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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番外 作者: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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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灵异神怪

  江宁继续道:“又试想一下,你出了错,客人骂你,你再骂回去,到最后到底是谁占理?解决了客人的问题,想来只要他不是个失心疯,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为难与你,但若是他还要胡搅蛮缠,你也不能像个软柿子,任人搓圆捏扁。”
  “第三条,不许与酒楼的自己人发生争执,”江宁神情严肃地道:“这一条,我之前是如何处理的,想来大家都看在眼里了,日后若是再犯,惩罚只会比上一次更胜十倍,你们可都要记住了。”
  众人都点了头,诺诺应声,江宁微微一笑,道:“对于我这三天规矩,各位还有什么别的意见吗?”
  大堂内鸦雀无声,见众人都零零散散地摇头,江宁遂满意道:“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你们都去忙吧。”
  众人赶紧应了,各自散去。
  江宁忽然开口叫住人群最后的两人,道:“李师傅,甘师傅,请二位留步,我有事与你们相商。”
  李、甘两位师傅都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跟着江宁去到隔壁房间,江宁示意道:“二位坐。”
  甘师傅坐下来,有点不安地道:“掌柜这是……”
  江宁笑了笑:“甘师傅不必紧张,我只是有些事想问一问罢了。”
  甘师傅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江宁道:“我想问问二位,如今酒楼可有什么独家菜式?”
  甘师傅想了想,迟疑道:“招牌菜是有,不过……”
  李师傅哼笑一声:“还是别说出来丢人现眼了,那些菜式,早被别的酒楼翻过来覆过去炒了八百回了。”
  闻言,甘师傅呐呐不语,李师傅说完,又对江宁道:“我来酒楼已有四年之久,从前福运酒楼还是很有些名气的,独家菜式神仙鸭,鱼头汤,松鼠鳜鱼,引来众多客人,然而好景不长,短短一年时间,菜式的方子便流了出去,如今再提什么独家不独家,简直是笑话。”
  甘师傅小声向江宁道:“那些菜式都是李师傅做的……”
  李师傅冷笑一声,道:“若不是当年我欠了老东家一个人情,早不在这里干了。”
  听了这话,江宁若有所思,尔后才道:“如果我们现在想要做出新的菜式呢?”
  甘师傅一怔:“新的菜式?”
  江宁点头:“不错,若是想要吸引客人来的话,酒楼最好还是要有自己的独门菜式,才能将名声打出去。”
  李师傅沉默许久,半天不吭声,江宁笑着对他们道:“两位师傅浸- yín -厨艺这么多年,都是酒楼的顶梁柱,想来应该能拿主意的。”
  李师傅又想了一会,这才闷声道:“你容我想一想吧。”
  “这个自然,”江宁微微一笑:“如今三少爷将酒楼交给我,我自然是想将酒楼打理好的,然而酒楼还是以菜色为主,只要菜式好,不怕没有客人来,所以还要请二位师傅多多费心了。”
  他态度谦虚,说话又诚恳,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甘师傅立刻点头道:“是是,请掌柜的放心。”
  李师傅面上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对江宁道:“这事我知晓了,只要你别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后厨瞎搅和,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江宁说这个自然,然后三人又就新菜式讨论了半日,两位师傅这才离开。
  到了傍晚,江宁从屋里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了,丁余正在柜台后擦酒坛子,见了江宁,招呼道:“掌柜,回去了啊?”
  江宁点点头,照例吩咐道:“打烊之后,记得检查门窗。”
  丁余忙应下了,江宁这才离开酒楼,慢慢地顺着街道往城北走去。
  走了半个多小时,熟悉的院子近在眼前,江宁开了锁,眼睛一瞟,见着门缝里夹着一封信,露出了小小的一角,他推门进去,那信封便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江宁弯腰拾起来,小院静悄悄的,只有麻雀在树上聒噪地叫嚷着,叽叽喳喳个没完,给这死气沉沉的院子增加了一点生气。
  江宁推开屋门,吱呀老旧的门轴声发出一声惨嚎,打破了满屋的沉寂,而后又归于沉寂,他看着昏暗的屋子,正面墙上有一大团被水浸染过的痕迹,泛着浅浅的青苔,像一只盘踞着的怪物,向他张大了口。
  江宁望着那墙,沉默半响,走到窗前去,将窗推开,然后拆开那封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思索了片刻,将那信纸依旧叠了起来,用镇纸压住,从旁边拿过一张宣纸,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第二日一早,江宁正在酒楼账房间看账,没看多久,便听见账房间的门被人砸得哐哐响,可见来人的怒火,几乎隔着门板就要烧到他身上来了。
  他来酒楼一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砸他的门,江宁合上账册,颇感意外地听了一会,那砸门声停了下来,估计是砸得手疼了,中场休息。
  江宁这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过去开门,门外是个怒气冲冲的陌生中年男人,一张马脸,一双倒三角的眼,八字胡子,个子稍矮,目测只有江宁的肩膀高,他半仰着头,满面怒容地瞪过来,江宁往他身后扫了一眼,几个好事的伙计立马缩回了头,擦桌子的擦桌子,扫地的扫地,装得一本正经。
  江宁好笑道:“都留神点,打扫干净了,我虽然不爱罚人月钱,但是苍蝇腿也是肉,酒楼若是有别的进账,也不失为美事一桩,你们说是不是?”
  众伙计听了,手上打扫的动作愈发卖力了,生怕被这位掌柜盯上。
  那中年男人见自己被无视得彻底,不由怒道:“你就是新来的掌柜?”
  江宁嗯了一声,这才微微低头看他:“我是,你是哪位?”
  中年男人本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这回听了他这话,差点儿被噎个半死,他怒不可遏地瞪着一双三角眼,骂道:“我是哪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这间酒楼的管事!”
  江宁抱着肩,靠在门框上,轻描淡写地道:“抱歉,我来了酒楼一个多月,不记得见过你,你是哪位管事?”
  这态度完全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中年男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道:“你又是哪个旮旯里面冒出来的?我在酒楼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
  江宁懒得跟他吵,只是默不作声地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会,只看得中年男人浑身都不自在,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仿佛是动物遇上了天敌一般。
  江宁皱着眉,索性道:“我听说过你,陈金,从前的陈管事,不过从昨日起,就不是了。”
  陈金跳脚骂道:“当年我可是大少爷请来的!你一个黄毛小儿,凭什么解雇我?”
  江宁笑了一声,道:“先不说沈氏商行的规矩,陈管事,我来问你,御昭二十一年二月连同七月八月,这三个月的入账,你可清楚?”
  陈金听得这话,一头雾水:“什么清楚不清楚?”片刻后,他反应过来,表情急怒,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昧了酒楼的银钱?”
  江宁不答,只是慢慢地道:“你再想想清楚,此后从御昭二十二年正月开始,每隔一个月,酒楼都会多出一笔含糊不清的账,因为没有掌柜,所有的账只经了你与王账房的手,此事你当真不知道?”
  随着他说的话,陈金的面色渐渐变了,盯着江宁,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转头去看门口的柜台,然而只能看见王账房在账本堆里奋笔疾书的背影。
  江宁轻笑:“王账房这些日子做账很仔细,他是做了几十年的老账房了,你若是还有不明白的,尽可以向他讨教一二。”
  陈管事的脸霎时灰白灰白的,跟他身旁的墙壁一个样儿了,嘴上仍旧在死撑:“那么多账,又过了这么久,谁还记得清楚?”
  江宁呵的一声,轻描淡写道:“陈管事,人的脑子会不好使,但是账本可不会说谎的,难道当年你记账的时候,也没有记清楚吗?”
  他说到这里,微微直起身来,正色道:“既然如此,陈管事可知道,按照大泽律例,编造虚假账册,可是要见官,下大牢的,这一点,陈管事在酒楼做了这么多年,不会不清楚罢?”
  陈管事脸色一白,神色慌乱,退了一步,八字胡子抖个不停,口中语无伦次地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当年的账……当年的账并不是我做的,我全不知情——”
  江宁好整以暇:“上面可都是有陈管事的亲笔签字的,白字黑字,清清楚楚,怎么会不知情?难道是有人假冒陈管事的笔迹?”
  “我、我今日还有别的事,懒得与你纠缠不休。”陈管事一边说着,一边就急急地往外走。
  江宁也不阻拦他,只是抱着双臂,看着他脚步慌乱,匆忙离去了。
  那些账虽然是他与王账房两人做的,但是,以他们的胆子,又怎么敢一口吞下酒楼半年的盈利呢?
  江宁在门口站了一会,正要回账房间,忽然见章安同丁余在前面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丁余皱眉,摇了摇头,章安见了,立刻道:“你这不是让我去找挨骂吗?要不然,这酒,你送上去得了。”
  丁余辩解道:“我们卖的酒一直都是这个样儿,怎么换?”
  章安眉毛一竖,眼看着就要发脾气,但是硬生生按捺下来了,粗声粗气地道:“不行,这酒我不能送上去,你看着办吧,凭什么得罪人的事要我去做?”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听见江宁出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丁余一缩脖子,章安闭嘴,两人顿时都不说话了,江宁微笑:“说说,怎么回事?”
  章安以眼神示意丁余,丁余眼见着江宁也看过来,只好压低声音道:“庚寅号桌的客人,点了一壶西市腔。”
  “没有这酒了?”
  丁余立刻摇头:“酒是有……就是……“
  章安看不惯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索性自己接了口,道:“这酒不能送上去。”
  江宁诧异:“这是为什么?”
  章安回道:“西市腔是我们这最贵的酒水了,客人说了,不能瞎糊弄他,否则要我们好看。”
  江宁立刻扫了一眼丁余身后的大酒坛子,问道:“我们酒楼的酒有问题?”
  这回丁余老老实实地点头,道:“是,是有问题,这酒送来酒楼的时候,就都是掺了水的,这要是送上去,只怕……”
  江宁微微皱眉:“为什么要买掺了水的酒?”
  丁余压低声音道:“酒同菜蔬一样,都是由刘管事采买的,这酒本来就有问题,掺了水,放不了几天就会发酸,所以我们酒楼的酒,每隔几日就要买一次,都有小一年了。”
  江宁沉默片刻,吩咐丁余道:“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你立刻从王账房那里支钱,去外面买酒回来,速度要快。”
  转而又对章安道:“你去客人那里,将时间拖一拖,务必等丁余把酒买回来再说。”
  两人都应声,赶紧分头忙活去了。
  江宁想了想,将那个西市腔的酒坛子揭开来,从里面舀了一勺酒水,取了一个小碗,尝了尝,眉头便皱了起来,酒水寡淡无比,基本上只有一点酒味儿在里面,根本不能算是酒。
  紧接着,他将所有的酒都尝了个遍,这才发现,西市腔的味道还是最浓的,其余的,恐怕都是一份酒里面兑了七八份水,这种酒,竟然也能拿来卖,还一卖就是一年多,客人又不是智障,怎么可能会再次光顾?
  江宁放下碗,沉思片刻,丁余已经买了酒回来了,满头大汗地对他道:“掌、掌柜,买回来了,正宗的西市腔。”
  江宁应了一声,吩咐道:“称量出来,让章安给客人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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