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炮灰一起成神+番外 作者:揽中洲
Tags:强强 穿书 奇幻魔幻
不论是对这服还没问世的奇异药剂的期盼,还是对一个痴迷于炼金的老者的惺惺相惜,都不允许他失败。
既然历史上那个先天精神力羸弱的不像话的“废柴”最后都能突破了炼金大师的等级,成为了整片大陆历史上屈指可数的几位传奇级炼金术士之一,用着可怜的精神力炼制出了另整个世界惊叹的的成果,那么以他现在尚五中存一的精神力,就连一个只剩下一半配料的药剂都制作不出吗?
精神力分解成条处理药滴如果还是消耗的太快,那么就抽成发丝粗细处理能量粒子,元素冲突就织成网将其束缚紧紧压制。
终于,在精神力只剩下食指长短的一根细丝的时候,药液也只剩下刚刚炼制的那一份了。他吃力的将最后一种药液分解,口中溢出腥甜的味道,就连精神力源中那种金灿灿的颜色都黯淡了一些,终于将其成功与锅中的黑色粘稠药液融到了一处,成为了奇异的浅红色。
明明所用的配料加在一起几乎能装满一整个水桶,最终的成品却只制成了三滴。
年迈的炼金术士眼中只剩下了那三滴似乎一阵微风就可以吹干的浅淡红色。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三滴药液分三瓶装好,呆呆的用双手抓着站在那里,眼眶里已经溢出了水光。
“终于,可以一起了。”他低声自语。
舒红敛全身脱力,靠着一面墙大口大口的喘气,用光精神力的后遗症可不是他刚刚喝下的恢复药剂能轻易消除的。他现在脑中的精神力源在拼命的翻滚搅动,让他头痛欲裂。
一直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女此时已经定了神,翻出来个打满补丁却相当干净的垫子给舒红敛坐,又从一旁的火堆里面翻出了烤熟的番薯递给他。
“喂,吃些东西,别饿死在这。”
舒红敛向她笑了笑,道了声谢就接了过来。他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也有这个东西,是借宿时那位和蔼的老妇从自己那少得可怜的晚饭中匀给他的。朱红的薯肉带着的些许香甜,连个时间见竟似没什么分别。真是让人怀念呵。
“芬妮,现在就是你离开的时候了。”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老者突然开口。\
少女面对导师的驱逐显得相当的镇定,甚至有些早有预料的意味。
“导师,您要离开了?”
老者将两个盛药滴的瓶子扔给了舒红敛,将自己物种的手记材料一股脑的塞到自己手上的一个碧绿色的空间戒指当中丢给了少女,转身背对着两人。
“你就跟着那个喜欢装成剑士的小子。可别动不动自作多情,他那样子明显是准备杀个把人放几次火,准备多拉几个人入伙呢。既然人家帮了我的忙,我就把你卖给他了,好好干,别给老头子我丢脸。”
“钱都管他要,他有的是,你可劲儿花。”
少女被他这番话弄得原本悲伤的面容哭笑不得,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老人连着舒红敛一手一个抓着丢了出去,门板“嘭”地一声关上,徒留两个人面面相觑。
“我是杰罗姆赛,炼金术士,红松领主。”
“我是芬尼尔特丹,中级炼金师,祖上是红松人。”
舒红敛脑中闪过一句“果然如此”。
芬尼尔特丹,即原本剧情中和主角一起探索海中宝藏的那个炼金术士后宫。后来的剧情中提到了她是顶级的炼金大师汤姆森梵尔唯一的弟子。主角在和恶龙盖对战之后受的伤就是在芬妮的苦苦请求下才被这位大师治疗的。
那可是“圣女”莫莉都束手无措的幻术系魔法造成的精神侵蚀。可以说,如果没有原著中这位“涅槃药剂”的创造者,那本小说早就可以因为主角死亡完结了。
不,还有一点不对。
原著中提到梵尔大师早在收留芬尼尔特作为学徒之前就致力于“涅槃药剂”研究,直到主角被一众属下和后宫匆匆送到他那里又过去了三天,他才突发灵感炼制出最后一味作为材料的药液,不眠不休的完成了他心血凝成的“涅槃”。
那么之前他帮助汤姆森制作的红蓟根和森蚺鳞的融合剂,就汤姆森那种冥思苦想和激动不已的模样,显然就是传说中的“最后一味材料”了。甚至梵尔像宝贝一样紧紧攥着的羊皮纸上的那和原著如出一辙的灼痕,最终药滴的浅红色,都能够证实,刚刚舒红敛几乎油尽灯枯才炼制出的,正是提前问世的神药“涅槃”。
然而,舒红敛所见的这涅槃的真正药方,可不是什么善意的内容。除了用来融合各种药性的调和剂之外,余下的效果不外是彻底消除精神力本源,吞噬体内的元素精灵、消融骨骼血肉、甚至还有加快寿命的消耗。
分明是个彻彻底底甚至无药可解的毒剂,难道是汤姆森悟透了其中的什么否极泰来,能借一堆毒剂生出治疗的力量不成?
可是,当那位老者将两位“请”出门的时候,那种交代后事的语气,一脸的死气以及有些狰狞的喜悦,都应该是将死之人才有的模样。
确切的说,是一个想解脱而不得的人,终于可以脱离束缚自己多年的躯壳牢笼的模样。
那涅槃是他用于自尽的毒剂无疑。
可是,原著中,这位一心求死的炼药大师,给自身爱徒喜爱之人下这种堪称无解的剧毒,到底是何等用意?
还有,给他舒红敛的那两滴又是何用意?
看来,是他之前想的浅了。那本小说讲述的只是主角等人的视角记述的成神之路,而他现在所在的确实一整个的世界。书中记述的事件的真实,未必和那些文字所表达的一模一样。
这是个所有人都有血有肉有真情的世界。
而一个世界是没有什么所谓的“主线剧情”的。
他身后传来一声龙吟,他没有回头,还阻挡了芬尼尔特转身回去的动作:“走吧。”
【帝国历1725年,狮首城外出现罕见的黑龙,全身着火飞向了西南方向,坠入蚀骨之海。得知消息者纷纷驾船出海打捞,尸骨不见。——《帝国正史》第225卷】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这个点击量也是可以的。
某某洲的字数明明良心的多了,然而甚至不如每章卡着2000+的第一篇文。不开心,要抱抱。
☆、外传·力量
脏兮兮的钱袋里只剩下了三个铜子。大概能卖三个最粗劣的馒头,眼看着就要断粮了。狄伦看了看自己孱弱细小、连一把匕首都握不住的手臂,放弃了去森林中碰碰运气的念头。倒是对面那座山上近几天出现了一伙野盗,也许他可以去尝试一番。
把自己和那身打满补丁的短打洗干净,勉强有了个普通平民家庭的孩子的样子,蹦蹦跳跳的走到山边那个较为偏僻的石子小道上,突然改换成战战兢兢的模样,走的像逃,眼睛时不时就瞄一下自己怀中故意多塞了几块破布的钱袋的所在。
“喂,小鬼!把身上值几个子儿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个身穿兽皮甲的野盗从草丛中跳出来,向他大喊一声。
他全身一抖,转身就向着来处跑去,却被另一个野盗追过来扣住:“乖乖的,不然就只能把命也留在这里了。”
先前喊人的那个也走了过来,一只手用刀刃抵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直接从他怀中拎出了那个钱袋,捏了捏其中的分量,不死心的在他身上又搜了一遍,一无所获之后,一脚就将狄伦踢到了地上,啐了一口。
“该死的,总共就这么点东西,还不够老子一顿酒钱。”
另一个野盗也向着倒在地上的狄伦踹了一脚:“就咱哥儿俩分到了这片野地,能有几个钱赚?走吧!趁着天还没黑,还是看看能不能再干一票吧。”
“只能这样了。”
狄伦躺在地上假作昏迷,眼睛余光却一直跟随者两个野盗的身影,知道确定两人已经走远,才猛地跳起来,藏到了树上茂密的枝叶当中,打开手中“顺”来的两个钱袋,一枚一枚的数着其中亮闪闪的钱币。
二十枚铜币,三枚银币,甚至还有一枚金币。
金币,这可是从未经过他那总是脏兮兮的枯瘦手指的一笔“巨款”!可以供给他一整年的花销,甚至可以买得起配备了一匹劣马的廉价马车!
“嘎嘎嘎——”黑色的几个身影掠过来,带着战利品重新升起。手中的金色没有了,银色也是同样,就连铜币也没能留下。
他早该想到的,这里可是风暴寒鸦的栖息地,就算有树叶的阻挡,这么多令它们疯狂的亮晶晶的钱币,怎么可能逃过它们那一双双锐利贪婪的小眼睛?
也该清醒这群单只实力堪比低级魔法师的魔兽没有杀人的爱火,不然,今天他的小命也要因为这种疏忽交代在这里。
可是明天要怎么办呢?就算明天挺过去,还有后天呢?
呵,每一天都好难度过啊。
可是,还是好想活下去啊。
如果能狩猎该多好。哪怕只是最低级的魔兽呢。
只要有一点独立维生的手段,都会活得像梦境中一样美好吧。
可是,一个稍微会一点法术、甚至只要力量稍微强横些的魔兽幼崽,都能轻易的把他撕成碎片,添一份饭后点心啊。
不想像个蝼蚁一样随意的死去啊。
想要,力量啊。
不是要叫人畏惧,只是想要有一方立足之地,难道竟然都是奢望吗?
“你想要力量,无论什么代价?”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那种懒散的语气无端端的让人有些怪异的熟悉。狄伦皱了皱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回答问题。
“无论什么代价。”
那老者沉默了,只是咳嗽一阵。狄伦眼前一暗又一亮,出现了另一个场景。
大雨瓢泼,像是大陆南部的落英峡谷地区常有的景象,他以一个少年的视角跌坐在血泊里,雨水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再汇成流滚落下去,不知道是否沾上了泪水的味道。
一个年幼一些的孩子躯壳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机。沾着连雨水都洗不干净的血污的头颅滚到了不远处的树下,一双瞪大的眼睛空洞的注视着天空。
接下来就和所有老套的复仇故事一样,场景中的少年在满心仇恨间偶遇良师,优秀的指导和他拼上性命的努力使他的实力突飞猛进,很快就有底气开始一点点的翦除仇敌的羽翼,途中结识了家人和能够相托生死的兄弟,最后成功的将仇人切成了肉末。
再往后就和传统的剧情有些不一样了。他倒没有像那些大仇得报的热血青年一样惆怅徘徊一阵就抛下沉疴去投入崭新的未来,而是变本加厉的疯狂追求力量。
既然只有得到力量才能成功让他复仇,那么也只有力量才能让他保护自己的兄弟和爱人平安。
现在的他只是这片大陆明面上的中上水平,还是太弱了。而他,可一点都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的苦痛。任何人,任何事。
他的行踪开始飘忽不定,一旦听说大陆上出现了什么能提升实力的存在,就好像财迷嗅到了金钱的气息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在那里出现。一旦有了什么领悟就闭关,从来不在意时机与时间。
于是,他就开始错过一件件本来不该错失的。错过了兄弟的婚礼,红颜的生辰,导师的葬礼,最后甚至还有红颜的婚礼。
他虽然觉得有些微的遗憾,却仍然觉得自己没有错。他可是在为他们的平安拼上性命啊。还差一点,还要再变强一点,他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重视的一切了。
终于,在他最后一次从一个远古神庙当中出关的时候,发现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和他以及他的导师一样的“剑歌者”的存在了。他当初的伙伴,也早已不是作古,就是已经垂垂老矣。
当他想与那抱着曾孙的旧时佳人打招呼的时候,才发觉没人看得到他。
原来,他竟然已经死了吗?
没有人威胁到他的手足与红颜,或者说,就算曾经有过,他们也已经用着或多或少的努力自行解决了。反倒是他的愚蠢,让时间将他与他们永远分开了。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