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番外 作者:歌德斯尔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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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亲亲虞楚昭的耳朵,让他跪爬在床上,漠然道:“这下爷可是来真的了。”虞楚昭全身一颤,低低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哀悼结束的假期,今天双更!
明日开始重新隔日更新啦!还是老话,可以周日食用,感觉比较肥!
另外《木腿正义》正是开始填坑!预估计十号之后隔日更!
☆、回门
回门
虞霜三朝回门,虞楚昭才病怏怏的从床上呲牙咧嘴的爬起来。项羽有点担忧的捏捏虞楚昭的耳朵,从院墙上悄无声息的翻出去。一会之后,小厮回报虞子期敲门进来,担忧的看看虞楚昭瘦削的下巴。
“小弟病了这两日不见好,真不叫大夫来瞧瞧?”
虞楚昭干咳一声,耳朵有点红:“真没事,今天不是好了么。”
虞子期点点头,只当他是记挂虞霜,今日虞霜三朝回门,虞楚昭也就大好了。
大清早天已经全亮了。虞楚昭列首位,虞子期跟在右后方半步位置,小声对虞楚昭道:“小弟一会见着你姐夫当心着说话,来日项兄要成大事,怕是少不得龙家……咱们还是要和龙家搞好关系的。”
虞楚昭温温和和勾了下嘴角,心中冷笑一声。私军这年头是大罪,龙且这小子不知道得意的什么,真以为一众人都想着拉拢他不成?况且历史上这厮最后还不是乖乖跟着项羽?
一队马队远远行驶而来。只见后头一辆马车装饰华丽低调,赶车的小厮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马队停稳,龙且从马上一跃而下,先和虞楚昭拱手行礼,又见过虞子期,然后转身去打起马车门帘。虞楚昭心中纳闷,这一见怎么和上次态度差那么多?
酷暑中,虞楚昭只觉得一阵冰爽扑面而来,估计马车内是放了冰的。一只雪白小手从里面伸出来,“啪”的一下打掉龙且欲扶的手,虞霜的声音传出来:“不劳夫君费心,妾身有脚自然是可以站在地上的,比不得某些人娇贵,只能搁马上坐着。”
虞楚昭拼命憋笑,知道大姐这一句呛的是初见时候龙且高坐马上,未及时下马相见一事。虞子期轻轻摇头有些不赞许,这个妹妹一贯伶牙俐齿。
龙且动作尴尬的一顿,也不敢真就不扶,继续把手往虞霜面前递。虞霜也当刚才什么都没说过,自然而然把手搭上去。底下龙家下人没一个敢抬头的,具是眼观鼻,鼻观心。
虞楚昭瞬间心里舒坦了,看样子自家大姐就是厉害,短短三天,龙家就被她收服了。看龙且的样子,估计也是俯首帖耳的多。
“前日大婚是我鲁莽了,小舅子莫怪。”龙且一口喝干,翻转酒碗示意。
虞楚昭挑挑眉毛:“你小舅子我不善饮,就不敬你酒了,你自个儿再来一杯?”
龙且傻了,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虞楚昭连酒都没端一下,就让他再罚酒?虞子期有心给龙且台阶下,刚举起酒碗就被虞楚昭碰翻了。
“哎呀,对不住啊大哥,要不你去后厨再拿个酒碗来?”虞楚昭摸摸下巴,笑眯眯的开口。
龙且心里吐血,知道虞楚昭是打发走虞子期,估计是要给自己下马威。虞子期无奈,只好告罪一声离席,想着自己一时半会是不要再回去了。
龙且无法,再次一口喝干酒,正身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那日龙某多有得罪,还请小舅子海涵。”
虞楚昭望着龙且笑道:“就因为你是我姐夫,小爷我才提醒你。”说着往自个儿嘴里扔了颗花生米,换了个话题:“那雌雄剑怎么样?”
龙且一头雾水,道谢:“确是好剑!”
虞楚昭笑眯眯晃着筷子上一颗花生道:“姐夫这话就客气了,天下好剑多的去了,可惜现在连着龙堆飞鸿也谈得上名号了。兵戈藏起来不易啊!”天下好剑,多少被秦王收去做了金人?天下精兵,秦王又坑杀了多少?你龙且小小千人部队,当心啊当心。
龙且一脸茫然:“龙堆飞鸿本就是天下名剑……”话还没讲完,突然浑身一震,瞬间冷汗直冒,他这小舅子莫不是知道了什么?龙且眼底闪过一道杀意,随即手上酒碗爆裂,酒水喷的他一头一脸。
龙且起身瞬间跃出老远,刚才身下坐着的石头凳子被来人一脚踢出爆裂成万千石片,直奔龙且门面而来。龙且只得闪身上树。
只听底下虞楚昭轻声笑道:“莫再打了,那颗海棠树我顶喜欢,坏了要你赔的。”
龙且眯起眼睛瞧去,只见虞楚昭被一高大的黑衣男子搂在怀里,筷子上那颗花生才堪堪丢进嘴里,两人具是看都没看他一眼。
龙且面色难堪,半晌沉声道:“未请教壮士大名,刚才为何突然出手……”
虞楚昭闻言冷笑一声,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拍,面色冷寒道:“姐夫,我叫你这声姐夫才和你说了一番话,为什么对你出手你难道不知道?”
龙且脸上先是一阵白,继而又是一片红,讷讷的从五六米的树上跃下来,对虞楚昭抱拳行礼:“是姐夫的不是!刚才之事还要谢贤弟的提点。”一句贤弟已经把虞楚昭当做自家人了。
虞楚昭哼了一声,往项羽身上一躺。项羽剥了花生往虞楚昭嘴里送,嘲道:“莫要小心眼。”
虞楚昭对着送来花生的修长手指一口咬下去,不满的虎着脸瞪项羽,这才又懒洋洋道:“姐夫不用放心上,一家人么。”
龙且在一旁呆立着,看面前两人各种动作自己脸就红了。龙且是新婚,看着小舅子颇像自家美人娘子的脸,不知怎么心脏就是砰砰直跳,讪讪的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龙且陪着虞霜拜别了虞老,一直到离开虞府都是心事重重的,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看见酷似自家娘子的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又或者是因为自家小舅子是个断袖?还是因为那个气势惊人的黑衣男人功夫竟然能让他看不出深浅路数?
风声从耳畔划过,骤然一变。龙且飞快抬手一接,手中是一枚沾着细盐沫的花生米,抬头一看,只见屋顶上是下午抱着他小舅子的黑衣男子。项羽双手抱臂迎风而立,见龙且抬头看过来,随即握拳以拇指指指身后方向,扭身飞窜而去。
龙且会意,跟着疾步跃上屋顶尾随而去。
小弄堂里头,项羽无聊的数绵羊,这是虞楚昭告诉他睡不着的时候做的。项羽想着龙且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来,等他数到十二的时候,背后声音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项羽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
龙且只好跳下来,率先开口:“在下龙且,敢问阁下何事?”
“龙且?你记住,要是哪天再让我看见你对虞楚昭露出今天那副表情,别怪我项羽要你的命。”
龙且心中一震,不知项羽是指的哪种表情,心中微微忐忑,望向项羽:“阁下可是大将军项燕后人?”
项羽微微点头:“确是我祖父。”
龙且表情五彩斑斓的很精彩,半晌点点头道:“你放心,我只是对虞霜喜爱非常罢了。”
项羽哼了一声:“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旋即跳上围墙,眨眼间没了身影。
虞楚昭在东厢厨房里转了一圈,挠挠头,明明记得中午留了一小碟炒花生的,怎么现在就找不到了?
转到花园里,虞楚昭被一颗花生砸个正着,抬头看见五六米高的树干上一袭黑衣的高大青年闲适的靠在树干上,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
“你月前可知那张房子为何而来?”项羽坐在海棠树上扔花生米吃,旁边一坛已经开了封的酒,长腿架在旁枝上一抖一抖的。
“那是张子房,不是什么房子。”虞楚昭愣了一下,解释道。
“唔,随他叫什么。你不是算卦准么,知道他来做什么的么?”
“借人手。黄石公对他说的十八年就快到了。”
项羽从树上翻身落地,大大咧咧往地上一坐,把一滴没撒的酒放到一边地上,在衣服上蹭蹭手上的细盐沫,“什么黄石公?什么十八年?你倒是给我说说。”
虞楚昭这才想起来,这是秦朝,不是21世纪,太史公还未出生,《留候列传》更是扯淡,于是只好支支吾吾的将黄石公那观看神仙下棋的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然后又将张良和黄石公之间的事情说了,最后道:“黄石公交代张良,十八年后他所学的东西就要派上用场了。”
“怎么样?”虞楚昭喝口水润润嗓子,问项羽。
项羽不以为然道:“和《山经》《海经》似得。”
虞楚昭也是笑,“确实如此。”
“有这等奇遇,现在怎么混的这么惨?”
虞楚昭:“……”
项羽笑着给虞楚昭灌了一口酒:“你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虞楚昭给酒呛的半死,涨红脸瞪着项羽磨牙。
项羽抬手捏捏虞楚昭的脸:“你怎知道的这般清楚?连张良心中愿不愿意都知道?就和亲眼看见的一样。”
“呃,你说一个原韩国贵族会愿意给一个糟老头穿鞋?”虞楚昭刚刚得意忘形,简直就是来了一篇《留候列传》。还好项羽好糊弄,要是换项梁在这,寻根究底还真不好交代。
项羽看了虞楚昭一会,抬手掐住虞楚昭后脖颈:“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禹陵陵迷阵
虞楚昭夹着被子两眼发愣床帐,夏季吴中闷热,虞楚昭心头也是一阵说不出来的烦闷。
楚国,这个战国时期拥有最广阔领土的国家现在作为大秦的一部分,被分成不同的郡县,归属强秦。想到这里虞楚昭难免感慨,不禁真的有种“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感觉”,但是这话可不能乱说,保不准就被赐毒酒一杯。
眼看夏季就要过去,很快便是冬天,到时候秦始皇驾崩,乱世开局,各方势力重新洗牌……次年六月,便是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也是历史上项羽走上恢弘舞台的一年。项羽短暂的一生就像天际划过苍穹的流星一般璀璨,但是现在虞楚昭希望项羽变成北斗星,璀璨且永恒。
虞楚昭一把掀开薄被,赤脚跳下床往门口奔过去,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现在的还不够!虞子期,龙且本就该是项羽手下大将,那么他穿越而来的意义又是什么?无法改变什么的话,那舜帝又为何送他来这里?
深色的天空中乌云翻滚,闷热的空气蒸发着水汽,一场大暴雨在上空酝酿着。
虞楚昭冲出院子,他迫切的想要做点什么来,为项羽做点什么,也给自己一个可以和那个男人长相厮守的机会,而不是只有短短五年!
虞楚昭翻身上马,冲出东厢院子。他一定忽略了什么,或者说他一直就没有把自己当成这个时代的一部分看待,总是高高在上的俯视,就像在看一段纪录片。
三皇五帝,尧舜禹,大禹陵,初次相遇……好像上天注定一般,所有事情都指向一个地方——会稽山!那里一定有什么再等着他!深夜中,平地一道炸雷,闪电照亮暗沉的天空,大雨倾盆而下。快马踏过泥泞的地面飞驰向城外,马上少年只穿了淡薄里衣,双足□□,披头散发。
项羽疑惑的看了一眼马匹奔驰的方向,下一秒没命缀在马后面奔向城外。
九天之上,黄金宫殿中,娥皇女英合上梳妆镜,总算松了口气。还好丢下去的那小子脑子好使,不然白白丢下去一个神兵还没人捡去。这还是都怪重华那个不靠谱的,什么都忘记说了!
高冠广袖的舜帝突然打了个喷嚏,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望山跑死马,说的就是虞楚昭现在的情况。沿途奔袭三百余里方到会稽山下,虞楚昭浑身被大雨浇的仿佛一只湿透的猫咪,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紧张的。他眯着眼睛打量大雨中的会稽山,一时有些拿不住要怎么上山。最后咬咬牙,夹紧马腹。可惜那马就像畏惧什么一般原地打转,就是不肯上山道,鼻子里面喷出白气。虞楚昭无奈,翻身下马,赤脚踩进污泥中,直奔大禹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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