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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的经纪人[快穿]+番外 作者:小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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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系统 快穿

  “三弟,”张锌哽咽,“我们张家的男儿不流泪。”
  方淮嗯了一声,见那边周呈转身和日本人说了几句话,而后双手插进大衣兜里径直朝着这边走来。当着张家两兄弟和若干日本人的面,男人高大的身影停在方淮面前,隔着夜色,那双黑眸凝神注视着他,方淮低声问道:“周老板有事?”
  “如你所见,我没事,你也没事,有事的是做坏事的人。”周呈轻描淡写地说道,他看着方淮咬出血痕的嘴唇,那是做戏,他知道。但此时此刻看见这小子站在面前,寒风中缩起肩膀,他仍旧心疼。
  “张三少,在下好像还是第一次见您不趾高气昂的样子。”
  方淮吸了吸鼻子,“周老板觉得我张家的笑话好看吗?”
  周呈笑,“我不是看笑话的人。只是感慨你平时虽然招人讨厌,但偶尔软下来倒还确实让人愿意安慰几分。”
  方淮愣住了,男人的一笑仿佛把关怀送到了他的心底。方淮在寒风中舔了下嘴唇上未干的血,“周老板实在嘴贱,等我办完家父的后事,一定会把你从这座城市赶出去。”
  周呈笑道:“那我等着了。”
  “走吧三弟,何必和一个卖琴的废话。”张铁拉了一下方淮的胳膊,方淮嗯了一声,一行人从男人身边擦身而过。
  黑色的汽车缓缓启动,方淮扭过头看了一眼后玻璃。日本人都散尽了,宪兵队门口就只剩下一道修长的身影,路灯在那人头顶晕开一抹昏黄,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在他的身上。他平静地望过来,隔着一道车玻璃和越来越远的距离,和方淮远远对视。
  那种不安的感觉又袭来,方淮感觉很冷,他又缩了一下肩膀,坐他旁边的张锌以为他受了风寒,替他披上了一件厚重的大衣。
  这一晚方淮失眠了,他试着呼叫系统却没有得到回应。前几世,系统先生只有在他快要完成任务时才会经常不在,去忙时空调试之类的事情。可是周呈曾经提过,织布任务的核心是粉碎这座城市里的黑暗势力三大顶角。日军特务算一个,汉女干张堂算一个,还剩一个呢?
  ……
  ……
  接下来的几天,方淮都忙着张老爷子的丧事,一直都没有机会和男人碰面。左灵芝来看过方淮两次,给他炖了粥又炖鸡汤,体贴温柔,方淮也只能做戏演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正好趁此机会和这姑娘拉开一点距离。
  那晚宪兵队门外雪地里静默伫立的身影却像是生了根一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每当他的车路过明锐琴行门口,他都要极其费力才能让自己不使劲往里面看。
  隔着几条街的思念,却能摧人心。
  老爷子送葬之后,方淮终于有机会寻着一个清晨出来透透气。他在隆祥布庄旁茶馆外面的长板凳上坐下,不一会就见周呈从琴行里出来,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对面。数日不见,男人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不像方淮那样忧心忡忡。
  太早了,茶馆没人营业,这一条街上都没行人。方淮垂眸看着茶杯上凝着的冰花,低声道:“接下来呢?”
  男人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还好吗?”
  “我?”方淮顿了下,“很好啊。”
  大手伸过来揉了揉他的头,男人叹气道:“你这家伙心事很重,偏让人猜不透。那次的事看似凶险,然而周密稳妥,你大可不必如此情绪化的。”
  方淮嗯了一声,男人不是在批评他,而是心疼,他明白。只是在这么多世界中穿梭来去,他仿佛也长出了一种直觉,这种直觉让他压抑。
  “对了。”周呈忽然想到什么,把揣在怀里的本子递给方淮,“这是你之前托人查的东西。”
  递到手里的是一本钢琴镂刻图鉴,方淮翻了几页,其中一页记录着左灵芝的初恋。
  那个男人叫杜子阳,平城人氏,和左灵芝在入学第一年相恋,当时在学校也算轰动。却不料半年后,这个男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左灵芝也不再和人提起。久而久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一个小人物出现又消失,哪会有人记挂。
  “杜子阳……”方淮皱起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应该是张铮认识的人。可是他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什么,还需要从长计议。
  “这事确实有点蹊跷,但未必和我们的任务有关系。”周呈叹口气,“你如果觉得放心不下就和她散了吧,正好张堂刚死,你也有分手的借口。”
  方淮嗯了一声,“所以,下一步呢?”
  男人抬眼瞥了眼街角,卖早点的已经在出摊了,他说道:“这本图鉴张三少可以拿回去再看看,张老爷子刚刚过世,您没心情可以先搁着,不急的。”
  “好。”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方淮看着男人走回到对面的琴行里,他把图鉴又往后翻了两页,装订线处有一行很小的字。
  找到潜伏在上海滩的内部特务,代号船长。
 
第65章 你是我的心15┃狐狸的尾巴
  方淮盯着“船长”两个字数秒, 把这页纸拿出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随手烧掉。他站起来掸了掸图鉴上沾着的纸灰, 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往左府去。
  党内有女干细并不是稀罕事, 张铮就是被人阴了才死得糊里糊涂,方淮有直觉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组织上想要找出的“船长”。根据任务信息提示, 这家伙是自己人, 而且就在上海滩。周呈说过整个上海滩的地下党员他都知道, 左灵芝并不在其中之一, 这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暂时排除掉左灵芝的嫌疑呢?
  而且这个女干细是哪方的女干细?汉女干特务?还是国党特工?
  方淮见到左灵芝的时候她正在家里侍弄花草,安静温柔的女子提着小喷壶, 像一幅画一样美好。方淮插着兜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左灵芝回头见到方淮, 放下手里的东西,轻叹着说道:“张铮, 这几天你都瘦了,脸色发青,心里很难受吧。”
  方淮没吭声,家里出事,就连厨子们都不上荤菜, 他连着啃了几天的草, 脸色不绿才见鬼。他顺势虚弱地勾起一抹浅笑, 低声道:“家里压抑,来看看你。”
  左灵芝走过来, 一双小手抚上方淮的脸,垂下眼睑低声道:“看你这样,我难过,可我又帮不了你什么。”
  方淮随口哄道:“你是女孩子,我喜欢你,本来也不指着你为我排忧解难。”
  却不料左灵芝竟一瞬间有些急,“只知道缠着人吃喝玩乐,那是别的女人。我就希望能为我喜欢的人做点什么。”
  方淮一愣,女人眼中的怒意一闪而逝,然而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左灵芝轻咳一声,“我是说,我想帮你,看你这样我也不好受。”
  “嗯。”方淮安抚姓地摸了摸她的手,突然问道:“灵芝,你喜欢我什么?”
  “啊?”左灵芝被问住了,她想了想,说道:“你长相很英俊,所以我不排斥你的接近。后来相处久了发现你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爱玩,你很温柔。”
  “这样吗。”方淮的口吻淡淡的,左灵芝低下头去,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只是单纯想掩盖住自己的表情,说道:“我喜欢温柔的男人。”
  方淮似笑非笑,“我也喜欢温柔的女人。”
  年轻的姑娘羞赧地低下头,抬手捋起垂下的头发。方淮含笑看着她,只觉得这样的女朋友太完美了,完美的有些不真实。
  织布任务的最后一环让人难以下手,方淮找周呈要了上海滩地下同志的名单,借着养父去世痛苦的名头天天躲在房间里,实际上却是在逐一盘查。这其中有很多人都是张铮认识的,都是生意场或者机关里有头有脸的人,只不过那时张铮并不知道他们也是自己的同志罢了。
  张铁说要拟一份老爷子白事酒席的客人名单,方淮便主动揽过了邀请宾客的任务,借着打电话试探那些人的口风,但却都没有听出什么问题。
  两天后周呈带着琴行的小兄弟送琴弦来张家,两个人在房间里合计,周呈那边也是一筹莫展。他行动起来比方淮宽松自由得多,两天以来暗查了几乎所有同志,同样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方淮对着名单放空,过了一会忽然低声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人不在上海?”
  “不可能。组织上给的信息,一定是反复核实过的。”
  “可是,凭借什么来推测一个卧底身处的位置呢?”
  周呈想了想,“船长的活动很频繁,破坏了很多次由上海触发的特工行动。这个人对上海这边的风吹草动了如指掌,大量机密信息都逃不脱他的眼。如果人在别的城市,一次两次还能说巧合,但不可能永远都对上海的事情这么了解。”
  也是。
  方淮长叹了口气。邱城是一个极致理姓的家伙,前世今生都是如此。可是他不一样,很多时候,他更仰仗自己的直觉。这一次,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哪里不太对。
  “对了,左灵芝最近怎么样?”周呈突然问道。
  “还是老样子,完美恋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方淮说着顿了下,轻轻嗤笑一声,“而且很爱我。”
  男人挑眉,方淮解释道:“至少,看起来很爱我。”
  “你为什么一直怀疑她?”
  方淮没吭声。他沉默了半天,忽然说道:“之前在日本宪兵队试图给我打□□的那个大兵,查到了吗?”
  “没有。”周呈皱眉,“这个人是一个隐患。你的身份一定有所暴露,不然一个游手好闲的少爷,怎么会有人想要借着日本人的手除掉你。等织布任务完成我就向组织上打报告,送你去别的地方。”
  方淮对男人的未来构想左耳进右耳出,手上的钢笔在纸上漫无规则地划拉了两下。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张铮被人弄死之前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帮助找出国党庇护的一个大汉女干的藏身所。他在上海滩潜伏不久,之前一直是协助上级,取得组织信任后,那是第一个独立完成的任务。如果说张铮哪里做的不仔细被盯上了,十之七八也是那次出的纰漏。
  找出国党庇护汉女干的藏身所,直接危害到的是国党的利益。那么那个人,会不会是国党的特务?
  “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方淮叹口气,把草纸团成一团扔进纸篓里,“感觉很多事情都有端倪,但总是少了点什么,串不起来,你容我再想想。”
  男人的目光中揉入一丝温柔,他伸出手揉了揉方淮的脑袋,“不急,织布任务不是你一个人的,压力不要太大了。”
  方淮忽然抬起头,看着男人,“我想你。”
  周呈愣住了,这家伙永远都是这样直率,把一切本应该含蓄或是压抑隐藏的情绪直白地表达出来,坦坦荡荡,让人觉得珍贵的不像话。他伸出手想要摸摸方淮的脸,可是手伸到一半又停下了,叹了口气,“我不能在你这里待太久,进来二十分钟,已经是极限了。”
  对面那双眼睛中刚刚蓄起的光又暗淡下去。方淮叹了口气,“我明白,你走吧。”
  这一世太残酷,他和周呈不能建立任何外界看来的友好关系。明明近在咫尺,却只能在心中默默相思。
  男人似乎有些不舍,他站起身来又没动,纠结地看着方淮。方淮叹口气,终归是没有任姓的权利,针尖上的舞蹈,“张铮”是这样,他也是。他勉强笑了下,扯出挂在胸口的链子,“没事,有你送我的玩意陪我,老子也不至于那么寂寞空虚冷。”
  周呈皱眉,“寂寞空虚……冷?”
  方淮眯眼笑:“新词,没听过吧。”
  “是没听过。”男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你少学点风月场上乱七八糟的话,有点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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