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番外 作者:九粟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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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号声响起,较场上的众人便严阵以待。鄂律仑与合鲁的士兵或战或退,或布阵或冲杀,苏赫巴鲁和呼和赤应接不暇,两人的队伍没撑多久便各自败下阵来。第三局白岳泽对阵甘龙,双方在前两日的比赛中皆是名列前茅,再加上这又是选拔千仕长的最后一场比武,于是整个梁西军营中的士兵几乎全部到场,将校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比试一开始,白岳泽与甘龙便登上了将领们所在的高台。两人手中握着各自的令旗,立在高台的两侧。校场上沉闷的号声刚刚响起,双方的士兵便开始冲杀。双方士兵对阵的地方被局限在了一个二十丈左右的圆形场内,比试的时限为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但凡倒地不起者,或是跌出圈外者,都算出局,剩下的人数多的一方则获胜。
白岳泽的队伍刚刚列阵,周围观战的人皆是一片疑惑之声。当时三国交战,双方的兵甲一般都是成方形列阵,待战场上战鼓一响,便开始冲杀陷阵。但是白岳泽的十人队伍的队列却分外古怪,十人小队分不仅为了三个小队,这三个小队又排成一个品字三角形状,剩下的一人位于三角形中央执掌令旗,众人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都觉得分外诡异与不解。
双方的士兵交锋之后,白岳泽的队伍却并不应战,而是呼啦一声全部散开,让甘龙的队伍从自身的列阵中全部穿了过去,到了自己队伍的后方。甘龙的十个骑兵来不及调转战马,双方就几乎对换了个战场。但就在此时,白岳泽站在高台上双手令旗交叉,白岳泽队伍中后方的两个三人小组就把甘龙队伍中落后的两人拖进了自己的阵中,然后以三对一,两人攻上,一人攻下,瞬间就将两人打下了战马扔出了战圈。期间,甘龙的士兵企图救回这两人,但是剩下的三人小队加上中间的一人快速变换队形,一字排开,变成一个四人排的人墙,将甘龙的士兵挡在了一旁。待后方的两个三人小队将那二人解决完毕,前方的四人又瞬间散开,甘龙的士兵扑了个空。
甘龙意识到了白岳泽的“分而治之”的战术,立刻挥动手中的令旗,命令下方校场中剩余的八人结阵。八人排成两横四纵的战队,企图集中兵力冲开白岳泽的三角阵型。但是白岳泽见甘龙列阵,也变了阵型。三个小队瞬间分裂开来,并不与两横四纵的战队正面冲突。双方在阵型变换时,人马一阵混战,白岳泽的三个小组始终在一处,三人或四人齐心协力对付一人,不一会,甘龙队伍中的两人又被扫出了战局。此时战场上十对六。
甘龙皱了皱眉,看来白岳泽平日里一直以三人为一单元训练自己的队伍,所以他的士兵三人成组,组中又有分工,互相配合非常自如。甘龙想了想,与其分散兵力以六人对付十人,不如集中优势以多攻少。注意拿定,甘龙便双手令旗一个交叉,再双双指向前方,场下的六人便重组队形,开始围攻白岳泽的一个三人小分队。三人小队被六人围攻,顷刻间就有一人落马。外围的其他两个小队一见,也不慌张,直接散开三人成组的队形,从外围把甘龙的六人围了起来,一对一的拼杀起来。被围的两人瞅准时机,也加入了拼杀的行列。双方一交手,原先的三人小组又悄然的一起合作,渐渐占了上风。
可聚可散,可防可守,正所谓阵者无形。
白岳泽见对战到了这一步,便将手中的令旗往身旁一放,也不再指挥,任由校场中的人马去拼杀。约莫一刻钟后,双方就几乎分出了胜负:白岳泽剩余六人,甘龙剩余两人。白岳泽拿起红色的令旗一转,对战中的四人便退到了一旁,只余两人与甘龙的两个士兵做最后的一对一的拼杀。
待比试结束的金锣敲响,白岳泽剩余五人,甘龙剩余两人,白岳泽胜。
第25章 封将一
选拔千仕长的三日比武以后,便到了封将的时间。乞颜昊仪站在高台上,望着校场上立身于战马之上的六人,一时之间,心中万千感慨却不知如何诉说。六人中那个一身白衣的人简直就宛如白子岳的转世,如果不是他时不时对着自己得意的挑衅,乞颜昊仪几乎就要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冲下高台当面去质问他,去问他……你究竟……是不是那个人,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子岳……只要你点头,只要你点头,哪怕你是骗我,我也……愿意认……
乞颜昊仪缓缓闭上双眼,双手用力的握着身旁的栏杆。
通过三日的比武,白岳泽的本事可见一斑。本来按照营中的规定,千仕长之一肯定非白岳泽莫属,但是他毕竟是乞颜昊仪的皇妃,如果日后此事被居心叵测的人捅出,只怕不好收场。乞颜昊仪犹豫不定,一方面也是因为实在拿不定注意。他本来只是想试探试探白岳泽,看看他到底得了多少白子岳的真传,但是他却没想到这一试探竟然试探出了一个项项第一,到头来头疼的还是自己。
众将领见乞颜昊仪迟迟不颁布结果,便明白他在考虑如何给白岳泽安排职务。白岳泽三日中比试的成绩优异,已经超出了一般新兵千仕长的水平。虽然他的来历有些不明,但是梁军中爱惜人才的将领大有人在,而且梁国素来民风豁达,只要有真本事,就能得到众人的尊重。于是一帮老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出来为白岳泽说话了。
鄂律提身为此次新兵招募的执行将军,早已猜到了白岳泽的身份。他知道乞颜昊仪的顾虑,但平心而论,白岳泽这位四皇妃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于是鄂律提心一横,便率先表态了。
鄂律提对着乞颜昊仪行了一个梁国武将的大礼,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知秦王殿下是否在为百仕长们如何封将而忧心……依末将之见,白岳泽是百年难遇的大将之才,有勇有谋,颇有当年的飞骥将军的风采。只封其一个千仕长,恐不能施展其所长……”
众将领见鄂律提如此说,马上就有人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但是一旁的呼延穆一听,竟然直接跳脚,大声叫道:“此人会妖术,不能让他封将。他来路不明,肯定不是我梁国人!一定是吴国或是西夏的派来的女干细!谁都能封将,就是不能让他封将!”
乞颜泰冷笑一声,说道:“呼延参军不可信口开河,这里是三军重地,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这三日的比武大家的有目共睹的,何来妖术之说?梁国兵营中只看中本事,从来不论出身,又何来女干细一说?”
呼延穆见乞颜泰直接当众驳了他的颜面,也不再有所顾忌,说道,“那个小娘们样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如果不是会妖术,巴尔图又怎么会被他就那么容易的杀了他一定是……”
呼延穆还未说完,乞颜泰便单膝跪地,向乞颜昊仪行了一个梁国武将的大礼,郑重说道:“千仕长选拔关系到梁军的未来兴衰,还望秦王三思!切莫被别有用心的人坏了军中法度!”
呼延穆顿时大怒,几乎暴跳如雷:“你说谁是别有用心的人?”
乞颜泰头也不抬,“我说谁,谁心中明白!”
呼延穆身后的亲兵纷纷拔剑,乞颜泰的亲兵也毫不示弱,也将腰间的佩剑抽出,双方立刻剑拔弩张。
“够了!”一直沉默不言乞颜昊仪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招来周围的侍卫,厉声说道,“你们带呼延参军下去休息,他前几日脑子才受了风,病还未好透彻,不易再操劳!谁若是妨碍了呼延参军养病,本王定斩不饶!”
侍卫们领命,上来就要将呼延穆带下高台。呼延穆虽不甘心,但敌不过乞颜昊仪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呼延穆虽气得两眼冒烟,还是只得被侍卫们带了下去。
军中的老将革日勒沉思许久,见乞颜昊仪还是没有定论,便也说道,“此次新兵选拔,本就是为了给梁军选拔人才,今日既然有此奇才,我军更应该不拘泥法规,破格提升。否则新兵招募意义何在?”
革日勒说完,昔日与白子岳相识的梁国老将竟也纷纷赞同。乞颜昊仪没想到白岳泽在军中已经如此得人心,一时之间也有些动容。
乞颜昊仪又望了望高台之下的那一身白衣的人,沉思了片刻,最终,乞颜昊仪不再犹豫,高声向三军宣布了此次选拔的结果:白岳泽才智过人,破例直接封为偏将;鄂律仑,合鲁,甘龙封为千仕长。此外,进入最后一轮比试的六人再各赏赐十金、银弯刀一副、烤全羊一只、美酒一坛;全军也休沐一日,今晚军中的禁酒令与宵禁解除,众士兵凡是不用当值的,皆可以尽情庆祝。
白岳泽坐在战马上,对于自己能够直接封将并不意外。不过偏将一职在梁*营中作用可大可小,而可大可小的关键就要看偏将的主将是谁了。白岳泽望着高台一身戎装的梁西军营主帅,心中自然明白了自己这个偏将将来要直接听从谁的指挥。
白岳泽冲着高台上的人微微一笑,然后对着他暗暗的竖起了三个手指,接着又按回两个,只留下一根食指。乞颜昊仪顿时哭笑不得。白岳泽这是在提醒他,当日他们的三个月军营的赌约还在继续,而白岳泽势在必得。一个多月前,乞颜昊仪不了解白岳泽的实力,才会说出如果他在梁西新兵营待不到三月就从四皇子府卷铺盖走人的话。然而今时今日,经过了一个多月近两个月的操练,又经过了三日的比武,乞颜昊仪对白岳泽早已是刮目相看。其实即使白岳泽的武功一般,大婚之后的一个月时间相处下来,乞颜昊仪早就不像最初那么排斥他了,相反,白岳泽离开之后,乞颜昊仪甚至自觉不自觉的总是能想起他来。下了朝堂后的一杯热奶茶,午后偶尔透过庭院传来的霄儿的嬉笑声,还有深夜之时、醉酒之后,一直在灯下伴着自己的那一抹白色身影……细微琐事一桩桩一件件,虽都看似无足轻重,但是日积月累下来,不知不觉间,乞颜昊仪竟也有些不舍。乞颜昊仪只觉得自己一个人独自缅怀逝者的时间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则是某人那得理便不饶人的笑容……
其实当日两人争吵过后,乞颜昊仪火气一平息下来,也觉得自己的话语重了些,然而话既然已说出口,堂堂的梁国四皇子也拉不下面子赔礼道歉。所以今日见白岳泽旧事重提,乞颜昊仪只觉得哭笑不得。那个人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乞颜昊仪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晚,梁西军营所有的新兵都兴奋的几乎翻天了。不用操练,还可以尽情的饮酒,这在新兵们进军营之后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梁国的汉子一向好武斗好饮酒,虽然军中有禁酒令,但是若想新兵一下控制住酒瘾也不是易事,所以新兵的将领必要的时候也会放开管制,让众人好好的放松。于是在经过了三天三夜紧张的比武之后,新兵们便敞开了肚子痛饮,一时间军中众人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众人自己哄闹当然还不算尽兴,所有百仕长便遭了秧。不知是谁的主意,各家的百仕长皆被自家的新兵一哄而上的灌酒,而进入了最后一轮选拔的六位百仕长则更是被灌的惨烈。篝火上的肥羊还未烤好,不少人就已是东倒西歪摸不着南北。
白岳泽作为此次比武的得胜者,外加此时唯一站着的原百仕长,自然也不会被众人放过。一开始,白岳泽自持也是海量,便放出豪言:来着不拒!结果他话刚说完,酒碗还没到嘴边,胃气就又开始翻涌了,白岳泽心中那个想骂人,恨不能当场掀桌。白岳泽试了又试,万般无奈之下,想趁乱开溜,不过梁国的新兵汉子们自然是不愿意放过他,于是哄笑推搡间大家一起上,固定胳膊的固定胳膊,压腿的压腿,生生逼着白岳泽灌了三大碗梁国的高粱酒,这才松开他。
众人刚刚松开,白岳泽便忍不住冲出帐篷去吐了。白岳泽身后传来一阵哄笑,竟然还有人落井下石,拿着酒碗还在后面追赶。白岳泽吐罢,躲闪不及,又被后面的人追赶上,再次被灌下一大碗,这下白岳泽彻底没脾气了。
众人的哄闹之中,白岳泽只觉得自己的腹中隐隐作痛,脚步都有些站立不稳。他正在强打精神思考怎样才能脱身,手腕就被一个人抓住了。白岳泽扭头一看,乞颜昊仪悄悄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他身后的亲兵拿着酒壶酒碗冲向前,就把白岳泽从人群中不动声色的隔离了出来。白岳泽刚刚从人群中手脚并用的爬出,乞颜昊仪就拉着他一路狂奔。只可惜新兵营中喝醉了的汉子们闹腾的厉害,几乎一个军营的人都在寻找白岳泽要向他灌酒。两人心惊胆战的左躲右闪,最后竟然一路躲到了军营旁的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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