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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生门[第一卷] 作者:君子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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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重生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下来就下来,你敢动我的猫我打死你!”
  小少年把弹弓往腰上一别,抱住树干就滑下来了。
  小伙伴们一拥而上仗着人多你一脚我一脚的踹在他身上,没踹几脚,就见他滑得跟个泥鳅似的找缝钻跑了。
  王水缸抱着猫还没乐一会儿呢,就见一个人影闪到自己面前躲过猫就跑了,跑之前他还朝自己吐了一口唾沫!
  招猫逗狗十几年,陆忘川上房揭瓦下河摸鱼讨人嫌的人人见了他都想抓住打几下,硬是被逼着练出了一骑绝尘的好本事,你一个不留神没抓住,他已经跑出二里地了,招人气又招人恨。
  后头的王水缸气急败坏的喊:“陆忘川你个小叫花子你等着,我让我爹打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说句掏心窝子的实在话吧,我对这篇文很有信心,但是对如今时下的阅读风气却是屁大点的信心都没有。
能斩获点儿成绩,是我幸运,再一次不得好死的话,也正常。
老几位请好吧,客官里面请嘿!
 
  ☆、窈窕君子【二】
 
  陆忘川一直跑到村外的小河边才停下,回头看看没人追他,这才放心坐下喘口气,捧起水洗洗脸,然后又混不吝的喝了几口不干不净的河水,还掬起一点喂他的宝贝猫。
  小黑猫添了几口水就在他掌心躺下了,乖乖巧巧的一点事儿都不惹,光这一点都不知道比他的主人强出了多少。
  他把小猫放在柔软的草地上,左右看看,老担心有人来抢他的东西一样,拔了一把草撒到小黑猫身上潦草的盖了一层薄薄的绿草,然后捏捏它指甲盖大小的小耳朵说:“你睡一会儿吧”
  趟着及腰深的河水走到河里,把身上的土布短衣脱下来简简单单的洗了个澡,然后又顺手把衣裳给拧出来了,坐在河水里举着衣裳等晾干的时候他又看到小山坡东面不知谁家桃树结果子了,殷红殷红的一片,可好看了。
  把湿衣服往身上一套,陆忘川这个讨人嫌的就乐呵呵的朝小果林跑过去了。
  哗,果真是桃子,又大又圆看着就甜!
  他迫不及待的摘了几个抱着啃,啃了一嘴的毛儿。
  人家喊他小叫花子不是没原因的,他打小就没爹,跟着娘四处游走讨生活,家里自然清贫,一年的衣裳就没换过几身,好在他自己也勤快,穿的虽然破,但不脏。
  他的娘,是个心灵手巧温柔善良的江南女子,时常把他的短袍裁的比其他人少那么一截,就能省下布料给他多作一双鞋了,小孩子长的快,他又一天到晚的乱跑,不多作几双鞋,孩子是要受罪的,所以陆忘川时常穿着短一截的衣裳,看起来捉襟见肘的。
  他也知道自己费鞋,到了夏天索性就把袖子给撕掉乐颠颠的让他娘给作成鞋。
  陆娘子捧着两截袖子笑了半天,然后点了点他的额头:“把袖子撕掉,到了冬天你怎么穿?”
  于是乎,陆忘川就再也没干过那种傻事儿了。
  回到现在,他见桃子好,怎么可能不想着给他娘捎一点儿,把手里的桃子往嘴里一塞,撸起袖子就干起了这顺手牵羊小偷小摸的勾当,没一会儿就用前襟兜了十好几个,如获至宝的跳着回到了小河边,抱起还在睡的小黑猫兴冲冲的往家跑。
  他家是一方小小的院子,只有两间土坯房,但是院子里夏花斗艳,菜园盎然,娘俩小小的一方落脚之地被这个颇有诗情的江南女子打理的鲜活葱绿。
  陆娘子正在水井边择菜,接了桃子问他那里来的。
  江南女子双眼失明,还是十几年前吧,家里失了火,被烧毁的房梁掉下来砸死了她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失子悲恸,她生生哭瞎了一双眼,也是因为她的目盲,被丈夫休妻。
  娘家早就无人,为了生计,她背起琵琶卖唱为生,一路走走停停,那里都留不长久,至于陆忘川,是她在一间破庙避雨时捡到的,从此她游走卖唱的生涯中便多了一个孩子作陪。
  陆忘川蹲在地上把她被井水浸的发红的手揣进手里暖,说着路上编好的瞎话:“我换的,我帮着杨大伯搭牛棚,他给我的”
  陆娘子摸摸他的头,欣慰的笑道:“真好,小川长大了,累着了吗?手可起泡了?让娘摸摸”
  陆忘川嘿嘿傻笑着说没有,把桃子怼到她嘴边:“娘你尝尝,这桃可甜了”
  俩人对着吃完了一个桃,陆娘子进厨房做饭,他蹲在院子里逗一只被他掐掉翅膀的蜜蜂。
  乌金西垂,家家升起炊烟的时候,王水缸领着他娘来了。
  陆忘川隔着篱笆一看,连忙跑进茅房了:“哎呦娘我肚子疼”
  刚关上茅房门,就见和王水缸一样壮实的王水缸他娘是气势冲冲的走到院子里:“陆家娘子在家吗?出来欸!”
  陆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未语先笑:“王家大姐吗?有事吗?”
  王氏把儿子往他面前一推:“看看,都是你儿子办的好事!”
  说罢,瘪瘪嘴粗声恶气道:“你也看不到,那我告诉你,你儿子把我儿子头上打出两个包,肿了有一个栗子高!”
  陆娘子笑的淡雅了许多:“怎么回事儿?小川打的?”
  小小年纪的男孩子已经懂得耍一些小心机了,王水缸把下午的事儿掐头去尾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每多说一句,陆娘子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是我教导无方,我给您赔不是了大姐”
  陆娘子陪着笑脸不迭声的道歉,但王氏不依,非要叫陆忘川出来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一时间左右邻居都被她惊动了赶来看热闹,劝和的和加油助威的都有,毕竟陆家是外来户,还是个卖唱的歌女,陆忘川又太过活泛,早就让村子里的人对这对母子看不顺眼很久了,也有人念他们可怜,为他们说话的,少罢了。
  茅房里的陆忘川待不下去了,正准备撸起袖子出去干一架的时候又见一拨人往他家赶来了。
  原来是小桃园的主人到了,壮年男人根据几个目击证人找到了陆家兴师问罪,嘴里不干不净的没有一句客气话。
  陆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小小的院子里站满了人,闻风赶来的街坊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加入这场讨伐陆忘川的队伍中,无非就是欺负她们是外人罢了。
  陆娘子单薄纤瘦的身子站在他们对面就像一株随时会被风吹倒的兰草,只是垂着无神的双眼一声不吭。
  被偷了桃子的男人让她把陆忘川交出来,扬言帮她教育孩子,见她只是傻站着不动弹,便准备自己上,不料他刚一动弹,陆娘子就像被激怒的护食的母狼一样抄起一根挑水的竹扁横挥了一圈:“别动!你们谁敢动他!”
  这女人一向亲切随和似水温柔,众人万万想不到她还会如此泼辣剽悍。
  桃园的主人先是一愣,然后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竹扁扔到一边,破口大骂。
  陆忘川把茅房门一摔,掂起墙根的一块砖就跑过去了,飞窜几步跳起来把砖拍在了那男人头上!
  人群一惊,随后往后退了退。
  幸好是土转,要不这下非得要人命不可,男人怒不可遏的揪住他的领子甩了他一巴掌。
  陆忘川被打倒地上去了,又马上捡起竹编爬起来不依不饶的往男人腿上扫:“你骂我娘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这少年就像患了失心疯一样拿着竹编狂挥,人群连忙退了出去,站在墙外愤怒的指点几句。
  那男人也被街坊拉走了。
  陆忘川把他们轰走,然后把陆娘子拉到屋子里挂上门闩,憋红了眼睛透过门板大吼一声:“这鬼地方我们不待了!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人群唏嘘着散去了。
  陆忘川叮叮当当的收拾包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找个近海的地方住下,娘我打鱼养活你。
  陆娘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忘川跑过去握住她的手:“娘你怎么了?”
  陆娘子还是纹丝不动,面色苍白,双眼无神。
  忘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你说话啊,别不理我,我错了,我再也不偷桃子了再也不打人了,我错了,娘——”
  陆娘子灰扑扑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了一些神韵,眼角泛出泪光,看着他所在的方向问:“真的?”
  “真的真的,娘,我真的再也不闯祸了,呜呜呜呜呜”
  忘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普通一声跪在她膝下。
  陆娘子有些粗糙的手掌温柔的抚摸他的脸庞,还未说话,眼泪已夺眶而出,唇角牵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小川,你要记得,遇事要稳,多在心里思量几遍,像你这样按捺不住心事逢事必出头的性子,到哪儿都是要吃亏的呀,你懂不懂啊”
  记忆里娘从没哭过,就算是他们的处境再怎么艰难困苦,这位温柔多情的江南女子都没流过眼泪,唯独今天。
  陆忘川心里又惊又疼,不停的给她擦眼泪。
  “我懂了,娘,我真的懂,你快别哭了”
  说完,他自己先没出息的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唉……哭吧哭吧,既然都开个头了,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
  俩人抱着好一通哭,直到后半夜,哭累了睡的迷迷糊糊的陆忘川被叫起来。
  陆娘子去镇上拿一户大户人家欠她唱曲儿的工钱,让忘川打包好行囊,天亮前到村口等她。
  陆忘川迷迷糊糊的答应了,然后在天亮前乘着蒙蒙亮的夜色背起两个不大不小的包裹出门了。
  走之前,他站在院子里看了好一会儿娘精心打理的花圃和菜园,看着看着,忽然到厨房里拿了一个火把出来,没有丝毫迟疑的扔进花圃,火苗渐渐燃了起来……
  走都走了,还留下干什么,给谁都不留!
  陆忘川一路不回头的往前走,却在路旁的小树林里看到了王水缸和其他几个人,突如其来的警觉让他悄悄的走进看了看,不看不要紧,一看他双眼一红险些压制不住体内时常作祟的狂躁。
  王水缸牵着一条大黑狗要咬他的小黑猫!
  小黑猫躺在地上似乎被咬断了腿,黑狗的鼻子在它身上拱来拱去,王水缸还在催促它:“咬啊,咬!”
  陆忘川二话没说撞开一个人就把小黑猫抱起来了,眼睛里充斥着的愤怒和戾气,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应有的眼神。
  王水缸还没来得及表示点什么,他牵着的大狗就朝生人狂吠起了起来,凶狠的想冲过去。
  王水缸被狗拽的欸欸直叫唤。
  陆忘川没怕过人,比狗更可怕的人他都不怕,还怕这狗?!
  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狗头砸了过去!
  这一下咂的狠,正中狗头,估计骨头都碎了,大狗倒在地上哼咛呜咽。
  “陆忘川你疯了!”
  王水缸如是说。
  陆忘川已经抱着他的小猫上路了,衣裳上溅了几滴血。
  走到村口的时候天色刚放亮一些,他没等一会儿就见不远处他洗过澡的小河边围了几个人,吵吵嚷嚷的不知在说什么,有人眼尖看到了他,就招呼他过去。
  陆忘川忽然感到胸口有些发闷,踌躇了一会儿迈步过去了。
  早起采莲的人家在河里发现一个女人,身体还没泡浮,所以很好辨认,正是出门讨工钱的陆娘子。
  娘的脸色青白,总是笑盈盈的唇角抚平了,除此之外,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可是她就那样躺在地上,任他怎么喊也不动了。
  陆忘川跪在她身边,他想哭,但是似乎昨晚哭的太用力了,到了今天反而哭不出来了。
  这才知道,大悲之痛,是无声的。
  他握住陆娘子的手,像是感知到她的冷一样,浑身都在颤抖,这股比寒冬烈风还恶毒的冷意一直等到太阳升起也没有消散。
  他身后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但是没人上前询问或帮忙,一个外来的歌女死了,是不吉利的,谁插手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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