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去。”连辰淡淡说道,一点也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这是他上课时一贯的风格。有听不懂的?没看书,没预习,没听课的自己下课查资料去。
不能为学生答疑解惑的老师不是好老攻!沈白一把抱住连辰的腰,额头在他腹肌上撞啊撞:“说不说说不说……”
连辰居高临下一巴掌按住黑发柔软的头,面无表情:“你的头那么想要和老师下面做亲密接触么?”
被压住的沈白瞬间僵硬:“没有!”
“是吗?”连辰放开手,捏住沈白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鉴于你上面的嘴有撒谎的前科,老师还是亲自问问你下面的嘴呢。”
不带这样的明明是你要上-我还把锅丢给我!咱们不能这么不厚道!
床上沈白的手抗议地挥了两下,然后被抓住手腕摁倒……反抗无效。
……
半个小时后外面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人不少的样子,听起来正是何彬他们。沈白一脸绯红在被窝里整理衣服,连辰直盯盯的看着他,脸色尽是欲求不满的不悦。
沈白把凌乱的被子整理一下才开门出去。
外面几个人正在商量分配房间。
“小茵,月月,黄瑜你们三个女生住一间好有伴;我们四个男的就两人一间,没问题吧?”何彬说道。
“这样可以。”其他门没有异议。
赵月月眼尖看到沈白,很是惊喜:“小白,连教授,你们没事啊!”
连辰上前,“在树林里有惊无险,比你们先到这里一会儿。”
“你们呢,找到冷梅了吗?”沈白问道。他没在这群人里看到那个胖大婶,想必已经凶多吉少。
其他几人看到沈白和连辰平安无事,不禁感叹他们的好运。何彬也笑着过来:“连教授真是有大福啊……这两天一言难尽,分散没多久后我们就找到冷梅,不过她已经……后来我们原路返回等了好久没等到你们,还以为有什么意外呢。”
“现在看到你们没事就好,不然我真是愧疚。”
连辰看着何彬说道:“确实遇到些意外,运气好只是受了点伤。”
又寒暄了几句,何彬他们就各自进房间缓解一下多日来的疲惫。没多久老管家来敲了几间房的房门:“客人,随老身用晚膳吧。”
众人一一出门随着老人来到厨房,饭菜就摆在一张乌色的方桌上。
“老爷过世,老身也不能带你们去膳厅吃饭,招待不周了。”老人说着点了几碟蜡烛放到桌上。
大家一边各自找凳子坐下一边客气:“哪里哪里,还没谢过您呢……”
老管家又在门边放了个灯笼:“用完饭各位回去休息,老身就不带路了。”
“您不吃吗?”赵月月咬着筷子问道。
“老身就不和各位一起了。”老管家拄着拐杖离开。
他一走,在座的人除了沈白和连辰都动筷子大快朵颐,虽然只是普通的白米饭和几个青菜,但对于受尽惊吓一路奔波的人来说真是美味佳肴。
赵月月还有空问沈白一下:“你们怎么不吃啊?”
沈白笑笑:“之前管家给我们送过吃的了。”
“咦,那怎么还帮你们拿了碗筷?”赵月月看着两人面前的空碗疑惑。
连辰回道:“老人家年纪大了记性难免出差错,可能是忘了吧。”
赵月月点头,没再多问埋头吃饭,桌上其他人听了一通也没在意。
只有沈白和连辰注意到,厨房锅碗瓢盆归置整齐经常有人打扫的样子,但是太过整齐了,而且按理说厨房刚炒过菜必定有油烟味,可是这里没有意思烟火气,反而飘着桂花的香味。事出反常必有妖,沈白和连辰忍着饿没吃饭菜。
吃饱喝足后,几个女孩帮着收拾了碗筷碟子,又在厨房打水洗脸之后才吹熄蜡烛提着灯笼回去。
在宅子的第一夜沈白和连辰一人睡觉一人醒着守夜,非常警惕。沈白需要的睡眠其实很少,只要让大脑稍微休息放松就能保持很长时间的清醒。
睡了两三个小时候他精神奕奕地醒来跟连辰换班,下半夜还有那么长时间,连辰也没睡,两人就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眼聊天。直到外面天色渐白,连辰才在沈白的抚摸中睡去。
没两个小时,宁静的清晨被急切的拍门声打破。
“起来,快起来!陆博上吊了……”
门被拍得啪啪作响,连辰动了动撑着要起来,沈白赶紧捂住他的耳朵,轻声安抚:“没事,我出去就行,你继续睡。”
连辰便放心的重新闭上了眼睛。
沈白睡在里面,他轻轻掀开被子跨过连辰,穿好衣服衣服开门出去。
陆博正被一根白绫挂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摇晃,眼睛大瞪着,舌头伸地长长的,死相恐怖。
几个人都挤在何彬房门口瑟瑟发抖,沈白抬脚走过去。
“怎么回事?刘竞,陆博不是跟你睡在一起的吗,他什么时候出事的你不知道?”何彬勉强保持着镇定,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死人了。
刘竞脸色煞白:“我不知道……昨晚我感觉一直有人睡在我旁边的!”
闻言众人一阵发寒。
柳茵小声哭泣:“他一定不是自杀的,他,他还说回去正常世界要和我结婚……呜呜……”
王喜贵忧愁地叹气摇头,旁边的黄瑜白着一张脸:“我昨晚睡得不熟,只要有一点声音我也能发觉,但是,我什么也没听到!”
谁能无声无息杀了他?众人心里都有答案。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们!”柳茵崩溃大哭起来,“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啊!”
没人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每个人都陷在死亡漩涡之中,多活一天都是幸运。
“先把他放下来吧。”沈白提议。王喜贵和他上前一个抱着陆博双腿从白绫上放了下来,一具尸体就直挺挺地躺在树下。
沈白见他肚子鼓起似怀胎数月,好奇地伸手按了按,随即一股腥臭的黑水从陆博五窍冒了出来,王喜贵吓得一激灵跳到两步开外。
一股恶臭蔓延开来,众人都捂住了鼻子。把老管家叫来之后,他波澜不惊地指挥男人们在宅子不远处的树林挖个坑埋了尸体。
“宅子里的老爷太太,都是我一个个看着入土的。”老人这么说道。
本以为出了狼窝,却是入了虎穴。这个世界的恶意从未放过他们。看着林子里的小土包,前一天还活生生的人就躺在下面,众人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管家,怎么你家少爷小姐们一个都不在家呢?偌大的宅子就不管了么。”回去的路上,沈白对老人问道。
“少爷饱读诗书,是要当大官的。小姐自小背《女戒》,学女红,要嫁个好人家……”老人浑浊的眼珠斜看了沈白一眼,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不知为何,沈白觉得他下面还有话没说完。而没说完的才是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家少爷当官了吗?小姐是否又嫁了好人家?
“后来呢?”
“后来……老身我就送他们走喽,哎,真想他们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老人的遭遇也是可怜。
回到宅子,沈白仔仔细细洗了手才回房间。连辰已经醒了,正收拾整齐要出门。
“回来了,正要去找你。”
沈白关上门,嘿嘿地笑:“担心我啊?”
“你这是恃宠而骄,嗯?”连辰微笑道。
“骄个鬼!”沈白啪地一掌拍在连辰胸肌上,又顺手摸了两把,“连老师你是不是被上身了不是就快给我恢复正常!”
“……”
“老师没被上身,倒是有人欠上。”连辰冷笑道,一把抓住沈白拉到自己怀里:“是不是欠上?”
沈白气势秒弱成渣:“……不是!”
“要是上面的小嘴能跟下面一样乖就好了。”连辰眯起眼睛。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喂不要把我往床上拖啊!等等……桥豆麻袋!唔……唔唔!
作者有话要说: 寝室最近断电维修,小本本码字不方便了
好想快点结束掉这个副本然后来个甜甜甜的治愈hhh(〃>▽<〃)/*
☆、13个人(七)
一大清早发完浪沈白表示体力不支,把连辰喊去找吃的。
“陆博就是吃了昨晚的饭菜才出事儿的吧?”沈白突然说道,回想到陆博嘴里冒出来的腥臭黑水。
连辰还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死的?”
“昨晚在树上吊死的,早上才发现。”他说道,大大的眼睛望向连辰:“每天死一个人,要是轮到我了怎么办啊连老师?”
一只手在沈白头上使劲摸了摸,上面连辰淡淡说道:“有时间担心这些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取悦老师。”哀愁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沈白:您好歹也是人民教师怎么整天想的都是开发新姿势啊喂!
“如果提示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引来这里,那么肯定有出去的线索。”连辰的拇指在沈白脸颊上摩挲,眼神微暗:“我会把你带出去。”谁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你。
连老师虽然平时总冷着脸爱欺负人,实际上却真正把我放到心里了吧。沈白心中感到温暖,重重点了点头:“嗯,我们要一起出去!”
连辰笑了笑:“我去找找吃的,你在房间别乱跑。”
沈白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乖乖呆在房间,然而等连辰走了不到一刻钟就跟着出了门。院子里桂花树一片金黄,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遮盖住尸体的臭味,除了树枝上孤单飘荡的一条白绫证明着命案的存在。
走到树下,米粒似的桂花被风吹落在地上。沈白抬头伸手解下白绫,不明白陆博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被古代女子自缢用的白绫吊死,难道说无形中操控一切的东西还有别样的恶趣味吗?
展开手里白白的丝绦,毫不意外的上面写着字:笼中之鸟。
笼中之鸟?是说他们这群被戏耍人吗,还是原本宅子里的人呢?不,老管家说过这府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走了的。难道说他口中的少爷小姐并没有走?这诺大的宅子确实不像他一个年迈的老人就能打理的样子。
沈白把白绫绕回树枝上,决定将宅子探一探。且动作要快在连辰回来之前回到房间,他自己一人遇到什么尚且不怕,怕的是连辰会有意外,所以绝不能让连老师知道。
在他走后,院子无端刮起一阵风,桂花扑簌簌被吹落,缠在树枝上的白绫飘了起来,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将它解开,然后随风向屋顶上飞去很快消失在天空中。
沈白走了一条跟厨房和大门方向不同的路,七拐八弯穿过数道门竟然来到花园。十月份这里仍然花团锦簇,几株高大的木芙蓉上开满了白色的花。但花色又不是全白,从花瓣底端有着粉色,淡淡地如染上了胭脂,这应该是一日三变醉芙蓉。
除却木芙蓉还有几株清瘦的桂花树并许多开得正盛的菊花,颜色缤纷好不漂亮。
花园里香气萦绕却不见有一只蝴蝶,平端添上几分诡异。无心欣赏景色,沈白沿着石子小路绕过假山,稀疏的枝叶之间露出一座精致的二层小楼。
小楼上层后面的窗户撑开着,沈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窗边,待他走近几步仔细看去又不见了。
小楼前面种了几丛翠竹,旁边还摆着一套石桌石凳。一层的门户紧闭,上面挂了一把铁锁,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正疑惑间,楼上传来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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