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番外 作者:歌德斯尔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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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阙氏面色变了三变,最后克制了脾气,依旧笑着说:“不过是来问问你,先前你可是得宠的很,如今被送给曾经的同僚作礼物……”说着装模作样的唏嘘一声。
虞楚昭翻个白眼,心道,若是来人当真是英布,那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彻底的把自己“检查”一遍。
虞楚昭道:“小爷得宠可不是光靠这皮囊,夫人怕是误会了。”
于阙氏冷笑一声:“不过就是借那坑蒙拐骗的法子解了冒顿单于的心魔罢了。”
虞楚昭心头一凛,摸不清于阙氏知道了多少,便出言试探:“说小爷是坑蒙拐骗,夫人可能复现”
于阙氏不出声了,两眼怨愤的盯着虞楚昭。
虞楚昭心中稍安,接着道:“再说,小爷此番前来可不是为了和你争宠。”
于阙氏急忙问:“那你好端端的大楚相国不作,来这漠北为何?”
虞楚昭笑,反问:“你也知道小爷在大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说小爷凭什么到你们匈奴来和你一个女人家争宠”
于阙氏秀眉微簇,想不通了:“那又是为何?”
虞楚昭正色道:“不过是想叫冒顿单于和大楚修好,免得边界生灵涂炭。”
于阙氏不信道:“那可以叫使臣往来,干你这一国丞相何事”
虞楚昭当然不可能承认是自己一时赌气,将自己弄到这不尴不尬的境地,咳嗽一声道:“若是大楚派遣使者前来你匈奴,冒顿单于就会同意不再骚扰边界地区”
于阙氏摇头:“单于想一统中原。”
虞楚昭换个舒服的姿势趴好,慢条斯理道:“这不就结了,这事儿项羽……大楚皇帝当然不会作罢,到时候兵锋再起就是不可避免之事,届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说到底,这是无必要的牺牲,这场战争开始不过是个人野心罢了。”
于阙氏叹道:“确实是如此……”
虞楚昭见于阙氏陷入沉默,便继续说:“所以,小爷不过是来想法子叫冒顿单于死心罢了,大楚并非无力开战,而是想要为百姓求个安稳。”
于阙氏点点头,突然又道:“那日前来的那个将军”
虞楚昭冷笑一声:“等小爷完事了,带回去有他好看。”
于阙氏却忙道:“别!那将军相貌甚伟……”说着竟是不由的红了脸,顿了顿又道:“单于的胞妹可是对他一见倾心呢。”
虞楚昭磨牙,脱口而出:“这事儿不成!”
于阙氏疑道:“怎么不成这可以联姻,避免战争,不是正好”
虞楚昭心中酸的冒泡,嘴里却义正言辞:“你看他那乘人之危的,对小爷做了什么这种人启是良人况且,此番看来他好的是龙阳,如何能联姻”
于阙氏看见虞楚昭现在的惨状,又听他这么一说,也开始犹豫起来,最后道:“那这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
虞楚昭稳住了于阙氏,小心思再度活泛起来,眼珠子一转,便试探起来:“听闻匈奴入冬前必将外出狩猎,连单于也不例外”
于阙氏本已起身欲离去,听得虞楚昭问,便转头随口回道:“却是如此,届时要祭天,和中原的祭祖差不多。”
虞楚昭点点头,知道差不多是时候施行计谋了,那个冒顿太会装疯卖傻,藏着的心思太多,不快点解决了怕是夜长梦多。
那被虞楚昭看穿了老女干巨猾芯子的冒顿单于此时却气喘吁吁的将□□猛的杵进坚冰之中,借此稳住身形,眯着一双阴狠的眼睛盯着当头劈下的陌刀。
下一秒,项羽却突然撤去力道,陌刀的锋芒刺进冒顿的眼瞳之中,划出一道雪亮的竖线。
项羽在冒顿单于面前稳稳下落,收势负刀,略一点头,旋即转身扬长而去。
冒顿唇线扭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项羽后背突袭而去,一刀直取项羽后心。
项羽头也不回,瞬间走背后横刀。
兵戈相撞之声随大漠风雪散去,冒顿愣神的看着胸口被刺穿了一层的皮衣,露出了黝黑的结实的胸膛,再下去一分,便要取了他的心脏。
“爷不好女色,要的是你想留着的那小子。”项羽高大的身形已掩在了风雪之中,声音却透过来,传进冒顿耳中。
冒顿咽了下口水,眼神越发狠戾,哑着嗓子道:“项王究竟来此何意”
项羽漠然回应:“把家里不听话的孩子拎回去,顺道陪单于你打场猎罢了。”
项羽回到帐中,只见虞楚昭一脸怨念的盯着自己不放,想了想倒:“又怎么了?爷昨晚可没折腾你。”
虞楚昭磨牙:“你何时见了那冒顿的胞妹”
项羽一愣,心说虞楚昭这消息来的倒是快,昨儿冒顿才对他暗示了和亲,今儿虞楚昭却已经知道了,当下心中有了计较。
“那女人长得如何?”项羽漠然道,一边将壶里的热水倒进盆里,把手伸进去捞水擦了把脸。
虞楚昭看项羽,茫然:“什么女人……”说话间明白过来,哭笑不得:“于阙氏匈奴女人差不多都那模样,小爷是看不出……”
项羽应了一声,用手搓虞楚昭白净的面皮:“是了,抖一个样,等狩猎结束便同爷回咸阳去,莫见天的装神棍。”
虞楚昭尴尬道:“你又知道”
项羽替虞楚昭揉着腰,一边漫不经心开口:“就你小子那些花花肠子爷还能不知道”
漠北深秋,降雪倏然变少,大漠顿时陷入干冷之中,积雪渗入荒漠之中,转眼消失不见,余下冰寒的黄沙被大风卷起,遮蔽天日。
号角声响,匈奴人这年的最后一场狩猎拉开序幕。
虞楚昭策马疾驰在冒顿单于身边,笑道:“单于莫跑得这般快。”
冒顿侧脸,手中拉满弦的弓箭直指向虞楚昭的脸:“作何”
虞楚昭侧头避开箭尖,冒顿哂笑,一扯缰绳驻马:“你不去狩猎跟着本王做什么”
虞楚昭揉捏着马耳朵,心不在焉道:“小爷是想问你,你把那英布留着,又日日叫小爷作陪,怕是知道他究竟是何人了吧?”
冒顿策马靠近,抬手扯起虞楚昭的衣领:“你小子和那大楚皇帝之间的事儿,本王可管不了……”末了暧昧的曲着手指摩挲虞楚昭的唇角:“你不会是躲那皇帝躲到爷这儿来的吧?”
虞楚昭露出一副被拆穿了的神情,讪讪道:“是了,不然今儿怎么跟着你跑”说着又转变成哀求的神情:“今儿要是和你离的远了,那皇帝肯定要把小爷捉回去的。”
冒顿眯着眼睛:“你不是能驱使鬼神么?还怕那皇帝”
虞楚昭却摇头,道:“你可知什么才叫真命天子小爷那些可动不了他的。”
冒顿捏着虞楚昭下巴:“那你找本王又有何用你不是开始说用不着本王相助么?”
虞楚昭胡说八道:“小爷只是说要篡位用不着你帮忙,小爷只想找处容身之所……那大楚皇帝霸道的很……前些时*你又不是没看见。”
虞楚昭可怜兮兮的说,眨巴着眼睛求同情:“小爷喜欢的是女人,但是却要委身那皇帝……”
冒顿犹豫不决,他见识了项羽强横的武力之后,便将直接杀掉此人的想法收了,只一心想等着项羽离开了自己的地界,再想法进攻河西地区,总之,就是不能和项羽正面交锋。
而那大楚皇帝在这儿不走的原因,其实不过是为了面前这细皮嫩肉的小子。
虞楚昭知道冒顿已经落进了自己一步步设下的圈套里头,现在正面临着两难的选择。
冒顿确实在为难。
一方面来说,等狩猎结束,项羽带着虞楚昭回咸阳,他继续伺机而动,和原来的情况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冒顿见识到了项羽的武力,这无疑将他心中对战争结果的天平倾斜了不少。
另一方面,大漠男人的性格叫冒顿想要去赌一场,这赌的,便是虞楚昭和项羽何人更厉害。
在冒顿看来,面前的漂亮小子在鬼神一事上是个厉害角色,应该是可以和项羽的武力相抗衡的。
至于为何选择求助自己,原因有点耐人寻味,却并非说不通。
若是能叫虞楚昭和项羽对战一场,说不得他冒顿就可以坐等渔翁之利了。
但是虞楚昭却由不得冒顿慢慢思考两方得失了,只听虞楚昭惊呼一声:“皇帝来了!”
冒顿一惊,只见远远的一骑已经追来。
冒顿还来不及说话,便听虞楚昭道:“罢了,小爷今天就拼一拼了!”
话音落下,虞楚昭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喷出来,双手捏指诀合于胸前。
冒顿顿时色变,两眼瞪的铜铃一般,只见天际风起云涌,万千天兵天将现身半空之中!
虞楚昭慌乱策马往反向奔逃而去,冒顿慌忙赶上,一边大声问:“既有天兵天将相助,还逃什么”
虞楚昭继续加速:“你没见皇帝迎头而上了么?天兵天将又能如何?怕是也只能挡这一时半会的。”
冒顿心跳加速,难以置信:“什么!”
虞楚昭头也不回,伸出拇指指向身后:“你自己看就是!”
冒顿扭头,只见那天兵天将身影已经开始变淡,项羽一身暴戾之气,视那道防线于无物。
虞楚昭大喊:“你出兵吧!小爷往后留下来辅佐你便是!”
冒顿已经被项羽那神挡杀神的气势完全碾压,哪里会答应虞楚昭,只想着自己保住小命要紧。
下一刻,项羽的声音追上来:“丞相还请莫要不自量力!”
冒顿一个寒颤,再回头,就看见项羽奔马追到,他的身后,风烟具散,天际长空绵延,天兵天将尽数消散。
项羽追上来,三骑平行奔驰。
冒顿慌忙驻马,只想着让开项羽才好,眼角余光中,项羽阴沉的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冒顿立刻又是一个寒颤。
前方虞楚昭被项羽逮住,拎上了项羽马背,犹不老实的冲冒顿大叫:“出兵啊!救小爷一次,日后小爷就是你的人!”
项羽猛的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往冒顿逼近:“你和这小子究竟什么关系!”
冒顿慌忙退后,一边道:“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本王什么都未答应过他!”
虞楚昭刚要再说话,便被项羽堵上了嘴,一副饱受欺凌的可怜相对着冒顿呜呜叫唤。
冒顿却再无心欣赏美人这般姿态,对着项羽说好话,只想着快把这座大神送回中原去,有生之年不要栽相见。
项羽听了半晌,终于收起了面上的狐疑,一拍□□战马,掉头离去。
“莫叫爷再听说爷的丞相跑到你这地头上来!”
直到这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冒顿也没安下心,直到晚间回营,知道项羽和虞楚昭已经离开了漠北,才定下神来。
冒顿单于连夜撤离大楚边境驻扎的军队一事在大楚掀起了轩然大波,各种猜测频频爆出,却无人知道真相,包括了被虞楚昭带出关的大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去做什么的。
半月后,咸阳入冬,飞雪漫天。
李信瞧着面前的调令半晌,终究收拾了行囊,再看一眼巍峨的城墙,李信策马奔向边关。
他向皇帝上书请求外调,前往边关驻守,这天终于等到了项羽的首肯。
飞雪之中,英布搂着章邯立在城楼上,看李信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本就不应该是活在这世的人,离开咸阳也有好处,至少又回去他曾经驻守的地方了。”章邯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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