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番外 作者:歌德斯尔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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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点头:“章邯手下好歹也有四十来万的兵马,分兵出来至少也是二十万。”
项梁:“所以在想什么时候出兵……”
李信:“粮草呢?青黄不接的时候,再一阵就是秋收,此时出兵怕是军饷不够。”
项梁:“就怕是等不得。”
两人一个在屋顶上,一个在庭院内,说话间就见罗甘揉着眼睛推门出来。
罗甘:“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担心什么呢!有事交给虞楚昭就是!”
李信不理罗甘:“不成的话,我走一趟,先把项他迎回来,别和王离的队伍遇上。”
罗甘不耐:“叫你别想太多,等着虞楚昭就是,你当他那日逗刘季那厮玩呢!雍齿要回来又不是放那看着的!”
项梁脑袋一团乱,不知道虞楚昭那天和刘季、樊哙两对夫妇“话家常”又得了什么便宜去,只得挥挥手,快步出了院子去找范增、吕臣几个商量去。
罗甘抬眼望李信:“你还要干嘛?”
李信到底是见过罗甘厉害的,分分钟能把吕不韦的思绪猜的那么准的绝对不好惹,于是摸摸鼻子缩回屋顶上去了。
罗甘打了个哈欠:“虞楚昭,人都给你打发走了,你记得下次给我买对面满记的糕点吃!”说着“砰”的一声关上门,倒回去睡觉去了。
虞楚昭半趴在床上“修生养息”,听得门外罗甘的话,当下吐血,他手里头也没几个钱了好不好!都被项梁那个“扒皮”借走去填充无底洞的军饷去了!
虞楚昭□□的脊背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项羽撑在一旁,还不时在他带着薄汗的背上吻一两下。
虞楚昭被骚扰的终于忍无可忍,翻身爬起来,用火折子把灯重新点上,摇摇晃晃的爬到桌边上喝水,一双长腿不老实的撂在桌上,还一抖一抖的。
项羽半靠在床头上,嘲弄道:“看你样子还挺精神的,没像你刚叫唤的那样。”
虞楚昭怒瞪着项羽,结果看见那烛火照在项羽汗湿了的结实修长的XX体上,自己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项羽赤脚下地,跳到凳子上蹲着,看虞楚昭,往常都是一片冰冷的黝黑眸子里面满是笑意。
虞楚昭拿眼横过去,声音带着XX后的沙哑:“干嘛!?”
项羽面上又恢复漠然:“干你!”
虞楚昭一口水直接喷出来,喷得项羽一头一脸。
项羽:“……”
虞楚昭:“哈哈!你活该!谁叫你调戏小爷的!”
项羽胡乱拿手抹了把脸,接过虞楚昭手上剩下的半碗水,“咕咚咕咚”的喝完。
项羽懒洋洋的伸手勾勾虞楚昭的脚板心:“你又算计你那表哥什么了?”
虞楚昭险些从椅子上折过去,慌忙把腿收回来,看着推回面前的空碗:“等等就知道了……张良不是求了要去完成那建国大业?我不是也叫刘季让他去了么……”
虞楚昭话未及说完,就听见窗户上“扒拉扒拉”的声音,就像是外头有东西在扒窗户一般。
虞楚昭笑道:“看吧,这回可是来了!”
说着手指一点,指使项羽去把窗户打开。
项羽只得过去打开窗子,只见外头站着一只全身湿透的鸽子,羽毛根根支楞着,显然被这雨天摧残得半死。
虞楚昭兴奋:“提溜回来,快点!”
项羽嫌弃的抓着湿漉漉的鸽子的翅膀把它捉回来:“做什么?弄回来吃了不成?”
虞楚昭白他一眼:“这鸟花了小爷多少心思你知道么!吃了你给我飞去送信!”
项羽嗤笑:“鸟人……”
虞楚昭从鸽子腿上拆信:“嗯,你本来就是鸟人……”说着往项羽胯/下扫过去。
项羽凑上来,一手环着虞楚昭的腰,一边从虞楚昭手上抽走折叠成小块的信纸:“爷来吧,你能认得几个字?”
虞楚昭磨牙,抓着项羽手腕过去看:“写什么了?”
项羽慢条斯理的躲着虞楚昭看完,随手一个漂亮的空投,将信扔进油灯里头,反手掐住虞楚昭后脖颈:“你何事又勾搭了雍齿那厮?”
虞楚昭直叫唤:“快点!说什么了!”
项羽把虞楚昭重新抱回床上:“雍齿投了你。”
虞楚昭得意洋洋:“那是自然!雍齿要是回了刘季手底下,那可是担心要掉脑袋的。”
项羽单手掐住虞楚昭下巴:“快说!你倒是摆的什么乌龙阵!?”
虞楚昭两手把项羽一推,自己滚进床内侧,懒洋洋道:“爷那日不是和刘季说了,借他兵马打丰邑么?但是里头的粮饷可是要归小爷才行!”
项羽点头:“后来他和樊哙来找你不也是为了这事情?”
虞楚昭笑道:“不是还顺带帮张良,要帮他建国么?”
项羽:“于是你做个好人,把那碍事的张良只开……再做个顺水人情,要刘季来日留下雍齿的命?”
虞楚昭:“那当然,这雍齿守城确实是个人才,现在可好,雍齿举城来降,丰邑不用小爷费一兵一卒打,军饷来了,张良走了……”
原来虞楚昭叫那罗甘仿着刘季的笔迹写了封檄文,无非就是雍齿不仁不义,要干掉这人。
然后虞楚昭又装模作样的加上一封自己名义出去的信件,表示这封檄文是他拦截下来的,因为临济一战的缘故,和前来求援的魏豹有些交情,不忍看魏国大将被讨伐云云。
那会儿适逢魏咎自杀殉国,雍齿不用想也是在寻找靠山。
不然魏国倒了,刘季再举兵来攻,雍齿就是死路一条!于是乎,不用虞楚昭招揽,这雍齿自然是“良禽择木而息”,自己修书一封,前来投诚了。
项羽:“那在军帐之中张良想和项梁提起建国一事,你又为何不叫他说出口?”
虞楚昭摆摆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要是我没和他唱反调,他张子房会怎么想?”
项羽:“你要支开他?”
虞楚昭点头:“我就是要让他以为我拦着他,最后这事情他才能和刘季提出来,带走的,也就是刘季的兵马!”
项羽点点虞楚昭鼻子:“狡猾得很!”
虞楚昭权当是夸赞,狐狸一样笑:“等着看吧,还有后招呢!”
城外军营之中,刘季泪眼汪汪的看向张良,一副要被抛弃了的模样。
刘季:“先生仁义,自当保重!”
张良一袭灰布衣裳,翻身上马,背后是三千将士:“将军大恩,张子房没齿难忘!”
刘季刚酝酿好情绪,打算说点什么。张良却是一催战马,冲进夜雨之中。
夏侯婴并一众武将站在刘季身后,多少有些惋惜,毕竟这样就是损失了一个精通谋略的谋士。
萧何面色有些复杂,既不希望此人在刘季身边,又觉得失了此人是种损失。
吕雉手上撑着一把油纸伞,站离着军营不远的山坡之上,衣裙飘摇着,宛如山林中的精怪。她美目之中映着离去的千人军,还有那打头的灰袍文士,嘴角勾着一丝冷笑:“张子房,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了……”
吕雉掌心被长长的指甲割破,那丝流淌出来的血,也是她心头滴下来的。
“吕家人,你只要知道权位、尊荣,爱情,那是虚幻的东西。”冰冷的声音在吕雉背后的树林间响起来。
吕雉未回头,也不像少女时代那般,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唯唯诺诺。
“我自有分寸,大人您放心就是。”
夜雨声渐小,虞楚昭睡意迷蒙,把腿往项羽身上一敲,脑袋往项羽胳膊里头钻着,梦境里头便是吕家那对“食人花”的笑靥,无疑,这对食人花正在狂虐张子房……
项羽隐约听见虞楚昭在咕哝着什么,凑上去听。
“张子房……渣男都没好下场……”
☆、醉翁之意
次日清晨十分,天色迷蒙,虞楚昭正在项羽怀中安睡。
李信一脚踹门进来,面色阴冷:“起来!”
项羽在李信踹门瞬间从床上跃起,见来人是李信,稍稍放松,挡住床内侧的虞楚昭,瘦削的脸上满是暴戾:“作何!”
李信不答,目光复杂的透过项羽,看见内侧睡的春意盎然的虞楚昭,一会儿敛下目光:“大将军命你们即刻赶去军营!”
虞楚昭有点迷糊的爬起来,却只看见李信转身离开的背影。
庭院外头战马“咴”的一声,随即便是马蹄狂奔远去的声音。
虞楚昭瞬间被吓了个醒,当下心头一跳:“难道是王离南下了!?”
项羽面目阴沉,将床头衣裳丢给虞楚昭:“项梁怕是决意出兵了!”
虞楚昭眉头紧促,手忙脚乱套上衣服:“这算什么!慌慌张张便是要出兵。”
虞楚昭奔出门外,半个袖子尚挂着。
虞霜早起正巧路过,眉头一簇:“搞什么!”
虞楚昭大叫:“不知道!”随即蓬头垢面窜上马背,身后项羽翻身而上,两人一骑,飞冲向城门外的军营。
两人纵马跃上乡间小道,道路尽头天空微明,却不见夏季色彩,仿佛笼罩着一层雾霭,远处山峦轮廓迷蒙。
和马上两人迎面而来的具是整装的兵马,军营已撤下大半,满地黄土□□。显然发兵是早有准备了的!
虞楚昭暗道——项梁刚才叫李信来叫自己去军营,不过就是来告诉自己一声罢了!
虞楚昭看的这般场景眼皮直,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项羽催马加快速度,始终默不作声,显然也是不悦,却仍旧开口道:“可是哪里出了变故”
虞楚昭脸色极度难看,冷笑一声:“什么变故?出兵都不用过军师和将军?”
项羽“啧”了一声,面色阴沉,无言以对。
沿途百里联营之中一片兵荒马乱。
虞楚昭心头火起,下马拽住一边穿盔甲边狂奔的小兵:“大将军人呢!”
小兵从未见过军师这副模样,吓的直结巴,颤颤巍巍给指了个方向。
虞楚昭松开小兵,也不再上马,直接拔腿往那大军最前方冲去,那里正是两人多高的点将台!
虞楚昭边跑边飞速思考,到底是何故叫项梁一晚上就决定了要出兵?不,不对!也许不能说是一晚上,而是半个晚上!何人叫项梁在这个时候下决心和秦军兵锋正面相交?是逼不得已还是另有原因?
项羽面无表情,一催乌骓,跟着虞楚昭策马往前头去。
日头出来了,却隐隐约约藏在一层灰蒙蒙的云层后面,薛县辽阔的天地之间一片让人炫目的白,温度不断上升,闷热的天气在酝酿一场大暴雨。
一滴汗从虞楚昭的鬓角上滑下来,流到他紧绷的下巴上,最后“啪”的落在点将台的地面上。
项梁一身武袍,长剑佩在腰侧,长身而立于正大军前方点将台上,此时神色阴晴不定的望向打点将台下直接冲上来的虞楚昭。
虞楚昭三步并两步上来,奔的太急,肺里火烧火燎的疼,未等喘匀了气,便怒道:“何故,何故这会儿出兵!?”
项梁不答虞楚昭的问题,却冷声:“齐与我楚相邻,岂可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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