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番外 作者:歌德斯尔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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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曹氏飘出来,哭诉自己帮他完成了心愿,他却杀死了她的夫君。
子婴也出来了,满脸种了剧毒的黑色,厉声质问为何不把他葬进祖坟里。
最后,虞楚昭看见了腐烂了一般多的鬼谷子,老头的身边站着冷笑着的吕不韦,他们背后浓重的黑暗一眼望不到尽头。
“你莫要妄想改变神州走向!”鬼谷子和吕不韦的声音合在了一起,变成一种刺耳的钢铁相互摩擦的声响。
虞楚昭不住后退,想呼救,这时候项羽出现了。
“救命……”虞楚昭朝项羽身边退去,却发现项羽面色冷漠,如同虞楚昭只是个陌生人。
“项羽?”虞楚昭又朝后退开两步,他在项羽从重瞳中看见了另外一个影子,那是魔神蚩尤的样子!
虞楚昭惊恐万分,回头望过去,却看见吕不韦和鬼谷子身后站着一双巨大的脚!
抬头望过去,虞楚昭居然看不见那双脚的主人究竟是何模样!
“昭昭!”项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虞楚昭回头,只见项羽疑惑的望着自己,而他重瞳中魔神的影子消失无踪。
“昭昭……过来。”项羽向往常一样朝他招手。
虞楚昭茫然的靠近过去,倏然间胸口一疼,他低头,只见项羽手中的万鬼朝皇穿透了他的胸腔。
“项羽……为何……”虞楚昭茫然又呆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对不起。”项羽说完,抽刀。
虞楚昭赫然惊醒,脸上一片潮湿,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眼泪,他发现自己躺在项羽温暖的怀抱中,抱着他的男人尚在睡梦中。
虞楚昭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出了军帐。
汗水在秋天凌晨的山风中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冷。
虞楚昭搓搓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深呼吸一口山涧冰冷的空气,最后打算转身回军帐。
“嗯!?”虞楚昭捂住自己的鼻子倒退两步。
他一回头就撞上了项羽坚硬的胸膛,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跟在了身后。
“怎么不睡?一个人偷偷爬起来是准备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项羽抱着手臂嘲弄道。
虞楚昭捂着酸痛的鼻子,一边忍不住望项羽的眼睛一边道:“哪有……整天瞎想……”
“天凉,出来也不知道加件衣裳。”项羽将虞楚昭搂进怀里,避开虞楚昭的视线。
“再睡会去,一会儿该整军了。”项羽打横将虞楚昭抱起来,大步走向军帐。
七日后,项羽带兵犹如从天而降,倏然间出现在武关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勤劳的小蜜蜂~【请用唱的~】
☆、咸阳万家灯
刘季接到武关求援的同时,才知道汉中的老窝已经被掏了。
烈火后的吴中故地早就面目全非,刘季只得退回秦淮一线,在广陵寻了一处大宅子暂且安置。
韩信兵锋之下,东南大片土地尽收囊中,更有望风而逃,不战而降的。
刘季此人本身就是好逸恶劳酒色贪杯之人,见东南基本安定,又料想纵使项羽没死在垓下,也活不了了,于是心中大安,只觉得天下已经唾手可得,身在那秦淮温柔乡中,自然就是沉湎进了声色犬马中。
谁知,正是安乐享受的时候,却乍然接到这样的战报!
三更漏声,满堂寂静,只有冗长的呼吸声充斥在夜间寒凉的空气中。
“一帮废物!老子养着你们做什么!?一帮废物!”刘季拍着桌子,勃然大怒。
立在堂下的众部将面上统一化的震惊在刘季的暴怒下迅速变成了战战兢兢。
“主公!田氏起兵,齐地反了!”传讯兵破门而入,面色慌张。
“回兵,先平齐地再往西进平关中。”韩信瞬间面色铁青,单膝跪地请命道。
彭越刚从齐地匆匆赶回来,身上盔甲尚未来得及卸下,又从前线带回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主公!杀进武关的楚军是由项羽亲自带的兵!”
刘季两眼瞪的滚圆,发怒时候涌上脸面的血色尽数褪下,瞬间变的煞白,噎住了一般喉咙里不断发出“咯咯”的痰声,一句话未说的出来,便一口鲜血喷出来。
“主公!”
在众将一片慌乱之中,唯有张良和吕雉不着声色的对视一眼。
武关下,黎明缓缓揭开序幕,鏖战一夜的战场上积尸漫野,鲜血浮木。
破晓时分,伴随着汉军最后拼死抵抗的杀喊声,楚军像一柄沉默的利刃,扎进武关内,破开了汉中通往关中的大门!
大军前方,项羽和虞楚昭并骑入关,身后马蹄声声踏过武关下的夯土。
“武关一破,关中平原一马平川,入咸阳再无阻碍。”虞楚昭骑在战马上,勒住缰绳遥望咸阳高耸的城楼。
项羽侧目望去,只见喷薄而出的朝阳下,负着长刀、剑眉星目的少年身影幻化成一片虚影,宛如站在了天地初始的那一天,劈开了混沌,造就了光和影。
少年将军战袍染血,背负五尺长刀,罕见的锐利出现在虞楚昭身上,这时候,才真正让项羽意识到在,面前的这个不再只是当年那个擅长“纸上谈兵”的军师中郎将,这是一个在刘季麾下征过三秦,伐过齐地的将领——“鬼面生”。
朝阳遍染崇山峻岭,苍茫秦岭在并肩而行的两人身后淡出成一道灰蒙蒙的影子。
时隔多年,他们终于再次站在了关中的土地上。
“收编散兵,打乱部队番号,不可坑杀!”
“汉军进攻便由他们去,坚守不出便是,不管他们骂战!”
“劝降,这个不用小爷再教了!”
“领军将领,降的收编,不降的拖出去杀了!”
“惊扰百姓者,杀!践踏农田者,杀!”
“眼下不宜征兵,莫误了农时。”
“各百夫长领兵帮鳏寡孤独者收粮……”
“无田者放粮救济,先过了这个冬天再说,来年重新分田,荒田,山地等处皆可屯兵,开春种粮,秋来收割,平日操练,交给各将军自行安排。”
项羽撑着脑袋看虞楚昭,见他将一切军务安排的仅仅有条,心中难免生出些感慨。
虞楚昭停下来,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感受到项羽复杂的目光,便转头望过去。
“长大了。”良久,项羽道。
项羽冷峻的面容英俊的让人窒息,通身带着男儿的阳刚和果决,深邃的眉眼暗藏兵锋。
“真他妈帅……”虞楚昭瞬间就走神了,“吸溜”一声吸掉极速分泌出来的口水:“过来让小爷亲口~”
项羽心中安定了——他的昭昭不管在外是何模样,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个小无赖。
“侯爷?”虞楚昭开始做作的捏着嗓音喊。
“无赖样。”项羽嘲弄道,两步跨到虞楚昭身边,捏着虞楚昭冰凉的手弯腰去吻虞楚昭干燥的嘴唇。
良久,唇分,虞楚昭意犹未尽的舔嘴唇,眯着眼睛看项羽。
项羽嗤笑:“莫一脸勾人的样子,今儿早上还没给你收拾服帖了?”
虞楚昭没脸没皮的跳起来往项羽身上扑,两手勾着项羽脖子,两脚环着项羽的健腰,整个人猴儿一般挂在项羽身上对着项羽耳朵吹气:“你那是伺候,小爷才是收拾你。”
项羽失笑,将虞楚昭搂着往军帐外头走。
军帐外头天高云淡,月摇疏林。
项羽在悬崖边停步:“抓紧了。”
虞楚昭反应不及,下一秒“哇哇”大叫起来。
身侧景色飞速后退,化成一片虚影,强大的气流吹的他睁不开眼睛,只得闭着眼睛搂紧项羽脖子,耳畔只有“呼呼”略过的风声,连自己的叫声都听不见了。
项羽抱着虞楚昭跃下万丈深渊,踏着垂直的侧壁几个跳跃,最后在悬崖陡壁上块凸出呈鹤嘴状的岩石上落下来。
“睁眼。”项羽捏着虞楚昭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起来,嘲笑道:“胆子这么小。”
虞楚昭闭着眼睛扯项羽的耳朵:“要死了你这是!”
项羽大笑起来,揉着虞楚昭:“睁眼瞧瞧,爷前几天发现的地方,视野好得很。”
虞楚昭睁开眼,放眼望去忍不住惊叹:“倒是个好地方!”
他们脚下下便是咸阳城中万家灯火,从这处望去,咸阳巍峨壮阔的城池只有一盏油灯般大小。
虞楚昭叉着腿在的岩石上坐下,两只脚悬在半空中晃啊晃的,用手肘敲敲项羽坚硬的小腿:“进关中快一个月了?”
项羽站在虞楚昭身后当人肉靠垫,淡淡的“嗯”了一声:“总住在军帐中也不是办法,秦地冬天严寒,爷怕你挨不住。”
虞楚昭点点头:“是要找个宅子住着,众将军找一处打宅子,大伙儿一起住着便是,一来省地方,二来,也方便商议事情。”
项羽道:“是了,不扰民便可。”
虞楚昭有点担忧:“要快些把关中百姓的心赢回来,以前诸侯联军进关中留下的印象可不好。”
项羽想到秦宫的一把火,蹙着锋利浓黑的眉毛开口解释:“当年那把火不是爷放的,爷没烧秦宫。”
虞楚昭莞尔:“小爷信你,现在问题是咸阳百姓未必信。”
两人静静的靠在一处呆着,一会儿,虞楚昭问:“姐夫……龙且那边怎么说?”
项羽想想:“现在不是时候,若是把龙且从荥阳前线调回来,那荥阳成皋异地便无适合的守将……”
虞楚昭简单做了个手势,站起来活动僵硬的脖子:“那便罢了,无妨,大哥那边现在和田家一块儿守着齐地,也是前线……”
说着,虞楚昭便发觉自己和项羽一个多月来原来是在后方,是不是有些太闲了?
“坐镇后方也不易,莫瞎想。”项羽将自己外袍脱了披在虞楚昭身上:“他们都是知道的。”
虞楚昭手指在东南方向划过:“眼下要入冬了,估计刘季那头也不会有心思动兵……”
这么想着,虞楚昭又冷笑一声:“相必张良眼下也没辙,蜀中有天堑,道路险阻易守难攻,况且路途遥远……齐地反了,压在他们现在的边界线上,不攻只守,关中平原在我们手上,看他再有本事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项羽笑起来:“刘季那老东西,听说被气得吐血,半月都是卧床不起。”
虞楚昭挠挠头:“毕竟是老头子了,和那崩了的始皇帝也算是一代人了……对了,明个儿小爷去趟咸阳,找处空宅子,叫人去收拾了,明儿便好搬了去。”
深秋咸阳,落叶飘零,夕阳残照。
虞楚昭在寂寥的街头走着,想着花了一天功夫寻着的宅院,不由得感慨命运的巧合——居然最后还是找的以前在咸阳住过的地儿。
再次走过子婴住过的院落的外墙,依旧还是那堵虞楚昭曾经攀过的墙,色彩却已经斑驳起来,岁月在它上面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虞楚昭乱七八糟的晃着,想减轻心头莫名的烦闷,然而转进一个巷子步子不由的就停住了。
寂静巷道内,虞楚昭望着一间半掩着门的成衣店铺愣神,嘴巴一张一合的,就像一条受到惊吓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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