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在撩我 作者:泫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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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昕一听炸了,反手撞他,看着萧泠捂着腹部弯下腰喊疼,横眉怒目道:“你给我闭嘴!”
一时间官堂上的钦差大人们都被吸引了视线,阮明玉更是幸灾乐祸的偷笑了。萧清轻咳两声,那些人立马板起脸认真聆听。
“你没事了吧?”太子对着堂下端正笔直跪着的柳澄厌问。
柳澄厌低下头,回道:“只是小伤,微臣无事。”
望了望萧清,柳澄厌一脸愧色,附身磕下,“太子殿下,微臣有罪,请太子殿下处罚!”
萧清眉头更深,静了一会,才道:“你,真的不顾千万灾民,做了贪污之事?”
柳澄厌一直低着头,无颜见太子,也没有想到,证据确凿之下,太子还愿意相信他,千里迢迢来给他翻案。
“微臣……微臣有罪。”
萧清眸色一凛,复问道:“孤想听到实话。”
不论怎么问,柳澄厌只会答这四个字。
正如阮明玉刚才的解释,此人对贪污一事供认不讳。也是态度的问题,别的什么都不说,气的阮明玉直发抖,让他冷静几日,就得到这么个回答?一怒之下,抓起那块厚重的惊堂木就砸下去。
太子的脸色更冰冷了。
下边的钦差们都纳闷了,怎么主事儿的人一个个都这样?证据确凿,柳澄厌认罪了不是皆大欢喜吗?为什么前有阮明玉阻止柳澄厌画押,后有太子……而且这态度,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这罪人,是拿还是放?
又是一片安静,阮明玉没忍住,含着怒气开口道:“太子殿下,既然柳澄厌已经认罪,那就按法关入死牢,如此这般罔顾圣恩,待圣意下达后,免不得抄家砍头。”
这语气重的,想要姓柳的死啊……莫昕看着摇了摇头,官场果真复杂。
突然听到萧清居然在叫他,一脸茫然的看去,萧清的眼神很有深意,望着他问道:“莫昕,柳澄厌的伤没事吧?”
“嗯?”莫昕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只见唐棠对他做了个口型,才斟酌着回答,“这,伤到头部,也有可能造成头脑昏沉,神志不清的情况,也是看不出来的……”
萧清点了头,又道:“你再给柳澄厌诊脉看看。”
萧清这又是在怀疑什么?莫昕摸不着头脑,诊脉半晌,看了看萧清眼中隐约有几分期待,便道:“这位柳……大人,似乎有些精神不济,目光涣散。且脉搏也很虚弱,大概……大概是失血过多吧。”
头一次给人诊治扯谎,莫昕说得磕磕绊绊,却看萧清满意的点头道:“阮大人,孤想择日再亲审柳澄厌。”
“殿下是怀疑本官严刑逼供?”阮明玉憋了好几天气,这会儿看他们做戏也怒了。
“明玉……”
见不得阮明玉顶撞太子,柳澄厌一时着急出口叫了一声,而后抿着唇看向太子,认真道:“太子殿下,阮大人并没有对罪臣用刑,都是罪臣的错,一时迷了心窍,动用了赈灾银。罪臣有错,求太子殿下降罪。”
萧清半眯着眼,冰冷的眸子望着柳澄厌,“今*你非要认罪不可?”
柳澄厌惭愧低头,“罪臣让皇上失望,让太子殿下失望了,都是罪臣一人之错,否则灾情早已得到缓解,罪臣无法面对自己犯下的罪行,实在是于心不安。求太子殿下降罪。”
半晌,萧清面无表情地点了头,“随你吧。”萧清说罢,拂袖而去,脸色极其不好。
阮明玉冷哼一声,唤人将柳澄厌押入死牢,待禀明圣上后再行处置。不欢而散后,在书房内钦差将临阵救灾的安排详情给萧清和萧泠禀报一番。
莫昕无聊得在门前挖蚂蚁洞,时不时和身边的唐棠搭话。
“真是无聊,早知道就不来了,大哥你说是吧?嗯?”
好一会儿没等到唐棠回答,莫昕抬头看了看,唐棠一手扶着柱子,额头上全是汗,捂着胸口脸色很难看,几乎要站不住了。莫昕忙丢了树枝扶起唐棠。
“大哥你又胸口疼了?”
唐棠由莫昕扶着在廊下栏杆上坐着,情况未曾好转,脸色煞白,他喘着气,声音很轻,“嗯,我也不知道……这次……疼得厉害……”
“你别怕,我看看。”
莫昕搂着唐棠,在他手腕上诊脉一阵,蹙眉疑道:“没什么呀,但是脉象乱的有点奇怪……啧,好像忧思过度的样子……也不对啊……”
唐棠看他这般嘀咕,噗嗤一声就笑了,这会儿心口绞痛更甚了,疼得说不出话来。莫昕一着急也不想了,自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散发着清香的纯白药丸给唐棠服下。
药丸清香带着微微苦涩,入口即化,唐棠喘了一阵气,发现心口的疼痛已渐渐退去。再过一会儿,便没事了,唐棠奇怪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药,真的好了。”
“天心丹。”莫昕答道。
唐棠“呀”地一声,惊道:“这可是救命的灵药,给我用不是浪费了?”
莫昕撇嘴嘀咕道:“你管它什么药,好了就行,我这次一定要查出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刚才都吓死我了。”
“没事了,不怕了啊。”唐棠欣慰地笑了笑,摸着莫昕的头安慰道。
☆、蚀骨第三 8
青州的客栈店铺大多关闭,太子一行人与阮明玉几人一同住进了青州府衙。县令一家将房子腾了出来,也只有两间客房,还有一间柴房。
太子心情不好,县令也不敢去打扰,只能跟几位大人说了。萧泠没什么意见,对他来说房间越少越好。
“没关系,大人客气了,本王与爱妃一间房即可。”萧泠搂着莫昕笑道。
莫昕打下他的狼爪子,“不要!”
萧泠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小莫别闹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难道你要让你大哥睡大堂吗?”
“关我大哥什么事?你走开!”莫昕嫌恶地瞪着萧泠。
太子甚至没有听到似的,推开客房门走了进去,房间虽然不必宫里,但比之之前住过的驿馆也好太多。身后迟迟没听到声音,太子便转过身道:“你怎么不进来?”
“这……微臣还是去柴房吧。”唐棠揪了揪包袱,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太子不悦的声音,“你去柴房和肖阳他们一起睡?”
唐棠站住脚,低着头道:“微臣挤一挤就好了。”
“你休想!”太子拧眉急道,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唐棠,拉他进屋,道:“你要是不喜欢这里,那孤就换间民宅住,如何?”
唐棠忍不住弯了唇角,又马上抿了唇,道:“那还是不用了,微臣,微臣……”
自从那晚醉酒同房后,唐棠就没有与太子同住一屋过。太子无奈摇头,拉他坐下,“你累了一天,坐下休息下,我来收拾吧。”
“啊?”唐棠茫然地看着太子,对方熟练地挽起袖子铺了床,整理着行李。唐棠脸上微微发烫,抵不住困意,趴在桌上不时便酣睡入梦了。
太子回过头来,唐棠已睡得香甜。看了一眼屋外的夕阳,不由得奇怪,最近唐棠好像很嗜睡。二话不说,将唐棠轻柔地拦腰抱起,放在柔软的床上,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除去靴子。
掖上被子,太子坐在床边痴痴地望着唐棠,想起最近的异样,唇角微微扬起,伸手在唐棠鼻尖轻轻一划,呢喃细语,像是在说与自己听,“唐棠,你就一直这样,陪在我身边好吗?”
好像在回应太子的话一般,唐棠梦中呓语,唇角压抑不住的弯了弯。
夜色无边,天灰蒙蒙的偶尔闪过急道闪电,又是要下雨的意思,衙门里都是县令夫人做的粗茶淡饭,几人将就吃下,太子便去议公事,莫昕再跟着唐棠一晚上,确定他没有再犯病,才起身离开。
还没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水声,莫昕手按在门上,正要推开,屋内那人笑道:“回来了,快进来啊。”
莫昕纠结一阵,推门进去,房间本就不大,入目就是屏风旁一只大浴桶,里面白花花的一片胸膛,萧泠趴在浴桶边吹了个口哨,故作魅惑地抛了个媚眼,柔声道:“莫公子,要不要一块来洗洗?”
莫昕呆滞一息,瞬间反手就把大敞开的门关上,还有未关上的窗户,顺道走过去关上,拧着眉斥道:“不知廉耻!”
“哎不是,我这赏月呢,你关什么窗啊!”萧泠夸张地叫道,整个胸膛露出水面,白皙精瘦骨肉匀亭,似有似无的散发着暧昧的气氛。
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萧泠水光潋滟的眸子望着莫昕,轻声软糯的埋怨道:“莫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呢?”水汪汪眼睛眨巴着,衬着被热水熏得通红的脸颊,居然有几分诱人。
莫昕一下子就想到了色1 诱一词,不过一瞬,萧泠故意拖长的尾音刚落下,天边炸开一道惊雷,豆大的雨水倾盘而下,措手不及。莫昕抱着手臂冷淡一笑,“呵。”
萧泠一脸尴尬,很快又笑了起来,背靠在浴桶边沿将身后的长发拨到胸前,热水里并没有放任何东西,跳跃的火光下隐约看到那人身下的大片风光,若隐若现,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莫公子,一路舟车劳顿,不如一起泡个热水澡,顺道我还可以帮你搓搓背。”笑得一脸荡漾,莫昕翻了个白眼,转身绕到床边,拉下床帘帷帐,与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一起传来的是他冷淡依旧的嗓音,“我睡床,你滚蛋!”
眯着眼使劲瞅着床帘后的风景,只可惜什么也看不到,萧泠抗议着这个不公平待遇,“不是……你不能这样,不理我就算了,你还赶我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房间了!”
莫昕除下外衣,伸手解下发带,无所谓的回答道:“与我有何干系?”
“你……”萧泠气得牙疼,费力解释道:“可是真的没办法,你不能任性啊,大家都在忙大事呢,别给他们添麻烦了好不好。”
莫昕以指代梳梳理着柔顺的长发,垂下眼眸道:“那是你的事,你堂堂一个王爷找个房间很难吗?”
“很难的!”萧泠急道,自水中站起,水珠滑落细腻皮肤,未顾得上好好擦拭,萧泠直接套了件长衣,绕过屏风掀开窗帘,里面坐在床沿正在细心梳理发尾的莫昕斜睨他一眼,浑身都湿透了。
萧泠早知诱惑不了莫昕,这会儿故意找机会蹭到床上,靠着莫昕假意劝道:“小莫,这时候出去找人,很麻烦的……”
莫昕不为所动,“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
“你……你怎么就这么顽固不化呢!”萧泠揉着跳动的太阳穴,屋外雷声轰轰,风雨飘摇,这会儿被赶出去不是存心折磨人吗?萧泠想了想,抱着莫昕的肩膀撒娇道:“别这样嘛,小莫哥哥,我人长得小,不占多大地儿,你就让我在这留下吧,不会打扰到你的~”
莫昕在他靠上来的那一刻条件反射就要将他甩出去,一听到萧泠扮作娇滴滴的声音撒娇,浑身一抖,起了鸡皮疙瘩,冷笑反问:“你长得小?”
眼神鄙夷地上下打量着这货比自己高大了一倍的体型,谁知萧泠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裆部,脸上充血一红,咬着下唇不好意思道:“这个嘛……我是小,但是有些地方长得也不错的……”
莫昕乍一听还没明白,看萧泠又羞涩地扯衣角挡住裆部,一下子怒了,耳尖通红将他推开,撞在床头柱上,莫昕瞪着他,又难为情地移开视线,这么一推,将他随意披在身上的长衣推散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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