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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日月之光+番外 作者:木耳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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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虐恋情深

  他听到一个清亮又动听的声音在头顶无奈的说:“算了,给你两个包子。以后别抢劫,你这么小就不学好,长大了怎么办?”他睁开模糊的双眼,见到本来已经夺下包子走远的小红帽,正不耐烦的站在他旁边,手里还拿着两个包子。
  向海东一边啃包子一边跟着鹿苧走,他想他还是很饿,两个包子怎么够?他还要,不吃别的,就吃包子,而且只吃小红帽手里的包子。小红帽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个棚户区。这个棚户区的环境又脏又差。昨天刚下的雨,让脏兮兮的泥泞的巷子显得更为恶心。全身上下都特别干净的小红帽显得跟这里格格不入。向海东想不到这人是住在这种地方的,虽然在餐厅打工的人肯定穷,但总觉得他不应该住这里。
  他应该住老爹那种别墅,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人养起来。他羞羞的想。他爹现在真的养了一只金丝雀,皮肤雪白雪白的,桃花眼直勾人。但他讨厌那女人,在他心里她就是个臭婊子。但是如果是这个人,那就不一样。
  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向海东就把小红帽跟丢了。他着急的四处寻他,但棚户区曲里拐弯的,最后他自己都迷了路,也没找到那个小红帽。身心俱疲的向海东脱力的在一户巷子里堆满了杂物的门前坐下,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空。
  今晚也不知道去哪儿睡觉。他把头埋进两膝,想,就在这儿凑合一晚上吧!得亏是夏天。
  正要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那门突然吱呀一声就开了。向海东惊跳起来。
  面前已经摘了帽子的小红帽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跟来了?属狗的吗?还能闻着包子味儿追过来?”
  向海东一看到他,想起自己刚才还在脑补眼前人是金丝雀的事儿,忍不住羞了个大红脸,他低下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金丝雀皱着眉头说:“包子都吃完了,你走吧!”
  向海东也不说话,低着头,还是动也不动。他那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叫什么名?多大?家哪儿的?”金丝雀问他。
  “说话呀!”金丝雀啧了一声,“你是不是哑巴?”
  向海东抬起头来看他,还是不吱声。
  金丝雀叹口气:“算了,我把你交给警察叔叔吧!”说罢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要打110.
  向海东急了,他爸是流氓,虽然他自己从来没做过坏事,但内心总保留着对警察的敬畏,他一把按下金丝雀的手,叫道:“我饿!我要吃饭!”
 
  ☆、回忆杀2
 
  “不是给你两个包子了吗,长得个儿这么小,饭量怎么这么大?”金丝雀放下手机嫌弃的说,明显的拒绝,“包子真的吃完了。”
  “我饿了一天了。”向海东可怜巴巴的说,“不是包子也行,我不挑食。”
  “小小年纪脸皮就这么厚,真是可造之材哈?”金丝雀出言讽刺道。他犹豫了一下,说,“我给你点儿吃的东西,你快点走。哥哥我忙的很,没空伺候你。”向海东看到他进了屋,不知道在跟谁说什么话,温言细语的,一点没有刚才冷言冷语的样子。一会儿金丝雀就出来了,拿了个热腾腾的鸡腿,用塑料袋干干净净的装着,递给他:“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这是我家最好也是唯一剩下的东西。你吃了就快回家吧!”
  向海东一把夺过鸡腿,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东西吃了。这是他今生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腿。
  金丝雀倚在门框上忍不住笑的看他狼吞虎咽,说:“小豆丁儿,你叫什么名字?”
  “大象。”大象是他的外号,球队的人都这么叫他。一个是因为他姓向,一个是因为他性格强悍,虽然人长得小,但蛮横起来就像头发疯的大象。
  “我问你大名。”
  “没大名。”讨厌他爹那个姓氏,讨厌他爹给他起得名字。什么狗屁海,什么狗屁东,通通不要!他跟他爹那个臭流氓没关系!
  那金丝雀笑了,眼尾带着点儿粉红色的氲气:“你这是跟你爹妈闹别扭,玩儿离家出走游戏啊?”
  向海东把嘴上的油擦掉,又把油都抹到身上。以前他挺在乎自己仪容,这两天又脏又臭还跌进过臭水沟,所以他也完全不在乎这些了。听到金丝雀这么说,他挺不可思议的问:“你咋知道?”一口猪肉炖粉条的方言味儿。
  金丝雀憋不住笑:“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还背个棒球棍,哪个流浪儿童跟你一样穿耐克?”向海东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鞋。确实是限量版的。
  金丝雀拿出手机:“小弟弟,别玩了,我给警察打电话,让他们带你回家,你爹妈肯定也挺着急的。”
  向海东真的急了,他苦着脸喊:“别、别打!我渴了,我要喝水!”
  “你事儿真多,等我打完电话就给你拿水。”
  “哥,求求你了哥,你千万别打!”向海东一把抢过手机,“我爹是流氓头子,他非逼我也变成流氓头子!我是受不了才离家出走的!”
  金丝雀一脸小朋友请不要说谎的表情。
  一大一小正对峙着,门里突然走出一个面容憔悴,浑身浮肿的女人。向海东看她杂乱枯黄的头发和黑青的脸色,吓了一跳,不禁倒退了一步。
  “吵什么呀?”那女人手里提着一袋黄黄的东西,扶在门框,眼中含笑的对他说。向海东后来才知道那女人手里提着的是尿袋,她得了尿毒症,没钱透析,只好在家凑合着想办法,熬一天算一天。
  金丝雀很紧张的扶着那女人,嗔怪道:“妈,怎么又下床了?”那女人温柔的说:“总在床上,难受。你们吵什么?这小伙子是谁?你朋友?”
  “要饭的。”金丝雀说。
  “是弟弟。”向海东很自然的说,“我认他做哥哥,所以我是他弟弟。阿姨。”
  金丝雀眼见就要发飙了:“小朋友,认哥哥之前请征求对方的同意!”
  那女人却很高兴的笑了:“好呀好呀,有个弟弟好呀,我家冯宁从小一个人,也没个兄弟姐妹,我还一直想我要是死了他怎么办呢!哎,有个弟弟好,有个弟弟好……”
  向海东吓了一跳,怎么说哭就哭上了。他偷瞄一眼这个叫冯宁的人,那人扶着母亲,很难过的样子。他都觉得自己要难过起来了。
  晚上他被阿姨请进屋子里暂住。那房子又小又破,连个厕所都没有,想方便都要跑到一个离着老远的、蹲坑式的公共厕所里上。夜里冯宁的妈妈躺在床上,辗转呻吟,冯宁频繁起夜护理她。向海东本来是跟冯宁打地铺,但冯宁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白天他花钱请邻居阿姨过来帮着照顾妈妈,又连轴转的去餐厅打工。向海东看着他家家徒四壁的样子,心里觉得挺愧疚的,吃了人家的包子,还要了鸡腿。现在他身无长物,都不知道怎么帮他。
  可是肚子真的很饿。一上午都无所事事的向海东摸着肚子,不知不觉走向冯宁打工的地方,摸着他的球棍,缩在一角,等他下班。
  得考虑考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身上半毛钱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去台湾。再说去了台湾怎么才能打棒球呢?这段时间的漂泊让他对自己的冲动有了一丝后悔,不是因为受苦挨饿,而是因为毫无计划和准备的出走,竟然会陷进这样的窘境。不过幸好遇到冯宁了,悲催的自己总算有了点阳光。
  正想着,冯宁走了出来,提着食盒急匆匆又有些心虚的样子。
  向海东飞冲过来,一把抱住他:“宁哥哥你下班啦?”他皱皱眉头,“你身上怎么一股油烟味?你不是下班前都换衣服吗?”
  他的宁哥哥脸色微微的泛红,一路上也不说话,疾速的拉着他往家里走。等进了家门口,向海东才发现今天的饭菜有些不一样,红烧肉的量比以前更多,有鸡蛋,各种粥,还有水果。宁哥哥的母亲必须补充营养,但是今天的量确实挺多的。
  向海东甩开腮帮子海吃,总是没胃口的冯妈妈看着他的吃相哈哈大笑。
  能吃饱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十来天,直到他的宁哥哥有一天突然肿着脸下班。总是守在门口的向海东听到一个中年妇女的叫骂:“这个小赤佬,手这么不干净,竟然偷老娘的东西!给老娘滚!”那人一边说,还一边拿着扫主打宁哥哥的后背。
  向海东腾的怒火万丈,抓起背后的棒球棍就冲上去,对着那中年妇女道:“我操,你他妈的干啥!?”
  手比脑子转的快,向海东一棍子就挥上去,那女人的头像被开了瓢的西瓜流了红。
  赤红了眼的向海东哪还管宁哥哥在后面拉着他,不管不顾的样子像条疯狗,逮着人就上去撕咬。向海东从小就傲气,独来独往的谁都不放在眼里,有些同龄孩子总是找他茬,但是向海东性子野的不像人,打人时总是一副要拼命的模样,时间久了也就不去招惹他。
  现在向海东就是这样一副要拼命的模样,把赶来支援老板娘的店员伙计们惊的够呛。但向海东毕竟太小了,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打。
  一边的冯宁带着哭腔都要给老板娘跪下,那老板娘也害怕闹出人命,就扣了他一个月的工资,让他带着向海东滚蛋了。
  向海东被打的头晕脑胀,手还一直在流血。冯宁身上真是一分钱也没有了,没办法带他去诊所,只好找个干净没人的地方先坐一会儿。
  冯宁气的大骂:“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还说你不当流氓,怎么打起人来跟流氓一样?你说你万一让人打死打残废怎么办?还玩不玩棒球了?”
  向海东别过脸去,恼怒的说:“谁他妈的让她打你?”
  冯宁叹口气:“是我不好,我偷餐厅的饭。老板发火也是正常。”
  “你偷饭干嘛?”
  “家里不是还养着你这个白吃白喝的!?”冯宁横眉竖目。
  向海东呼哧呼哧个大红脸:“那,那也不能偷饭,你还说我不学好!”你干嘛嫌弃我?我非让你养!再嫌弃我,我就不走了,赖你身边让你养一辈子!
  冯宁敲他头:“敢跟你哥这么说话,翅膀硬了?”
  向海东正要护头,哎呦一声,手上的血滴了下来。
  冯宁抓起他的手,无奈的摇摇头:“我真是欠你这个狗崽子的!”说完,从兜里掏出一片方巾给他绑到手腕上,大红色的轻纱,如烈焰燃烧。冯宁细长微凉的手指轻轻的缠弄着蝴蝶结,也轻轻滑过向海东手腕的肌肤。
  “好了!”
  那人露齿甜笑,眼睛微微的眯着。夕阳的余光从他的发梢穿过,在青紫色的唇角留下暧昧的影子,
  向海东看的都要痴了。
  那天晚上向海东遗精了。
  那天晚上,他趁冯宁熟睡时,伸长了嘴巴,偷偷的撅着,慢慢的,慢慢的靠近,想去吻他又白又长又漂亮的后颈子。却被冯妈妈的呻吟声吓到,一个翻身躺回床上装睡。眼睛闭的紧紧的。
  一夜无眠,只有凌晨才稀里糊涂的眯瞪了一会儿。就这么短的时间他遗精了。早上尴尬的要死,向海东捂着两腿之间几乎想一头撞死。冯宁只是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梦到哪个姑娘了?唉,青春期的小毛头真是可怜……
 
  ☆、吃醋
 
  大概是因为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和吴越糟糕的表现,婚宴后的一个月里,鹿苧心情都尚算平静,他甚至以为自己要忘了他。这其中最大的功臣是宋哲文。
  宋哲文确实是忙,但总能抽出空来到隔壁骚扰鹿苧。有时候是一通电话,有时候是过来说两句俏皮话,有时候是在洗手间偶遇时霸道的强吻。后来事情的发展愈演愈烈,宋哲文甚至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干他,直到二人的精`液把深褐色的沙发弄脏。
  鹿苧从来不请他去自己家里里做客,因为害怕室友看出端倪。宋哲文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不太满意。有一次他说自己口渴的很,肚子又有些不舒服,想喝口热水,鹿苧就急三火四的把他领上了楼。进门之后宋哲文在室友小吴面前表现的很正常,还夸赞了二人的卫生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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