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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炮灰到主角[快穿] 作者:楼不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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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阴差阳错 快穿

  “对了新娘子呢?这玄明教现在可有些乱,新娘子可别出了什么事!”
  “会不会说话!卫前辈肯定把新娘子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入洞房呢!”
  “诶呦都这个时间了,还怎么入洞房啊?”
  ……
  众人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纷纷向卫方承打听新娘子的来历。
  “他已经死了。”宫千璧终于说了话,他的脸上不见丝毫的悲切。
  一时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他们偷偷打量着宫千璧的脸色,又觉得他这副模样不像是刚死了老婆的。
  但是这种事宫千璧完全不必要撒谎,他们又想到他们攻上珞珈山的这一路上看着路边的红色灯笼红色绸布,说不好便是为卫前辈和他的新娘准备的。
  如此看到,那新娘应该也是魔教中人,而且地位不低,卫前辈为了除魔大业竟是能牺牲自己的美色,实在令他们佩服至极。
  这江湖上多得是好儿女被魔教妖人所惑,叛出师门,卫方承此举可以说是正道人士之楷模,当得万世流芳。
  眼前的这些江湖人当即便对宫千璧又高看了一眼,对他弯腰行礼,“卫前辈大义,我等不及。”
  宫千璧不知道这些正道人士脑子里都脑补了些什么,他也懒得去猜,岑非如今已经死了。
  应该是死了的。
  不过他也曾一剑穿过岑非的胸膛,可是后来他竟然又活了过来。
  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呢?他待在这具身体里,看着卫方承在他身边守了两天两夜,而后岑非就醒了过来。
  难不成是卫方承的心诚所致?
  这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一样,当年他们一家遭岑非灭门的时候卫方承在父母的坟前跪了三天三夜,他的父母却是没能醒过来。
  宫千璧知道,如果想让岑非死得干净彻底,现在就该将岑非的尸体像那药庐一样一把火给烧了。
  但是他没有。
  他心里藏着隐秘的欲望,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
  正当这些武林人士开始搜刮着这件屋子里的宝物秘籍,一深蓝色的身影忽然闯入了房间里,他手中银色的刀片对着宫千璧,口中骂道:“卫方承,你个叛徒!狗娘养的!枉费教主对您一片真心!你不得好死!”
  那是左护法的声音,宫千璧不需要抬头便能辨出来人是谁。眼见着那把青叶刀向他砍来,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躲避,好像心甘情愿地要赴死一般。
  周围的其他武林人士来不及阻拦,眼见着宫千璧要血溅当场,张奉言看到这一幕,吓的手一抖将自己手里的翡翠丢了过去,正好与左护法手中的青叶刀碰在了一起。
  那把青叶刀偏了半分,只砍去了宫千璧的几缕头发,而他本人还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紧接着在左护法还想砍下第二刀的时候,身后有人用一把长剑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死了。
  宫千璧自始至终只有在看到那件月色翡翠碎在地上的时候,眼神中才有了略微的波动。
  张奉言本来还有些心疼那掉在地上的月色翡翠,他刚想蹲下身查看一下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便感觉自己的好像被恶鬼盯上了一般,浑身冒起了冷气。
  他抬头环顾左右,发现宫千璧正看着自己,那个眼神仿佛要将自己凌迟一般,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惹不起宫千璧,于是不露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躲在了其他人的后面。
  宫千璧低下头望着地上摔得粉碎的翡翠,他想起生辰的时候岑非捧着那一对翡翠雕成的童子献宝般地送到卫方承的面前,他还给卫方承做了长寿面,做了翡翠扳指。
  而在那个时候,藏着这具身体里的他已经开始谋划如何杀死岑非了。
  杀死岑非的过程他曾在脑海中模拟了千百次,最后他果然将自己想好的那些,一一照做。
  他把匕首刺入他的心脏,告诉他,自己就是卫方承,看着他绝望而死。
  唯一不在预料中的,是他最后对岑非说的那句话。
  如果他能活下来,自己就把卫方承还给他。
  ……
  将左护法的尸体拖出去后,凌波派的一位姓钟的堂主上前一步,对宫千璧道:“卫前辈,魔教众人均已伏诛,您是否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宫千璧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碎片,半晌后摇了摇头,回道:“不必了,我再在这儿待一会儿,”
  宫千璧没有回云冠派,也没有留在珞珈山上,他去了江南,那是卫方承与岑非初遇的地方。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只是很随意地跟着一大波人上了船,再醒来时便到了这里。
  他坐在岸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这具身体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了意义,活着也不再有乐趣,他却没有像上回的那样再把身体交还给卫方承。
  他不喜欢岑非,而岑非喜欢的人,也从来不是他。
  他不想成全他们。
  茶馆里说书先生将手中的醒木照着那桌子重重一拍,接着说道:“那穿着喜服的少侠,正是云冠派掌门的小师叔——卫方承。说起这位少侠那可是大有来头,记得是戊戌年二月十三日,那……”
  宫千璧从河岸站起身,他漫无目的地走在眼前的这条街道上,采莲姑娘的歌声婉转悠扬,传入他的耳中,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在那么一瞬间,他只觉得前途漫漫,回首再无归途。
  ……
  那是多年以后,宫千璧早已经退隐江湖,离开了云冠派,自己在一座山上搭了间茅草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现在不过是三十多岁,却已经是满头华发,他时常会看着一棵树、一株花怔怔出神,一看便是半天。
  有一天晚上下了大雪,院子里的树枝上挂着晶莹的雾凇,寒风猛烈地叩击着他的门窗。
  他从茅屋里走出去,看着眼前漫山遍野的雪白,半轮冷月在薄薄的云层间穿行,银色的月光倾泻下来,洒在皑皑白雪上,月色与雪色交融在一起,比那件翡翠的颜色更胜三分。
  他突然跪在了雪地中,失声痛哭。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风雪夜中,有一个白发的男人,跪在雪地里,哭得像一个孩子。
  那些记忆无缘由地跳入了他的脑海中,那些曾经在他的梦境里不断纠缠着折磨着他的场景在这一瞬间都找到了源头。这并没有让他变得轻松或者是解脱,从此……他将永远沉入无边的梦靥中。
  他看着他的青年蜷缩在雪地里,雪花落下,将他埋在皑皑雪中,他想要救出青年,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青年死在了冰天雪地里。
  他隐约还能听见青年对自己一声声地叫着:“哥哥!哥哥!我们的花开了!”
  他们的花开了,可是青年再也看不到了。
  转眼间,青年又变了一副模样,烈日炎炎下,他求着自己不要带走那个女孩,告诉自己,如果带走那个女孩,他会死的。
  青年说:“下雨了。”
  那是假的,青年在骗自己,那轮烈日正高高地悬在天上,于是他带走了那个女孩,于是青年也死了。
  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那些他见过,没见过的,统统化作汹涌的河流毫无预兆地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一口鲜红色的血喷在白雪上,像是点点腊梅傲寒绽放,北风在耳边呼啸,歇斯底里,令人肝胆俱裂。
  他抓了一把雪,喃喃地唤着青年:“宝宝……”
  无人回应。
  如果……他从来就不存在过,那么这一世,宝宝是不是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呢。
  这原本便是他第一世最大的心愿,却一直都没能实现过。
  他的每一次受伤,每一次离去……都是因为自己。
  宫千璧苦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流至嘴角边,与血混在了一起,滴落在雪上。
  这世界中的一切皆是虚假,唯有青年是真实。
  他杀死了真实。
  那是他的挚爱,他的美梦,令他疼痛到窒息的欲望,是他灵魂栖息的地方。
  然而……他杀死了他。
  从此,他将一无所有,孑然一身。
  他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会对自己的仇人不忍心,为什么要杀死他的时候会比杀死自己还要难过。
  这么多年来,从把匕首刺入青年心脏的那一刻起,他便强装冷漠,强装镇定。这一天,他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一直以为是藏在这个身体里的另一个人留下感情太深刻,所以才会影响了自己。
  却原来,那是他们前世累积下的无数羁绊。
  只可惜……宫千璧抬起手,看着手里的扳指,映着冷冷的月光,上面似乎出现了他的模样。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啊。
  宫千璧又哭又笑,似是疯魔了一般,甩着胳膊不停地捶打着自己面前冰冷坚硬的土地,痛苦地哀叫着,似是一只绝望的濒死的怪物。雪花片片落在他的发间,他的脸上,已满是泪水。
  后来,这只怪物倒在了雪地里。
  风停,雪霁,天地间一片寂静。
  这一世的苦痛,何时才会有终结。
  他闭上了眼睛,天空再一次地飘下了细雪,纷纷扬扬、温温柔柔地坠下,轻盈又缥缈。
  不多时,他的身体上便覆了薄薄的一层白雪,他的气息渐渐变得微弱,仰头望着天际的疏星点点,长长的叹气声穿过漫长寂静的黑夜,抵达黎明。
  终于,漫漫长夜过去,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温暖的阳光洒向了雪白的世界,他伸出手,抓着空气中的一丝幻影,他说:“我把方承还给你……”
  “你回来吧。”
  “我再也不会出现了……”
  宫千璧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我把方承还给你啊……”
  天地苍苍,只有几只寒鸦发出的凄厉的惨叫声,没人回应他。
  ……
  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第56章 江湖传奇
  十四年的时光匆匆过去,江湖中的风流人物已经换过了好几波,曾经的武林第一美人白弱水不知怎么回事在捣灭玄明教的两年后落发出家出了清明庵,张奉言到最后也没能娶到她。
  而说书人那些缠绵悱恻的故事里的主人公也早就变换了姓名,再也没人会说起那十四年前的一桩往事了,有一灰衣少侠三年持一柄长剑,孤身闯入魔教总坛,将那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诛杀在魔教总坛。
  虽然那故事不是真的,但却是那些刚出师门历练的少侠们最喜欢听的。
  如今,已是十四年过去了,当洛方承从山中的家里走出来的时候,才知这江湖已经又变了番模样。
  当他知道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四年的时候,他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奔赴了玄明教。
  他什么也不敢想,只能拼命地将脑袋放空,用尽全身的力气赶往珞珈山。
  傍晚时,他站在珞珈山的山脚下,脸上茫然一片,眼前的珞珈山再不复当年的模样,这里只剩下一片荒芜景象,残雪将山体覆盖,那些参天的树木不知在什么时候全部都被砍了去,守在路旁玄明教弟子们也都不见了踪影。
  卫方承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后来有个老樵夫从他的身边经过,卫方承叫住了他,向他打听玄明教的事。
  “玄明教啊……”老樵夫摇头叹气,对卫方承说:“早没了,这都过去十多年了,玄明教早就没有了。”
  卫方承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凛冽的寒风扑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穿得单薄,灰色的袍子下只有一件单衣,可是他感觉不到冷,他已经失去了知觉。
  老樵夫看着卫方承的这个样子有些奇怪,又想到可能是他有什么亲人在玄明教中,随即又安慰他道:“小伙子别担心,玄明教有不少弟子后来都从山上逃下来去了其他的地方,还有你这年纪轻轻的头发可白的有点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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