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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番外 作者:歌德斯尔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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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传奇

  夏侯婴隐忍住不满,加快抽了一鞭子,将马车赶得飞也似的,一边在心底狠狠告诉自己,这个是自己的主公,吕雉的丈夫,一定要护得他周全。
  “快!韩信那不中用的!项羽就快追上来了!”刘季回首望后方,面色惊惶万分,出口的话也是不成句。
  “主公!”夏侯婴也禁不住回头去望,却未见项羽身影,忍不住抬高声音向刘季嚷道。
  在夏侯婴眼中,刘季已是被项羽吓破了胆,杯弓蛇影说的正是现在的情况!
  “他要追上来了……虞楚昭……因为虞楚昭……”刘季自言自语,干涩的声音到了最后,重复的都是虞楚昭这一名字。
  刘季惶惶不安,总算意识到一点——虞楚昭一死,项羽便再无顾忌!
  可笑他三刻钟前还未那虞楚昭的死狂喜过一阵!
  夏侯婴心中炸开锅,觉得刘季已开始丧失理智,抬眼望过去,只见刘季眼眶瞪大,眼球充血暴突出来,面色惨败,老态龙钟之像瞬间出现在刘季身上。
  “快走!”刘季猛的扭头瞪向夏侯婴,大喝一声,仿佛在滚滚烟沙中看见了项羽策马而来的身影。
  “吁!”夏侯婴再次目视前方,却猛的拉扯缰绳!
  “做什么!”刘季大喝声走调。
  夏侯婴急扯缰绳的瞬间,本已摇摇欲坠的马车急刹侧翻,顿时砸在地上,被尚且狂奔中的战马拖出去老远,最后拉着战马停下来。
  这一下直摔的刘季头破血流,连滚带爬起来,尚且浑噩的神智在听见靠近的马蹄声时顿时一片清明。
  “要遭!”刘季心中发紧,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转,希望能找到一个藏身之处。
  “跑什么”
  没有语调和情绪的三个字荡在刘季耳边,却顿时叫他如坠地狱,遍体生寒。
  刘季踉跄这后退一步,稳住视线往摔得破碎的马车板上方望过去,只见马上悍将裹挟着背后的残阳踱过来,背光的高大身影形成密不透风定位黑暗,将他兜头笼罩。
  “跑什么”项羽斜斜拖着苍龙破城,视线胶着在刘季身上,阴狠的声音中都染着血腥味。
  刘季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恐慌压抑下来,抬头正视项羽。
  “该用晚膳了。”虞霜叹息,将托盘搁在床头上,轻轻拍拍僵坐在床榻上的虞楚昭的肩膀。
  夏季天色暗的晚,这时候早已过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屋内空气闷热,不一会儿,虞霜的鼻尖上便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但是虞楚昭却是瞬间手脚冰冷。
  虞楚昭开合了下干裂的嘴唇,像个僵硬的木头人偶:“姐,我不饿。”
  虞霜缓缓提着裙摆在床侧坐下,斟酌半晌,终于还是开口:“你……总要给虞家留下一点血骨才是。”
  虞楚昭木偶一样的神态终于消失,嘲讽的笑起来:“血骨小爷断袖断到了现在了,还提什么血骨况且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不是还有大哥找我……”
  说着说着,虞楚昭突然意识到不对,思维在短暂的空白之后运转起来——既然曾经不提这事,想来虞霜便是把这传宗接代的事打算到虞子期身上去了,为何现在这时候却又提起来了?
  虞霜在压抑的氛围中沉默一会,才再次开口:“你大哥为人向来重义。”
  这一句让虞楚昭愣了良久,干涩的声音挤出嗓子:“你是说……”
  “既然是兄弟,又是王,身为兄弟,身为将领,虞子期绝不可能独活。”虞霜这话出口的干脆利落。
  虞楚昭也隐隐猜到了结果,却依旧是被虞霜的话弄的心中难受不已,张嘴却说不出话,只是发出一个没有意义的单音节。
  此时虽说礼崩乐坏,义这一字却依旧是刻在这些将领心头的。
  虞楚昭就像被人在心头狠狠敲了一锤般,整个儿心脏都在震颤,舍身取义绝非嘴里说的一般简单。
  “龙且他们怕也是恨不得一起去的吧……”虞楚昭声音低沉道。
  想到下午时候对龙且说的话,心中愧疚,却又因着他们这般人阻着自己去垓下,怨恨之情又压抑不住,心中百味呈杂。
  “钟离昧敬佩项王为人,必定也是……”虞霜未答虞楚昭的话,只是满面愁容自顾自道:“这一个个的……西楚将领……”
  虞霜愁绪的是西楚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担忧的事楚国失去了重要的武将之后,能否和汉军继续抗衡。
  “昭昭,你向来是懂事的……”虞霜带着忧色开口试探一般:“姐知道你对项王的感情,但此时不是一时忠义或者儿女情长的时候。”
  此时的局势虞霜看的明白,她不是深居简出的深宅妇人,刘季此人的野心她看得一清二楚,西楚此时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刘季不可能只占据了江西便善罢甘休,他要的是效仿那秦始皇,一统江山,绝不会给他们修生养息的时间。
  但是,虞楚昭却沉默以对,虞霜只得长叹。
  这些都曾经是虞楚昭会去思虑的事情,曾经他将天下,苍生看的多重是谁都知道的,他甚至比项羽本人更加看中这个江山。
  但是,无人知道,虞楚昭所做的一切,并非当真为了夺这江山,亦无慈悲到能说出“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的话,他所有行为只有一个理由——要项羽的命运在这乱世,在这宿命的历史之中高些改写。
 
☆、儿女情长
 
  此时此刻,虞楚昭思绪却早就离开了国家大义,心中装着的满满都是那些儿女情长之事。
  虞霜所言他自然知道,但是现在却早已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将领犹能与他共生死。”虞楚昭酸楚的想,他不知道若是项羽看见了虞子期,看见了钟离昧,却没有看见自己的时候,会如何想?
  那个冷峻的爷们是会失望还是会欣慰?
  又或许二者皆有吧,失望最终没能相见,不能生死相随,又欣慰爱人没来送死,能继续活下去,替他守着曾经的江山。
  “爷不是缩头乌龟……”虞楚昭呆愣的坐在床头,浑浑噩噩的想着,好像在对项羽解释自己没法去垓下陪他共生死的原因。
  虞楚昭拳头缓缓握紧,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可恨他现在这样子,却是连自己下床走动都是不可能的,更别前往垓下……
  “即使去了垓下,又能如何?项王命数早已定……”虞霜咬咬牙,红着眼眶扔下最后一句,旋即起身,欲离去。
  项羽异常瘦削的身材和他两鬓花白的身影骤然跳入虞楚昭心中——一个迟暮的英雄。
  “昭昭……听话。”项羽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带着浓浓的哀愁。
  虞楚昭不知道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只觉得项羽的身影就在他已盲的眼前,说着还是往常的话,项羽的身影变幻着,他的疲惫、衰老的痕迹在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重新抚平,他重新变得英姿勃发,模样甚至再度恢复成会稽初遇时候的模样,不见丝毫岁月的痕迹。
  “好……”虞楚昭默默的答应着项羽,头一次如此乖顺的给这个男人一个肯定的答案,头一次如此的听话,但是,他的指甲却是已经将手心刺破。
  “我想去祭拜爹爹。”虞楚昭突然对离开的虞霜的背影开口。
  虞霜脚步在门槛处停下,回头望向走神了半天的虞楚昭,半晌开口:“明日吧……”
  “就今晚吧。”虞楚昭打断虞霜:“一会儿就去,估计这吴中也呆不得几日了。”
  虞霜犹豫了一会,最后简单道:“好。”
  虞楚昭听见虞霜关上门,一会儿后又有轻轻的脚步声进来。虞楚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实他心中清楚,那份他一动未动的晚饭被撤换了。
  虞楚昭这才松了口气。
  晚饭中必然被虞霜下了药,若是他吃了必定会陷入昏睡,再醒过来,怕是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乱世惊澜,风起云散,一切都转瞬即逝,由不得半点迟疑。
  虞楚昭默默的咬紧牙关,心想:“事到如今,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爹,大姐,对不起了!”
  “不急。”张良面色沉着,骑在战马上遥遥望向侧前方高头大马上的悍将提戟,锋芒在擦黑的天际掠出一道刺眼的寒光。
  吕雉侧坐在张良身后,伏在那瘦削的脊背上,心中感性的那面希翼着这一刻就这么长久的停留下去,再让她多靠一会儿。
  “不急……”吕雉小声的附和着张良的话,纤长的手指收紧,抓紧了张良的衣裳,多么希望就此离开权利烽烟,策马扬鞭浪迹天涯而去。
  “需借你摄魂一用。”张良说着将负在身后的长条包裹解下来,头也不回道。
  吕雉无声又苦涩的笑了起来,居然是已经将这法宝带上,此时带了她来一遭,怕也是要自己使这摄魂吧……
  明明知道是痴心妄想,却仍旧会心怀希望,求而不得的爱情……
  吕雉自以为和铁石一般的心脏再次抽痛了一下……
  吕雉离开了张良的后背,手指不自觉的松开张良的衣裳,翻身下马。
  风将她一头墨黑的头发一扬,须臾之间,摄魂再度回到吕雉手中。
  “怕是家主离开前将它交给你的吧?”吕雉的神色晦明不定,自失落寞都藏在随风飞扬的发丝之间。
  原来,她终究不过是男人权利斗争中的一枚棋子,不论再怎么自以为受到主家的重视,也终究不过一枚棋子,男人的天下里,她又算什么?
  夕阳正沉入地平线,这一瞬间,背光而站,裙裾翻飞的女人身上显出一种别样的凄艳,巨大的绝望似乎就像那蔓延天际的黑暗一般将她迅速笼罩。
  “这不过也就是个渴望爱情的普通的女人……”张良心头转过一圈怜惜,但旋即再度被他抛弃:“相国离开前曾授我一种操纵摄魂的秘法,要我在必要的时候告诉于你。”
  吕雉微微侧脸,眼眸中闪过一丝贪婪,她似乎又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什么?”
  张良淡淡对吕雉一挥手:“过来,我告诉你。”
  “死者为尘,原来这摄魂还有这等用处……”吕雉听完了张良所说,一双白嫩的小手轻柔的抚过那红色油纸伞的伞柄,满脸惊叹的自言自语。
  张良点头,却心道这逆转生死路途的玩意儿用了必定要遭反噬的,哪里就是想用就能用的?
  “主母,动手吧。”张良开口,不知道是否是在提醒吕雉注意自己的身份,又或者是在告诉自己,这个女人的身份。
  就算长年相伴至今,又能如何?
  “既然昭昭已死,便叫你这个汉王陪葬便是!”项羽沉声,一戟劈断刘季用来遮挡的车轴。
  霎时间碎木飞射,将刘季裸露在外的皮肤擦伤。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刘季披头散发,惊恐的眼珠就差掉到眼眶外去了。
  “侯爷时间不多,是谁?”项羽面目狰狞赤红双目,古铜色的胸膛起伏着压抑下杀意,堪堪止了手中落下的苍龙破城。
  “是……”刘季此时只顾保命,正想着胡乱攀咬出一人来。
  “主公!”夏侯婴悲愤大吼,他也是头破血流,肋骨折断一根,开口便是一口血沫。
  刘季刚要吐出的“韩信”二字便被夏侯婴的吼声打断,刚想开口骂人,便听得身后一声响动,地面剧烈一震!
  “怎么回事!?”刘季惊怒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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