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他知道,他俩早就宿在一起——阿止也早已经是他宫琰的人!
当然,宫琰与祁颉之间的互相算计,互相较量,苏乐并不知晓。
虽然就算是知道,苏乐大概也会想不知道。
他只是比较发愁。
宫琰简直太爱哭了!
再者,宫琰简直太不要脸了!
信息终端也很同意苏乐的看法,因为这些天,他发现宫琰简直就没有那个叫做“羞耻感”的东西。
总是一言不合就痛哭流涕的想开车!
饶是苏乐这样淡定的人,话尾的句读(dou)都开始放弃用没什么感□□彩的句号,改用能够更加强烈的表达惊叹的感叹号了!
那日苏乐被点住穴道,尔后被宫琰抱入卧房之中,宫琰就没怎么能控制住,将苏乐摆成了趴跪的姿势,在苏乐的大腿间蹭着那朵鲜嫩的菊花发泄了出来。
苏乐的当时的内心,简直复杂的一比。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宫琰这样对他,他的内心却没有丝毫厌恶或者想要继续宰西瓜的冲动。
甚至,他竟有些想要宫琰做到底。
这样的异常简直吓坏了苏乐,他甚至开始自我厌弃:
难道那个曾经在许多世界叱咤风云,脚踩猪脚腰,手挥西瓜刀的勇士,就这样轻易的屈服在了肮脏的□□之下了么?
后来,偶然之下,苏乐才知道原来是宫琰这卑鄙小人。
他一边哭着喊着说不想,一边熟练的点燃了屋内香炉中雅淡的熏香,再然后就会利索的抹着眼泪上床,泪眼婆娑的在他身上蹭个爽。
苏乐……苏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小童悄悄告诉他,宫琰燃的那香虽然会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副作用,但确实对他的身体大有裨益:
长久的闻此香,更是会百毒不入体,百病不缠身!
再加上,自己的武力值放在宫琰跟前,根本就不够看,哪怕苏乐不想接受也无法。
所以,苏乐……也就只好就这么忍了。
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宫琰每日几乎要腻在他身上,或者身边,无论他干什么都寸步不离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实。
而每日都会听到下属汇报两人亲昵非常,时时刻刻都要依偎在一起这样的消息的祁颉,脾气也越来越焦躁。
他日日都要问一问影卫计划筹备的怎么样,在得到尚未妥当的答案的时候又会发一通脾气。
当初那串鸽子蛋还有中间一道丑陋的裂痕的玉塞也从偶尔去芳林殿的侍候才会从放在殿中的玉匣中拿出来,变成了随身携带,得了空就会拿出来发上许久的呆。
祁颉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的自己甚至是他都觉得无比陌生。
就好像已经被人蛊惑,中了一种叫做公仪止的毒!
祁颉下意识将自己对公仪止的渴望,归结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他就更加盼望着自己能够真正的拥有公仪止的那一天——或许真的得到了,他也就不会现在这样稀罕了。
到时他定能将蛊惑了他的公仪止,惩以最严酷的刑法,然后弃之如履。
以报,这让他魂不守舍神不归属的仇!
终于,心绪百转千回间,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宫琰到底还是对他的国师府,还有业火红莲都太过自信了。
祁颉为了将公仪止偷运出国师府做了万全的准备。
甚至不惜花费重金,聘来许多能够以一敌百的武林高手,更是特地派人前去璇玑,费劲心血求见了神殿殿主拂星,以重宝求来了十颗一瓶的灵药,专门克制业火红莲的毒。
并且求得拂星相助,暂时让宫琰暂时离开国师府,并且暗中吩咐,撤走了暗暗守在国师府中的璇玑高手。
而宫琰也从没想过,自己的师尊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帮助他的敌人夺走他的爱人。
形同背叛!
宫琰回到国师府中,却在哪里都找不到苏乐的身影的时候,他眼睛赤红,几欲发狂。
他疯魔一般,朱红繁袍烈烈,一头雪发狂舞,仗剑指天,恨不能将天捅个窟窿!
汹涌的剑意几乎毁了半座国师府。
等他再度冷静下来的时候,他眼中流出的已经不再是眼泪,而是殷红的血。
他迷茫而又不安,他不知自己是该去质问师尊,还是先去杀了祁颉。
但理智又告诉他,他应该先找到他的阿止。
然后宫琰就开始四处寻找苏乐的痕迹,一边寻找,一边害怕。
他害怕如果是师尊将公仪止掳去,师尊为他绝除后患,一时冲动杀了苏乐;
他又害怕,万一是祁颉将公仪止掳去,苏乐会被那人——
雪上加霜的是,国师府中的人说到底还是师尊的人,而现在师尊已然站在他的对立面,所以,除了他收留的一直对他无比嫌弃的小童,已经皆不可用。
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在这一刻犹如荒草,长满了整个心间。
而就在宫琰无比迷惘的时候,在一座秀美雅致,盈满了花香的小院中,苏乐一身清透薄纱,内里一|丝|不|挂,蜷睡在海棠花树的美人榻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29章 被俘虏的敌国太子(八)
苏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这身不同寻常的装备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情绪。
在猝不及防被人用涂了迷|药的手帕迷晕过去的时候,他大概就猜到了这一定又是那个不死心的变|态渣男在后面捣鬼。
就是不知,宫琰发现自己失踪了会如何?
苏乐难得有些惆怅的想:可别再哭了吧!天可怜见的。
而苏乐超乎寻常的平静也让一直在旁一边品茶,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苏乐的反应的祁颉,不由得对他费劲心力从宫琰那里抢回来的公仪止起了更多的兴趣。
“你醒了?”祁颉眯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起身走向苏乐。
苏乐淡淡的看他一眼,而后就别开了头,转而打量起这座布满了鲜花芳草的雅致小院。
被苏乐无视了的祁帝倒也没有生气,他见苏乐四下打量,眼中的笑意更甚,脸上隐隐透出几分自得,“这已不是国师府,而是朕在宫外特地为你布置的别院,怎么样?喜欢么?”
“阿止……国师大抵也是这么唤你的吧?”祁帝也不管苏乐理不理他,似是心情极好的继续自说自话,“不过,朕却觉得这个名字,实在与卿卿美貌难以相配,卿卿……不如朕赐你表字月棠如何?”
“月有倾国公仪止,容悦祁君羞海棠,卿卿觉得如何?卿卿若是不说话,朕可就当卿卿是应下了?”
苏乐顿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瞪向祁帝。
他字正腔圆的说:“古恩!”
“故恩?”祁帝先是不解,而后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啊,原来卿卿已经有了表字了么?故恩……倒也有理,那朕以后就唤你故恩如何?”
苏乐:“……”你滚去死吧!
到底还是接受不了用“滚”当表字,苏乐默了一下,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内力,然后明确的表示拒绝。
“陛下直呼在下姓名即可,在下还当不起皇上赐的字。”
苏乐把“当不起”和“赐”字咬的极重,态度生硬毫不客气,表明了不想与祁帝虚与委蛇。
祁帝前一秒还满是笑意的脸顿时一沉,恨毒的目光落在苏乐的身上。
他猛地上前几步,手掌钳制住苏乐的肩膀,力道大的几乎将苏乐撕碎,“你就那么喜欢宫琰?!除了他朕想要亲昵的叫你一声都不行?”
苏乐一脸冷漠,理都不想理这个蛇精病。
然而,祁帝却将苏乐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他的心情一时之间顿时复杂起来:酸涩、委屈、暴怒……所有的情绪混杂在一起,竟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祁颉勉强压抑着心中的暴虐,尽量平静的再次问苏乐道:“他真的碰过你了?你爱他么?”
知晓自己内力尚在,苏乐天不怕地不怕,而且一心不想让祁颉痛快,于是十分干脆的点头应是。
他的表情严肃又似深情,内心坚决而不可摧毁。
苏乐决绝道:“是!”
他说:“我是他的,我爱他,没他我也不活了!你最好别碰我,不然——”宰了你哦~
当然,后面四个字苏乐只是在心中说了出来。
苏乐说完,一直躲在苏乐脑海里安静如鸡的看热闹的信息终端顿时“一拍大|腿”,“击掌赞叹”:!完美!
信息终端几乎要感动的痛哭流涕:演技!苏乐乐的演技终于回来啦!!!
刚刚提着剑跳墙头,正巧听见了苏乐的一番表白的宫琰,顿时也感动的痛哭流涕,差一点就要把剑扔了直接过来简单粗暴的来抢人了。
好在被翻着白眼一脸嫌弃的小童眼疾手快的拦下,才不至于惊动祁颉身边藏匿着的影卫们。
宫琰能够这么快的找到苏乐还是托了他师弟的福,不过宫沁也只是给了他一个消息而已。
所以,现在来救苏乐也就只有他和小童两个人而已。
而祁颉身边有专为守护大祁皇帝而存在的三十六影卫,各个都是高手,并且各自拥有自己的绝技。
虽然他自信于自己的能力,与这三十六人对抗没有问题。但是,事关公仪止,他总是不愿任何一种可能会伤及他的可能发生的。
宫琰身后跟着小童,各自隐匿了自己的气息,藏在暗处等待着将苏乐救出的时机。
而此刻,得到苏乐的答案的祁颉却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强烈的怒意,与野兽般的占有欲。
他猛地将苏乐推倒在榻上,压了上去,粗暴而又急切的想要在苏乐的身上标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苏乐不及反应就被推倒在床榻上,惊诧间,体内偷偷运行起来的内力陡然失了控制,一寒一炙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疼的他几乎不知今夕何夕,几乎立刻就要昏死过去,更加顾不上祁颉想要对他干什么。
哧啦一声,本就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薄纱长袍被暴怒兴奋中的祁颉撕裂成几段。
而这时,苏乐身上,宫琰弄出来的隐隐约约的痕迹,似乎正说明了之前他问苏乐的那些事情,都已经确确实实,不容辩驳,不容更改的真的发生过了。
想到此,祁颉手上的动作更加的粗暴,几下就弄得苏乐身上好几块青紫。
苏乐紧紧|咬着牙,未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身体疼的几近痉|挛,却依旧下意识的反抗祁颉的动作。
宫琰躲在阴影里,见他的阿止被人这般欺侮,几乎就要立时冲出去跟祁帝拼命!
可他却因怕祁帝用苏乐的安危来威胁他,而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静地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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