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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番外 作者:华飞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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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天之骄子 主受

 
    “那我们便理一理太宗朝那些案子,查清楚吏部升迁的记录,便可寻出那些可疑之人。”李徽道,“安兴正在圈禁之中,彼此联系不便,我们倒是能够先找上门去。或许他们愿意戴罪立功,能说出连我们都不知晓的幕后主使的消息。”
 
    “不错,此为一计。”程青环视这三个年轻的晚辈,并未掩饰目光中的激赏之意,“不过,即使可疑,也未必当真与安兴勾连。未免打草惊蛇,你们不妨先派人入府盯住他们,瞧瞧安兴是否会遣人与他们联络。”
 
    “难不成,这么些年来,驸马便不曾注意到其中的某些人么?”王子献挑眉浅笑,“不然,我们还得选人进入这些可疑的人家,慢慢探得消息,未免费时太长了些。夜长梦多,若是再横生变故,那便不美了。”
 
    程青轻咳一声:“我确实知道几人,同时可作另一计所用——先将他们下狱,传出消息是安兴招供的,趁机离间。”
 
    “好计!”长宁公主眸光闪动,“令他们乱了阵脚,便更容易说服他们主动站出来投罪。身家性命与荣华富贵孰轻孰重,想来必定有些人能够想明白。想不明白的,便都陆续教他们下狱受罚就是了。”
 
    听到此,王子献略作思索,笑道:“那幕后主使呢?驸马莫非无计可施?”
 
    “京城乱了,幕后主使又如何能坐得住?”程青道,“他为何要杀彭王与郎陵郡王?不正是惧怕他们说出真相么?为了以防万一,当然同样要堵住安兴的嘴,不让她胡言乱语。”
 
    “此言差矣,不让安兴胡言乱语的计策很多。”王子献道,“而安兴必定有自信能够稳住此人,不然之前招供时也不会如此笃定了。若是那人了解安兴的性情,自然不会轻易怀疑她,对她下手,毕竟她的用处还大得很。失去了她,便失去了掌控京城的势力,与砍掉左膀右臂无异。”
 
    “噢?那你以为又当如何?”程青似笑非笑地问。
 
    “自然须得离间这二人,让幕后主使对付安兴。”王子献答道,“让他不得不断臂求生——又或者,给他一个更好的诱饵,他便会果断地舍弃安兴了。”
 
    “诱饵?如今能做诱饵的,还会有何人?”李徽无视了程青意味深长的目光,继续思索着。片刻之后,他便忽然神色一松,“可真是身在局中不自知……还有比荆王叔祖父更好的人选么?”程青是以为他看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呵呵,想将濮王府陷入其中?倒是好算计,怎么不让梁国公府出头呢?
 
    长宁公主怔了怔:“荆王叔祖父……若有万一……荆王府就整个都折进去了……”
 
    “啧,想不到玄祺小小年纪,可真是毒辣得很。”程青击掌而叹,“你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宗正少卿,还不满足么?非得将宗正卿给扯下来,不足及冠便要成为九卿之一?你的野心,比我所想的倒还要大上几分。”
 
    李徽并不理会他,只宽慰长宁公主道:“悦娘放心,在合适的时候,将此计献给叔父,叔父自有定夺。”荆王其实早已经是圣人安下的暗棋,此计能将他活用起来,才不枉数年之前圣人所费的心思不是?
 
    程青一愣,皱眉道:“你们要将此事禀告给圣人?”
 
    “我们对圣人一片忠心,自然不会有分毫隐瞒。”王子献勾起唇角,“驸马尽管放心,到时候我们必会为驸马说几句好话,绝不会抢夺驸马的功劳。”至于究竟什么时候说,如何说,那便由他们来决定了。
 
    程驸马一噎,一时间竟再也说不出甚么反对的话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 离间之始
 
  既然计策已经定了,而后便该讨论具体该如何布置人手。程青本打算默默地旁听,适时提点他们,免得留下甚么漏洞。不料,他此举却引来几位晚辈齐齐瞩目,仿佛对他依然存在深感诧异。于是,他只得识趣地起身告辞——既然彼此之间尚未建立足够的信任,他又何必留在此处讨人嫌弃呢?
  “姑父慢走。”李徽与长宁公主道。王子献则向旁边的清秀少年郎递了个眼神,那少年郎遂轻轻颔首,将“贵客”送出了道观。
  “某孙二郎,在平康坊西北曲开了一家孙家食肆。若是驸马想给郡王传信,便尽管遣人前来就是。”月光洒在少年郎身上,衬得他的容貌越发出色。他从宽袍袖中取出一枚犹如弯月的羊脂白玉佩,淡淡地道:“此为信物,望驸马妥善保管。”
  程青将玉佩收入怀中,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之后,低低地笑了起来:“玄祺和王补阙用人可真是不拘一格。看在他们为我解惑的份上,下一回你便能见到想见之人了。此外,我还须得叮嘱你一句——安兴长公主府并不是易入易出之地,莫要白白枉费了心思与人力,否则必会得不偿失。”
  少年郎一怔,便见这位驸马迅速欺近,在他耳边道:“记住了么?二郎……不,孙娘子。”说罢,他便戴上黑披风上的兜帽,无声无息地隐入了夜色之中。少年郎有些懊恼地咬着嘴唇立在原地,直至隐隐传来武侯巡逻的脚步声,方退回道观内。
  接下来数日,陆续又有几名官员被人揭发为彭王余孽,押入大理寺受审。他们的家人四处打听消息,只恨不得将平日积累的人脉都用个干净,却依旧无法干涉此案。往日亲密往来的亲戚同僚,转眼之间就与他们纷纷断绝了关系。走投无路之下,他们甚至不惜去三司主官以及吴国公府、简国公府、荆王府等重臣府邸前长跪求情,却依旧没有任何效用。
  就在此时,极其偶然之下,他们听人议论说,这几个人都是安兴长公主招认出来的,罪状确凿无疑。一时间,满腔绝望均化作愤怒——
  凭什么安兴长公主靠着时不时招认几个“余孽”,便能在公主府悠闲度日?而他们家的阿郎不过是一时迷惑做下错事,便极有可能沦落到流放甚至于斩首的地步?!若非安兴长公主当年信口雌黄,他们又如何会鬼迷心窍?罪魁祸首不必受惩罚,反倒是从犯重罚,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于是乎,这些家眷一面借探监之机劝说自家阿郎也学着安兴长公主戴罪立功,一面带着奴仆浩浩荡荡地围住了安兴长公主府。因安兴长公主乃是“软禁”,府内外里三层外三层皆是金吾卫。他们也不敢冒犯这些挎着横刀的金吾卫,便只立在府外哀哀哭泣。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金吾卫以及路人们均是目瞪口呆。
  公主府中,安兴长公主正悠然地卧在藤簟上纳凉。她身边的侍女或轻轻地打着扇子,或喂她吃冰镇的樱桃,或捧着带着丝丝冷意的酪浆,端的是无比惬意。她正似睡非睡,倏然听得外头隐约传来哭诉声,不禁眉头微蹙。
  一位擅长识眼色的侍女立即退了出去,不多时便回来禀报道:“不知何时,外头围了一群奴仆,正对着金吾卫与路过之人哭诉,金吾卫也并不驱散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胡言乱语。附近围拢了好些平民百姓,都听信了她们的……一面之词,纷纷议论起来……”
  “一面之词?”安兴长公主慵懒地抬起眼。
  那侍女浑身微微一颤,方垂首继续道:“奴也只听了一段,大抵是埋怨贵主当初说服他们家郎主附逆彭王,如今却靠着……戴罪立功说出余孽而……而脱罪……”许是太过紧张,不过顷刻之间,她额间便已然满是冷汗,不知该如何将那些话妥善转述为好。
  “哪几家?”安兴长公主眯起眼,见她支吾着回答不出,冷笑一声,“蠢物!”她话音方落,旁边便有两个侍婢将这个瘫软在地的侍女拖了出去,其余侍女依旧默不作声,甚至连打扇的频率都始终不曾变过。
  未几,驸马程青来到了寝殿中:“方才听见外头传来哭号声,真是丧气得紧。派人去仔细打听,结果竟是这几户人家——”他说了三四个五品以上京官之名,懒洋洋地道:“却也奇怪得很,好端端的不去大理寺前鸣冤,来围住公主府作甚?幸而如今我们也不必出门,否则岂不是被他们堵在府中了?”
  “……”安兴长公主沉默片刻,忽然挥手将旁边装着樱桃的碟子打翻在地。瓷片四溅,划破了旁边侍女的脸颊,也擦过了程青的手背。侍女自然一动不动,程青则皱眉看着伤口。这并非他首次见着安兴长公主失态至此,然而每一回都觉得格外厌恶。
  “着人去查,看看究竟是谁,将这几个人给供了出来!!”安兴长公主厉声道,立即便有侍婢无声无息退了下去。然而,她再望向程青时,又露出了略有些奇异的笑意:“驸马,被关在府中久了,难免有疏漏之处。新换的人真是越来越不顶用了,说不得要借一借梁国公府的人。”
  “阿娘将梁国公府约束得极紧,恐怕——”程青做出为难之色来。
  “只要你提一句身边服侍的人都不尽心,使得不顺手,卢夫人……阿家岂会无动于衷?”安兴长公主立起来,缓步走到他身侧,吐气如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怎么?连区区几个奴婢你也舍不得给我使一使?”
  “……”程青反握住她的手,缓缓揉捏着,“那贵主究竟想要甚么样的奴婢?若是准备得不妥,反倒会让贵主失望。男女?年纪?性情?品行?无论贵主有何要求,我必定会托阿娘寻过来,好教贵主也过得舒心些。”
  安兴长公主思索片刻:“年纪在十来岁左右的小厮婢女各十。相貌不必太起眼,也不必太机灵,只需忠诚即可。”被关在公主府之后,她很难透过重重金吾卫往外传消息,得到消息则更是艰难。这也令她逐渐失去了对长安城局势的控制,更不知如今消息是否已经出京送给了该送之人。若不想法子将梁国公府强行拉扯过来,她便只能像今天这般,无知而又被动——而她绝不能接受自己沦落至此!
  “贵主……放心。”程青勾起了唇角,“好不容易能替你做成一件事,我必然会亲自挑选这些人。”这是往安兴长公主身边安排人的良机,即使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也值得派人一试!日后,这便是梁国公府弃暗投明最为关键的证据之一!!
  且不提这夫妇二人各有盘算,长安城中渐渐开始流传各种小道消息。关于安兴长公主为虎作伥,却靠着供述他人而依旧过得惬意无比的流言更是数不胜数。又因她原本名声便不佳之故,还莫名增添了许多香艳的传奇,诸如这些人本来便是她的入幕之宾之类。
  流言传得愈广,有不少人便愈发坐立不安。而此时,圣人又特别赦免了一位罪犯,只褫夺了他的官职,施了三十鞭笞之刑,并允许他的家人用万金将他赎回。分明是附逆的余孽,散尽了一半家财之后,竟然能和乐融融地在长安继续生活,足以教许多人为之震惊。
  有脾气耿直的言官出言质询,遂引起朝堂之中一片争论。
  门下省左补阙王子献依旧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为圣人而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一则此人虽是附逆余孽,但并不曾协助逆贼做过甚么大逆不道之事。二则彭王之案后,因心中愧疚难当之故,他主动向大理寺坦白,并供认出一干余孽——若是尔等对戴罪立功者如此苛刻,那日后还会有多少人愿意自首招供?!”
  “谋逆乃十恶大罪,岂能轻而易举地赦免?”情不自禁蹦出来的,正是心中郁愤不已的中书省右补阙杨谦。“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律法中分明已有议定的条例,为何不比照条例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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