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番外 作者:九粟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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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心中盘算了又盘算,一个施施然恨不能退到天边。
一个淡然旁观,一个意兴阑珊。
两人相对无言,几近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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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的喜烛映了满堂,昔日的少年已是鬓发如霜
起落浮华衬着前世旧梦,是是非非没在流逝的时光
朱红的盖头掩了过往,昨日的思绪化作几句书行
三生的红线刻在石上,三生的簿子记着爱恨情长
堂前的红烛淌了又淌,照不见新人著着旧人衣裳
烛光中模糊了昨日模样,今朝的美酒今朝醉一场
——记乞颜昊仪.白亦泽大婚
第13章 大婚二
第二日的清晨,白岳泽在一阵鸟鸣中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还整整齐齐的穿着喜服。堂前的红烛还在燃,桌子上的合卺酒动也未动,新郎官却不见了。白岳泽伸手摸摸身旁床上的温度,看样子那个人根本就没上过床。白岳泽摸着床上叠的工整的锦被,嘴角微弯。按照梁国的婚仪,入了洞房的新人要耳鬓厮磨三日,他就不信,这三日乞颜昊仪都会无动于衷。
据说梁国人原是驰骋在草原上的狼神的后代,后来天下分裂,中原诸侯混战,梁国人的先祖趁机南下,凭借着族人的骁勇善战,连夺了北部的几个城池。几百年下来,中原各个诸侯国相互吞并、厮杀,大国吞并小国,强国攻占弱国,梁国便在这场中原逐鹿的较量中在北部日益发展壮大起来。到了今时今日,天下已经形成了北梁、西夏、东吴三国鼎立的局面。三国之中,北梁民风彪悍,男女从小均善骑射;东吴居于江南,是汉族正统,推崇儒学;西夏凭借着丛林瘴气和毒物蛊术,最为难缠。
梁国既是中原异邦,梁国大婚的礼仪自然与中原也有些不同,仍然保留了一些草原人的豪迈。按照梁国皇室的礼法,除了大婚当夜新人要洞房、揭盖头、喝交杯酒,三日之内,任何外人都不许打扰新人独处。三日之后,新郎会带着新娘和族人外出狩猎,这才算是正式的将新娘介绍给全族。而新郎狩到的第一份猎物便是送给新娘的礼物,不同的猎物则代表了新郎对新娘不同的心意。
第二日直到日头西斜,乞颜昊仪都未再在白岳泽的视野中出现。白岳泽也不闻不问,泰然自若,只是下人们进进出出都会有些欲言又止。
白岳泽一个人在房中时,便拿出九曲莲花灯,然后双腿盘坐,双手掐诀放在两边的膝上,开始修行。这半个月白岳泽都照此修行,有时一夜不眠不休,引真气运转大小周天,第二天睁眼,竟是通体舒服,轻松不已。
白岳泽将真气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再次睁眼时,已经到了第二日晚上。白岳泽见乞颜昊仪还未有想要露面的意思,索性也不再等那个泛着别扭的人,早早的沐浴,准备上床歇息。谁知白岳泽沐浴完毕,府中的人就慌慌忙忙的来报:四皇子醉倒了,醉在了“岳堂”。
白岳泽跟着下人到了岳堂,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酒气就扑面而来。白岳泽皱着眉,眼睛在堂内一扫,就看见一个身着喜服的人躺在地上,怀中抱着什么,旁边滚落了一地的酒坛。白岳泽叹了口气,迈过酒坛,就想把躺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但当他走近时,看清了乞颜昊仪怀中的东西,手却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那日在戈壁滩上一别,白岳泽再见乞颜昊仪时就是在大婚典礼上。中间半个月的时间,按照梁国的婚仪古礼,白岳泽只能住在新郎的母族,并不能与新郎见面。再加上白岳泽左肩受了伤,他便索性闭起门来,一心一意用九曲莲花灯修炼。故而今日在这岳堂之中,也是白岳泽重生之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个让他又气又无奈的人。
乞颜昊仪怀中抱着白子岳的灵位,躺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白岳泽将他怀中的灵位放回堂前,便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卧房走去。白岳泽的左肩还未完全恢复,扶人有些吃力,旁边有下人想上来帮忙,却都被白岳泽拒绝了。
等白岳泽将乞颜昊仪扶回房中,他已出了一身的细汗。他小心的将人扶到床上,除去了外衣与鞋袜,又拉过锦被给他盖上。白岳泽揉着酸痛的胳膊,颇有些无可奈可。他狐族二太子长这么大,还真没这么小心翼翼的伺候过人。白岳泽再次叹口气,想了想,便让下人送些热水来。现在乞颜昊仪一身浓浓的酒气,又在地上滚了一圈,如果不给他擦拭一番,只怕他第二日是无法见人了。
白岳泽将床上的人擦拭干净,又帮他换了一套干净的梁国男子的对襟亵衣,便累的再不想动弹,倒在一旁就睡着了。
房中的喜烛还在燃,排排烛光,将整个洞房照的透亮。堂中镂空的香炉中,合欢香慢慢弥漫,香烟袅袅。
到了半夜,房梁的上空突然炸了一声响雷,片刻之后,倾盆大雨就漫天席地的泼了下来。世间万物瞬间就被吞没在雨幕中。
又是一声惊雷炸起,白岳泽猛的睁开了双眼。烛光摇曳中,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紧紧的压在了口口。
乞颜昊仪双眼迷离,脸颊赤红,呼吸沉重,他压在白岳泽的身上,愣愣的看着他。
白岳泽心中一紧,莫名的有些紧张。前一世,两人早有过肌肤之亲,连儿子也有了,但那时白子岳只是个凡人,一切的感触对回归天界后的白岳泽来说并不真切。转世历练就宛如一场梦境,梦醒了,做梦的人不见得能记住多少。但是如今乞颜昊仪真真切切的压在自己身上,白岳泽惊得睡意全无,手中法术一现,几乎就要忍不住将他掀下身去。
“子岳……”乞颜昊仪盯着白岳泽看了半天,低低的叫了一声,懵懵懂懂中带着按耐不住的欣喜,但又似乎有些不太确定。
这声低低的沉吟直直的撞进了白岳泽的心底,他的手一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见的。
“子岳,你又回来了?”乞颜昊仪一手撑着身体,一手伸出,慢慢的扶上白岳泽的脸颊,声音沙哑,“你终于又肯来见我了……”
在乞颜昊仪的手指碰触到自己的瞬间,白岳泽浑身一阵颤抖。乞颜昊仪的双眼找不到焦距,但是却执着的一遍又一遍叫着同一个名字,仿佛在期待一个回答。白岳泽看着那双仿佛能望穿前世今生的双眸,一时之间也有些分不清身在何方。
梁国皇室大婚的喜烛与合欢香中含有与人无害的口口药粉,喜烛一燃,香炉一点,香甜的味道便弥漫了整个房间。乞颜昊仪喝了一天一宿的酒,在酒气的激发下,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口口难忍。
白岳泽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正犹豫着是否帮他解解药性,但是一对上乞颜昊仪那双沉沉的黑眸,所有的思绪都化作了一潭春水,潭水在他的心间流过,留下一阵麻麻的痛。
乞颜昊仪的手指抚过身下人的脸颊,抚过他的眉,抚过他的双眼,抚过他的唇。白岳泽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乞颜昊仪试探着吻了吻身下人的唇,白岳泽打开了牙关,任由他为所欲为。乞颜昊仪得到默许,一阵狂喜,动作越发激烈了起来。他将白岳泽狠狠的压在身下,急促而快速的撕扯着他的衣衫。
……
(螃蟹轻轻的走,正如它轻轻的来,它挥一挥任性的钳子,带走了678字……
哎……)
……
白岳泽浑身一抖,瞬间有种错觉,似乎自己的内丹都要被撞碎了。
“乞颜昊仪,混……账……”白岳泽捂着小腹,又晕了过去。
第14章 大婚三
大婚的第三日清晨,乞颜昊仪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宿醉让他的头疼欲裂,他晃了晃头,脑子还是一阵闷疼。昨夜发生了什么,乞颜昊仪实在想不清了,脑中只有个模糊的影像。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中子岳又回来看他了,他欣喜若狂,于是……两人就似乎发生了什么……
乞颜昊仪坐在床上捂着脑袋发呆,现在想起来,他的脸颊还微微发烫。昨夜虽然看不清人的长相,但是将子岳抱在怀中的感觉是那么真实真切,仿佛一切都是真的,仿佛那个人还未离去……
乞颜昊仪心中一阵苦涩。突然,他身旁的锦被动了动,乞颜昊仪一惊,将锦被翻开一看,身旁睡的竟然是□□的白亦泽,自己的新皇妃。
一阵晴天霹雳划过,乞颜昊仪僵住了。
昨晚那人不是子岳,而是……而是……
乞颜昊仪愤怒的几乎吐血,他一把把白岳泽从锦被中拉出,直接怒不可遏的问道,“是你昨晚把我从岳堂带出来的?谁让你进去的?我不是吩咐过所有人,谁都不能进岳堂吗?!”
白岳泽浑身酸痛无力,小腹更是胀痛,连内丹都提不起半分力气。他懒得与乞颜昊仪争辩,只想重新再沉沉的睡去。谁知天不遂人愿,白岳泽刚闭上眼睛,乞颜昊仪见得不到回应,一时气急推了白岳泽一把,竟然直接将他从床上推了下去。
白岳泽赤身*的摔到地上,脑子磕上了椅子腿,这一下,不想醒也醒了。
“说,你为什么要去岳堂!”乞颜昊仪不依不饶,气的几乎失去理智。
“我为什么不能去?”白岳泽揉着额头,也不急着穿衣服,就那么裸着躺在地上。
乞颜昊仪眼光不经意扫到白岳泽身上,见他身上一片青紫伤痕,股间更是白浊一片,不禁两颊更红。他气恼的扔下一件衣衫,“赶紧穿上!”
白岳泽接过衣衫,却也不着急换上,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乞颜昊仪,“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昨夜你扒我衣衫时,却是熟练的很呢……”
乞颜昊仪见状,脸色红得一直到了耳朵尖,他也不再多言,一边快速的穿好衣衫,一边冷冷的说道,“昨夜是我喝醉了,把你当成了旁人,不要当真。岳堂是我的书房,若无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昨夜念你是初犯,也就罢了,今后若再擅自进去,我绝对不轻饶!”乞颜昊仪说罢,穿好衣衫就准备离开了。
“你说不能去,我就不能去吗?我是你的皇妃,你能去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去?”白岳泽慢吞吞穿好衣衫,言语中根本不把乞颜昊仪的警告放在心上。
乞颜昊仪昨晚荒唐了一夜,心中只觉被人摆了一道,莫名悲愤。他看着白岳泽,心中的悲愤几乎就要倾泻而出。
“你以为他们逼我娶了你,你就是梁国的四皇妃了吗?我乞颜昊仪今天告诉你,梁国的四皇妃永远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为了一个死人把自己折腾的意志消沉,不知道我那子岳叔叔泉下有知,会说四皇子你重情重义,还是说你愚不可耐呢?”白岳泽依旧不以为然。
乞颜昊仪没想到白岳泽如此牙尖嘴利,昨晚说起来也是自己不对,现在又是大婚之中,乞颜昊仪着实不知再说些什么,于是一甩衣摆,直接走人了。
白岳泽在屋内叹气,一大早就吵成这样,真是难办。他扶扶额,寻思着自己要不要直接告诉乞颜昊仪自己就是白子岳。但是他说自己就是白子岳,也要那块木头肯信啊。再说白子岳只是白岳泽一世历练的幻象,如今时过境迁,身份已变,性格已变,究竟白岳泽是白子岳,还是白子岳是白岳泽,这个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又怎么去说服别人?何况白岳泽心中一直也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乞颜昊仪是否能接受真正的自己。几许期待,几许忐忑,或许自己也在担心,担心乞颜昊仪情之所归的终究只是那个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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