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番外 作者:歌德斯尔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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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龙且家的宅子……当年吴中起兵的时候,你可记得你大姐是怎么出的城外?”项羽淡定。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从汤锅里爬出来的司马迁:大王,敢问你和丞相分别三年都是如何……咳咳……解决的?
虞楚昭炸毛:(怎么不问小爷呢!?小爷也是男人!)
项羽:(暗地里将虞楚昭一打量)太史公……怎么不问丞相?
虞楚昭:(期待的小眼神)咳咳……这个还用说咩~小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自然有万千……
项羽:(阴测测)哦~是么?
虞楚昭:(面条泪)没……你想多了……(司马迁……这次算你狠……)
司马迁:(……我真的只是个写书的……没有丝毫其他意思……)
☆、一路向西
乌金西坠,赤霞烧灼了西侧的半片天空,东侧,月像晦明的水银灯,卡在遥远的山峦和天空的交界上。
“不是……这处小爷刚看见了的,就是这个桂花糕的铺子……”
“刚走过?”
“嗯……一模一样的招牌:三文钱……”
“甭念了!爷识字!”
吴中错综复杂的巷子里,项羽没头没脑的乱窜着,想抄近路,背后粘着的虞楚昭后悔不迭——还不如不走巷子!
“抱紧了!”项羽额上青筋跳动了两下,自己面上挂不住,终于两步窜上墙头,开始在墙头上飞奔起来。
与此同时,城楼外、万军阵前。
韩信跨坐马上,几次将手中的长剑举起半分,却最后依旧落回了身侧,他阴沉着脸望侧面战车上高坐着的张良,面色犹豫不决,最后将话语权直接交给了张良。
“先生看眼下这情况该如何?”韩信语调平稳,抬起的双眼因为夕阳斜照的原因微微眯起来。
表面看起来,给他依旧是那个敢背水布阵、用散兵灭齐的大将军韩信,但是实际上他自己经开始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对项羽接二连三战败,最后三百万大军乌江畔围项羽于绝路,居然依旧叫人从眼皮底下离开了!
不论项羽如今是生是死,他韩信都不是杀他的那个人!
张良深深的看了韩信一眼,他觉得好像看见了自己,摸着面上擦伤的血痕踌躇一会,最后视线投向大军后方。
刘季坐在被挡的密密实实的马车里面,没有半点动静。
张良眉头蹙起来,但是只得一挥手:“放火箭!”
“前面那……小爷认出来了……就那是龙且宅子!”虞楚昭一手扯缰绳一般扯着项羽耳朵嚷嚷,一边将被自己“骑”着的人调转个方向。
项羽耳朵微微一动,两道锋利的剑眉倏然一蹙,骤然提速往虞楚昭比划的方向狂奔而去。
下一秒,“嗖嗖嗖”的破空声不断自远处传来,虞楚昭暗道不好,战战兢兢的在项羽背上扭头。
只见远处的城楼上空,一排染着火焰的箭羽铺天盖地的飞射进来,跨过吴中傍晚金红的天空,将第一重埋下的火油点燃!
“嗷!”虞楚昭惨叫一声。
“闭嘴!”项羽呵斥。
爆炸声须臾间从背后传来,震耳欲聋!
火光登时冲天而起,气浪汹涌的飞撞过来!
灼热的气浪到达的瞬间,项羽从墙上抢步跃下,落地瞬间双膝弓起,身体顺势下扑消去冲力,同时两臂一卷,将虞楚昭抱进怀中,翻身滚动的刹那间,将虞楚昭牢牢护在了身下。
虞楚昭被压的又是一声“嗷!”,一边不忘抬手抱住项羽的脑袋,生怕后面什么砸下来。
几乎是同时,他们背后刚刚站立的那堵墙瞬间被从底部掀翻上去,砖瓦碎屑像水面扬起的、没有丝毫重量的泡沫般飞射向半空。
项羽手掌折起虞楚昭的耳朵,两人身体交叠在一处,趴在不断震颤的地面上的两人在这一瞬间相互凝视着,在巨大爆炸翻滚的气流的布景中,他们情不自禁的接了个吻。
“走!”
唇分,项羽翻身而起,一把将虞楚昭从地上拖起来。
两人飞冲向龙且家宅,背后的巷道被底朝天的掀开,青石的碎片利箭一般爆射,接连不断的爆炸将他们背后的路途尽数斩断。
“这边!”冲进龙且宅邸几进几出的院子,虞楚昭眼角瞄到大姐闺房,拽着项羽的袖子将人拉过九十度。
项羽一脚踹翻雕花木门,两人直奔卧室内的大衣柜而去,冲进密道的瞬间,背后的房屋在剧烈爆炸下化作一片废墟。
月一轮,照着青紫透彻的夜空,吴中外荒郊野岭,一处和侧面丘陵交界的地方藏在老槐树的阴影里头,茅草丛生的地表还浸着泥浆。
一会儿,那泥浆“咕噜噜”翻了几个泡泡,一半浸在泥浆里的花岗岩晃动了一下。
“小爷不先上……你先上去。”虞楚昭在地下的黑暗中到处摸索一番,果断道。
项羽被先前近距离的爆炸震的短暂失聪,也听不见虞楚昭说话,捏着虞楚昭的后脖颈半天,也没将人脖子拧回来,只得作罢,按着虞楚昭的手拍拍四壁示意虞楚昭小心塌方,快上去。
他们在这密道里头兜兜转转了好久,一是因为绕出吴中的密道要避开那错综复杂的河道本就绕路良多,再就是不时有前方路段被塌方的土石掩埋了,要清理了才能过去。
“少说两句不吉利的话成呗?”虞楚昭磨牙,伸手将万鬼朝皇接过来自己抱着,压根不管项羽根本没开口说话。
项羽听不见虞楚昭的话,见虞楚昭不动,便弓起身体去顶出口处压着的石头。
虞楚昭又摸摸四壁,往后又退开一步。
“哗啦!”一声水声从“天”而降,项羽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被淋了一头一身的泥浆水。
一会儿,密道的黑暗中响起来了虞楚昭抽疯般的狂笑声。
灰色的黄岗岩被彻底推开,满身泥水的项羽率先翻身跳上来,接着将手往下一伸,“钓”上来一只虞楚昭。
两人泥猴子一样坐在地上休息片刻,项羽不住的甩头,像一只刚从水里上岸的狼。
虞楚昭眯着眼睛适应眼前的光线,听见远方兵荒马乱的声音,嗤笑一声:“看样子刘季那头现在够呛。”
项羽没出声,茫然的看了下虞楚昭,接着甩头。
虞楚昭顿时想到了什么,赶紧一副装出满脸问号的样子回看项羽。
项羽突然就明白了虞楚昭脸上那无辜加迷茫的表情,恨的咬牙切齿,张口吐出发音古怪的话:“爆炸那会,你怎么不捂住爷耳朵!?”
虞楚昭呆呆望着项羽片刻,长大了嘴巴,半晌,捂住肚子笑趴在边上的大石头上。
项羽眯着眼睛望虞楚昭,最后也忍俊不禁。
原来,之前的爆炸中,虞楚昭没想到捂住项羽的耳朵,这直接导致项羽暂时性的失聪。
虞楚昭无声的狂笑着砸地,一会儿两眼含泪的起来,看见项羽脸上扭曲的表情,便忍着笑上去亲一口。
项羽眼睛又眯起来一点,虞楚昭又歪着身子上去亲一口,谁知道下一秒便被项羽一下制住了双手,加深了这个吻。
虞楚昭被亲的透不过气,呜呜直叫唤,谁料到项羽逮住了虞楚昭的舌头便猛力吮吸,叫虞楚昭舌根发疼,又全身绵软,好像就要被压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吞进肚子里去一样。
虞楚昭不爽了,加倍回击,叼着项羽的舌头不放,又不小心被项羽咬了下嘴唇。
两人一通胡闹,在泥浆中滚了一圈又一圈,这才作罢。
“先宅大蒜肿么办?”虞楚昭龇牙咧嘴的往项羽肩上一靠,话都说不清楚。
项羽听觉恢复了,但依旧一脸茫然的看虞楚昭。
虞楚昭愤恨的盯着项羽,舌尖舔舔自己舌根,上面被硬是吸出来一个血泡,心道:“装!你特么的再装无辜!”
项羽绷不住笑起来,将虞楚昭搂回来顺毛,一会儿自己收了笑容,神色茫然又落寞:“不知道……吴中也夷为平地了……底下人散的散逃的逃……爷也不知道……”
虞楚昭沉默的摸摸项羽棱角分明的下巴,心中替项羽难受。
历史上,项羽自刎乌江,楚汉战争就此结束,后事词人也只是一句: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首先便是“未可知”,再来便是“江东子弟”。
若是今日回了吴中,龙且和朝廷班子尚在,相依尚可立马组织打回去,再不济,也可以带病守住江东这一亩三分地。
然而,残酷的现实确实汉军兵至,已经占领了江东,吴中兵马连同城内百姓尽数撤离。
吴中这个起兵地点尚且如此,其他郡县如何可想而知。
项羽虽未死,却算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项羽扯起一抹笑,坚硬转折的唇线勾勒出一个性感的弧度:“爷有你在,已经知足了。”
虞楚昭被这情话说的耳垂发红,嘴里咕哝了两句没意义的话,便挨着项羽打了个哈欠。
“眯会吧,看汉军现在的样子还有的折腾一会,等他们歇下了,爷去弄匹马,带你远走高飞……”
剩下的话虞楚昭听不全了,挨着项羽,疲倦便涌上来,就像是认床的人瞌睡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自己丢失很久的床。
虞楚昭是在颠簸中醒来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是刺眼的光线,耳畔是呼呼的风声,带着热气的风刮过脸颊,却并没有那般炎热,毕竟仲夏已过,初秋已降临了。
项羽坚挺的腰背垫在虞楚昭身后,骑着马带着虞楚昭一路往西面。
“去何处?”虞楚昭揉揉眼睛,茫然道。
“往西走吧,不知道……山高皇帝远,走哪算哪……爷带你浪迹天涯可好?”项羽侧着脸垂眸看虞楚昭,眼眸深处写着认真。
虞楚昭软绵绵的在项羽怀中调整了下姿势,将耳朵贴在项羽跳动的心脏上面,安稳的打个哈欠:“小爷无妨,和你在一块就行。”
项羽安静的等着后文,指望虞楚昭说出想去的地方,半天却没等到,再一看,那虞楚昭竟是又睡着了。
项羽失笑的摇摇头,将虞楚昭又搂紧一些。
前方天地辽阔,道路直通往未知的远方,夏季的最后一拨蝉在沙哑的鸣叫,吵吵嚷嚷,热热闹闹。
骏马在旷野上奔跑,带着马上二人冲向未来的未来。
☆、鸠占鹊巢
虞楚昭沉在梦境中,隐约间想到了什么,却又未能抓住。
“啊……”虞楚昭想到什么似的哼唧了一声,从梦境中猛然睁眼。
“莫出声!”项羽声音在虞楚昭耳边响起来。
项羽的声音压的极低,带着丝丝的气声,一手捂住虞楚昭嘴巴。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缺了一角的月亮被厚重的云层藏在后面,星光为此显得格外明亮。
虞楚昭放松下来,靠着项羽的肩膀对他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让他把手松开。
项羽松开手:“莫乱动。”
虞楚昭这才注意到他们此时正处于大片荒草和灌木中间,一点动作便会引起“沙沙”的声响。
这点声音对平常人而言不过就是风吹过荒草的动静,但若是在练家子耳中,可就直接暴露了自身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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