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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黑化中+番外 作者:莲舟轻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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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年下 穿越时空 仙侠修真

  薛寒的目光落在院落中铺就的白玉石台阶上,嘴角就是一抽。因为他看见了坐在亭子里摇着扇子的骚包男子——欧阳辉。
  见欧阳辉看过来,薛寒面无表情的将窗户关上了。果然是欧阳家,难怪如此奢侈。他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那张铺着兽皮的躺椅上,盯着屋顶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不久之后,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薛寒抬眸看去,就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白莲花小徒弟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那目光史满是惊喜。
  “师尊,你终于醒了。”顾辞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三两步便到了薛寒的面前。薛寒从躺椅上坐起来,动作太大碰到了右臂,当即闷哼一声。
  “师尊!”顾辞见他脸色发白,忙去扶他。薛寒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半晌才道:“你怎么在这?”他不是应该被震阳道君带走了吗?
  “是欧阳姑娘带我们回来的。”顾辞转身将药碗端过来,小声道:“师尊,你睡了三天了。”
  薛寒接过他药碗皱眉喝了一口,又道:“那个震阳道君呢?”
  顾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师尊,你怎么知道震阳道君?”当时他应该昏过去了才对。
  薛寒一呆,才反应过来当时他昏了过去,正想如何解释就见欧阳辉走了进来。
  薛寒冷脸看过去,等着他冷嘲热讽。却不想欧阳辉这次却没有按常理出牌。
  “三弟,你醒了呀,可有哪里不舒服?”欧阳辉言笑晏晏,眼中俱是对薛寒的关切之意。他情真意切的一声三弟,叫的薛寒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见薛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欧阳辉叹了口气,道:“以前是为兄不对,上次多亏了你舍命相救,否则...”欧阳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抹了把脸,道:“谢谢你。”等了半晌也没见薛寒回应,欧阳辉恼羞成怒,但是目光瞥到薛寒垂下的右臂时又软了下来。他咳了一声,别扭道:“嗯,就是这样,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好。”为防止他发怒,薛寒这一次应的很快。静默半晌,欧阳辉道:“姐姐明日便出嫁了,要不你去看看她?”
  “好。”薛寒又一点头。欧阳辉叹了口气,交代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便离开了,这么沉闷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
  薛寒摸了摸脖颈,满身黏腻。
  “师尊可要沐浴?”顾辞眼睛亮晶晶的。薛寒点了点头就见顾辞走了出去。
  薛寒松了口气,他还没想好如何解释刚刚随口提到的震阳道君的事。
  翌日,薛寒站在房顶上就见赵青炎骑着高头大马神采飞扬的将欧阳潇潇接走。鞭炮噼啪炸响,人人脸上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薛寒原本以为欧阳潇潇与赵青炎只是为了联姻扩大家族势力,毕竟欧阳家主身死之后,欧阳家便没落了。昨日与欧阳潇潇谈了之后才知道欧阳潇潇与赵青炎是两情相悦。
  欧阳家与赵家俱在这云浮城,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看着欧阳潇潇脸上幸福的神色,薛寒也打从心底里高兴,这么善良美好的女子,理应得到幸福。
  “师尊,我们去哪里?”顾辞掀开车帘,往外面看了看,这不是回仙都峰的方向。
  薛寒睁开双眼,轻声道:“赤炎仙宗。”
  薛寒道:“震阳道君终究是因为救我们而死,理应将他的尸骨带回赤炎仙宗安葬。”
  薛寒这几日狂戳系统,但是那个废柴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半,无论他怎么做,就是不出现。
  回想起当初书神说的病毒,他心里有点担忧,原著中占了很大部分的震阳道君出来打场酱油就挂掉了,往后的剧情会不会彻底的崩掉还未可知,在废柴系统更新好之前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决定将震阳道君的遗体送回去,避免之后男主被赤炎仙宗误会的悲催剧情。
  马儿嘶鸣一声,马车便停住了。
  “怎么回事?”薛寒睁开眼睛问道。
  回答他的是外面嘈杂的人声,“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抓住他。”
  “站住。”叫声此起彼伏。
  顾辞看了一眼薛寒,闪出了马车。
  随后外面便传来闷哼之声,顾辞那脆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光天化日之下,一群壮汉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公子,传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
  这几日顾辞的修为突飞猛进,更不要说对付普通的老百姓,几下就将人打的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薛寒从马车内走下来,就见顾辞正搀扶着一名脸色苍白的俊俏公子。那公子极为年轻,眉眼修长,只是身体状况不太好,站起来时身体都在发抖。
  “师尊。”顾辞扶着那年轻的男子,见到薛寒眼睛就是一亮。薛寒看了一眼四周躺在地上痛哼的壮汉,随后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目光。那为年轻的公子手指紧紧的攥着顾辞的手臂,低垂的视线只能看见一抹浅蓝色的衣角和白色的靴子朝自己走来。
  “多谢恩公相救。”那为年轻的公子说完便昏了过去。顾辞被他拉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薛寒快步上前接住了向前倒去的男子。
  马车飞驰向前,躺在地上的几名壮汉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
  “呸,真他娘的晦气,竟然装死,下次别落到爷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o⊙)…牙疼
 
  ☆、美人师妹
 
  月上中天,薛寒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躺了一个人。
  清冷的月华倾泻而下,月光照射在身边之人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颊上,诡异的渗人。薛寒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白天在路上所救的病弱公子。
  病弱公子呼吸微弱的躺在自己的身旁,薛寒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人不是在隔壁房间吗?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
  凭薛寒的修为不可能感觉不到有人进门。他坐起身来扣住身边之人的手腕,肌肤触手冰寒,竟不似活人。好在薛寒摸到了他的脉搏,这人脉搏微弱,毫无灵力,是个普通人。
  薛寒松了口气,就见那人眼皮颤动,缓缓的睁开了双眸。那双眼睛带着朦胧的睡意 ,见薛寒扣着他的手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吓得惊呼一声,险些滚下床去。
  薛寒见他如此惊慌的神色,心下无奈,这位兄台,是你跑到我的床上来的,现在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该惊叫的是我才对吧。
  感觉到扣着的手腕微微发抖,薛寒也没脾气了,他放开满脸惊惧的年轻公子,起身点燃烛火顺手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师尊?怎么了?”这边的响动惊醒了隔壁的顾辞,小孩儿焦急的拍着门。声音里满是焦急,他原本在隔壁修习功法,却听见薛寒的房间内传来一声惊呼,他刹那间就出了房门前来查探情况。
  顾辞进门,就见到薛寒满脸无奈的坐在桌前,而床上却坐着一名面色苍白,衣衫凌乱的病弱美人,正是百日所救的年轻公子。
  “师尊?”顾辞看看那年轻的公子又看看薛寒,眉头皱了起来。这年轻公子明明是在师尊隔壁,为何躺在这里?薛寒按了按眉头,柔声道:“这位公子,你为何会在薛某的房间?”
  那病弱公子双手捧着茶杯,肩膀颤抖,半晌才抬起眼眸看向薛寒,那眼底竟然带着水光,眼眶通红,看起来可怜至极。“恩人,是我唐突了,只是我......我实在是害怕,所以才.......”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微弱的火光下,可以看见那人□□在外的肌肤上大片青紫的痕迹,甚至有些新鲜的牙印,看起来色/情又恐怖。
  看清这些,薛寒的面色有些尴尬,他垂下眼眸看着面前的桌子,虽然表面上淡定非常,但是心里有如惊涛骇浪,他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这本是里并没有关于断袖的任何描写。他面无表情的思索了半晌,最终将这归结于系统中的病毒,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个病毒真是太重口了。
  那人顺着薛寒的目光,也发现了自己此时衣衫不整的模样,面上有些尴尬,他伸手拢了一下衣衫,掀开被子便要下地,惊慌且小声说道:“是我不对,给恩公带来麻烦了,我这就走。”
  他说着向前迈了一步,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顾辞上前一步搀扶住他。薛寒悠悠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无妨,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多谢恩公。”那病弱公子闻言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睛极亮的注视着薛寒,顾辞搀着他走到床前,心里隐隐的有些不悦,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慌,却寻不到不爽的缘由,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里越发的烦闷了。
  他转头看向薛寒,就见薛寒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前,跳跃的烛火为他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色,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温润。若不是他微微发红的脸颊出卖了他,此时的薛寒看起来真的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感觉到顾辞的视线,薛寒抬起头来,不自然的咳了一下,道:“天色不早了,你快去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顾辞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眼神亮晶晶,满含期待与羞怯的年轻公子,脚步迟疑的走到了桌子旁在薛寒的对面坐了下来。“师尊,你的伤刚好,快去歇息吧,徒儿在这里就好。”
  薛寒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故意忽略床上病弱男子失落的目光,丢下一句辛苦了匆匆就离开了。不是他不体恤徒弟,虐待儿童,实在是因为那人的目光过于明目张胆,薛寒只觉得如芒刺在背。
  开什么玩笑,薛寒可是喜欢香喷喷,软绵绵的妹子,汉子再娇弱也不行!
  见薛寒毫不掩饰的落荒而逃,顾辞的心情好了很多,他看着年轻男子失落的目光,道:“我在这里,你安心睡吧。”
  那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小声的道了谢之后便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翌日。
  一辆精致的马车在林中飞快的驶过,阳光被枝叶切割的细碎的影子落在正在赶车的孩童身上。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一名身着浅蓝色长袍的青年人钻了出来。
  “师尊?”
  薛寒嗯了一声,坐在顾辞的身边闭目养神。
  顾辞小幅度的转身撩开帘子看了一眼,那名年轻的男子在马车内睡了过去,呼吸绵长。琉璃剑就挂在软塌的上方,男子若是伸手就能够到。
  遮天的树木被他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日头渐渐西斜,远处可见巍峨的大山,还有袅袅的炊烟,想来是有村落。
  “前方便是画屏山了,我们先在前方的村落借宿一晚。”原本闭目养神的薛寒突然开口说道。顾辞嗯了一声,便听见马车内部传来嗡鸣之声——是琉璃剑。
  薛寒掀开车帘,就见那青年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出鞘一半的琉璃剑躺在他的脚边,嗡鸣不止。那年轻公子的面色越发的惨白起来。他甚至有些惊慌的想要弯腰将剑捡起来,手触碰到的瞬间又缩了回来。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它突然就......”年轻公子小声的说着,身体小幅度的颤抖。
  薛寒右手一抓,琉璃剑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没事。”薛寒轻声安慰他,见那人抖得越发厉害,薛寒怕他待会儿会吐出一口血来,连忙安抚道:“没事,不用担心,这剑经常这样。”
  薛寒伸手将琉璃剑插了回去,安抚的笑了笑便将车帘放了下来。这把剑自从落花镇那晚之后便经常会突然嗡鸣不止,平日里他都将剑带在身边,第一时间就安抚了嗡鸣的剑啸,只是今日为了躲避年轻男子的灼热的视线,匆忙之间便忘记了。
  薛寒拍了拍琉璃剑,又戳了一遍系统,还是毫无动静之后才将注意力拉回来。这时候马儿一声嘶鸣,突然止步不前,在原地焦躁的踏着步子。这匹马乃是灵驹,遇到危险虽不像普通的马匹一样惊慌逃窜。
  空气中隐隐的传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薛寒凝眉,前方有两股强大的力量朝这边疾驰而来。
  “噌。”一声响,琉璃剑出鞘,薛寒一手掀开车帘将顾辞推了进去,顾辞猝不及防,撞进了年轻公子的怀里。薛寒立于马车之上,仗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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