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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冠天下[重生]+番外 作者:岫青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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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穿越时空 仙侠修真 东方玄幻

  说完,他然后悠悠转身,仰面望着天空,伸了个懒腰,“走吧,从这上头应该能出去。”
  江栖鹤现在只剩一缕魂魄,没了肉身束缚,天上地下到处乱飘,随意自在得很。
  见这人身影从剑光外消失,陆云深立马提气追过去。
  就是方才江栖鹤手指轻触剑尖那瞬,他与江栖鹤之间生出了某种联系,他能模模糊糊感知到那人所在方位。
  江栖鹤不知道这点,只道陆庄主似乎真的很有天赋。
  他们身处的这个世界,与江栖鹤来此之前、看过的诸多修仙小说设定不同。这里的人、仙、鬼是完全分开的,三界隔阂深重,就算是修行至巅峰的十圣,也很难找到方法看见、触碰鬼魂。
  不过三界亦有连接之处,比如代行天道意志、掌管天镜的连山一族,比如极西之地的黄泉。
  江栖鹤的情况说来古怪。他乃已死之人,在长夜里沉眠长达五百年,但有一天竟睁眼回了魂,那感觉仿佛是有人刻意将他召回来似的。
  而现在,他失去了依附的躯壳,却仍停留在天地间,能与陆云深他们说话。
  他好似被三界遗忘了一般,天道不加以束缚,虚渊之力任由驱使;黄泉不加以召唤,随他停留在人世间。
  啧。
  江栖鹤自嘲一声,觉得自己还真是成了个怪物。
  他一路往上,陆云深追在身后。
  两人很快身形齐平,陆云深一头白发翻飞在空中,就像在青州时,随处可见的暮叹花。
  江栖鹤偏了一下头,看那银白纷飞的发从自己肩头穿过,不由感慨,“朝如青丝暮成雪……上次咱们见面,你头发还是乌黑漆亮的。”
  陆云深垂眸将糊在脸上的发撩到耳后,思索片刻,歪过脑袋道:“你的,黑色,喜欢。”
  “哟,你还会说新词了。”江栖鹤不由挑眉。
  先前陆云深与他说话,几乎是重复他话里的词,如今冒出了句新的,是不是说明脑子在渐渐变好了?
  白发小孩儿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敛下眸光,手指在剑身上轻轻擦划。
  江栖鹤以为他这是又找不到词了,哪晓得这小孩骤然抬起手来,剑风一扫,竟推得他往后落去数丈,直直落回山洞前。
  抬眼时,只见白衣小孩儿半仰着身子悬在虚空中,雪白重剑与天幕中落下的一道光撞在一起,像是在深黑画布里炸开一朵明亮花朵。
  这光颜色艳艳,来得邪门,一道未平一道又起,陆云深倒仰着旋身往地面撤去,坠到一半时兀然止住下行趋势。
  他重剑横挥,最初那瞬光与末尾的点在一处,亮弧乍现于空,圆如十六月夜。
  华光升起,天上地下处处生寒,江栖鹤脚下的葱郁矮木凝出霜白,沉黑水潭眨眼封冻。
  “是这个地方在搞鬼,约莫是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不净童的。”江栖鹤对身后愣成两个棍儿的陈一与方韵之解释,接着安抚,“放心,你们陆庄主不至于这种小玩意儿都破不了。”
  他负手而立,安心等候在底下,陆云深也没令他失望,大抵十三四息过后,就听得头顶传来“砰”的一声,那仅有几颗可怜星子缀在西边的天幕破了,露出被一弯笼在云后的月来。
  陈一却抖了两抖,“咱们把这地儿的罩子给摘没了,要是不净童跑到城里去,怎么办?”
  闻言,方韵之皱起眉头,江栖鹤却心说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那厢,勤苦劳作一番的陆大庄主收剑回到江栖鹤身旁。
  剑光幽幽,陆云深抬头凝视江栖鹤,目光灼灼。
  江栖鹤沉思几许,伸手往他脑袋顶上做了个揉头的动作,试探姓地夸奖道:“做得……很不错?”
 
  第19章 万山红遍(一)
 
  第四章万山红遍(一)
  陆云深眯了一下眼睛,眉尾垂下去,头往上轻抬几次,好似在蹭江栖鹤手心,又像只被逗得舒服的猫一般。
  江栖鹤挑了挑眉,“我发现你长高了。”
  “咱们就几天未见,你竟比先前高了三四寸,你都吃些什么?”
  陆云深偏头定定凝视他:“没吃。”
  江栖鹤想起初见那日,这孩子狼吞虎咽吃下大半张桌席,心说是不是饿几天饱一顿习惯了……
  但念头一转,陆云深乃无相境后期的修为,根本不需凡尘俗食果腹,那日为何就饿疯了?
  疑点重重。
  江大爷将手从白发小孩儿头顶收回去,转头去看天幕,后者却出乎意料地一动,将上挑的剑翻转下垂。
  江栖鹤从视野消失的同时,陆云深把剑往前一送。
  清越鸣响又起,雪白剑身大亮,光芒以剑为中心往四面散开,带起的风掀得衣袍猎猎。
  霁青衣角与伫立剑光中那人的霜白袖摆交织在一起,陆云深这番无师自通的举动,不仅让旁边的阿绿他们将江栖鹤看得真切,还令江栖鹤透明虚无的身体半化为实。
  陆云深伸出手去,如往常那样抓住江栖鹤手指,然后渐渐上移,扣住五指。
  “你在干什么?”江栖鹤眉眼间那抹轻缓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因震惊而蹙起眉头。
  他清晰地感觉到枯荣剑的气息不断涌入体内,游走过十二经,让四肢百骸盈满暖意。
  这种感觉很舒服,就像四月天的午后花园,阳光倾泻,藤椅轻摇,惬意得让人忍不住阖目小憩,想要沉溺其中。
  但江栖鹤却猛地抬袖一挥,甩开陆云深的手,将已经没入魂体过半的雪白重剑给震了出去。
  这个动作令他脸色唰的一下惨若金纸,他后退几步,飘飘颤颤地踩到另一旁的青岩上,离开那华亮剑光。
  深黑水流一刻不歇地自崖顶垂落,水雾弥漫使得周遭仿若幻境,水珠啪啪哒哒不断溅上岩石,在光滑石壁上一朵接一朵开成花,江栖鹤眸光下敛,沉声道:“陆云深,我与你说过多少次……”
  枯荣剑的清脆蜂鸣化作一声哀泣,陆云深唇角亦垮下去,朝江栖鹤的方向追了两步,第一次在他说话时出声打断,“我想,看见你。”
  他踏到江栖鹤身前,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注视这人所在的虚空。
  “我想……触碰你。”
  “看不见,摸不到,我……很难过。”
  陆云深的话一声比一声苦涩,蒙上一层水珠的银白长发扑到面前,衬得黑眸点墨似漆。
  他眼底泛着水光,像是春日夜晚被风拂皱的湖面。
  江栖鹤就是那风。
  这人先是走神了一下,想着陆大庄主不仅身高长了,心智也在逐渐恢复,能够自己遣词造句了。
  然后开始琢磨,陆大庄主真正的少年时期,是否也如这般,轻易地就抓住一个人不放。跟个小狼崽子似的,对那人掏心掏肺,甚至献上姓命。
  陆云深迟迟等不来回答,又往前走了一步,张开双手拥抱住风,拥抱住沉沉夜色。
  “小白啊。”江栖鹤哭笑不得地扶住额头,“我会找到别的容器,你不必这般对我好。”
  “可是,我就该,对你好。”陆云深疯狂摇头,眸眼中水色几欲溢出。
  江栖鹤别过视线,在心中长长一叹。
  他发现自己很受不了陆云深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堂堂悬剑山庄枯荣剑,该是如立于烟华海畔的挺拔修竹,心志若韧,坚不可摧。
  “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江栖鹤调整心绪,将语气放得柔和,“下头那两个小傻子还杵在那儿当石头呢,没你带着,出不去这瀑布石潭。”
  “不。”陆云深垂下脑袋,咬唇拒绝。
  江栖鹤:“乖啊。”
  陆云深把本命剑递过来:“除非你……”
  “你还会讲条件了!”江栖鹤用元力把他的剑拨回去,一声轻哼,“那我亲自去带他们离开。”
  说着,清风自陆云深面前拂过。
  凭借枯荣剑与江栖鹤建立起的联系,陆云深很难不知道这人说做就做,回去了那方石坝。
  他有些懊恼地掀起眼皮,足尖一点闪至江栖鹤身旁,瘫着脸往两个小傻子面上一扫,接着抢在江栖鹤出手前,一剑串起两人衣领,带着他们飞身蹿到崖顶。
  陈一和方韵之还沉浸在方才这两位十圣大人“给你”“我不要”“就是要给你”“我就是不要”的你来我往中,内心之纠结情绪之复杂,恨不得一个按住江栖鹤,一个抢过陆云深的剑,强行按进江栖鹤魂体内,帮他们了结此段纠缠。
  过了好一阵,陈、方二人才发现陆云深竟在云头停了下来。
  江栖鹤没发话,陆云深不知道接下来该去何处。
  其实江大爷也不晓得要去哪,在黑乎乎的云头转悠一圈后,指尖弹出一丝元力,给了方韵之一个脑瓜崩。
  “我瞧着脚底下有些奇怪。”江栖鹤懒洋洋道。
  城主千金忙低头俯瞰。
  风自下而来将云层拨散开,辽阔土地映入眼帘,城中除却烟罗街外鲜少有灯火,同样的,还能看见有股如纱衣般的雾气笼在那条街上。
  再说脚底,这条气势雄浑的深黑瀑布正位于江阳城东南,涂家宅院之后。
  这一点着实奇怪,作为城中首富,涂家不止一次邀请城主之女方韵之过府做客。方韵之虽不是每回都应下,但前前后后也来过三五次,却是每一次发现涂府后有这么个地方。
  瀑布垂坠声响轰隆,只怕是方圆数里都能听见……但从未,听人提起过。
  “那处还有个阵法。”江栖鹤下颌一扬,指向涂家大宅中的一处,但很遗憾,没人能看见。
  倒是陈一眼尖,抬手将之给指出来。
  到底是谁在城中搞鬼,答案不言而喻。
  方韵之自鸿蒙戒里取出一支望远仪,细细看了约莫半柱□□夫,郑重地对江栖鹤所在方位抱拳施礼。
  “还请春风君出手相救。”
  江栖鹤眉梢一挑,正要拒绝,谁知这姑娘话还没完。
  “我知晓现下春风君被白首山、龙津岛、华云谷三派联名悬赏,江湖中有无数人蠢蠢欲动,处境略忧。
  我江阳城虽不是七州上至繁至华的大城,但也敢挑明了态度站在春风君这边,拒绝此三派之人入城,并且驱逐对您怀有不轨之意的人!
  事成之后,我还愿为您奉上黄金百万。”
  方韵之话说得铿锵有力,神色不卑不亢。
  江栖鹤听得弯起眼,重新将这位着绛红衣衫的城主千金打量一番,她容貌英气,眉间一点朱砂此刻艳艳然,映得眼底光芒流转夺目。
  沉默片刻,江栖鹤轻声笑道:“有一城之主的风范,我答应你。”
  方韵之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唇角提起笑容,“不如先到城主府歇息一夜,明日再商量对策。”
  这个提议深得江栖鹤的心,话中笑意更甚,“请方姑娘指路。”
  城主府位于江阳城北,依山而建,其西侧起一高塔,登顶可将整座城尽收眼底。
  此刻夜已深,江阳城早就陷入沉眠,远处烟罗街歌舞犹盛,仿佛不知夜的少年。
  江栖鹤把自己挂在栏杆上,抻着一条腿,俯瞰这分外诡异的城中夜景。
  陆云深立在他身后,宵风透过江栖鹤吹到他身上,衣袂飞扬间,他上前一步,跨过栏杆,与江栖鹤坐在一起。
  “这个时候要是有酒就好了。”江栖鹤拖着长长的调子,感慨万千。
  “清音雪花酿。”陆云深垂着眼眸往下望了一会儿,忽然吐出这个名字。
  “嗯?”江栖鹤偏头,“你想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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