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枪炮灰演绎录+番外 作者:杏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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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就是。”顾生槿站出来摆摆手,问沈愉,“只要我跟着你走,你就一定放他活着回来?你得先承诺你一定能做到,我才跟你走。”
沈愉心道,只要你跟过来就可以了,遂点头道:“没错。”
顾生槿也不迟疑,握了剑就要跟着他走,才跨出半步,还没走完一步,忽然就被赵抟之拉住了胳膊,他问:“你想好了跟过去会怎么样?”
顾生槿回头看他,赵抟之一贯淡定的脸色竟然微微有点苍白,顾生槿有心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想来他习武之人,也不会生什么严重大病,就只点了点头,“我想到了。”既然会天机心法的人实际上是沈愉,那么动真格一打一,顾生槿就很可能不是沈愉的对手。而且从沈愉能派出黑衣人跟踪自己这一点看,他极可能还有隐藏势力,如果他把顾生槿引到他的势力范围攻击顾生槿的话,顾生槿能安全回来的希望也不大。但顾生槿也不可能因为有这些顾虑,就坐视一个小孩因自己的选择不当而失去生命,这一趟他作为一个成年人是必走的。
赵抟之抿抿嘴角,“我去。”
“怎么能让你去?”顾生槿顿时笑了,用力抽回了胳膊。
沈愉这时也冷笑地插了一句:“我只要顾生槿。旁人要是跟来半步,我就先杀了戈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抟之,既像是强调,又像是警告。
顾生槿最后对赵抟之笑了笑,就回头去看沈愉和那小孩,小孩子被沈愉掐着身体,脖子上摁着剑,一不小心就能压出一条血痕来。他模模糊糊地竟觉得这场景似乎有点熟悉。但是想要想起什么,又好像完全想不起来。记忆深处是混沌的。比那个雪花马赛克的一晚还要幽深无解。
☆、第46章 堂堂正正
顾生槿只往前走了两步,又有人跳出来喊:“慢着!”他看向说话者,见是刚才那个特别灵活的精瘦男子,心里咯噔一声,果听那人说,“大伙儿就这样看着沈愉逃走?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救不下一个小孩?”话音刚落,人群里顿时又有点骚动,嘈杂声渐起,有立时就说小孩能救下的,也有说谨慎为上的,也有瞅准了空子直接以实际行动想再度对沈愉实施包围的。说白了就是沈愉虽然想继续逃跑,但江湖人士不想就这么简单地放他离开。这次给他跑了,万一他躲到什么旮旯里练功不出来,那还去哪找他?
难道要请索星阁出动吗?
又不是人人都请得起,那那些原本有机会凭武功问出天机心法的人,岂不是白白就把这个机会让出去了?
所以这精瘦汉子一喊,其他江湖人士难免都有意动。但这世上也不全是这种十分追求神级心法的人,见大家争执不下,而那小孩又被吓坏了,秉性方直又有名望的大侠东方恒就站出来说:“大家稍安勿燥,稍安勿躁,请听老夫一言,在场诸位都是侠义仁心之辈,如今沈愉手中有人质,不好强逼,不如暂且放过他这一回,让小孩子回来再商讨讨伐之策。”人群的骚动因为这句话,稍稍静了一点。
戈翼立刻朝东方恒投去了感激的一瞥。他知道如果没有东方恒的话,场面将更加难以控制,因为这些江湖人士已经把沈愉半包围住了。戈翼手一挥,铸剑山庄的带弓带刀护卫齐齐出动,潮水一样又将那些蠢蠢欲动的江湖人士围住了。戈翼扬声道:“若是我儿有一点闪失,戈某绝不罢休!还请诸位大侠不要乱来!”
戈翼态度这么强硬,包围圈里的江湖人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开始收起武器,渐渐的,收起武器的人越来越多,中间那层围着沈愉的圈也慢慢散开。戈翼松了一口气,让铸剑山庄的护卫也都撤了散开,对沈愉说:“希望沈公子能遵守诺言,请。”
沈愉一笑:“这就多谢庄主了。小师叔,我们走吧?”他抱着戈璧就用上轻功跑了,顾生槿也不多说什么,紧跟沈愉身后追了过去。二人一前一后,一紫一青,先后成为众人视野尽头的一个小小缩影。
赵抟之已经和乐天成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发布指令:“密切关注有间茶馆,别让他们给沈愉派出后援,他们发出的信息也一律切断。”
乐天成一惊,差点蹦起来:“这不是暴露我们自己了嘛?”
赵抟之没有反应,只是眼无波澜地看着他:“这很重要?”
赵抟之这个样子,突然让乐天成有点生气,他勉强压低了声音说:“当然重要!你说你都为了顾生槿重拟了多少以前规划好的既定步骤了?你娘都来杭州了,你难道不知道她就是来评估你实力的?你竟然要为了一个顾生槿,把你隐藏得好好的东西露给她看,你就不怕他们改变主意死活要把你认回去!就算认不回去,只要他们嚷嚷出来你和他们的关系,我们的事也不用做了!不会再有什么江湖门派相信我们!”
“恩,我知道了。”赵抟之微微一皱眉,“顾生槿我是一定要去救的,你只用切断有间茶馆和沈愉的联系就可以了。”乐天成发现自己白说了,他叹了一口气,咬咬牙应了下来。赵抟之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了下来,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说沈愉为什么那么恨顾生槿?”乐天成愣了一下,刚想说应该不是武当派派系斗争是私人恩怨,才发现赵抟之已经走了。
赵抟之用轻功跑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往顾生槿和沈愉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顾生槿跟着沈愉连奔数公里,直到沈愉自我感觉安全了,两个人才停下来。四周已经是高树密林陡斜坡,没有武功的人在这连站立都有点困难,顾生槿踩着脚底下厚厚的树叶和遍布的松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踏实感,他稳住心神问:“现在你可以放了戈璧了吧?”
沈愉找了棵树靠着,按着戈璧不动,笑了笑:“你自裁,我就放了他。”
顾生槿也笑了:“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吗?这种话也信?我自杀了你要是不放人,那我岂不是白死了。”
沈愉低头对戈璧说:“你听到了吧,他虽然假惺惺跟过来了,但也不是真心想救你。”
戈璧憋红了一张脸,却大胆反驳他,“是你太过分了!你根本没想放了我。”
顾生槿赞赏地看了一眼戈璧,见沈愉脸上闪过一丝恼意又掐住了戈璧的脖子,他忙拉回仇恨,问沈愉:“你为什么那么想我死?”这一路上,顾生槿真的是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看,沈愉都不该那么恨他啊。总不能是对赵抟之情根深种,所以恨极了自己吧?别的不说,只说他们有那美国时间相处刷好感?
“这还要理由吗?”沈愉唇角含笑,“你屡屡坏我好事,为了以绝后患,我只有先杀了你了。”最主要的理由当然是有顾生槿在,他的运气就好不了,有顾生槿在,赵抟之就永远只看着他,所以这个人必须死。如果不是出了那种意外,现在名声败坏要靠人质才能逃走的就成了顾生槿了。沈愉每每想到这里,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难道不是因为你老想着害我才自食恶果了?这都能让你恨上我?”顾生槿无语了。这世上有一种人,自己永远是对的,错的永远是别人,你和他脑回路构成完全不同,当然也不可能说服得了他。顾生槿拔-出了剑,“既然你想杀我,就放了那小孩,堂堂正正地和我比一场吧。你不是练了天机心法吗,不会连和我比试的勇气都没有吧?”
☆、第47章 谁负责任
其实从顾生槿不答应自裁的那一刻起,沈愉就在准备亲自动手杀了顾生槿了。只要使用了天机心法上的武功,他也觉得自己战胜顾生槿不在话下。因此顾生槿这么一挑衅,沈愉就冷笑了一声,抱着戈璧直身而起,把他放在了高高的树枝上,让他不能自己逃走,才飞身下来:“那我们就先打一场吧。”
顾生槿看了紧紧抱着树干不敢松手的戈璧一眼,心里隐隐又有怒火滋生。说好了只要他跟过来就放了戈璧,现在却把他放到了树上,这不是摆明了防止自己突然带着戈璧跑掉吗。沈愉可以不顾忌戈璧的死活,他却要顾忌,如果还在打着,要把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抱下来,无疑是在拿两个人的生命在做赌注。
顾生槿咬牙,举剑朝沈愉攻了过去。论外象招式,他二人同出一门,所学均是那一套来去路数,彼此对每一个招式都知根知底。沈愉继承了原主的底子,出招很快,他快如闪电,顾生槿就慢了下来,有如老乌龟上岸晒太阳,一个步子能迈去半年。他这便是以太极剑法里以静制动,以慢打快的心诀来抵挡沈愉的快。任你快如东西乱窜风,我自巍然不动,剩下的就是拼内力了。
顾生槿的内力也很高,但和练过天机心法的沈愉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他和沈愉从密林这边打到密林那边,惊得一林鸟兽纷纷观望避走,打得参天高木截枝断丫,打了足足有小一刻钟,沈愉才稳稳地靠内力占住了上风。不管顾生槿的悟性有多高,天资有多高,没有天机心法加成内力的他也终究只是一个才出师的新手。眼看一条小命就要丢在沈愉手里,系统也没提示自己世界要崩溃,顾生槿就有点郁闷了,合着都是剧情线被破坏,他不小心破坏了就不行,沈愉动手破坏了就行?
顾生槿就地一滚,身体压过一片又一片落叶和不知名的昆虫,勉强躲过沈愉刺来的冰冷一剑。脑子里想着我要是就在这里死了,算不算任务失败,洗剪吹会不会不认账的时候,忽然听到上方传来叮地一声荡音——这是只有短兵对接才会有的声音!
顾生槿心里顿时一喜,听声音像是也要对付沈愉的!
他赶紧再一滚,就抬头看去,一看和沈愉打起来的人是赵抟之,心里的喜悦简直要溢出来!顾生槿赶紧爬起来,提剑加入了战圈,只他一个确实不是沈愉的对手,但如果是他和赵抟之合力攻击,那还是有胜算的。
赵抟之的剑法路数,顾生槿已经比较了解了,见他挽剑攻击沈愉左下路,便也挽了剑花一剑刺向了沈愉的右上方肩头一带,沈愉果然无法同时避开这两剑,只能快速后退躲避。三人又是剑来剑往地打了半天,夏日午后的雷阵雨突然倾盆瓢泼而下,把三个人齐齐浇了个透心凉,别说雨水带来的增重感让他们施展起步法来比平时慢了一点点,就连剑法施展起来都要比平时艰难一些。这艰难对这些年大部分心思没花在练武上的沈愉来说尤其明显,他眼神一黯,不再和他二人缠斗,转而用轻功往旁边的树上飞去。
“不好,他要抓戈璧!”顾生槿喊了一声,忙使出了自己十成的轻功也往戈璧被放置的那棵树上赶去,空气中似乎都因此多了焦急的杂杂噪噪声。比起内功,顾生槿的轻功还是要比沈愉好一些,因此他卯足了劲追赶,将将赶在他前头到达了树枝。顾生槿一把抱起脸色苍白的戈璧,还没来得及下树,沈愉就已经追到了。
顾生槿留了后背,且腾不出双手应对,沈愉自不会留情,毫不留情地就一剑刺了过来。顾生槿忙抱着戈璧往旁边一闪,其实也闪不太动,一来他不能抱着人任性往树下跳,二来也来不及跳到其他树枝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嗖地一声飞射了过来,将沈愉的剑打歪了半寸。
这也亏得沈愉是内力高深之人,他的剑才没有脱手去。立刻又调整回了方向,朝顾生槿刺了过去。“噗”地一声,一剑入肉,不过入的不是顾生槿和戈璧的肉,而是赵抟之的肩膀。赵抟之一看那一剑丢过来效用不大,便知不好。是时顾生槿又不可能挡得住沈愉那能一串串俩的一剑,赵抟之只好自己上来挡一挡了。
沈愉一看赵抟之又突然冒出来坏他好事,暗暗生气,又舍不得像置顾生槿于死地一样再给赵抟之一剑,如此他就失了杀死顾生槿的时机。而顾生槿这时已经接住有些站不稳的赵抟之,两人合力抱着一个小孩往地上跳了。
沈愉见大势已去,估量自己再磨蹭下去是讨不了好了。赵抟之都追来了,也不知道其他不甘心的江湖人士什么时候会追来,他咬了咬牙,转身冒雨跑了。
顾生槿三人落了地,赵抟之就有点摇摇欲坠找不到平衡了,顾生槿一只手抱着戈璧,一只手扶着赵抟之的背,再看看天上像是要倾泻个没完的大雨,暗道一声糟糕。
就这状态,想能在今天之内跑回铸剑山庄那是绝对不可能了。而且雷雨天在树下行走,被雷劈中的危险性也太大了。
顾生槿问:“这附近有山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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