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攻穿成农家媳 作者:梦之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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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些我不能收。”伍东平收拾好情绪,连忙推拒。这段时间他是什么样的人都见了个遍,有怕他们上门借钱,闭门不见客的亲友,也不乏出钱出力之人,但能主动给出一担粮食的,还真不多见。这两箩筐东西,少说也有百八十斤,那可值不少钱。尽管对于老丈人家的仗义举动非常感激,伍东平却也无论如何都没那么厚脸皮收下。
“你拒个什么劲,这些都是给我那三个外孙的,没你什么事。”沈老爹拉长脸瞪了他一眼,像赶小鸡仔般将大女儿一家轰出门,“行了,时间不早了,这些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物品,赶紧挑着回家。”
村里到处都是人,不好为这事和老丈人起争执,伍东平强装没事人般,绷着个笑脸,挑着箩筐快速朝村外走去,沈杜娟也是这般。等应付完熟人,两人笑得脸都僵了。
进入没多少人的小道之后,伍东平轻声埋怨沈杜娟:“这事怎么好再烦扰爹娘?你看这次让他们破费的,家里外债本就够多,再添上这一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
沈杜娟好脾气地笑笑:“那你以后多帮衬我娘家不就得了?”
“哎,听你的。孩子们正在长身体,确实不能饿着。”说罢,伍东平停顿片刻,“小文都快到说亲的年纪,家里又这副样子,我们多干点活,怎么也得给孩子们攒些家底出来。”
对此,沈杜娟自然是赞成的,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你也别累着,万一伤了身体,到时候赚的那点钱还不够买药的。”
“嗯,我晓得。”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进入二月。
年节里除了走门串户,联络亲戚感情之外,基本没其他事可做。这进了二月可就不同,田地里的活要慢慢拾掇起来,好为接下来的春耕做准备。
近来,沈家很是热闹。沈家河的三胞胎即将满百日,看模样是要准备大办一场。当然,这个大办,是基于满月宴而言,跟成亲时的隆重可没法比。
这不,这日一大早,张婆子就吆喝上了。
“老大家的,你再瞧瞧,菜都买齐了没?缺哪样就赶紧说,让老大他们去买。”
“老二家的,瓜子花生都备妥了?”
……
方天林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农家人大多都是天麻麻亮就起床,东摸摸西摸摸,仿似一天有干不完的活。特别是今天,沈家人起得格外早,外头连公鸡都还没打鸣呢,院子里便传来响动。
一想到婆婆他们是在为自家那三个娃忙碌,方天林便没了睡意,一清醒就披衣起床。收拾好自己后,他回头看着床上一大三小好梦正酣的模样,嘴角就不自觉往上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生子的关系,沈家河对三个娃特别上心,晚上睡觉时那股警醒劲,连他这个当过几年兵的人都自叹弗如。只要孩子们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醒来。亏得孩子们都很乖巧,知道心疼父母,自打即将满月那会起,他们就很少折腾。
方天林夫妻最多起夜两三次,更多时候只要醒一次,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不然,两人还真不知道会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饶是如此,两人晚上也都睡不太好,只能在中午补一会觉。
方天林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表达自己对沈家河将他和孩子们区别对待的不满。他起身这么大动静,竟然没将沈家河惊醒。方天林只能拿外头更大的响动也无法惊动他来安慰自己,这么点声响,其实并不算什么。
带孩子实在是个苦差事,即便方天林和沈家河对此都甘之如饴,那也不能掩盖他们的辛苦。这可是三个孩子,不是一个两个,纵使孩子们再乖巧,该做的可一样也不能少。到点喂食,到点把屎把尿,醒了还得和他们交流互动……一样样做下来,方天林夫妻俩一天中多半时间都交代在这上面。
方天林不会自觉高人一等,但他的见识比靖朝所有人广,这一点却是明摆着,谁都不能反驳。他知道孩子早教的重要性,让他将孩子往炕上一放,就不管不顾做自己的事情,他做不到。自家孩子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其实具体该如何做,方天林自己都不甚了解。毕竟他在现代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更遑论教养孩子,但一般常识他还是有的。现代信息传递方式多样化,他被动地被灌输了不少这方面的信息。
方天林知道,现在孩子还小,这么做未必有多少效用,但他还是让沈家河同他一起跟三个儿子玩耍嬉闹。亲子间互动多了,不光有益于孩子的智力开发,还能加深彼此间的感情。
感情这东西,必须要好生维系才行,给予孩子们足够的爱,他们长歪的可能性会大为降低。
自得知三儿子有孕之后,每回面对三媳妇,张婆子总是一脸纠结。苛待三媳妇肯定不行,不为别的,光为三儿子考虑,她就不能这么做。三儿子和三个小孙子,可还要三媳妇照顾。但让她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一时又难以做到,只能让时间来抹平她这份心塞无奈。
虽然不能狠命操练三媳妇,但让他稍微多干点活,还是可以的。张婆子一见方天林,便指使他去劈柴。她倒是想唤三媳妇去挑水,只是家里那一溜儿子摆着,让媳妇挑个一两趟无所谓,多了,可就要被别人背地里戳脊梁骨。旁人不明就里,还以为她这个做婆婆的多不待见自己的媳妇。这么做她一时是高兴了,老沈家名声可就要坏了,不值当。
方天林对此没有半点意见。他都把人家儿子给睡了,还不兴做爹娘的发泄一二?劈柴小事一件,实在是不足为虑,若能换得公婆一整天的好心情,那也值了,就当他是别样的彩衣娱亲。
三胞胎百日这天,来客意外的多,甚至还出现了几个陌生人。看他们的行止,就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偏偏他们自以为穿着棉布衣裳,没有下人跟随,就隐瞒得很好。
这些人借口非常一致,都是听说广延村出了个三胞胎,想过来沾沾喜气。
进门是客,断没有往外推的道理,更何况他们并不是空手而来,都带着礼呢,这就更不能了。沈家亲友太半都是老实巴交土里刨食的农户人家,也就沈琳夫婿家在一众人当中成了翘楚。
沈老爹当即示意大媳妇小女儿过来招待这些内眷。想起年初二时小女儿的表现,还不忘叮嘱她,别太过端着,得罪客人闹起来就不美了。
这些人都不是新媳妇,年纪最小的那个,估摸着都有二十五六,大的甚至已过而立。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坐了坐,便向主人家提出要去看那三个小娃子。
姚大嫂瞧这几人眉宇间都有一丝郁色,再想到他们突然上门的说辞,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起身带他们去看孩子。
沈家河一早就去招待客人,不在屋中,但房间里却并非方天林一个大人。要看孩子的可不光这些远道而来的陌生宾客,秉着同一想法的人还有很多。那是三胞胎,有多少人家能有这个荣幸,还安全生下来?不见一见怎么行。
这些都是内眷,以女性居多,从客人进门开始,到现在为止,房中就没有一刻清静的时候。上门做客,那都是好生捯饬过自己,有条件的都会抹一点胭脂香粉。人少时还不明显,人一多,脂粉味大的实在是让方天林都到了受不了的地步,更不用说孩子们。这不,连一向睡得香的沈璧都开始皱着小鼻子,睁开眼盯着方天林瞧。
为了不让自家娃继续遭这个罪,方天林小声对大嫂说起这事。
姚大嫂立刻笑着招呼众人:“这边人太多了,大家不嫌挤得慌?走走,都跟我到外头聊天去,也好先占位,去晚了可就只能随便和人拼桌。”
房中这些人一想也是,孩子是可爱,让人看着就欢喜,那也不如宴席来得实惠。这要是跟那些抢菜特有水平的人凑一桌,这饭可就没办法好生吃了。
方天林在内心为大嫂竖起大拇指,她这么一说,众人便呼啦啦走了个干净,房间里一下子清静许多,只留下刚进门的五人。
近一年下来,方天林也没把沈家亲友给认全,但一下子五人都不认识,那还是很少见的,更何况这几人怎么瞧都不像是农户出身。他也没多想,只稍一打量,就招呼着五人坐下。
哪想这五人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只和方天林寒暄一会,便不约而同起身来到屋子中央那张大摇床边。
方天林见没他什么事,便走到窗边,开了一条缝,好散散屋子里那股浓郁的脂粉味。
“哎呀,这三个孩子长得真好!”一个年轻妇人俯低身体,看着并排躺着的三兄弟,特别是中间那个咬着手指,咯咯笑着自得其乐的娃,让她那无处发泄的一腔母爱得到了宣泄之处。年轻妇人眼里尽是渴望,她要是也能有个这么个可爱的孩子那多好!她努力掩饰好自己的情绪,转头问道,“方嫂子,我可以抱抱孩子吗?”
“可以。”方天林有些不放心,弯腰把沈璋抱起,亲自示范了一遍,才将二儿子递给年轻妇人。
这么会工夫,方天林大略知道,这些人估计都是成亲好几年都没能有孩子,这是求子心切,连任何机会都不放过,拉下脸面不请自来。
有人起了头,其他四人也不再矜持,相继挑中自己看着欢喜的,抱在怀里好一会都不肯撒手。当然,其他两个他们也不会漏了,每一人都是挨个抱了抱,只不过更合自己眼缘的那个抱得更久一些。
五人看起来都很有教养,虽然抱人的动作很是生疏,但都控制了力道,不会粗心大意伤着孩子。他们没有久待,跟方天林道过喜后,就准备起身和主人家告辞,临走前还不忘各自留下又一份礼。
这些人进门时就送了礼,沈家当然也得回礼,但价值肯定不对等。方天林稍一思索,便叫住他们,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包东西,为每人包了一瓶蜂蜜水,言明可以直接喝,能滋养身体。蜂蜜是他进山时偶尔得的,至于那水,自然是空间水,除了平日里吃的那些,其余都被他收在水空间中,不会变质。
这些礼都是私下给孩子们的,除了方天林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此事。他不太懂这些物品的具体价值,但瞧着就不便宜,便没打算张扬开去,一股脑全收进水空间。
“啊!啊!”
沈璋的叫唤引起了方天林的注意。他一低头,便看到两双乌溜溜的眼睛,齐齐盯着刚才放礼的地方猛瞧,然后两个孩子又有志一同地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方天林愣住,身体都有些僵硬,他防备谁也不会去防备三个婴儿。他曾观察过很久,这三个孩子虽然特别聪明,聪明到让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有些汗颜的地步,但他能确定,他这三个儿子并没有带着记忆出生,对周围一切毫无认知,还需要他这个做父亲的予以教导。
“喜欢这些?”方天林知道婴儿时期的记忆,长大之后就会忘记,但他并不认为儿子们也如此。他将房门锁好,从水空间中拿出一个玉锁,一个银镯子和一个金錁子,一溜摆在儿子们面前。
沈璋当即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放在金錁子上,嘴里“啊!啊!”叫得欢。沈璜眼睛在剩下两个饰物里逡巡片刻后,最终将目光定在玉锁上。
方天林捂着额头,心想着儿子们是天生财迷呢,还是这么小就知道分辨好坏?可没人教过他们这些啊?收拾好心情后,他把金錁子和玉锁分别塞进两个儿子手中。玉锁比较大,任孩子玩不会闹出事,金錁子就不行,他必须得时刻盯着,以防二儿子将其塞入嘴巴。
结果,沈璋双手捧着金錁子玩得不亦乐乎,却没一点放进嘴里的意思。
方天林当然不会就此便放心,他不会让这种可以杜绝的悲剧有丝毫发生的可能。
沈璋一贯都很活泼,沈璜就安静许多。玉锁对于成年人而言,并没有多大,但对刚满百日的小儿来说,一只手都握不住。相比起沈璋欢乐地摆弄金錁子,沈璜捧着它搁在眼前打量片刻,便对它失了兴趣,手臂自然下垂放在身侧,而玉锁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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