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娘的关系+番外 作者:北倚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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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泰本想摇头,但是想想,又点了头“好吧。”
“承泰乖,过会儿就好了噢。”
然后水隐将昏迷咒、冰冻咒、切割咒、生长咒,等一系列咒语小心翼翼的往承泰身上扔,还要谨慎的调整骨骼、肌肉的形状位置。
心理上的压力首先大得很,其次才考验了水隐魔咒的精确性。
好在一切顺利,承泰的脚完美的重生了,而水隐只是耗费过大,昏昏沉沉的。
最后是两个咒立停,承泰醒了,门被推开了,水隐昏倒了。
司鸿晗已经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了,门口不开,窗打不开,又不敢高声叫喊,怕惊扰到水隐,焦急在廊下走来走去。
突然听得咯噔一声,司鸿晗伸手一推,门轻轻巧巧的滑开了。
司鸿晗进门时,承泰刚睁开眼睛,感觉到腿上的沉重感,低头一看,水隐倒在榻上,面色苍白,他推了推水隐,“水叔?水叔!”
“承泰?”
承泰抬头看到父王,和他身后的刘太医,“父王,水叔他…刘太医!”
司鸿晗弯腰将水隐抱到了承泰的床上,近距离他又闻到了记忆中那股幽深的冷香,莫名的想,啊,好像跟这个人不太搭呢。
司鸿晗示意刘太医给水隐把脉,然后自己转过屏风坐到了承泰榻上。
承泰看着水隐在自己床上安顿下来,才敢把视线挪回到自己的脚上,先前一直不敢看呢。
司鸿晗和承泰一起捧着一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均是感动满满,不知情的人一定会笑话他们,可只有屋里的人才知道他们盼望这一刻盼了多久。
司鸿晗先是让承泰从头讲了一遍,然后严肃的教育了他,不可轻信他人,不能以身犯险,诸如此类。
难得见父王这么啰嗦,可见今日他心情有多好了,于是承泰认错态度良好的频频点头,不过心里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虽然承泰只有三岁,可司鸿晗从来没把他当作不知事的幼童,说话也不会敷衍他,而承泰这辈子被极尽宠爱,也不过分假装无辜幼童,也会适当显露自己的‘早慧’。
老人讲,说话早的孩子走路晚,说话晚的孩子走路早,所以承泰说话条理分明但不会走路,也就有了比较能服众的解释。
司鸿晗听了春平秋安和承泰所描述的水隐的能力,也默默震惊了。虽然理智提醒自己要警惕,然而内心总在说他是无害的,可他明明有着锋利的爪子不是吗?
司鸿晗思索了一会儿,看着承泰说:“承泰,水隐叔叔厉害吗?”
“比我厉害多了,不过我还是觉得父王最厉害了。”
司鸿晗板着的脸裂开了,戳了戳承泰,调皮。
刘太医走了过来,摸了摸胡子,满脸不解,“禀殿下,水先生只是劳累过度,并无大碍,食补即可。不过老臣发现他的脉象与常人稍有不同,脉象隐隐蕴涵了些什么,只是老臣才疏学浅,着实……”
司鸿晗道:“刘太医切莫妄自菲薄,您行医数十年,哪里是才疏学浅,水隐的异常,孤心中有数。您再来看看承泰。”
刘太医也捧起承泰的脚细细查看,又仔细把了脉象,脸上渐渐泛起笑意,拱了拱手道:“恭喜殿下,恭喜小殿下,小殿下的脚已与常人无异,右足甚至比左足健壮,小殿下彻底康复了。”
刘太医又自言自语道:“不知这位水先生是如何诊治的,如此迅速不留任何后遗症,老朽是闻所未闻啊,唉,老了老了才知人外有人啊。”
司鸿晗难得笑得如此畅快,“哈哈,好,李简,孤今日高兴,全府封赏。哈哈,承泰饿了吧,春平,摆膳。”
太子一高兴,赏钱就多了,大厨们更是拿出看家本事,置办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随着一道道精美菜肴的登场,整间屋子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司鸿晗还心情愉悦的扶着承泰学走路,步伐承泰当然不会忘,只是腿部无力而已,慢慢走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了。
菜上齐了,两人脸上都红扑扑的,不论是学走路的还是教走路的都很累呀。
司鸿晗不喜欢太多人跟前跟后的伺候,这是当年先皇后从娘家带出的习惯,后来跟父皇母后一同用膳时也都不太用旁人伺候,他小时候觉得很自在,因此这个习惯也就保持了下来。
他俩还没吃几口,里屋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水隐就披头散发、睡眼朦胧的飘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好香,饿”,一看就没睡醒。
水隐在人前的形象一直是优雅从容、风度翩翩、仙气渺渺的,这么迷糊懒散的样子乍一看还挺可爱,起码承泰就笑了,司鸿晗也勾了勾嘴角。
秋安见太子看了自己一眼,就自觉的拿了一副碗筷搁到水隐面前。
水隐坐下就开始生猛但优雅的进食,完全顾不上其他人,司鸿晗和承泰见水隐吃得这么香,不自觉的吃得也更多了。
然而水隐还没吃一会儿,忽然停下筷子,猛地抬头,饱受惊吓的望了望父子俩,心中哀嚎,沉默片刻,然后破罐破摔的继续狼吞虎咽起来,顺手还给承泰不停夹菜。
司鸿晗在一旁看着,其实承泰的眼睛最像水隐,低下头的脸型也挺像的,恩,还都爱吃鱼。看着空了的盘子,不知为何,司鸿晗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心,就像曾经母后还在时那样。
温馨的午膳过后,水隐迅速回到后面整理仪容,然后提出要跟司鸿晗谈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表弟来了,所以紧赶慢赶先弄出来
文中魔咒使用方法都来自本人脑洞,木有任何根据,熟悉魔法世界的人如果有更好的方案,可以提供给我哟~~\(^o^)/~~
微修
☆、第17章 三人明了
两人独自面对面坐着,各自捧着一杯茶,厅里再无他人。
水隐直截了当的问:“不知吾能否作承泰的夫子?”
司鸿晗稍显质疑的说:“先生想做承泰的夫子?可皇室子弟都会去御学由各科夫子统一教导,恐怕承泰无缘跟着您进学。”
水隐恍然,刚才自己没说清楚,连连摆手道:“非也,吾才疏学浅,如何教得了承泰学问。咳,今日我给承泰诊治一事的始末,想必您已知晓,您大约能猜出吾有些…恩,特殊能力。不过您可知承泰也有特殊之处?”
若是他知道后惧怕、厌恶承泰,那我一定会把承泰带走的,不过费事些罢了。水隐默默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司鸿晗此时拿不准了,莫非水隐要教承泰法术,可孤不愿水隐与承泰多接触,不过这么一想心中又有点不舒服,思量间也没忘回答水隐,“孤的儿子孤自然了解,承泰的确异于常人。”
水隐这才惋惜又安慰的将早就编好的理由说出来:“您恐怕有所不知,吾与承泰同属巫族,巫族人大多拥有魔力,凡是能够成长起来的人无不拥有强大的力量,只是巫族人在幼崽时期,极容易夭折。”说着就叹了口气。
司鸿晗跟着问:“这是为何?”
水隐继续道:“魔力岂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东西,巫族幼崽在儿时容易出现魔力暴动,若无长辈在一旁以同源之力镇压,重者爆体而亡,轻者魔力尽失,一生孱弱。巫族如今只剩我们二人,只有我才能教他如何运用自己的魔力,否则容易反噬己身。”编瞎话就编的夸张一些咯。
司鸿晗听着听着就动摇了,他不会拿承泰的安危去赌水隐话语的真假,比起不让他俩接触,自然是承泰的性命更重要,这么一想,心情倒是放松了些。既已决定由水隐教导承泰,那就趁机多了解一些这个‘巫族’吧。
司鸿晗斟酌着说:“孤还未曾听过巫氏一族,不知先生可否详述一二。”
水隐喝了口水,回忆道:“我族信奉自然女神,因此女神馈赠我们力量,几千年来生活安定。不料几百年前遭逢大难,地动、海啸令我们损失惨重,族老决定从海的另一边迁徙定居于此,我们隐于大山,建立屏障。”
看了司鸿晗一眼,水隐继续编:“族老为了了解山外世界,初时就定下规矩,不论男女,15岁皆要下山历练,兼之收集情报。由于我族能力特殊,隐匿之处始终未被人发现。但终究,我族一女子爱上山外男子,将其带回山中……哼!”水隐脸上已然带了愤恨之色。
司鸿晗听到这,几乎可以想象出巫族的结局。
果然,水隐收敛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其中之事吾不愿回忆,我族等人已然与他们同归于尽。这些年吾一直以为吾是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人,没想到……您是否同意由我教导承泰修习魔咒?”水隐编完了又把话题带了回来。
司鸿晗郑重的说:“那就有劳先生了,孤这就让承泰来给您行拜师礼。”说完就叫人将承泰抱过来。
司鸿晗敏锐的发现自己答应之后,水隐喜悦期盼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隐隐有些预感,他从未小看过水隐,原先就担心水隐有秘法能发现承泰的身世,没想到竟如此快。
没过一会,承泰就扶着春平,自己走了进来,小嘴紧紧抿着,眉头皱着,颤颤巍巍的自己努力往前走,把两位爹爹看得心疼的。
水隐看了司鸿晗一眼,直接走过去把承泰抱到自己腿上,给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喂了一口水,嘘寒问暖了一会儿。
司鸿晗看着这副父慈子孝的景象,眉头皱起,有些后悔,又诡异的有点欣慰。
过了一会儿,司鸿晗终究还是对承泰说,“承泰,水隐先生是你的族舅,我们决定由水隐先生传授你娘亲一族的本事。你来给先生行个礼,从此先生就是你的夫子了。”
余光瞟着水隐,司鸿晗有意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王希望你能尊师重道…………”司鸿晗亲眼看见水隐在听到这一句话时感动的表情,以及微红的眼眶,果然如此的暗叹一声,‘罢了,水隐手段莫测,他既已知晓承泰的身份,孤再阻拦也无用,幸而他喜爱承泰,不会对承泰不利。’
承泰处于一个比较懵逼的状态,水隐是我族舅?我另一个爹的兄弟?我娘亲一族的本事?是指法术?他隐隐有种感觉,在水隐这个人出现之后,生活似乎朝着与上一世完全不同的路奔腾而去。
行完拜师礼,水隐激动的抱起承泰,‘好徒弟’‘好徒弟’的叫,中间还叫了一次‘好儿子’,看似是口误,不过两个成年人都知道不是。
承泰回自己屋子安定之后,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才觉出不对劲。其实也不是才发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水隐对自己太好了,好的有些过分。
昨日水隐就该知道自己与他同出一族了,但他对自己也就态度平平,今日却猛地热烈起来,送珍宝、治恶疾,耗费精力以至昏迷。这似乎不是族舅可以解释的。
而且父王的态度也很奇怪,第一次见面就对水隐很警惕,难道父王认识水隐?并不像。今日却又似乎卸下了防备,甚至还让他做自己的夫子,是什么让父王打消了顾虑?
承泰一边摸着旺财光滑的皮毛,一边仔细回想今日父王与水隐的神色,尤其是水隐的,因为父王作为储君,自然已经练就了喜怒不露于色的本事。
水隐今日看自己的眼神,越想越跟父王相似,再联想到父王曾经说的白发男子,今日两人的态度转变,难道?父王和水隐?水隐是我爹?看样子水隐和父王都知道了,他们当年是怎么回事呢?
一直疼爱自己、亲自怀孕生子的父王,和突然出现、疑似负心汉的亲爹,承泰理所应当的站在了父王这边,心中谴责着水隐,虽然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可是父王明显更吃亏不是吗。
承泰一激动,手下一重,旺财‘嗷’了一声窜了下去,卧在脚踏上舔自己的尾巴。
找到了血亲,但承泰似乎一点也不高兴。上一世自己是恨着那个传说中的娘的,恨她为何要爬床、为何要生子,可是这一世在父王的宠爱下,他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个人了,他不恨那个人了,但怨还是有的,不该出现的人为何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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