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包影帝 作者:北辰庆之
Tags:甜文 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你真以为我放心别人亲你啊?明天不会让你借位,你这样就可以了。”曹元将脸颊贴在周锦的脸颊上,说:“这样摄影师拍的时候找个角度,就会看上去像是在真的接吻。”曹元用手臂撑起身体,说:“记住了吗?”
周锦点了点头。
曹元的嘴角微微扬了扬,他准备起身。将周锦圈在身下的这种姿势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不干点别的什么。
这时,一个牵引力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角,曹元低眸,见周锦红着脸看着他,小声说:“可以……可以再亲一下吗?”
曹元叹了口气,蜻蜓点水般的在周锦的额头上吻了吻,然后顺着鼻梁一路吻到了唇瓣,最后曹元一把将周锦从沙发上抱起来,在他耳朵旁边轻声说:“不许撩了啊,再撩让你明天没力气去拍戏。”
周锦小心的趴在曹元身上,脸又红成了番茄。
第二天早上曹元开车回去,他公司周六周日也有安排,不能走开。这一去一回,光路上就花了十来个小时,比在周锦那儿待的时间还长。
真的和曹元说的一样,这场吻戏并不是真吻,只是借位,李方子化好妆后,跟着助理出来,看见周锦翻了个白眼,愤愤地说:“不许占我便宜。”
周锦:“我保证。”
李方子哼了一声站好位,瞪圆眼睛看着周锦。文导那头一发指令,李方子马上变脸,含情脉脉地看向周锦,“庆王殿下……我无意与君相决绝,但,但无奈被娘亲逼迫,不得不,不得不嫁与兄长……”
“很好啊,周锦开始壁咚。”文导满意地在监视器后面竖了竖大拇指。
周锦一把抓住李方子的手臂,将她压在身后的墙壁上,然后猛地一低头,用脸颊贴住李方子的脸颊,这个动作真的像是在强吻,然后跟着李方子动了动脑袋,开始比较缓慢,然后慢慢开始激烈起来。摄像师将画面推远,最后淡出。
“咔,”文导喊了一声,“这场演得不错,走下一场。”
周锦松了口气,文导一喊咔,周锦马上跟李方子分开,站得隔了几十步。李方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这么有经验,跟谁学的?”
周锦腾地又红了脸,“自,自学。”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断更了~
这几天一直忙于学校作业,没有存稿导致断粮实在抱歉,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
感谢和旨小天使的地雷!嚒嚒哒
☆、第 41 章
剧组兵荒马乱的忙活了半个月,《经廿年》的第一集终于制作完成。做事情都讲究一个开门红,电视剧也是一样,第一集的收视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观众们对这档节目的期待,而对于《经廿年》这部不走寻常路的周播剧而言,第一集便定了生死。
第一集的收视率好,投资商就会继续出资支持,让制作公司有资金继续制作下去。但如果收视率没有达到预期的成绩,那么这集电视剧是第一集,也是最后一集。
网路上对这部剧是一片叫衰。网友纷纷表示周播剧在国内根本就没有市场,大家都是从小被三集滚动联播惯大的孩子,让他们等一个星期只看一集那不是要他们的命?绝壁弃剧。更何况《经廿年》全剧组里能抗流量的就只有周锦一个,其他的全都是一些演话剧、生活剧的老演员,播出后话题度肯定不够,没有粉丝操热度哪里来得收视率啊,所以这部剧肯定是要扑街的。
面对方方面面的压力文导好生头疼,十来分钟的片花反复推敲,在剪辑室里倒腾了好几天,废了几百次稿,活活逼疯了好几位年轻有为的剪辑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视频给定下来了。
在小黑屋里,文导把视频放在投影仪上,让所有工作人员跟他一起看一遍。
十来分钟的片花里是满满的逼格,开篇第一个镜头就是大广角长景深,在一片黑云压境的天空之下,万马崩腾扬起漫天黄沙。镜头渐渐推进,由点即面,最后落在了一匹朝天昂头的黑色骏马上。那只马的眼睛黝黑而明亮,闪着一片白光,白光渐渐扩大,画面淡出,用蒙太奇的手法切入一个人的眼睛。“我从不做梦。”在古琴声中,传来周锦配的画外音。
“我便活在梦境之中。”镜头由周锦的左边眼睛慢慢往右移动,移动镜头马上接着一个移动镜头,画面上出现一条无人的街道,一只红色灯笼在夜色中飘荡。
“我是一个身处其中的旁观者,存在和虚无与我无关;我是历史的背叛者,没有脚,以幽灵的形态飘荡在最古老的街道上;不去面对我血流成河的子民,不去看我满目疮痍的河山;感谢我戛然而止的命运,将我冻结在无情的时间里。”
背景音乐声加大,画面渐渐变亮,出现各位主演的定妆照和名片,最后定格在一滴渲染开来的墨水上——“生”。
“你怕什么?”一个穿着黑布粗衣,脸上生了一块红斑的男人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兄弟们,什么好怕的。”
“不贪生,不怕死,就怕,就怕白活了这么一遭。”
——“死”。
“娘什么都不怕,”画面上出现一个中年女人,温婉如水,用手摩擦着一个男孩的脸颊,“我只怕你跟你爹一个样,出了这扇门,就再也不回来了。”
“娘,我不会的。”男孩仰着稚嫩的脸蛋,奶声奶气的说。
下一个镜头,中年妇女在自己的额间系上一块白布。
——爱
周锦出现在画面里,着一身白衣,端坐在棋盘前,纤长的两指捻起一枚白子,啪的落在星格棋盘上。“我以为我懂什么叫爱情,爱情不就是两个人永远在一起,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最后变成一捧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后来我知道我错了。”
“错在何处?”演李知的男演员手里把玩着一粒黑子,眼神落在棋盘上,低声问道。
“爱情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你爱她,爱她到天崩地裂,爱她到骨子里,却……与她无关。”周锦说完伸手抚开衣袖,从棋罐中捻起一子。
“所以,你才会输。”
黑子落下,画面上出现一树红梅,一名青衣女子立于树下,粲然一笑。
——“恨”
一个男人痛苦地在地上哭泣,他的手指插|进松软潮湿的泥土里,然后猛然合拢,抓住一把泥土,“我要让你跟着块泥巴一样,被万人唾弃,被万人踩踏。”
画面上出现一抹飘散的青灰,“我不恨你,你不配我的仇恨。”配乐剪剪激烈,古琴中加入整天的锣鼓,然后突然停止。
黑屏。
视频播完后一室寂静,谁也没有说话,周锦也没有。
一部作品的最终使命便是与他的观者们达到共鸣,无形的情绪以不同的艺术形式塑造成有形,然后被人触碰,获得永恒的生命,周锦觉得这部作品做到了。
它直击他的内心,将他打动,无论是以作者的身份,还是以观者的身份。他想要表达的东西,他被无形的手掐在喉咙间无法发泄出来的情绪,他的遗憾他的希望以及他的命运,统统在这面小小的荧幕上展现了出来。
文导从黑暗中走出来,投影仪上的光,映在他的脸颊上,让他一半站在阴影里,一般站在阳光下,“怎么着,也得吱一声吧,这是中不中啊?”
“中。”周锦开口道。
“中啊!”大家异口同声地开口道。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经廿年》官方厚博号上传了一段视频,没买热搜,没买营销号,就这么完全没炒热度,直截了当地发了出去,任性到丧心病狂的地步。结果到了晚上,这段视频被轮了上万次,顺利霸占热搜宝座。
看完之后,已在坑下等候多时的粉丝们哭着说没白等,画面精美到爆,完全可以媲美电影画质,无论是构图、打光还是配乐,全都无可挑剔,这样的作品别说等一个星期了,就算像神探冬洛克那样要他们等四年他们也哭着叫爸爸。这批浮夸的猛吹党不乏周锦的脑残粉,大家纷纷表示只恨不能跪着给文导唱征服,把周锦拍得美如画,帅出了新高度。
不慎点入的路人们淡定观后表示,似乎从这段视频里看到了国产电视剧的希望。但是不要全剧所有的精华都浓缩在这十分钟里,要是实物与广告有差错分分钟给文导寄刀片。
但也有看什么都不顺眼的路人还是会酸上一句,说:“low爆了,跟坏莱芜的逼格差远了。”
这些可怜的娃娃一发声马上被喷的妈都不认识了,“我去,你拿一部电视剧的片花给坏莱芜比,算你狠,抱走我锦宝。”
“还是不是中国人,就会跪舔坏莱芜,滚去抱你米国爸爸的大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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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尽职的男朋友,曹元竭尽全力为周锦贡献点击率,直接将视频设置成循环播放然后开始忙他自己的事。
这几天公司赶在年前要把事情都处理好,乱七八糟的杂事都要堆起来了,不过还有几天忙活,然后公司就会过年放假,他就有时间带周锦到处玩玩,周锦还没去过游乐园,没坐过摩天轮,应该带他去试试看。
突然,暗黑的画面上有一个一闪而过的红点抓住里曹元的注意力,曹元马上按下了暂停键,周锦的腰带上挂着一块红色的吊坠。
曹元将这张图片截下来,放大后发现这只吊坠并不是塑料玻璃这种会反光的材料,而是一打磨得极其光滑的石头,石头是不会发光的。
曹元重新将视频打开,倒退到红光出现前的地方,然后按下播放键。果然,那块石头闪动了一下,不是反射灯光,而是由内而外自行发出一道火红的光芒。
曹元开始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元哥,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怎么样?”
周锦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那天周锦为什么会这么问?
曹元觉得自己站在一团迷雾的边缘,再往前一步便能揭开谜团,但他却不愿意迈出这一步,因为他的潜意识已经告诉了他的大脑,这个谜团的谜底并不是他想知道的。
犹豫了片刻,曹元将截下来的图片运用谷妹搜图功能开始搜索。这块石头的来历马上被查找了出来。
“宇晋七十五年庆王李蹊(字行谨)陪葬物,存善鸡血石吊坠,长10厘米,宽5厘米,重35g,上无人工雕刻,天然纹路成滴血状,1992年首次出现于荷兰古董拍卖行;先所在地:未知。”
曹元心中雷声大作,他慌忙掏出手机,快速拨通周锦电话,电话接通了。
“嘟嘟嘟”,无人接听。
☆、第 42 章
周锦站在金淦物理实验室的大门前。实验室里一片寂静,高楼的隔窗没有一间亮起了灯。沉重的铁门上挂着生了锈的牛鼻锁,绿色的铜锈往外翘着。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名片,确定没有走错。他伸手推了推沉重的铁门,一手铜锈。
“有人吗?”周锦用力拍了拍铁门上一格格的铁条,空旷的场地里回荡着敲击声,无人回应。
所有人都走了,他来晚了。
深冬的半夜寒风刺骨,周锦往单薄的棉衣里缩了缩脖子,慢慢地沿着墙角蹲了下来。
人都是贪心的,当一个愿望得到了满足,他别开始追求下一个愿望,这条追寻的道路漫长得没有尽头,这条路上所有的人都像夸父一样,明知无望,却拼命的奔跑,最后饿死渴死,瘫倒在地,化为山川化为河流。周锦也是。
他开始得寸进尺了,明明之前已经做好了决定,在荧幕上留下一段不会被抹去的印迹,然后便坦然接受,无论最后的结果是离开还是留下。
但现在他变了,心中芝麻大的期望日益膨胀,最后填满了他狭小的心胸,他不想走,他不要走,他要永远留在这里,千方百计,也要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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