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番外 作者:歌德斯尔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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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大喘气,抖着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项羽歉意的望范增一眼,决定还是听虞楚昭胡诌:“然后呢?”
虞楚昭猥琐的嘿嘿一笑:“那所谓的君王不早朝知道不?田广就是因为她荒废了朝政的!”
范增终于听不下去了,气愤的甩着袖子走了。
虞楚昭莫名其妙:“范军师慢走……”等范增走了,虞楚昭正色:“但是那薄姬却也是个厉害角色,擅长以柔克刚,此人要是能用起来,便可叫齐地自己反了。”
项羽单手架在膝盖上,摩挲着略微带着胡渣的下巴:“齐王宫中的女人你都知道!?”
虞楚昭噎了一下,白眼飞出去:“重点不是这个,是有算命的说她可生出个真龙天子来,这个由头用好了,那便能叫田氏再度觉得自己是天命所归,可以再度掌权,那便能起兵反汉。”
说着虞楚昭便又想笑。
原因无他,而是历史上的薄姬最后确实是生出了真龙天子,那就是汉文帝刘恒,只不过那算命的少说了一句——那真龙天子的爹不是你齐王啊!
项羽摇头道:“不妥,天下哪里来得两个真龙天子?”
虞楚昭毛躁的抓抓头发,往案几上一摊:“也是。”
项羽蹙眉思索,一会儿道:“宋义之子宋文,倒是在齐地混的不错。”
虞楚昭顿时眼前一亮:“你说这事儿小爷倒是想起来了……既然宋义是被吕不韦杀了的,那吕不韦现在帮的又是刘季,那岂不是算得上杀父之仇?”
说着,虞楚昭便又在给虞子期的信上添油加醋的加上这条。
项羽眉毛蹙着:“委实不光明磊落……”
虞楚昭头也不抬反驳道:“兵不厌诈。”
项羽哑口无言,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只得由他去。
虞楚昭将给虞子期的信封好,逮住一只信鸽,将信拴在鸽腿上,走到帐门边将鸽子放了,一边小声嘀嘀咕咕:“去撞方增光那老头一下,肯定是他刚才骂小爷的!”
账内,项羽把虞楚昭那嘀嘀咕咕听得一清二楚,再将虞楚昭刚才前后的行为连起来一细想,就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是怀疑范增在背后骂了自己,于是这就是故意报复!
项羽不由得哑然失笑,朗声道:“你这是记仇怎么的?娘们唧唧的,这般小心眼。”
虞楚昭尴尬,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方重新进去,也不看项羽,径自走到案几前重新坐下,又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进来,往案几上落下,虞楚昭抬手抓住信鸽,拆信,顿时兴奋的大叫一声。
“一惊一乍……”项羽拿眼角去瞄虞楚昭,见这小子还是没一点休息的意思。
“章邯、英布已经打下汉中了!这倒是快的很!”虞楚昭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消息。
项羽嘲讽的笑笑:“汉中本就没人,空防,自然好打。”
虞楚昭瞥项羽:“一会儿便休息,莫说风凉话。”
项羽不满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虞楚昭没搭理他,继续处理信件。
等到满桌子的战报,信件被分门别类的整理好,顺带做了回复之后,虞楚昭懒洋洋的捂着嘴打个哈欠:“那便先这样……咱们明日出发,和章邯他们会和,再攻进关中去。”
项羽又“嗯”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将万鬼朝皇往边上一靠,望虞楚昭。
虞楚昭晃晃悠悠起身,拉伸一下僵硬的筋骨。
项羽眼睛眯起来,盯着虞楚昭衣领里头露出来的一截脖子。
虞楚昭斜着眼睛望项羽,不动了。
项羽拍拍床榻:“过来。”
虞楚昭“嗷”的狼嚎一声,也不困了,飞身往项羽身上扑过去。
项羽性感的唇角勾着,单手接住虞楚昭,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虞楚昭圈着项羽的脖颈往下拉,鼻息间满满的都是男人身上汗水和鲜血交融的气息。
这种仿佛在彰显男儿力量和血性的味道在项羽身上尤为明显,叫虞楚昭着迷,对他来说,这种悍然的气息就像是一剂强效的*情剂。
虞楚昭忍不住抬头去寻项羽刚硬的唇,灵活的舌头勾着项羽转折的唇角,吻过那冒出头来的胡茬,虞楚昭的舌头舔上项羽脖颈上滑动的喉结,项羽未动,虞楚昭却已经意乱情迷的“呜呜”叫唤起来。
项羽低沉带着磁性的笑声传进虞楚昭耳朵里,勉强将他神智唤回来。
“怎么?”虞楚昭眼角带泪的蹭项羽。
“睡觉!”项羽单手将虞楚昭可怜兮兮的小眼神覆盖在了手掌下头。
☆、巴山楚水
中午时分,堪堪眯了一小会儿的虞楚昭打着哈欠在项羽臂弯里醒过来。
项羽蹙着的眉头解开,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一下,低头在怀里人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虞楚昭在床上乱拱着,终于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对着项羽翻白眼:“禽兽……”
项羽顿时哭笑不得,修长的中食二指曲起来,用指关节揪住虞楚昭的鼻子:“莫要恶人先告状,爷不是叫你睡觉了?谁早上缠着爷不放的?”
虞楚昭鼻子被捏住了,刚醒来又全身无力,只得瓮声瓮气岔开话题道:“那小爷早上说的事情,你考虑怎么样了?”
项羽闻言眉头立马蹙起来了,一贯的冷漠重新回到他身上:“你一定要启用王离那孙子”
虞楚昭拍开项羽的手,软着腰身爬起来,不耐烦道:“谁在你眼里不是孙子了?”
项羽坚毅的嘴抿着,“啧”了一声,高挺的鼻梁在面部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神,看不出感情。
“你自行定夺就是。”项羽言简意赅。
虞楚昭扭头去看,只见项羽仰躺着,架着腿,两道锋利的眉微拧着,但是那刀刻斧凿一般的深邃五官分毫不动。
项羽身上冷硬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叫虞楚昭分辨不出项羽刚才那话的意思。
这才是项羽应该有的表情,虞楚昭无奈的想。
久别重逢,这几日的相处中项羽显得顺从而柔和,都叫虞楚昭忘记了项羽是如何的说一不二了。
但是纵然知道项羽现在倔脾气上来了,虞楚昭还是想再和这长安侯谈谈这启用王离的事情。
“侯爷,别这样咩……”虞楚昭软绵绵的对着英俊的男人的耳朵吹气,迅速从刚才的不耐烦转变成了撒娇状。
项羽不理,俊美的脸上看不见表情,他翻身起床,扯起衣裳将光溜溜的虞楚昭裹起来,自己光着身子去案几上拿杯子。
虞楚昭又跟着从榻上爬起来:“小爷也渴了。”
项羽依旧不搭理虞楚昭,自己扬起脖子灌下大半杯凉水。
“要喝自己倒,还要爷送过去不成?”项羽头也不回道。
“你!”虞楚昭尴尬的把伸出去一半的手收回来,恨恨的盯着项羽。
项羽又将壶里的热水兑进去,复又回到床榻边上,将杯子递给虞楚昭。
虞楚昭刚才嗓子叫的有点哑,此时正觉得喉咙里痒痒的,但是偏就僵着不接。
项羽立在床边,抬着手等了一会儿,仍不见虞楚昭反应,抬手将温水喝了,随即一手将虞楚昭掐着后脖颈提过来,嘴唇就压了上去。
虞楚昭茫然的瞪大了眼睛,感觉温热的水流细细的滋润了干涩的口腔,立马两只耳朵就红了。
“你这没羞没臊的也会不好意思?”项羽眉毛动了动,嘲弄道。
虞楚昭愤愤的擦了下嘴角的水渍,刚才装出来的那副谄媚的皮囊全不见了,抬头睨着项羽道:“启用王离这事儿,你倒是谈不谈!?”
项羽微叹了口气,蜷着长腿在榻上坐下,唇角紧绷:“爷不愿用王离。当初没杀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何况,他当初便不降,从无归顺之心,现在你又谈何启用这人?”
虞楚昭却道:“这么些年过去了,人会变的,没准现在他又想带兵打仗了呢?当初巨鹿一战后秦还未灭呢。”
项羽依旧摇头:“王离戾气太重,为人残暴,用不得。”
虞楚昭接着道:“今天凌晨进军营的时候小爷瞧见他了,看着和从前不一样了,身上的戾气都淡些了。”
项羽绷着脸:“不一样?你和他王离能有多熟!?”
虞楚昭悠悠然:“战场上几次都撞见了,那会子老是盯着小爷不放。”
项羽仍旧摇头:“王离性子如何?莽莽撞撞,刚愎自用,胜了那是他运气,败了那是正常,当个将军不过是祖上庇佑。”
虞楚昭却道:“不能这么说,将门无犬子这话小爷还是信的,他老子、他老子的老子都不是吃素的,秦末的时候不过是年纪尚小,没甚经验。”
项羽坚决:“爷瞧不上他。”
虞楚昭无奈:“当年王离年少气盛,难免说话做事有失稳,但是人总归会变的……其实就是你自己不想用王离这个人。”
项羽点头,面上一片漠然:“侯爷就是不愿用这个人,爷信不过他。”
虞楚昭茫然,旋即反应过来:“王翦忠的是秦又不是汉,何况,王翦都是他王离的爷爷了。”
“而且……”虞楚昭顿了顿,犹豫道:“你们两家的世仇说白了,到了秦灭也就该结了。”
项羽不语,不为所动。
虞楚昭只好又道:“你想,你都没杀王离了,还差启用他么?”
“军中无闲差。”项羽道。
虞楚昭讲道理:“你看,我们眼下大将不多,龙且他们现在又都是在东南,蜀中这块不算要地,但是也要有人守吧?不然这头你和李信明个儿去了汉中,这巴蜀怎么办?难不成和刘季一般留下几个二三流的将领,遇见大军来袭,等于是直接空防?”
项羽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汉中到蜀郡距离不远,只是天堑相隔,道路险阻罢了,若是轻装简行从汉中到蜀中也不过……”
“别!”虞楚昭打断项羽,嘲讽道:“又来奔袭战!?从彭城一战开始,然后成皋,荥阳,侯爷这是打了多少场了?还未打够了?”
项羽闭嘴,又不说话了。
不断回头救城,救粮道,这是项羽战略上唯一的,也是致命的失误。
当然了,这也是当初虞楚昭失忆、变成鬼面生的时候发现的弱点。
若是换旁人,遇见了项羽这种每战必胜的打法,估计是早就吓破了胆,哪里还会敢去算计这点失误带来的战机。
虞楚昭清清嗓子,换个说法:“你不觉得疲于奔命,也想想那些追随你的弟兄们,这打下来又丢了,再去打,这不是做重复工作么?不是白白送命么?”
项羽垂着头,面上一片漠然。
“别纠结过去了的仇恨了,你看殷五……你想要天下,那便要有容纳天下的心。”这话不是虞楚昭第一次说了。
“若是你说的动王离……那便照你的意思吧。”项羽最终松了口,这一刻,他想到为他战死在垓下的亲兵,战场上为他而战的江东子弟。
虞楚昭本来以为至少要磨到明天,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这时候听项羽这么说顿时惊讶的话都说不连贯了:“那……那留他在蜀中?还是怎么说?”
项羽望着虞楚昭这傻样有点想笑:“王离用兵善施敌以弱,诱敌深入,计不在守城,蜀中另派将军把守,王离……便同侯爷上前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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