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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生门[第一卷] 作者:君子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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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重生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十几个男子打着赤膊背着一筐厚重的石头从他面前经过,其中下到七八岁的孩童,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背着石块,脚上缠着撩开,都被压弯了身子,吃力的一步步向前挪,像是背了几座大山般沉重。
  两个穿官服的鬼差拿着鞭子监管这群人,嘴里在骂骂咧咧的催促着。
  陆忘川看到了立在路边的一块木牌上写着的三个潦草大字,赎罪城。
  生前的罪过,死后都要偿还,原来他到了赎罪城。
  “兄台,劳驾问个路”
  陆忘川向一个鬼差行礼道:“昨夜接的魂,到哪里去找”
  鬼差扫他一眼:“你是谁勾来的,怎么没见过,这儿是赎罪城,新来的都在阎罗殿等着上堂购债呢”
  “阎罗殿怎么走”
  “还得下去……欸?等等”
  鬼差忽然盯住他,面有疑虑道:“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说着从腰间□□一本名册簿,往指头上吐了口唾沫打算翻翻名册:“叫什么名儿啊”
  陆忘川心说你能找到我的名字就奇了怪了,越过他就想走。
  鬼差却勒令他站住,他不听。
  鬼差察觉有异,拔出跨刀就把他拦住了。
  陆忘川不耐烦:“让开”
  鬼差直愣愣的盯着他,忽然脸色一变,那张白生生的鬼脸上竟然浮现恐惧。
  “忘忘忘忘忘川君?!”
  又是忘川君……
  既然来了,就弄清楚在走。
  陆忘川心念一转,笑道:“谁?我是陆二牛,大人认错了吧,不过在下是在找忘川河,大人知道怎么走吗?”
  忘川君虽身死,但余威尚在,鬼差见眼前这半大青年虽和恶名远扬人人得而诛之的忘川君长的相似,但却没有他的阴狠戾气,也当自己认错了,但是看到和忘川君相似的人也足以让他肝颤,只觉得晦气,恶声恶气的指了路把瘟神送走了。
  怎么有长的这么像的人,真是晦气!
  陆忘川顺着鬼差指的方向上了一个小山坡,小山坡上有一处断崖,断崖通往地下更深的阴间,其中雾气弥漫深不可测。
  他纵身跳了下去,落在一条青石路上,周围均是不起眼的房屋。
  这里没人,应该说是没有一个魂,寂静的有些诡异。
  不远处一家门外,一个小姑娘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一只黑猫。
  陆忘川想过去问问路,走近了发现这小姑娘是个盲眼,眼珠纯白眸光无神,怀里的老黑猫也翻着一双白眼珠。
  “去什么地方”
  小姑娘率先开口问。
  “……忘川河”
  小姑娘抱着猫起身,说:“我是引路人,跟我走吧”
  陆忘川半信半疑的跟在她身后,见她虽然看不见,但似乎对这地方是及其熟识的,当真做到了闭着眼也能走。
  小姑娘把他领到一条普普通通,死水般的河流前,河面上搭着一座年久失修的木桥,河岸边系着一只残损的木船,正顺着河面微微晃动。
  “这就是了”
  陆忘川走到河边,这河水是黑色的,他似乎能感受到河水中激流暗涌的浓重煞气。
  “快点快点!喝了孟婆汤过奈何桥转世投胎去,敢不老实把你们丢进忘川河!”
  几个衣着褴褛的男男女女像被困住的牲口一样用一根绳绑着手腕,一个鬼差拉着他们走上河面上的木桥,踩得奈何桥吱呀吱呀晃动。
  那些人似乎极不愿意,哭哭啼啼的走上奈何桥。
  河中忽然有些晃动,一道黑气忽然从河面中冒出来,瞬间把一个男子包裹其中,男子大叫一声随即被拉到忘川河中。
  女人惊恐的大喊,争先恐后的往河岸跑,又是几团黑雾从河中飞出来扑向正在逃走的魂魄。
  十几人过奈何桥,最后竟只有两人从奈何桥上逃生,步入下一个轮回。
  鬼差看似已经司空见惯,又马不停蹄的催着逃出来的两人上路了。
  河心身处隐隐传出女人的怪叫声,然后就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鹅毛付不起,芦花淀底沉,十万三千丈忘川河,生魂过不去,死魂进不来。
  他当真就在这个地方修炼了几百年,封号忘川君?
  陆忘川望着河面,心中渐渐增生一股吊诡而扭曲的……愤怒。
  小女孩坐在一块石头上,摸着猫说:“被洗去前世因果的人才能过奈何桥,如果过不去,那就是没有偿还因果,自然会被河里的魔物吞下去”
  “前世因果怎么看?”
  陆忘川问。
  小女孩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顿了顿道:“忘川河旁有一块三生石,三生石旁有一块前世镜,无论是生人还是死魂都可以看到自己的前世,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被洗去前世因果的人都不知自己还有前世,没有被洗去因果的人则是不需要,所以很久不曾有人用过了,很久很久”
  陆忘川找到了一块高五尺宽两尺的大石头,石面上沟壑纵横,被时光打磨的坑洼不平。
  这是字吗?
  他伸手顺着一道沟壑往上摸,这纹路应该是刻的字,而且不止一个,三生石顶部刻竖着刻了三个苍劲深刻的大字,下面则是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就像是,刻的碑文,碑正是这块三生石。
  以三生石做碑,应当是纪念河中的死魂了。
  陆忘川忽然想知道三生石上刻了什么,以及是谁所刻。
  吹落上面的积土,一个个力透纸背的字迹显露清楚……
  应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一篇留字了,只是被刻字人刻的极深,所以这么久的风化消磨都没有磨灭这些用心良苦的留字。
  陆忘川伸手摸了摸一个轮廓明显的‘思’字,竟被这字迹的断笔和续接的笔记割破了手指,这字迹断断续续而凌乱,却又深刻的无法消磨,可见刻字人留这篇字时是何等的肝肠寸断。
  索性坐在地上,由上而下的慢慢看下来…..
  予,予什么?
  予华阴书。
  予华阴书,原来不是碑文,不过刻在这个地方,和碑文也差不多了。
  字迹虽清晰,但被刻字人一遍遍的刻了太多下,变的很凌乱,陆忘川在心里慢慢的把这封写给一个名叫华阴的人的书信读了下来…..
  予华阴书——
  刻此书时,君已成阴间一鬼,与吾永诀于忘川,吾作此书时刀锋凛凛如刻在心,恨不能与君共赴黄泉,又恐扰君死魂清净,恐君长眠忘川而萧条兮,不愿就此竟书搁笔。
  且待此书竟成,吾将远去还之君清宁。
  华阴,路漫漫兮休其远,吾之所言共君上下而求索,此言当真,字字铭心。求道之路萧索长无绝,吾未曾以羽化飞升为己念,私以与君共老终生为宏图。
  生时相伴四海遨游,死时共葬南山丘。
  此心不敢与君相知,此话不敢与君过耳,如今空留一篇石碑与君书,长留忘川。
  不问知否,不论恩否,吾之所愿此书不过君眼但留天地以托心,仅以足耳。
  吾之悲痛,唯碑短心长,不能尽者,上有万千。
  忘川河冷,但能替君之,吾牺牲百死而不辞。
  吾心之恨,唯阳间绝路,不能解者,上有万千。
  恨不能谋逆天下间救君与生还,恨吾辈之无能,恨还忍独善其身。
  与君之念疚兮,天老地荒难书尽。
  今日吾将远离与君诀别与忘川,待他日洗净君前世因果再送与轮回,穷尽一身血骨助君以再生,世间万人皆可死,唯不可无华阴耳!
  匕断难续,就此搁笔。
  今日远行,留书念之。
  短短一篇与华阴书看完,陆忘川呆坐了半晌,迟迟才问:“这是谁刻的?”
  小姑娘摇摇头:“从未有人问过,也就从未有人说过,我也不知是谁留的字,祭的是谁”
 
  ☆、古往今来红尘客【二】
 
  世间万人皆可死,唯不可无华阴耳……
  这句话让他看的双眸一痛,似乎看到了当日的刻字人手持残损的匕首一遍遍的描摹加深这行字,唯恐被风化消磨,让这位华阴君就此长眠于忘川河。
  三生石旁,刨骨剃筋……怎么就这么巧。
  陆忘川忽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前世,魔君说的没错,他薄情寡义,铁石心肠,他怕看到更薄情的自己。
  朝深沉的河面看了一眼,他转身离开。
  走了不过十步,又停下了。
  世间万人皆可死,唯不可无华阴耳……
  鬼使神差的,他又返了回去。
  所谓的前世镜不过也是一块小小的石头,只是石头表面及其光滑,人影可鉴。
  陆忘川用袖子擦掉上面的灰尘,在昏暗的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当看到人脸一闪镜中陡然浮现无比清晰的青山绿水时,他忽然想拔腿逃跑,可还是将将稳住双腿,目不转睛的盯着镜中的画面。
  ……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聂华阴”
  当时还是九微派开山大弟子的段重殊不过刚及弱冠的年纪,一袭白衣青衫实在称得上意气风发倜傥风流,他眉眼如淡墨,面容如冠玉,一身清凌凌的仙人风范,冰雕玉琢的一位翩翩美公子。
  他面前的聂华阴看似十五六岁的年纪,少年意气已风发,眉眼细挑下颚尖翘,虽十分俊俏,但眉宇间藏不住的飞扬桀骜,浅色双唇薄的有几分刻薄和薄情。
  竟和陆忘川足足有八分像……
  段重殊虽待人冷漠,但他的气质温柔,并不十分逼人,而聂华阴则是和他全然相反。
  小小年纪,已经像极了一只刺猬。
  段重殊把一柄剑交给他:“你和师兄师弟们一样唤我大师兄,今后和我住在一起,我会督促你练剑”
  聂华阴接了剑,欢欢喜喜的叫了一声:“大师兄!”
  然后,陆忘川在镜中看到,六个寒暑过去,从林中落叶纷纷,到夏花烂漫,桃杏争春再到绵绵冬雪,两人舞剑的身影随日月变换了流年。
  一片林子四时景不同,但林中练剑的俩人却始终不变,年少时的聂华阴时常会猝不及防的泼他一身雪,然后躲进大树后偷笑,或者趁他树下小憩时偷偷在他面前放飞一群蝴蝶,蝴蝶总会把大师兄闹醒,这些小把戏恶作剧聂华阴做的乐此不疲,加上段重殊对他很是纵容和宠爱,也就让他恃宠而骄,渐渐的不把大师兄的辈分放在眼里。
  一个人的转变往往就在一瞬间,六年过后,当段重殊发觉聂华阴不屑尊上,不甘每日按部就班的练剑学法,开始遐想奢望一飞冲天功成名就的春秋大梦时,为时已晚。
  聂华阴趁宵禁时偷偷潜入藏书楼寻找被仙长封禁的□□,也就是达摩老祖的遗迹,翻遍藏书楼,他找到一本残损不全的上古残本,书上讲了一些如何吸食他人丹元的邪术。
  聂华阴如获至宝,带着书高高兴兴的回到住处,岂料段重殊早有预料,正在他房里等候人赃并获。
  也就是那天,聂华阴的执迷不悟不知悔改惹恼了大师兄,段重殊一气之下撕了那本□□,聂华阴就此与他决裂,收拾包裹扬言下山游历。
  “今后你是你,我是我,既然你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就别在来管我!”
  陆忘川听到他这样说。
  聂华阴负气而走,段重殊站在院中守望着门口整整站了一夜,似乎在等他迷途知返,然而聂华阴去意已决,他只等来第二天肩上落花三寸厚......
  聂华阴一走就是两年,两年后他返回九微派又是一番脱胎换骨。
  他记恨起一个人方式则是完全无视那人的存在,回到九微派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了段重殊的院子,自己住到了九微派一个小小的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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