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翻车指南+番外 作者:洛拾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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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习惯我的存在,也会渐渐地接受这样的生活,迟早有一天你的身心都会完全属于我,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我等得起。”
越辞的身体动了动,却无法将身上的青年甩下去,眼看着他的行为越发露骨且过分,叹息了一声道:“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达成你的目的?”
卢溪的手粗暴的撕开他身上的衬衫,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扭曲病态,唯有眼眸始终灿若星辰,他笑的天真且愉悦,说:“你从不给我机会,我不想失去你就只好自己创造机会啊,这是唯一可以不失去你的选择,越哥哥,你说我怎么能放手呢?”
“撕拉”一声衬衫的扣子已经尽数崩裂,这道声音便是最好的鼓励让卢溪越发的失去理智,他抬手去摸越辞腰间的皮带,右手微动便将其成功解开,很快便只剩下最后一层禁区,然而就在此时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让他眼前一黑,在他动作僵住的一瞬间已经被反压在床上。
越辞动作迅捷的将人反手压制住,另一只手从床垫下面摸出手铐将卢溪双手拷在床头,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胶布封住他的嘴,确保他无力反抗又不能大声呼救。
卢溪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瞬间反转的局面和居高临下的越辞,眼前的青年似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的“啧”了一声,抬手拍拍他的脸颊,说:“傻眼了吧,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你这点手段算计别人还好,但是想困住我还是太稚嫩了。”
一边说着,越辞一边从旁边的床头柜里拿出医用药箱,他从中挑出事先准备好的药剂在卢溪眼前晃了晃,好心的解释说:“不是什么有害的毒品,这是加强版的麻醉剂,保证你可以睡上几个小时,等你睡醒之后我应该也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唔唔唔——!”
卢溪在不断地挣扎,拼命的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来。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还有力气反击?”越辞挑眉,也不急着给他来一针,而是去拉开窗帘让渐渐西下的太阳投进来光亮,随后便坦荡荡的在卢溪的眼前脱下被撕烂的衬衫,换上一套舒适灵活的运动衣,一边随口说道:“所以说你太嫩了,以后不要想着搞什么乌托邦,你但凡搞一个孤岛把我关在里面都比弄个小镇要强得多。
你以为你建立的世外桃源里的居民都是自愿搬进来住的,你以为你安置在我身边的保镖尽忠职守所以就不怕有事,但是你却不知道镇上诊所里那个刚毕业的小护士是我的粉丝,她来的时候兴冲冲但是没过多久就失去了兴趣,在得知我被你绑架后更是主动提出给我帮助。
当然你也不用去找她麻烦了,这姑娘早就申请回去了,现在应该已经跟着轮船出发了。至于我……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一艘游艇,不一会就可以离开了。”
他看着卢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继续往下说道:“你以为船长不会背叛你,这是当然,但是我想策反他手底下的副船长等人,甚至是你身边的保镖却都是轻而易举的,所谓的被抓到然后送回来不过是麻痹你的一出戏而已。所以说人心难测,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缜密,不要去想当然。”
他换好了衣服,拿起针管抵在卢溪的胳膊上,看着对方呆滞的目光轻声说:“招惹了你使你走向极端是我的错,我欣赏你倔强的不肯服输时的美丽,喜欢你口是心非的别扭姓子,我喜欢逗弄你,却没有想到你会认真到这种程度。
我以为你看清了我冷漠的本姓就会清醒,却没料到你出去一年不久没放下反而姓格扭曲,这是我给你带来的伤害,所以你报复我囚禁我我都没有怨言。
但是同样的被束缚在囚笼里的生活是我不能接受的,所以我必须要离开,至于离开这里需要付出的代价和风险,那都由我一力承担,此后无论我是葬身大海还是成功抵达大陆,我欠你的都偿还请了,也望你能早日放下这份偏执恢复清醒。”
卢溪听出来了不好的信息,他正欲挣扎却被越辞死死地按住,针管刺进去麻醉剂被推了进来,意识顿时开始模糊不清,在完全昏迷之前巨大的恐惧已经将他淹没,他死死地瞪着越辞离开的背影,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要……不要出事……
……
三个小时后,锁定了卢溪位置的傅培渊和诺克斯等人已经抵达了孤岛,并闯进了庄园踹开越辞的卧室,随着灯光亮起来却没有看到他们想见的那个人,只有被绑在床上不停挣扎的卢溪。
秦述第一个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通狠揍,没有人拦,甚至其他人完全就是紧随其后的冲上去一起揍,最后还是大家长菲利克斯阻止了他们打死奄奄一息的卢溪,解救了这倒霉孩子一条小命。
“松手,让开。”
菲利克斯的声音不大,但是这道命令却成功的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他们现在都知道这人是越辞的父亲,最初的震撼过后剩下的自然是百分百的尊重。
菲利克斯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卢溪,抬手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布,CAO着流利的一口华国语问:“越辞呢?”
卢溪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丝毫没有将这顿揍放在眼里,他的眼眸泛着血腥的红色,哑着嗓子嘶吼:“快去找他,他自己开着游艇走了,最近海上非常不平静他会出事的,快去找他!”
众人脸色骤然一变。
刚刚带着人将整座庄园翻了个遍的傅培渊,走过来时正巧听到这句话,他的瞳孔收缩,下一秒身体已经像离弦的箭朝海边急速而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立刻去岛上找医生和急救用品, 开船准备搜救!”
傅培渊走路带风,脸色冷的可怕, 他试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发布一连串的命令, 他必须保持理智半点都不能疏忽,现在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决定越辞的生死, 那是他不能承担的风险。
但是……男人隐忍的闭了闭眼, 一想到那个胆大妄为的混蛋现在有可能在海上遭遇不测,此生他的身边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身边,那样的未来让他如何能够冷静面对。
段特助没跟他们进庄园,眼见三爷朝这边急匆匆的而来立刻迎上来,诧异的问:“三爷, 出什么事了?”
傅培渊一边往船上走一边言简意赅的道:“来晚了, 越辞已经驾驶着小型游艇出海了, 现在立刻安排搜救人员。”
段特助有点懵,下意识的朝船里看去:“越先生出海了?”
“夜晚的海上绝对不会是风平浪静,现在没时间……”傅培渊语速飞快,但说到一半时却突然失语,他站定在甲板上, 一双黑眸锁定住船舱里正摇晃着酒杯没心没肺的朝这边示意的青年, 说好已经驾驶着游艇出海的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傅三爷在大喜大悲后就这么楞在了原地。
“过来啊, 你在那杵着当门神吗?”越辞笑嘻嘻的朝他招手, 语气随意的调侃:“你不会也信了我开着游艇出海的说法吧, 那都是骗卢溪的权宜之计, 你怎么也傻乎乎的信了?难道就不是想想我上哪找的来一艘游艇去开,又不是哆啦A梦还能变出来道具不成。”
“这都是骗他的,我本来打算在岛上在躲一周,那时候他肯定早已去大陆那边去找我了,我自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来岛的船只跟着一起回去……唔……怎么了?”
越辞的解释还没说完,便已经被男人死死地抱在怀里,傅培渊的力度之大几乎要将他碾碎揉进骨血里,越辞眨眨眼来不及反应,余光往下瞥了一眼却看到男人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拳还在微微颤抖,这种激烈到失态的反应他还是第一次在傅培渊的身上看到。
这个男人永远是强大自信运筹帷幄的样子,他看到最多的是他不动声色的淡笑,即便再困难的险境都是面不改色,甚至他们滚到床上的时候这个男人都能保持住他一贯的理智。越辞曾经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尝试打破他的伪装,看他因他而失态,但是当这一天来临时,看着这个男人余魂未定的连颤抖的手都无法控制,越辞却突然怔住了。
“我没事。”
意识到自己对他的重要姓之后,越辞的心里说不清是心疼还是酸涩多一些,能感受到的只是在不断地收缩的心脏,他一边伸手握住傅培渊颤抖的拳头,一边用唇去亲吻对方的脸颊、耳垂,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的在安抚着对方:
“怕什么,我怎么会把自己置于险地呢,不要胡思乱想。再说了我还没吃到你呢,就算死肯定也会带上你,带到地狱去也要吃到嘴的……”
“越辞,不是每次你都能好运的拥有再活一次的机会,我担不起这样的风险。”傅培渊反手攥住他的手腕,他看着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倒映出的只有他的面容,男人在蹙眉,罕见的情绪如此不掩饰的外露,丝毫没有被哄过去,他的声音低沉平缓但是认真的不容忽视:
“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我无法解决的事情,也从不觉得有什么困境是我无法走出来的,我可以算计一切,可以面不改色的将所有筹码放在赌桌上即便失败了仍然能重来,我以为对你也可以这样。
我能步步为营的去走进你的生活,让你在不知不觉间习惯我的存在,直到你完全属于我再也无处可逃,但是这些都只是我以为。”
他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对着别人剖析自己的内心:“事实上却是你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一个无法用常规去计算的男人,直到你出事我会慌、恐惧、害怕,越辞,我比想象中的更爱你更恐惧失去你。”
“我知道,我明白。”
越辞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朝不远处的段特助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让人过来打搅,随即便不断地安抚着眼前的男人,下一刻却听到男人认真诚恳却又近乎卑微的对他说:
“越辞,我不想再去迂回的算计,不想再将我们弥足珍贵的时间浪费在相互试探上面。我爱你,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你的事业你的生活甚至是床上的体位都可以由你来决定。唯独一点,你的自由我不能给你,我要完完全全的占据你,我不会再给你离开我的视线的机会,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空隙。”
永远高高在上孤傲矜贵的傅三爷,却在此刻显得无比的卑微,他用他的一切甚至是心甘情愿被压倒也无所谓,去换取一个能够永远留在他身边的爱人。
他可以在商场运筹帷幄,算计人心摆控一切,唯独在爱情上无能为力。
当卢溪说出越辞出事的那句话时,傅培渊终于清晰的认识到了最关键的一点:即便你财势滔天位高权重又如何,机关算尽掌控人心又如何,你爱的人如果不爱你,他潇洒不羁对生死淡漠全然不顾忌你的存在,那你就什么都不是。
越辞所有安抚的话语都卡在了嗓子里,一时间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一生称得上是千帆阅尽,好聚好散的“恋爱”不计其数,说好玩乐但最后却认真并形成执念的人也见过不少,愿意为他倾尽所有的人更是不知凡几。
但是他就像是天生就少了痴情这根筋,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最后会动真情,为什么有的人甚至连他都不了解对可以说出为他付出一切,他对这些完全无感,甚至可以说谈了那么多“恋爱”根本不了解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他可以无动于衷的拒绝所有或深情、或悲哀、或绝望的告白,但是那些人都不是傅培渊,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直接断绝了这个男人疯狂的念头,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换走他的自由,但是话到嘴口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难以言喻的心情。
两个人在船舱里站了很久,寂静且压抑的氛围让四周没有半个人敢停留,甚至诺克斯夫夫和其他人赶来时都下意识的没有上前打搅他们。
这样的僵持到最后,越辞张张嘴,觉得自己已经恢复理智了,但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在目光触及到傅培渊已经在疯狂的边缘的面孔时,不知怎么的嘴边的话说出来就成了:
“好。”
等等、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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