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枪炮灰演绎录+番外 作者:杏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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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抟之回过神,到底没有把这一句话说完,它悄无声息地咽了下去,埋进了心底的深处,好一会他才说,“总之我中了春-药,你中了迷药,就是这样。”
顾生槿心里一沉,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抟之,像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中了x药就能随便强人了?虽然说真要自己憋住也太不人道,但你就不能自己解决?再不济难道还不能找个青楼解决?还是在他中了迷药的情况下,那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在今天遇到段无辛之前,顾生槿就完全没想过那天晚上是赵抟之做的,哪怕段无辛告诉他还有一个人活着,他脑洞开得再大,也只想过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段无辛自己。毕竟资料上显示,自己和他是cp,不是么。他怎么也想不到,根本就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赵抟之……
“你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顾生槿的右手,已经绕过身前握住了剑柄,他握得紧,像是随时都能□□。
“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赵抟之也看到了他的动作,他淡淡扫了一眼,仍只看着顾生槿,没有伸手去抓自己的剑柄防备他突然发难,“我要是想骗你,你问我,我要是想抵赖,完全可以不承认。那天晚上,除了你,就只有死人见过我。段无辛最多也就是猜测,他没有证据。”
还没有证据!
顾生槿只觉一股热血上头,哗地一声就拔出了长剑,下一瞬锋利的剑尖就压在赵抟之的大动脉上,只要顾生槿稍稍再一使力,热血就能喷涌而出。顾生槿的剑法一向灵动,想要快起来,也能让人防不胜防。更何况赵抟之根本没有防,一副任他宰割的样子。
顾生槿见他是这副作态,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要不是他遇到了段无辛,是不是只要一天想不起来,就要一天被赵抟之蒙在鼓里了!可是现在他都知道了,赵抟之就不能跟他堂堂正正打一场?他这个姿态是干什么?剑都不拔,动都不动,理亏?如果真觉得自己理亏,就应该早点告诉他,而不是现在等死!
“你要杀我?”赵抟之显得很冷静,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脖子上的那把剑,他的目光清和绵长地盯着顾生槿,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疑似温柔的感觉透了出来,“在你还什么都没想起来的时候就杀了我,你确定你以后不会后悔?”
“你什么意思?”顾生槿的剑身往下压了压,在赵抟之白皙的脖子上压出一条血珠线,“你、你罔顾我的意愿……我为什么要后悔?”
“你什么都忘了。”赵抟之的声音低低的,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脖子破了,只是看着顾生槿,看着顾生槿,他幽深的黑眸像一个黝黝的黑洞,快要把顾生槿吸了进去。
被这么盯着,顾生槿竟然真的觉得眼前黑暗了。他的长剑忽然从手中脱落,差点没往赵抟之脖子上再削一剑,赵抟之闪避开去后,摘风剑就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而顾生槿整个人已经往一边倒了过去,赵抟之吃了一惊,立刻一步上前接住了顾生槿。顾生槿已经在他怀里合上了眼,晕过去了。
记忆的归属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有时候我们翻检记忆,会像在看一部老旧的电影,这部电影画质模糊,有断点,静默无声,我们看着电影里的人说话,好像在看一排排字幕闪过,唯一能揣摩,能感知鲜明的,是那时我们的心理,我们的想法,我们每个人的神态动作。
但有时候,某些特别特别记忆深刻的,就会让我们像是重新亲临了现场一样,灵魂被硬塞回过去的时点里,重新经历某一刻的片段。
顾生槿的意识清醒了一瞬,意识到自己记起了那段被雪花马赛克掉的记忆,并且正身处其间。但这清醒的意识,很快又涣散了去,归于识海深渊。
窗外的月亮亮得皎洁,树枝的黑影黑得只剩了轮廓的苍劲孤单。顾生槿盯着那月亮的方位看了一会,才确定了大致时辰。
迷药让顾生槿连剑都要拿不稳,但他终于靠那微薄尚还能用点出来的内力和毅力,打翻了那几名魔教的教徒,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是翻不起什么浪了。顾生槿撑着剑靠在墙边,歇了几口气,才费力地抬手重新合上衣襟,越想越怒。顾生槿在武当,那就算不是众星拱月地长大,也绝对是十分顺风顺水顺心地长大,几时受过这等设计屈辱?他一边拢自己的睡衣,一边想着等他再恢复一些,就把这些人捆回了武当,审出那个魔教的段无辛躲在哪里,好去报仇!
他咬牙切齿地才拢了两把衣服,突然看到不远处的院门被一把推开,跌跌撞撞过来一个白衣姑娘。
☆、第83章 别当断袖
顾生槿的脑子有那么一阵子根本转不过来,等他转过来了,第一反应就是逃离这个可怕的姑娘,“这怎么行?”顾生槿就去推这姑娘的肩膀,偏偏他中了迷药,使不上多少力气,只勉力推开了一个空隙,顾生槿一边推着自己往外挪,也不放弃怀柔策略,一边劝她,“姑娘,你就算中了药,你也该找个你喜欢的啊!我又不认识你!你这不是找亏吃嘛!”顾生槿已经从空隙里爬出小半个上身,那姑娘一点也没被他的好意感动,伸手一拉,又把他拉了回来。
“我没有喜欢的人。”姑娘的声音冷凉凉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顾生槿锁骨上,喷得顾生槿心砰砰跳,他活了十七年,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啊!偏偏这姑娘好似无一丝羞涩意,一边按着顾生槿,一边就伸手去解自己那条黑色的宽腰带。
这也太豪放了!
顾生槿逃也逃不开,看也不好看,只好偏头对着窗口继续对她说,“姑娘,就算你没有喜欢的人,你也不能随便就找个人呀。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芯子里是好是坏,以后是不是会不对你负责,是吧?”
“没这个必要。”那姑娘一双骨节分明玉一样白的手已经滑进顾生槿本来就拉得不是很拢的衣襟,她的手掌指腹有茧,摩挲在顾生槿心口上,磨得他心头麻麻的痒。顾生槿伸手去拦,却被她用另一只手按下了。她的手一路长筒无阻地下滑,直到被顾生槿已经松垮垮的腰带阻隔,才微微停顿,转而拉上了顾生槿的腰带。顾生槿要哭了,怎么会有这么豪放的姑娘!他使劲往手腕上使力,挣脱开了这姑娘的桎梏,慌慌忙忙去抓住了她的手,抓到手里只觉这双在各类话本中该被称为柔荑的手其实也不是那么的柔软无骨,不过这会儿顾生槿也顾不了这点细节,立刻继续劝她:“姑娘!你要冷静啊!你仔细想想,这种事真的不能儿戏的!”
然而白衣姑娘无动于衷,是这么回答他的:“你见过中了春-药还能冷静的?”她的话音里透着浅浅的冷漠,好像即将要解决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她随手一翻就从顾生槿手中挣脱开来,毫不客气地反手牢牢握住了顾生槿的手,制住了他的乱动。
顾生槿心道:我是没见过中了这个传说中的春-药还能冷静的,可问题是除了面前这姑娘我也没见过其他中春-药的啊!
那姑娘咻的一声抽出了顾生槿的腰带,在顾生槿瞪大的双眼中,把那根腰带丢到了一边去,又去扯顾生槿的裤子,顾生槿简直快欲哭无泪了,“姑娘,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娶你了啊,你要是不想嫁我,你要趁早住手啊!你三思啊!!!”
那姑娘好似愣了一下,停下了手,抬头盯着顾生槿的脸瞧了片刻,而后她轻轻浅浅的,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致风情。顾生槿心里其实是很排斥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前头那几人,和这姑娘现在的行为,如果刨去性别,又有什么区别可言?
可他看着面前这姑娘浅淡淡的笑,莫名地心口上又麻了起来,仿佛那根玉白的、指腹带有薄茧的修长手指,还停留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地点着。
武当虽然都是男人,可他们跟都是女子的峨眉交好啊,顾生槿也不是没有见过美女的,他甚至觉得单论美貌的话,面前这姑娘美则美矣,却说不上是倾国倾城之貌。她的眉宇间甚至有着英气。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姑娘,顾生槿却莫名觉得她看起来有些特别。
到底特别在哪儿,顾生槿又说不上来了。
至于要她三思的话,顾生槿当然不是随口说说,这种事哪有如此随便的?若她真的不肯放过自己,就算人是魔教的,也得闭着眼娶回武当啊!
就算娶不回武当,也不可能就不负责了啊……顾生槿心里乱麻似的。
那姑娘又俯下身来,凑到顾生槿耳边一字一句,轻轻地说,“你放心,我不要你负责,也不要你娶我。”顾生槿只觉耳边热烘烘的,然后屁股一凉,亵裤已经被整个拉了下去。
这真的不能忍!被个姑娘强那也是被强啊!
顾生槿仅有的那点没被迷药吃散的内力已经基本在刚才和那群大汉打斗的时候用了出去,如今那还剩多少?只剩了点残渣薄内罢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勉强聚拢了大约能支撑一掌打出去的内力,趁这姑娘姑娘不备,一掌打在了她肩上。
这姑娘约莫是觉得他中了迷药,翻不起浪了,果然没有丝毫防备,立时被他一掌打到了床尾,后背就撞在了墙上,大约头也撞了墙,顾生槿听到了咚的一声,怪响的。顾生槿赶紧爬起来,拉了裤子就想跑,转头看一眼,那姑娘一只手按了后脑勺,垂了头,好像没动静了。晕过去了?还是撞太厉害了?顾生槿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把那只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爬去床尾探了探她的鼻息,觉摸到还有气,顾生槿就不管了,转身就又往床外爬。
才将爬到床沿边,顾生槿就觉得后颈一紧,被一道大力捏住,扯了回去。这片刻的功夫,姑娘居然就缓过来了……娘啊,这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
顾生槿重新被扔回到了床上去,正所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加上顾生槿连最后一点能用的内力都已经打出去了,这一刻顾生槿就有点绝望。
谁能想到,好不容易解决了一群男人,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竟然又遇上一个女人,这女人的武功,约莫还和他不中药时差不多……
姑娘又压了上来,她的脸色已经很红了,方才的冷淡已经换了一副透出些艳炽的模样,呼出的气息也特别烫,像一个发了烧,反而亢奋了起来的人。她抬手就点了顾生槿周身大穴,警告他:“你老实点。”
顾生槿直接就说了:“姑娘,你倒是给我不老实的机会啊,都给点了穴了,能不老实吗?”
“贫嘴。”这姑娘这次并未客气,直接就扒了顾生槿的裤子,掰了顾生槿的双腿挤了进来,顾生槿只觉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这么屈辱过,哪有这么霸王硬上弓的!还是要他上弓!
顾生槿才腹诽完,就看到那姑娘撩起了她那条白纱裙,脱了下来,然后顾生槿就看到她亵裤上明显顶了一块帐篷……帐篷!……卧槽!这他娘的还是个男人啊!!
原来不是要自己硬搭弓,是真的要霸王硬上弓啊!
顾生槿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男的?”其实这问了也相当于是白问,这男扮女装的家伙已经无耻地探了二指禅进了他的后-庭,顾生槿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他是没想到摆脱了一群图谋不轨的男人,竟然还会再栽在另一个吃了春-药的男人手上……好像冥冥中,他的后-庭就该在今晚不保似的。
说起来,这几年也实在是有点倒霉过头了,莫名其妙的什么霉事都能叫他碰上。前阵子下山看戏,明明是徐添风想去后台看看戏子们上妆前是啥模样,硬拉上他,结果被一个正在换衣服的男戏子当登徒子追了大半个戏院的是他,徐添风自己第一时间跑了……类似的凑巧倒霉事,可谓是不胜枚举,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可再怎么倒霉,也没有像今晚这次这样,倒霉到这份上的……
顾生槿实在是不想去形容和感受后-庭被人撑开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反正感觉特别古怪,但要他说清楚究竟古怪在哪里,他好像又说不上来。这女扮男装的看起来也没多少耐心了,他就随便捅了几下,就抽了手,企图递进去三根手指。你问顾生槿为什么知道?那不想感觉又不是真的没感觉!
两根是古怪,三根顾生槿就感觉到痛了,他嘶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赶紧闭上了嘴。
那女扮男装的家伙应该是听到了,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角已经是真的发红了,看向顾生槿的模样,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野兽,随时准备暴起,咬断猎物的颈动脉。
和刚才那副还算冷静自持的样子已经完全是不同。顾生槿估摸着,这是药效开始发威了。他往一边撇过头去,并不去看那家伙,只盯着窗外那轮皎皎明月瞧,顾生槿不轻不重地皱着眉,三根真的有点痛,但还属于可以忍受的范畴。就算知道这个人是因为中了药才找上自己,顾生槿也不想再和他说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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