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受被逼成攻的几率+番外 作者:丑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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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在说话这件事并不稀奇,陆尚温收回了心思,他并不想要偷听别人的私事,然而就在他收回了心思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一声极其清楚的“唐豫书”,陆尚温的内心犹如雷震,他又放开了收束的思维,朝身后的低声细语延伸。
“公子莫不是在好奇我的身躯怎么这么娇小?青梅事实上已经二十有七,若再不嫁便就无人肯娶了,只是……我这样的身份,恐怕是白送给人也是无人想要的。”青梅用轻快的语调说着,与此不同的是她不断加快调子的琴声,一曲歌,她弹得犹如狂风骤雨,雷震山明。
与此同时,陆尚温却能够听得更加清晰,却犹如隔雾探明。只有在那么一瞬间,他能够听到“陆尚温”这三个字,这令他脑后发麻,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讨论他们。
“公子,你可知为何,一旦我开始弹琴,你便耳力便会大长吗?”青梅道,然后她便发出了几许笑声,“我们修的是同一路功夫,一旦同时发功,便能够增长功力。”
她的话令陆尚温不得不转移了注意力。
“至于为什么是同一路的功夫,我也想知道,可惜我不知道,于是你就来了。”青梅笑道,“我以前不在这里的,也同样不叫青梅,然后先帝驾崩之前,把我们家给抄了,我便被此接收了。”
先帝究竟是怎么驾崩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做下这些?
陆尚温感到疑惑,从前有人跟他说过,先帝是一位明君,算是开国以来治理得最好的皇帝了,只是在他死前那一年里,突然下了许多旨,抄了许多以正直清廉而出名的大家族,其中就有唐家。辛辛苦苦缔建几年的明君形象轰然倒塌,而他的死也是许多人都料之不及的,听说他死前一夜还与众大臣讨论政事直至夜晚也不累,第二天便宣称病死。
书里什么都没写,就让这个悬念留下直至完结。
陆尚温正思考得沉迷,当他后靠时却不自觉碰到了桌上的杯子,杯子敲上了墙壁,瓷器因碰撞而破碎的清脆声音令他脑里的神经紧缩。
青梅似乎没有听见这个声音,她因拨动琴弦而挥动的手从未停下过,并且越来越快,最终只剩下了留余原地的残影,陆尚温的脑壳仿佛被击打一般疼痛,而他所能够听到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窃窃私语仿佛是从他的脑子里面传出来的一般。
“谁在隔壁?”
“只有青梅姑娘。”
“去看看。”
陆尚温的脑筋像是要炸了一样,他猛地站了起来,与此同时,青梅的轻声霎时停下,纱帘被一股无形的风吹开,露出青梅那张稚嫩绝美而冰冷的面孔。
“你没在听青梅弹琴。”她冷冷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考考烂啦,谁来安慰我一下/(ㄒoㄒ)/~~
寒假第一发~
☆、第 三十三 章
受到主子的吩咐,他轻声开门而去,拦截下送食的仆从,端着盘子进入了隔壁门内,而房内却只有青梅一人,低着头抿着嘴弹着琴,墨发随风而动。而他想起方才主人的话,心里却觉得都些寒冷。
“方才可有谁在房内?”他垂首低问。
“怎么?”青梅轻笑,“我不是人?”她正好弹到了极细的一根弦,尖利的声音仿佛要刺穿他的耳膜。他并没有被这一声影响,却是将视线转向了窗户,此时虽然是入了春,刮来的风却还是寒冷的,“你……不冷吗?”他问。
青梅没有回应他,唯一变的是她弹琴的力度。
他站了起来,朝窗户走了过去,带着水汽的风迎面而来,仿佛拍打。他将窗户打得更开了,由上往下望去,他能够看见街上的一些过路人,仰着头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这个方向。他顺着这些百
姓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对上一个戴着一张银白微笑的面具的人。
此人便是陆尚温。
一得知隔壁的神秘人欲来此查看,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了起来,然后他不顾青梅的反应就冲向窗户,然而他却忘了这是二楼。鉴于他的内力只能用来当暖宝宝而施展不了半空弹跳技能,无奈的他就只好像只壁虎一样吸附在窗旁的墙壁上。他看了一会儿街上的人来人往,然后戴上了手上一直拿着的银白色面具。
他本来以为青梅会揭发他,没想到关键时刻有个好队友也是挺好的,然而即使他这么英明他还是被发现了。
反应到自己被发现的陆尚温立即一蹦跶,体内久久不愿露面的内力终于顺着他的意助澜成波了一把,他跳上了三楼。
被派来查看详情的人一愣,立刻拔剑欲追上去,原本在房间内安安静静弹琴的青梅拨动琴弦的手突然又迅速移动起来,琴声震耳欲聋,恍若催命。那人立即捂住耳朵蹲了下来,指缝有鲜血溢出。由于力道太大,一根琴弦断开,弹起的银丝划开她白皙稚嫩的皮肤,留下一道血丝。
那人惊异转身,只见她面容冷峻,仿佛从冥界踏尸而来,“敢去追的,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跳上三楼窗内的陆尚温首先听到的是妹子们尖利的尖叫声,原来这一间房间的客人比较重口味,正在搞群P,都搞到窗前的桌子上了,一见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吓得都萎了。陆尚温急忙请了个罪先离开了。
比起二楼的寂静,三楼闹腾多了,不细听他都能够听到男男女女叫唤摇晃的声音,陆尚温红着脸奔至楼梯处,却见一群人持剑气势汹汹而来,陆尚温心中卧槽了一番,立即掉了个头跑了。
然而他对这阁楼布局压根不熟悉,跑了半天也不知道哪里有出路。他看着后头英武霸气肌肉汹涌的汉子,与他们手上凶光闪烁杀气磅礴的剑,又看了一眼一旁经过的一间又一间的紧闭的房门,听着里面传来的销魂的声音,吞了口水,毅然决然打开了所经的一道门,闪身而入。
屋内的人正热情洋溢着,一时之间并没有发觉他的进入,而当他们发觉的时候,陆尚温已经踏上了窗框,手抓着窗框晃了几下,跳进了二楼,又是一阵尖叫。
陆尚温连请罪都来不及就跑离了房间,这次的下楼没几个人阻拦,而三楼那一群壮汉却反应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追着他也下了楼。
由于过于紧张,陆尚温跑得太急,撞倒了几个客人,门边的人在指示之下关上了门,陆尚温眼睁睁看着他们上了锁,心想这日子真是不能过了,将一旁的桌子带翻,却被领头人一剑劈成两半。看到这一幕的陆尚温心都寒了。
大厅一片混乱。
茶杯、瓷盘已碎遍地,茶叶与水果的残渣被踩了一地的残渣。陆尚温领着那一群凶悍的大汉绕了一圈,然后跑上了二楼,随便躲进了一间房间,紧紧关上了门,确定了外头的人进不来时,他软在地上大口喘气,这才发现这个房间是有人的。
那人正喝着茶,来妓\院也没叫个妓相伴,桌上的烛火摇曳,却没有照亮他的身影。
陆尚温第一个感觉是尴尬,他请了个罪,又一次踏上了窗户,他蹲在窗框上沉默了一会儿,在门被暴力打开的那一瞬间下定了决心,跳了下去。
在跳下窗户的那一瞬间,陆尚温终于知道信仰之跃究竟是什么感觉的了,他听到了街上路人的尖叫声,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落地的那一瞬间内力顺着经脉聚在了他的小腿处,顿时惊起一片灰尘,本来捂住眼的围观群众顿时就鼓起了掌。
陆尚温本来做好了非伤即残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即使他忘记了该如何使用这些内力,他的身体却还是记着的,他舒了一口气,抬头朝着挤在二楼窗边瞪着“妈了个逼”双眼的持刀壮汉门,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主子,他……他跑了。”
被称为主子的男人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责罚他们,他伸出了右手,眼中有着疑惑。
一剑一劈,一切了结。
然而……他却没有这么做。
男人饮了一口茶。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
陆尚温不知是跑了多久,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跑出了琼花街的时候,他抬头一看,发现这里还是琼花街。这里的人比刚才要来的少,传来的声音也要来得正经得多。
陆尚温放了心,拖着将近虚脱的身子走了一会儿,心想今晚遇到的都是些什么CAO心事,真是吓得他怕怕,以后都不敢出门了好吗?!
不过一会儿,便遇到了一条河,河上横跨了一座桥,桥边停了许多船,那桥还是蛮长的。陆尚温实在是不想再走路了,便雇了一条船。
本来船夫静静地划着桨,过了一半时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开始扯淡,从河里的鱼扯到琼花街的小浪蹄子们扯到自家老婆子,陆尚温还什么话都没说就把自己的家底透露得一干二净了。陆尚温耐着性子听他讲了许久,那老头子突然就问道:“这位公子,你放河灯吗?”
河灯?不是放给已经死去的人的吗?陆尚温突然背脊一凉,问道:“为什么要放河灯?”
那船夫叹了口气,道:“其实这琼花街有分上、下街的,先皇驾崩之前,琼花街只有下街,就是我们驶去的这道,是专司卖琼花的。后来这里引了条河,上街便出现了……都是做那活儿的。”
陆尚温:“道理我都懂,能不能说重点。”
船夫用一种忧郁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先皇驾崩那年,有个人在这河里跳河了。”
陆尚温一惊:“啊?!”
陆尚温反应过来,问道:“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船夫说,“那时候我还是个少年,还在为上榜而奋斗,落榜归来时,这件事就发生了。本来之前这里是没有桥的,后来不知谁就在这里修了座桥,听说是为了纪念跳河的那人,桥的名字就是他的名字。在这里放河灯祈愿的习俗也是后来有的,听说在每年的这一天放河灯祈愿,自己的心愿便会实现,因为……有那人在守护。”
卧槽!陆尚温想,这是要从宫廷转灵异的节奏啊!
陆尚温沉思了一会儿,问道:“这桥……叫什么?”
“好像叫……”船夫努力回想,却想不起来,“好像叫……什么桥来着?”
“……”陆尚温无奈抽搐,这和没说有什么差别吗?
陆尚温接过船夫不知是从哪掏出来的河灯,写了自己的愿望,便把它放入河中,看着它随波而去。他看了一会儿,视线却不自觉转移,看向站在桥上看着河道的路人的脸,看到熟人的时候,他轻笑一声,让船夫移向那处,然后将脸上的面具上移,露出自己俊逸白净的脸。
他看向那个站在桥上的人,看见他唇红齿白,看见他眼中清冷如斯,却倒映着自己的脸。他朝着那人露出一个笑容,道:“你不下来吗?”
陆尚温遇到的熟人,叫唐豫书。唐豫书上了船后,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陆尚温没有问唐豫书的去向,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遇到了什么。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陆尚温突然问道:“你放了河灯了吗?”
唐豫书摇了摇头,陆尚温又继续道:“那么为了省钱,不如你将我刚才放的河灯找回来,你和我写在一起如何?”
唐豫书灼灼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点澜河面上,挥袖清风间。唐豫书几步踏步于河面上,只一闪影,他便用剑端托起了一盏河灯,举在陆尚温面前。
陆尚温面不改色地看着那盏河灯,上面字迹未干,也确实是他的字迹,他笑了笑,道:“很好,你写吧。”
唐豫书于是收了剑,在那上面写了自己的愿望,等他放了河灯,船已经到达码头了。他们下了船,付了钱,走上了琼花街下街的大道。
那船夫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是卖花的,陆尚温方才在船上便能够问道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接近了这味道更是浓烈。仿佛要把他的身心,都浸染,都沾染,都沉醉。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会儿,陆尚温突然开口了:“你方才……有看我写的愿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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