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番外 作者:歌德斯尔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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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昭点头,在上面加上雍齿两字。又往地形图上的丰邑上加上一个刘,示意这里才是刘季的老窝加上兵源地。
项羽摇头,这连自己老窝都给人掏了,也是够神的了。这雍齿倒是个人才,守着守着直接就给叛了。
帐中张良一番辩驳,接着又道:“人生而有德行,自然有善有恶,雍齿所为是恶,然谁能道人性本善还是恶?那又怎知雍齿之为,是否关我家将军的事?”
虞楚昭暗道这张良果然厉害,这么个百家争鸣吵了三百年都没个结论的问题一抛出来,谁能答得上?
不过,虞楚昭在等着张良抛出另一个话题来,那时候才是他该出场的时候。
果然,张良不过是以此话题堵上旁人的嘴,后头才能以雍齿德行一论来引出亡国一事。
张良:“这雍齿德行有亏,且不论是否为先天之因,但以自己故土叛变却是不易之事。”
众人果然顺着张良给出的台阶下,纷纷应“确实不道义。”
虞楚昭心道:“一群傻X,后头等着你们呢!”
帐内,张良话锋一转:“子房却是不忘本心之人,纵然是投身灭秦事业,也不敢忘记那复国之事,论道义二字……”
虞楚昭站起来,拍拍袍子,知道是时候出场了。
虞楚昭派头十足的一掀门帘进去。
帐中众人调转目光,望向这个突然进来的少年郎。
虞楚昭含笑望向张良,两人心照不宣,也不提当日淩县之战一事,只当相互不知。
虞楚昭对项梁略一点头,随即道:“所为道义……乘人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张先生以为如何?”
张良心知此话中间必然有诈,但一时未能想到反驳的话。
虞楚昭不等张良仔细思考,接连道:“张先生乃是昔年韩国贵族出身,食君之禄,受韩国恩惠久已,定然要投身报国,这便是道义,是也不是?”
张良一愣:“自然是。”
虞楚昭潇洒的一甩袖子,对中帐内众人朗声道:“那就是忠人之事,现今在此谈何事?不过一为立王,二为刘将军是否并入大将军麾下,是也不是?”
众人纷纷应是,范增那老头声音尤为大,明显是之前被张良说的哑口无言,现在来讨场子了。
张良自知此局已输,心中自然怨愤,不得再提及复国一事,不过再次打量一番虞楚昭,暗道自己当初竟是看岔眼了。
虞楚昭不急不慌的转向张良:“那这边立的是楚国的王,刘将军若是投入大将军麾下,自然也是食君之禄了……那岂不是更应该忠人之事?”
张良根本不关心那丰邑如何,既然话题已被带跑了,也就无所谓的一拱手:“小先生说的在理。”
后头的刘老三却是急了慌忙道:“此,此事不行啊!丰邑百姓现在如何是好?家中青壮年在我军中,城池却属魏国,骨肉分隔,何等残忍!”
刘老三说的情真意切,仿佛他担心的当真是百姓,而不是自己军中生变一样。
项羽在虞楚昭身后一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差不多得了,要是此时再谈不打丰邑,怕是要落下“不仁不义”的名头了。
虞楚昭没表示,转眼望向刘季,惊讶道:“谁说不管百姓死活了!?”
刘季顿时哭不出来了,两眼一突,望着虞楚昭。
虞楚昭心道谁叫你当初害我挨揍!现在不叫你大出血我就不信虞!
虞楚昭:“丰邑是定然要打的,不过这打下来之后……粮仓,哦?”
刘季目瞪口呆。
虞楚昭:“这忠人之事啊,你说大将军给你兵马,那也就是食君之禄了。”
于是,虞楚昭完胜!
“丰邑久攻不下,必然有原因,你答应了刘季这事,说不得得用我们自己的兵力去填充……”项羽的侧脸浸在黄昏的晚霞之中,冷峻的面容柔和一点,却也显得有些忧虑。
“当地人打当地人哪行!”项梁从两人身后挤过来,袍子被乌骓咬在嘴里,也不甚在意:“估计只要三万兵马,刘季也是为了这才到我这来求兵马的。”
虞楚昭抓着昨天想吃没吃成的糕饼,一抹嘴角:“等着呗,现在打毛打?”
项羽略微蹙眉:“临济这……等章邯动一动?”
项梁啧啧道:“不道义了。”
虞楚昭:“春秋战国,合纵连横,六国什么时候讲过道义?跟六国讲道义,最后就是出来一个大秦……”
项羽不赞同:“还是不道义……”
虞楚昭把吃不下的糕饼往项羽嘴里一塞:“我们没不道义,项它不是率军和魏豹去救临济了么?不过章邯确实厉害,肯定打不过,到时候魏国一灭……雍齿能叛第一次就能叛第二次。”
项羽被噎的直脖子,一把掐住虞楚昭后脖颈,半晌咽下去:“项它从未带过兵,对上章邯必输无疑!你算计好了的?连着张良的打算,刘季的要求,你早就知道了……”
虞楚昭一转身往侧面跑,笑嘻嘻道:“我神算啊!况且还有那个罗甘不是?人家可是当年的神童!”
虞楚昭一路退着走,一边让最大的受益者项梁掏钱买小食。
项羽一手挡过去:“爷的人,爷自己养的起。”
虞楚昭却是不吃亏的,一手拽住项梁:“那你折现吧!小爷先存着!”
虞楚昭吃的快活,冷不防一头撞到一停着的马车上,顿时龇牙咧嘴,正想发飙,就听得车内一人开口说话。
“怎么这么大人了,走路还能自己一头给杵上去!?”
虞楚昭一愣,那马车窗帘被挑开来,一双手从后头扯住虞楚昭耳朵:“又胡乱做什么了!?一进城就听说项家的小军师调戏了一将军刚过门的小媳妇!”
虞楚昭艰难的扭过脸:“大姐!”
虞霜挑着眼睛望虞楚昭,手一转,扯着虞楚昭耳朵翻转一百八十度:“你神气了是吧?告你多少遍了!离吕家那些破落户远着些!”
“你是不知道,小爷我当时可神了!害怕?开什么玩笑?我会怕鬼!?”虞楚昭一本蹦尺高,和自家大姐吹牛皮:“小爷今天可是舌战群儒了一回!”
虞楚昭说的口干舌燥,从旁边井里舀水来喝一口:“还有那陈胜,竟然弄个破布出来当信物,万一什么时候就烂没了怎么办?”
虞霜扇着扇子纳凉,一边吃龙且剥好的杏子,一边听自己宝贝弟弟废话连天。
龙且额头上青筋直跳,自家娘子一过来就被这无赖小军师缠上,说个没完没了,眼见都子时了,春宵苦短日高起,这不知道?挨马操的虞楚昭!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个最近比较忙,抱歉抱歉……
☆、国主之尊
五月艳阳天,秦军围临济,魏王咎立五月,自杀,殉国。
临济城门轰然大开,英布策马,得意洋洋的在一众百姓仇恨的目光中进入城内,身后则是秦军数万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带着大秦最后的军威。
章邯却不在主帅位子上,略微落在英布后方,看向街道两侧百姓的目光中隐有不忍和无奈。
少顷,英布调转马头,略过后方的亲卫军往章邯靠拢。
“怎么,打下来了也不高兴魏已经亡国了,一会儿分兵去追,魏豹,田荣跑不了,顺带把齐国的地皮也铲了去。”
章邯颔首,示意就这么办,一会儿又开口感叹:“大军围城,这魏咎也是有血性……”
英布无所谓的一笑,英俊凶悍的脸上带着混不在意的表情:“真有血性,就出城一战……”
章邯不赞同道:“那就是拿手下士兵的命不负责。”
英布:“爷是看不上他那德行,自杀保住城内百姓的性命,啧……”
章邯:“所以你可以是将军,却无人拥你为王。”
英布嗤笑:“爷不稀罕!”
章邯面色复杂的看了英布一会,打马往队伍最前头走。
英布确确实实无心称王,大秦正在一步步走向灭亡,他还有他手上的四十几万兵马,又将何去何从?
秦二世二年,五月末,胶着的局势一夕之间被打破,天下局势瞬息万变,动荡难安。一切只因为一个人的死——魏咎。
烧身自杀,魏咎殉国,殉的壮烈。
虞楚昭却是惬意的很,仿佛再次回到了吴中,整天晒太阳逗弄猫狗,像个无所事事的小流氓。
是夜,一众将领尚在军营之中开会,就像是完全忘记了还有晚饭没吃这么回事。中帐之内热得犹如桑拿室,一众大老爷们窝着开会,还点着不少油灯,在这五月末的天气里头绝对是灾难。
虞楚昭昏昏欲睡,耳畔传来的人声似远似近的,混沌的思维无法做出任何有效判断。
“王离、司马欣战河北,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将军这时候不妨此时出兵助齐?”范增摸摸胡子,往虞楚昭这边望过来,看这小军师的意见。
虞楚昭不动声色的拿袖子擦擦自己的嘴角,眼皮耷拉着:“范先生说的有理。”
范增得了赞同,却又颇为不爽的看虞楚昭,总觉得这小子的脑瓜压根就没转。
宋义意见相反:“此时秦军正是军威大盛的时候,不可略其锋芒!王离等将领战河北,谁知道燕赵能抵抗多久……”
虞楚昭却不再听,和项羽打了个眼色,项羽无奈叹气,示意自己也没带吃食的。虞楚昭只好捂着自己饱受虐待的胃,离了中帐。头外清爽的空气叫人顿时醒神。
外头一高大侍卫冷着脸,一脸鄙视的看虞楚昭从中帐地下掀起布帘子爬出来。
虞楚昭不爽:“莫这么个表情看着小爷,有种你进去试试?一股人肉味!”
那侍卫冷漠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半点长进没有,上回听你在淩县打败了王离,我还惊讶了一番。”
虞楚昭拇指朝着自己胸口点点:“小爷本来就厉害的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韩信你可懂?”
韩信沉稳对的站着,一哂:“信少时游侠,不懂。”
虞楚昭踮着脚去敲敲韩信脑袋上的头盔:“你回来,来当我侍卫可好?刘季那厮看着讨厌,哦?”
韩信缓缓摇摇头,蹙起眉毛:“你家那口子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回来了也是惹人厌罢了……”
虞楚昭挠挠头:“刘季那厮,能和你胃口?”
韩信依旧摇头:“但是萧大人、曹大人却是对信有恩之人。”
虞楚昭眼见中帐里头又出来一个满面愁容的中年文士,此时正往这处望过来。虞楚昭知道现在多说无益,只得别过韩信,径自牵马走开去。
“当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虞楚昭摇头叹息,翻身上马,越过一道篱笆,跃上小路。
五月末尾的天气带着炎夏将来的爽朗和焦躁,山野之中传出青蛙知了的鸣叫声,天空犹如丝绒,繁星点缀其上。
“好一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人声音悠悠在头顶上响起来。
虞楚昭仰头,对着天上滑过来的巨大纸鸢笑道:“莫整日高高在上,当心哪天掉下来。”
张良面色一变,一会之后又恢复正常,一抖袖子收起纸鸢,挡在虞楚昭马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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