身后一名魔教中人偷偷使出暗器,江渔下意识飞扑过去,“阿俟小心!”
钻心的疼痛自胸口传来,绞痛令人眼前一黑,江渔脸色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昏迷之前,他看到下意识抱住自己的柏俟不敢置信的神色与蓦地变得暗红的眼眸。
好似烈火炙烤,又被寒冰冻结,江渔在交织的折磨中痛苦不堪,耳边似乎听到模模糊糊的呼唤,很想醒来却偏偏无力动弹。
【咕叽!~警告警告!宿主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现使用“万能药丸”!bingo!开始~~~】
欢快跳脱的声音令江渔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渐渐感觉到痛楚的抽离,生命力似乎慢慢地恢复过来。
颤颤巍巍睁开眼,他茫然了几秒后迟疑地轻轻开口,“……阿俟?”
怔怔看着他的人猛然一惊,不敢置信又欣喜若狂地盯着他,颤抖的声音极轻,似乎生怕打破这美好的梦境。“师父…师父….你醒了……”
柏俟一把抱住他,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江渔勒进自己的血肉里。
江渔刚醒来虚弱的很,差点没喘过气来,涨红着脸大声道:“你…你放开…”
柏俟后知后觉地立即松开他,紧张兮兮地垂下手,一副想触碰他却又不敢的样子,神情懊恼万分。“对不起,师父,我、我太高兴了。”
江渔靠着床头微微喘着气,苍白的脸上浮出一点红晕,却终于带来了一点鲜活的气息。
柏俟一眼不眨地死死看着他,连日被愧疚与自责折磨的内心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还好师父没有死,只要一想到那天师父当在他面前昏过去的场景,他就感受到一阵剜心的痛,恨不得当即也随之死去。
什么隐忍的情感,什么故意的冷淡,在那一刻全都不重要了。
他只是希望,这个深深爱慕的青年能够醒过来。
江渔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衣衫残破,面容枯槁的少年,几乎认不出来这是那个俊秀冷漠的主角。
他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按着涌动的胸口平复呼吸后问道:“那日之后发生了什么?”
柏俟顿了一下艰涩道:“师父中了魔教人有毒的暗器,已经昏睡七日了。”
“七日?”江渔大惊,他蹙起眉,继续追问道:“那其他弟子呢?”
“蒋韵不知所踪,其余带过去的弟子无一生还。”柏俟机械地回答道。
江渔心头猛地一震,一股沉重感巨石般压在他心上喘不过气。虽然在青明派呆的时间不长,但每日里礼貌问好认真练武的弟子们忽然变成地面上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阖上眼睛用力稳住心神,他低声开口。“留在门派里的人呢?”
柏俟迟疑地摇摇头,眼神晦涩。“他们好像都被魔教抓走了。”
江渔没有看到他低垂的眼眸里闪过的一丝冷漠,全部都消失了才好,这样就没有人会让和他抢师父了。
江渔颤抖了一下,狠狠咬住唇,眼眸里闪过一丝伤痛,随即变得冷凝锋利。
“我会把他们救回来的。”他慢慢说道。
柏俟皱起眉,语气里满是担忧与不赞同,“师父,你的伤还没好……”
江渔轻轻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平静地看着他,目光犀利如剑。
“你是不是有一本心法?”
柏俟猛地一震,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点点头,没有丝毫隐瞒之意。
江渔淡淡笑了笑,“我对它没有兴趣,只是希望你能够再强大一些。”
再强大一些。
只要足够强大,师父就再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受伤。
只要足够强大,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自己做想做的事。
柏俟的目光平静而坚定,他低声道:“师父,我会变得强大,会强大到足够保护你。”
他轻轻搂住江渔的肩,炽热的气息吐在江渔耳垂,暧昧而霸道。
“师父,我不会再失去你了。”
江渔一僵,沉默着没有推开他。
虽然毒已经解了,但江渔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久后便沉沉睡去了。柏俟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俊秀苍白的容颜,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痴迷与独占。
他其实很想这样,就只有他和师父两个人相依为命地在一起。
但他还不能,他必须要真正地强大起来,强大到凌驾于任何人之上,强大到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才能够释放出心里的那个魔鬼,自私地把师父锁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占有师父,令师父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阴暗的念头疯狂蔓延,他轻轻抚摸着江渔的侧脸,小心翼翼地在毫无血色的唇上印下一吻。
“师父,你是我的。”
他低低地喃喃道,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孩子般的笑容。
轻轻关上了门,他走近隔壁的房间里,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旧的书籍,若有所思地翻弄着。
他没有忘记那天在目睹师父中暗器后自己发狂的模样,突然间暴涨充裕的内力让他整颗心都变得异常残暴冰冷,他好似睥睨世间的最强者,除了师父,所有人的生命在他眼中都如同蝼蚁。直至所有魔教中人断了气息,他在已经成为一片血海的院落里抱着昏迷的师父平静离开。
那种浑厚内力充斥体内的感觉他永远也忘不了。
他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人。
他停在书籍的某一页,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必须保护好我徒弟(6)
他们休息了三天,三天里,江渔极力搜寻魔教的踪迹,而柏俟始终关在门里不眠不休地学心法。
江渔也犹豫着担心他会过急而走火入魔,但想到被魔教抓走的弟子们,他又生生压下想要制止柏俟的想法。
他承认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即使这不过是个虚拟的世界,但他不能够再接受亲厚的弟子们在他面前惨死了。
而柏俟……他会随时随地守在柏俟身边的。
三天后柏俟终于从屋里出来了,他面容平静无波,但周身的气势却更为震慑强大,眉目间是一片肃杀,好似漫不经心间便能操纵一个人的生死。
江渔心下一惊,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柏俟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师父,我没事。”
江渔仔细查看了他的脸色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应该是没有走火入魔吧。
柏俟走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肩,亲昵道:“师父,你都瘦了。”
类似禁锢的姿势让江渔猛然发现,不知不觉中,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的沉默少年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一股霸道的雄性气息萦绕周身,极具侵略性。
他不适地轻轻推开柏俟,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柏俟微微眯起眼,盯着青年清瘦的背影,目光沉郁。
魔教的落脚处在一处隐秘的山上,两人一直等到夜晚才准备行动。夜色漆黑无星,连风都裹着一层阴冷的肃杀之气,仿佛早就知晓今晚即将来临的一战。
两人都换了一身夜行衣,黑色的伪装好似要融入黑暗里。
柏俟偏过头,目光沉沉地看着专注窥探的青年,主动开口道:“师父,我去引开他们,你去牢中救人。”
江渔没有犹豫,“好,你要小心。”
他长发束起,侧脸如画,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寒剑,泛着锐利的锋芒。完全不同于往日温润俊雅的模样,却令柏俟心中愈发喜爱。
这样的师父,不论是哪个模样,都拥有令人心动的绝对魅力。
如果能够藏起来就好了。
晦暗的眸中迅疾地闪过一丝暗红,似野兽伺机而动的蠢蠢欲动,被难耐地压制着。
不多时,柏俟现身引开了守卫,江渔轻掠身形一路警惕地寻找着地牢所在。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地牢门口的魔教弟子后,他敛了声息静悄悄地潜入地牢。
幽暗冰冷的地牢里,四周皆是可怖密麻的刑具,夹杂着腐朽的血腥味道的空气无声地钻进肌肤里,令人胆寒而作呕。
江渔头皮发麻,屏息凝神加快了寻找的速度。
往地牢深处走了约莫半刻钟,隐隐的哭泣声渐渐传入耳中。江渔精神一震,愈发警觉地摸索前行。
只见一间牢房里关着一群人,他们全都缩在角落的阴影里,惊惧地低声啜泣着。
地牢太黑,江渔看不清楚他们的脸,迟疑一下后轻声问道:“余陵?”
牢房里的人一瞬间变得寂静无比,随即猛地扑过来扒着牢杆惊喜地望着江渔。“师父!师父!师父来救我们了!”
他们犹如绝望的溺水之人,死死抓着漂浮的稻草。
江渔扫过全都狼狈不堪,身上甚至还血迹斑斑的弟子们,一时间鼻头发酸,竭力沉声道:“莫慌,师父会救你们出去的。”
余陵立在中间靠着牢杆,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脸色苍白如纸,眼里是满满的自责。
“抱歉师父,我没能保护诸位师弟。”
江渔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现在想来,恐怕你当初去青桐派的时候魔教就对他们下手了,看样子他们是在屠杀武林各门派。”
他忽然皱眉,“盈盈呢?”
余陵茫然地看着她迟疑道: “师父,小师妹那天偷偷跟了你们出去,就再没回来。”
“什么!”江渔脸色大变,盈盈如今既不在这里,那又可能去了哪里呢?他竭力稳下心神,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去青桐派时并没有见到盈盈的身影,不觉松了一口气。
“也许盈盈侥幸逃走了。”他从没像现在一样庆幸盈盈的任性。
“你们退后,我将这牢门劈开。”众弟子诺诺退后,紧张地看着江渔。
江渔举起手中的长剑,使了七成的内力断然砍下,那牢门却纹丝不动。
所有人脸色一变。
怎么会这样?江渔愕然一惊。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师父。”
江渔蓦地转身,昏暗阴森的牢房里,一身赤衣面目清秀的蒋韵笑得一脸柔弱,一如往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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