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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番外 作者: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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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灵异神怪

  江宁站在福运酒楼的门口,望着师天华月白色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昏暗的夜色中,他的侧脸在酒楼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平静。
  过了一会,外面过来一个人,少年模样,是许久未见的沈振,他朝江宁行了一个礼,低声问道:“江掌柜,少爷遣我来问问,事情怎么样了?”
  江宁垂眸,淡声答道:“再等一等。”
  沈振有点急了,压低声音快速道:“大少爷已经被关在祠堂里了,老爷还在床上躺着,眼下府中最大的就是大夫人了,她闹腾得厉害,少爷不好出手,你这里还需要多久?”
  江宁看了看他,眸光在明灭不定的烛光中微微闪烁了一下,冷静地回道:“顶多三日。”
  沈振得了明确的回答,松了一口气,又咬紧牙关道:“好,那我先回了。”
  他说完,又朝江宁行了一礼,匆匆转过街角,往城南方向去了。
  不远处有乌鸦呱呱地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江宁在门口站了一会,丁余探出头来,好奇道:“掌柜的今日怎的这样晚?酒楼都要打烊了。”
  江宁简短地应了一声,慢慢地顺着街角走远了,丁余望着他清瘦修长的背影,无端竟觉得那背影在昏暗的夜色中透出几分寂寥和萧瑟来。
  他嘀咕自己一句:“眼花了吧……”说着便把酒楼大门吱呀合上了。
  夜风吹拂,带着夏日的些许热气,扑在面上,十分舒服,师天华半眯着眼睛慢慢地走在路上,过了一会,风又转凉了,酒意散去,他的闹哄哄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好在这酒醒得及时,他停住继续往前的脚步,往左转个方向,便见着了自家舅舅的宅邸,抬脚进了府,门房赶紧过来道:“表少爷回来了。”
  师天华懒懒地应了一声,随口问道:“我舅舅今日回府了不曾?”
  门房答道:“刚刚回了。”
  师天华摆摆手,示意知道了,转过影壁,径自往花厅方向去了。
  走了这么久,脚步还是有点轻飘飘的,他进了花厅之后,没见着人,又转身去了书房,在门外隐约听见屋子里传来人声。
  师天华在门口吹了一会风,再撩起衣袖闻了闻,确认自己一身酒气都没了之后,这才伸手敲起了门。
  屋子里的人声顿了一会,一个中年男人稳重的声音传来:“谁?”
  师天华答道:“舅舅,是我。”
  “进来。”
  师天华遂推门进去,书案旁的烛光微晃,知州林奕英正与下属官员说话,口中道:“朝廷公文已经发下来了,此事一定要严查,你差几个人去暗访一番,若是发现有问题的,只管一一报来。”
  下属连连点头,林奕英一面吩咐着,一面转头看来,皱着眉对师天华道:“又去喝酒了?”
  师天华闻言,立刻撩起衣袖使劲嗅了嗅,确定没闻着一丝酒味,这才道:“舅舅,你诈我。”
  林奕英轻哼一声,伸手提起案上的茶壶来,一边倒茶,一边道:“诈你怎么了?你若是没喝酒,何必心虚?”
  他说着,将茶杯一推:“喝点茶解酒,酒没醒之前别跟我说话。”
  说完便又同心腹下属说起话来,神情严肃道:“这种事情要么眼下就查出来,就么就永远都别查出来,若是拖泥带水,到时候出了篓子,可就不能轻易善了了。”
  师天华端起茶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对林奕英道:“舅舅,我这里有一封你的信。”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江宁的那封信来,递过去,口中道:“你先看一看吧。”
  林奕英狐疑地看着他,接过信,问道:“谁的信?”
  师天华呵呵一笑:“一位朋友,你自己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作者君家里以前酿过酒,方式就是这样的,当时觉得特别原始,而且流程也很简单,很好玩,所以写在这里了,如果读者妹子里面有行家,希望不要介意,=w=
 
第61章
 
  见师天华神神秘秘的,林奕英也懒得同他啰嗦,当下便拆开那封信看了起来,没扫几行,眉头便皱了起来,脸色有点不太好,师天华与那位下属官员面面相觑。
  信越看到后面,林奕英的脸色沉沉,黑得吓人,书房里的气氛瞬间便凝滞下来,他将信来来回回又看了两遍,这才对那下属道:“去,将王漕司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那下属官员本想说天色晚了,但是一见林奕英黑如锅底的脸色,立刻把话咽了回去,看知州大人这模样,别说天色晚,王漕司就算如今是腿断了也要爬过来。
  他领命去了,林奕英这才看向师天华,问道:“江宁是谁?”
  师天华倒了一杯茶,推给他,一面笑嘻嘻道:“舅舅喝茶,这大夏天的,消消火气。”
  林奕英扫了他一眼,这才端起茶来,喝一口,便听师天华道:“江宁是越州城内福运酒楼的掌柜,我的至交好友。”
  林奕英闻言,轻哼了一声,道:“是至交好友,还是酒肉朋友?”他顿了顿,又道:“此人心机颇深,你还是少与他往来得好。”
  听了这话,师天华不置可否,浑不在意,林奕英见了他这副表情便知道他没听进去,道:“你如今也二十有四了,识人辨事再不能像从前那般胡闹。”
  师天华笑了起来,道:“舅舅,我心中有数,再说江宁又没有算计我什么,从小到大我就没有看错过人,你难道还不信我?”
  林奕英懒得和他掰扯,只是道:“你可知道他信中说了些什么?”
  师天华表示毫不在意,林奕英一噎,将那封信压在一旁的镇纸下,这才道:“他向我揭发越州漕运司王成章大肆收受贿赂,在封河期间私放货船一事,其中牵扯越州众多大富商贾,也包括他如今的东家沈氏,可见此人为了排除异己,不择手段。”
  师天华嗳了一声,又给林奕英倒了一杯茶,赶紧道:“我知道了,来来来,舅舅喝茶。”
  林奕英灌了一肚子茶,这厢正难受着呢,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随你去吧,你这听不进话的性子,总有一日会栽跟头,吃了亏可别怪舅舅没提醒你。”
  师天华嘻嘻一笑,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等到那一日再说,我今日且这样过着,足矣。”
  林奕英摆摆手:“你出去吧,我看着你就脑仁儿疼,你父亲前几日来信了,问你何时回上京?”
  师天华正惦记着江宁那几坛子酒,怎么舍得这关头回家,只是支吾了几声,也不给个准话,趁林奕英不注意,抬脚便溜了出去。
  等到王漕司跟人过来的时候,林奕英正在伏案写着什么,属下官员过来禀报,他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只是应了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屋内其余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子,林奕英这才写完,搁下笔,抬头见着王成章,脸色便沉了下来,眼中神色阴晴不定,看得王成章一头雾水,心里暗暗回想着,近几日究竟是怎么惹着这位大人不痛快了。
  正没头没绪地思忖了半天,总算是听到林奕英开口了:“王漕司,本官来问你,漕运司属几品官职?”
  王成章听了这话,登时有点傻眼,大晚上叫他来这,就为了问这点事?这当官的不都知道的吗?他太久没回话,眼见着林奕英面色更差了,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答道:“回知州大人,漕运司属正五品官职。”
  林奕英又问道:“俸禄几何?”
  王成章心中一紧,有点不太好的预感,还是恭敬回答:“一个月钱二千五,米二十升。”
  林奕英简短地应了一声,慢慢地道:“钱二千五,米二十升,算一起,一年也不过三十两银子,二十四石米,本官说得对是不对?”
  王成章赶紧点头:“是是,知州大人说的是,确实如此。”
  林奕英站起身来,继续道:“那么你来告诉本官,以你这样的俸禄,需要给朝廷做上多少年,才能置办得起百亩良田?”
  他的话说到最后,声音严厉而充满威势,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王成章的脑子里炸了开来,一时间眼前几乎开始冒金星了,两腿战战,王成章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立刻喊冤道:“大人,冤枉啊,下官自上任以来数十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办理公务不敢稍有徇私,怎么可能收受贿赂,置办得起这么多田地?定然是有人在陷害下官,请大人明察。”
  林奕英只是摆了摆手,斜眼看他:“本官只是问问罢了,又没说是你置办的,你做的这一副架势给谁看?起来!”
  听了这话,王成章心中那一口气非但没松懈下来,反而是更加紧张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自然是知道这位顶头上司的性子,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今天这一场,怕是难以善了了,一面哆嗦着想要爬起来,一面对那个告密的人咬牙切齿,要让他知道是谁,非要寝其皮,啖其血肉不可!
  还没等王成章爬起来,林奕英又突然发问:“近几个月来,运河封道半年,此事你可知晓?”
  王成章心中咯噔一下,这事是他的本职工作,不知道才有鬼了,告示都是漕运所贴出去的,他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是,此事下官知晓。”
  林奕英简短应了一声,道:“多亏你还记得这事,不过本官这里还有一桩,你怕是不知道。”
  王成章声音有点颤,一股子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愿闻其详,下官洗耳恭听。”
  林奕英背着手,近前几步,盯着王成章,口中徐徐道:“前些日子,在沧陆城,有一个漕运司被押往上京受审,摘了官帽子还不算,又被抄了家,全家流放三千里,你可知是为何?”
  王成章垂着头,满头冷汗,愣是不敢伸手去擦,只是低声回道:“下、下官不知。”
  林奕英的声音中听不清什么情绪,继续道:“运河封道期间,这位前漕运司私自放了商船入河,一路往北行驶,不出二百里,便碰上了官船,被拦下之后,从船上发现大量私盐,震惊朝野,朝中下令,各处州县严查此事,若是发现有这种情况,一概不论,先押往上京再说。”
  这话顿时如晴空一个霹雳,王成章手一软,登时就趴了下去,还没等他回话,林奕英厉声问道:“王漕司,你不妨同本官说说,崇阳那百亩良田的来处,还有上个月十九日晚上,开往曲阳的商船?”
  王成章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了,整个人抖得如风中落叶一般,他磕磕绊绊地道:“不、不……下官没有做这种事情……定然、定然是有人在诬陷!求大人……求大人明察……”
  林奕英冷笑一声:“本官自然会明察,但在水落石出之前,你不妨先去大牢里蹲几天,清醒清醒脑子,来人!将王漕司带下去!”
  门应声而开,几个下属走了进来,一声不吭地将王成章拖走了,远远的还能听见他不甘的呼喊:“知州大人!下官是被诬陷的……”
  再过了片刻,那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了,林奕英将镇纸下的书信取出来,又仔细看了看,写信之人深谙言谈之道,上面写得有条有理,甚至连账本往来、田地收租凭条都有,铁证铮铮,让人无从质疑。
  他拿起最后一张契纸,摸了摸上面清晰的暗红色章印,顿了一会,抬头对门外的仆从道:“将容慜叫过来,我有话要同他说。”
  次日一早,江宁照例去了酒楼,先是四处查看一会,忽然听闻后院传来喧哗声,本来经由江宁定过规矩之后,酒楼里已经再没有人敢发生争执过,今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伙计们都跑去了后院。
  江宁微微皱眉,循声过去,院子里正闹哄哄的,一见江宁过来,众人登时就闭紧了嘴,只听得鲍远的声音骂道:“敢偷东西!看我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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