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番外 作者:歌德斯尔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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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昭听那最后一句,心下绵软一片,抬手摸摸项羽半长不短的头发:“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我不走,一直和你一处。”
项梁脸都要笑僵了,但是没办法,自己侄儿在睡人家宝贝弟弟,自己这个做小叔的还能怎么办?再想到虞楚昭一年失踪,回来给项羽的那柄长刀,项梁也只能越发的笑了——人家弟弟对自己侄儿也不薄啊!
虞楚昭陪着虞霜慢慢在街上走着。此时虞霜已经显怀,六个月的肚子在虞楚昭看来有点吓人。听说怀孕的女人惹不起,虞楚昭也只能唯唯诺诺的听教训,不敢顶嘴。龙且远远缀在两人身后,不敢凑上来,皱着眉头看自家小舅子的背影,怎么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但是总觉得和原本有些不同。
“可是看出什么来?”虞子期突然开口。
龙且一愣:“能看出什么?”
虞子期缓缓摇摇头:“我早年学艺不精,只是听师傅说天下化身之人,常伴紫薇。”
龙且心头一跳,再次望向虞楚昭。少年人恰好此时微微回头,金色夕阳下,前额眉心上太极图一闪即逝。龙且呆立当场。
“小弟你且回府住着去。你别插话,我自然之道你和项将军一年多未见,但是虞家还是要你打点一二的。”
虞楚昭嘴巴开合了一下,眼睛有些酸涩,他好像听明白了大姐话里的意思:“老头子,几时去的?”
虞霜叹了口气:“你离开没多久,大夫说是年纪大了。”
虞楚昭抽抽鼻子,捏住自己鼻梁:“是我不孝……”虞老怕还是急火攻心。
“陪你看看去?”项羽无声无息的落在虞府花园中,抬手给虞楚昭披上自己外衣。虞楚昭抱着酒壶对着天上月亮发呆,此时扭过头看背光而来的高大男人。
片刻后,两匹快马冲进秋日夜晚的薄雾之中。
虞家祖坟上,虞楚昭撤掉几撮干掉的野草,最后把酒倒在坟前,自己喝一口,辣的眼泪瞬间淌下来。
“其实我和老头子相处不多的……不应该这样……”
“老头子糊涂的很……”
“老头子还对我动过家法的……”
虞楚昭前言不搭后语,哭的难看。项羽像一块沉默的石头,一言不发。
“爹,你放心,儿子答应过的你事情不敢忘的……”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还政于民……”
☆、刺杀
刺杀
虞楚昭宿醉,头疼醒来发现自己□□窝在项羽怀中。男人瘦削的下颚抵在他头上,见怀中人醒来,项羽开口道:“醒了?还难受么?”
虞楚昭赤身下床,抬手推开窗户。秋季分外明媚的阳光洒进屋内,冰冷清新的空气冲淡屋内的酒气。虞楚昭深呼吸,感觉心情就像窗外淡金色的阳光一样,明媚起来了。
衣服落在肩上,项羽大大咧咧坐在床上对着虞楚昭扬扬眉毛,撑起的帐篷老高老高的。
虞楚昭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忍不住笑起来:“劳驾别乱来,昨日做的还不舒爽?”
项羽龇牙,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昨日那是昨日,爷且问你,你昨日吃了饭为何今日还要吃?”
虞楚昭被他问的一时竟然哑口无言,干脆耍赖直接穿衣裳。项羽坐在床上摆弄自己那物,俊脸微红,欣赏虞楚昭缓缓穿衣,好一会方泄了身,随意拿亵裤擦干净,吹了声口哨。
虞楚昭听见身后喘息声平复,方红着耳朵转过身,摇摇对着项羽方向点点:“都是将军了,这样德行当心叫人看笑话。”
项羽知道虞楚昭昨日早晨门口那番话是有意抬举他的,挂空挡穿上长裤,上来亲虞楚昭,自嘲道:“爷就是空有一个名头罢了,哪门子的将军。”
虞楚昭抬抬下巴:“一人可敌万军,哦?”
项羽龇着牙笑起来。
“桓楚哪去了?”项梁宴请完门客,回房路上问身边管家,管家茫然的摇摇头。项梁眉头微微蹙起来。项羽头微微一偏,然后身影一闪,跃上屋顶向后院飞奔而去。
项梁心中一跳,立时大叫道:“留下所有门客!不许任何人出入!”暗处瞬间窜出十几条人影,分散向各方而去。
虞楚昭白天到底还是被项羽拖上床好一通折腾,身上青青紫紫,于是托病没去参加项梁宴席,窝在项羽房间内玩沙盘,看了半晌,越发觉得楚汉争霸项羽会输也是个奇迹。
正犯困,突然听见一声破空声传来,虞楚昭条件反射往地上一扑,瞬间肩上一麻,随后一阵尖锐的刺痛!
虞楚昭惨叫一声,鼻子一酸双眼都是眼泪。下一刻桌上烛火一闪,被第二只射进来的羽箭熄灭。
虞楚昭眼泪汪汪的咬住自己手腕,暗骂自己白痴,这一叫就是暴露了自己的方位!果然,又是一箭尾随而至!
虞楚昭一脚踹向沙盘,沙盘翻起挡在面前。虞楚昭刚送一口气,就见箭尖透出沙盘,距离自己鼻子不到两指距离!虞楚昭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全然黑暗之中竟然能隔窗准确捕捉到他的动向!
虞楚昭手脚并用,顶着桌子往床底下爬,就听见外头一人朗声道:“祸害媚主!还不出来受死!”
虞楚昭眉头一跳,竟然又是这一句!侯生的影子在眼前一晃,随即自己又否定了。这老头中气可没这么足!虞楚昭刚想开口还击,立刻想到自己处境,一开口恐怕才是着了外头人的道。
“无胆鼠辈!有事冲爷来!”外头一声暴喝声响起。虞楚昭顿时心中有了底,躲在床底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才媚主!小爷看着哪点像佞臣!”
项羽脚下一滑,差点从屋顶上掉下来,一错眼便再找不到对方踪迹,气的一脚踹飞一片屋瓦,对着洞口道:“你还佞臣!充其量一个女干妃!”
虞楚昭小心翼翼的从床底下探出半个身子。项羽倒吸一口冷气,跃下房顶,一叠声道:“快!给我叫大夫来!”
灯重新被点上,地面上血迹斑驳。项羽把虞楚昭抱坐在腿上,下颚抵在他头上。箭头由后肩处穿出,虞楚昭此时方感觉到疼痛,偏着脸不敢看自己肩上伤口。
项羽把虞楚昭搂紧些,附在他耳边冷声道:“一会取箭,你且忍着点,不可乱动!”
虞楚昭呆了片刻,杀猪似的惨叫。大夫手下利落,剪断箭簇,拔箭!虞楚昭疼的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哇哇大哭,知道下面就要消毒上药,拼命扭动起来。项羽红着眼眶扭住虞楚昭双手,对大夫漠然道:“快些包扎!”
虞楚昭张嘴对着项羽肩膀咬下去,后者肌肉绷紧了一下,下一刻重新放松,嘲弄道:“细皮嫩肉。”虞楚昭唔唔了两声,松了口。
项府上下灯火通明。项羽走进书房,全身冷汗。项梁眯着眼睛打量一会,开口道:“虞楚昭情况如何?”
项羽随意点点头,找地方坐下:“刚睡下,说了会胡话。”旋即脸上狠厉之色一闪而过:“查到是谁了?”
陈婴看看项梁,后者垂着眼睛静坐不动,把玩手上玉佩。项羽视线从玉佩上扫过,眉头微微蹙起来。陈婴道:“桓楚不在此处,寻出去也没找到。”项梁缓缓点了点头。
项羽看向在坐众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项梁背后满是冷汗,项羽出门后方松下肩背,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满座门客无人出声,最后还是陈婴开口道:“大人,这事情真能栽到殷通身上去?虽说桓楚和殷通亲厚,但是这杀虞楚昭还是说不过去。”
项梁垂着眼睛苦笑一声:“能不能栽到殷通身上,现在都要栽到他身上!”
一门客抬眼道:“大人是不是多虑了,项羽未必会联想到大人身上。”
项梁揉揉眉心:“羽儿没表现出来的那般莽撞,你当他最后脸色是给谁看的?”
众人皆闭口。半晌,项梁叹气:“只怕这回,羽儿权当算是报我养育之恩了,日后……”
项羽转过回廊,终于顿住脚步,神色间一片茫然。想到虞楚昭还在卧室内,这才快步离开。
众门客散去,陈婴视线从项梁手上的玉佩上滑过去:“这就是那商队人交给大人的?”
项梁点头:“虞楚昭当日就是在会稽山脚下拦的车。一年中他竟然哪里也没去?”
陈婴摇摇头,感叹:“大人可还记得黄石公的事情?”
项梁浑身一震。陈婴叹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啊!”
这几日虞霜变着法子给虞楚昭送吃食,最后把一个厨子死命塞进虞府,小声附在虞楚昭耳边道:“你且当心着些,厨子你放身边使唤,会功夫的!”
虞楚昭会意,立马知道项羽近日阴沉着的脸色是为什么了。
“将军现在连晚饭都要到我这边蹭啊?”虞楚昭一条手臂被吊着,笑眯眯的站在门槛上,眯起眼睛看项羽。项羽微微避开虞楚昭的目光,上来和他接吻。
刚从郊外校场回来,项羽脖子上面带着微微的汗味,充满男人味。虞楚昭用完好的那只手挂在项羽脖子上,笑嘻嘻望他。项羽眉头微微扬起来,单手把虞楚昭扛起来往里面走。
虞楚昭嬉皮笑脸被项羽抱回房间,在床上打个滚,然后举着吊起来的那只手道:“肩上伤还没好呢!”
项羽眼睛眯起来,冷着脸看虞楚昭:“你都知道了?”
虞楚昭跪坐起来,正色道:“你小叔要杀殷通?”
项羽冷漠的点头。
虞楚昭又开口:“借你的手?”
项羽低着头看床脚。
“你怎么想?”
项羽抬头,目光中黯然一闪即逝,眼圈微红:“昭昭,对不起,我不知道项梁竟然……”
虞楚昭漠然道:“不知道项梁竟挑唆桓楚袭击我。桓楚和殷通关系甚好,你又必然要为我报仇,所以必定会抓住机会做掉殷通。”
项羽沉默半晌,最终道:“是。”
虞楚昭扶额叹息,还以为项羽能有多聪明……这人啊,不怕蠢笨,就怕聪明的不彻底!
虞楚昭用惨不忍睹的表情看项羽:“那你小叔为什么要杀殷通?”
项羽:“额?”
☆、困兽
有些时候,虞楚昭真为这帮武将的智商着急,比如现在项羽那一声“额?”
虞楚昭拍拍额头,忍无可忍道:“殷通会甘心自己权利被架空?只怕这次来的不是桓楚也会有其他人!项家和殷家,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小叔爱惜羽毛,不能背上杀了朋友的名声!不然以后谁敢来投他?不过给你一个借口,日后说出去也不会不好听!你就算杀了殷通,有了我受伤一说,也是个理由,旁人说不出什么来。”
项羽怒道:“那他就算计你,故意让你受伤?”
虞楚昭叹息:“你小叔估计宁愿我不受伤!但桓楚做事出乎了他的意料。”毕竟桓楚立场不明,也许恨不得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项羽沉默片刻,咬牙道:“他调查你!你以往贴身所带玉佩那日在他手里!”
虞楚昭笑了,嘲道:“是了,你信我因为有我们两的关系在,要换做旁人,你能这么相信?”
项羽怒道:“但是你受伤了!”
虞楚昭抚平项羽眉间褶皱:“桓楚射箭了得,要是真心取我性命,伤的就不是肩膀了!”
项羽就像一头无处发火的狮子,在房间内团团转。虞楚昭不再说话,安静的跪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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