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像是小东他爸徐安东,真没想到居然连他都出事了,肯定是因为没有遵守村子里的规矩才死掉的,也是活该。”
“就是,自作自受。”
“啧啧,父子俩都违反了村子的规矩,也算是遭到报应了,这种人啊就不应该在村子里待下去,早点死掉才好呢。”
一开始人们惊惧又同情的目光因为一句没有遵守村子的规矩,而变得鄙夷又激愤,那模样就像是老人欠了对方很多钱一样。
听着周围村民们毫不掩饰的厌恶话语,舒书不耐的抿了抿唇,沉住了气。
但舒书沉得住气,却不代表尚行可以。
“喂,你们胡说什么呢?这莫名其妙的死了两个人你们非但不同情居然还指责了起来,你们不是一个村的吗,至于这样吗?也太没有人姓了吧。”
尚行的话刚说完,村民们就开始不留情的怼了起来,此刻的他们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任何的惧怕,反而像是一群疯狗一样开始叫嚷了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啊,我们村子里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父子俩违反了规矩就是要受惩罚的,这是他们自己活该。”
“别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在村子里随意乱来了,就算你是警察,只要违反了规矩一样是会被惩罚的,到时候哼,有你好看的。”
最后那句话更像是一句诅咒,让从没接触过这类事情的尚行立刻白了脸。
“什么惩罚,真是胡说八道。”尚行白着脸有些颤抖的说,他脑海里回忆的都是小东死时的场景,那模样确实很不正常。
看着尚行苍白的脸色,舒书眼神冷了冷,“人命关天,怎么能因为一句活该就不管了,这件事我们作为警方理当参与,在这期间我们也会遵守村子的规矩的,也 请你们保留对执法人员最基本的尊重。”
舒书话一说出口,村民的脸色立刻变得和缓了许多,就像是一群突然安分下来的疯狗。
“是是是,娃子说的对,是我们错了,我们道歉。”
“没错,是叔叔们不对,舒娃子就别生气了。”
村民们突然温顺起来的模样让有些愤怒的三人有点懵,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难不成就因为舒书也是这个村子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因为舒书原本就是这村子的人,才对他这么和顺的话,那么他们刚刚又为什么对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小东一家那么的厌恶鄙夷,甚至恨不得对方死的再早点。
村民的反应让舒书愣住了,心里不安的感觉也开始越来越浓重了。
这时舒书想到了之前‘黑’人给他的纸条,四月十五日那天难不成会有什么事在这个村子里发生吗?又或是跟自己有关?
看着村民们猛然变得谄媚起来的表情,尚行气的在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艹,不把人命当东西的玩意儿。”
经过了这件事,三人的心情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的放松了,就在他们打算抬着干尸往回走时,眼尖的舒书陡然看到了村民里十分突兀的一人。
那人躲在村民们的后头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他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向这边望着,眼中的恐惧与害怕被舒书看的一清二楚。
青年的害怕在这些村民中显得格外突兀,让舒书想不注意都难。
在看着尚行两人把干尸抬进屋子里后,舒书才抬起脚步来到了青年的跟前。
望着主动给舒书让路的村民们,青年有些紧张的低下了头,他的手也在舒书靠近后立刻背到了身后。
“你好,我叫舒书,有些事我想问问你。”习惯冷着脸的舒书微微抬头问着,青年的高度比他高了那么几厘米。
“我、我叫陈奇,你问吧。”青年紧张的舔了舔-唇,眼神有些游移,舒书的眼神让他感觉很有压力。
“陈奇你好,你跟小东认识吗?”
点头,“我们是朋友。”
“那他脑袋后面的伤你知道是怎么弄的吗?”舒书没有问他眼睛的事,而是直接问了后脑,因为他知道眼睛上的伤不会是人做的。
而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黑’人,可是舒书这一次不是来解决案件的,所以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别人。
“...啊?他脑袋后面..有伤啊?”陈奇在愣了几秒后,才故作惊讶的说了这么一句。
陈奇粗糙的演技让舒书对他更加怀疑了,或许小东后脑上的伤就是他打的,而他也可能在昨晚是与小东一起的。
“听人说,小东昨晚是去附近赌-博去了,你知道是哪儿吗?”
听到舒书的问话,陈奇迟疑了,“...那里就、就是没多远的一个小屋子。”
“该怎么走?”
陈奇快速的抬头看了舒书一眼,“就在村子口的槐树林附近,走到那儿就看到了。”
“好。”舒书记住了,“昨晚小东去赌-博了,你跟他是一起的吧。”
“没有没有,我们不是一起的。”陈奇使劲的反驳着,背着的手也从身后拿了出来。
在陈奇把手拿出来的瞬间,舒书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细小伤口,那似乎是被利器割伤的。
“是吗?没有就算了,我就问问。”陈奇慌乱摆手的动作反而让舒书更加肯定了,那晚他们一定在一起,“好了,没什么要问的了,你先回去吧。”
“哎,好好,那、再见。”放松下来的陈奇脸上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当陈奇转身离开时,舒书才注意到陈奇的右耳朵上的耳骨位置有一个明显的黑痣,那黑痣的形状似乎是椭圆形的。
看着陈奇离开后,舒书没有去理会周围涌上来的村民们,而是直接转身回头进了身后的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系统改名了,现在是 最不正常的你,
感觉这个更符合,之后也不会再改名了就这么定了,大家记得别忘了(*^▽^*)
第41章 最孤独的你
干尸的情况要比舒书想的还要严重,在这样一个贫瘠的村庄,他们能做的太少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砰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从门外响起。
“谁啊?”正在焦躁的搓着头的尚行不耐的抬头叫嚷着。
“尚行大哥,是我,小韵。”娇滴滴的柔媚女声立刻响起。
一听是冯韵,尚行喜得立刻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小韵是你啊,你...有事吗?”尚行红着脸像个毛头小子。
看着眼前男人红透了的脸,冯韵娇媚的掩嘴笑了笑,“我看你们从早上忙到现在,都没吃什么,就自己做了些吃的带过来了。”
说着,冯韵举了举手中的两个保温盒。
闻着保温盒里若隐若现的食物香气,尚行的肚子开始应景的咕咕叫了起来,“哎呦,我肚子正好饿了,谢谢你啊小韵。”
“没事的,尚行大哥,我们是朋友嘛。”冯韵笑着把手里的保温盒递了过去,“尚行大哥,我跟小东以前也是朋友,我想进去看看他可以吗?”
“这个...”尚行挠挠头有些犹豫。
“拜托啦,尚行大哥,我看完就会出来的,绝不耽误你们。”冯韵楚楚可怜的望着已经有些动摇的尚行。
“...好吧,但只能进去看一眼。”尚行让步了。
“好,我保证。”擦擦湿润的眼角,冯韵一脸感激的看着尚行。
因为尚行的这一决定并没有经过其他三人的同意,所以当冯韵走进屋子里时,三人都十分的惊讶。
“尚行,这位是谁?”舒书从木椅上站起身一脸警惕的看着柔柔弱弱的冯韵。
“舒医生,没事的,她跟小东是朋友,她只想看小东一眼,就一眼,而且人家还给我们送了些食物呢。”尚行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两个保温盒。
嗅着保温盒外散发的香气,王华冉一开始的警惕瞬间化为虚无,“哇,好香啊,舒医生,人家都给我们送饭了,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
说完,王华冉就急不可耐的打开了保温盒,盒内装着的居然是满满的红烧肉和米饭。
见王华冉已经打开了保温盒,舒书也不好再对冯韵冷脸,“把东西拿到外面去吃吧,毕竟这里还有尸体呢。”
“哎,好嘞。”王华冉兴冲冲的抱起保温盒就往门外走去,好在保温盒内放置了几对碗筷,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下嘴呢。
等尚行他们都出去后,舒书才开始冷着脸坐在身后的木椅上盯着冯韵。
被舒书这样盯着的冯韵并没有因为舒书的盯视而感到害怕,相反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尤为轻松。
背对着舒书的冯韵在确定其他人都出去后,就开始装作悲痛的模样坐在地砖上痛哭了起来。
“小东,你死的好惨啊,是姐没有看好你,都是姐的错。”冯韵边哀哀哭泣着,边伸出手按压了下膝下的地砖。
冯韵跪坐的位置十分的巧妙,她是侧跪在地上的,只要她的腰一弯,她身前的空档就成了舒书看不见的死角。
“呜呜呜呜,小东,你死了就解脱了,你让姐姐怎么活啊。”冯韵假模假样的哭诉着,而她的手也开始悄悄的翻开之前按压过的地砖。
地砖被翻开后,露出来的是十几张大红票子,那些就是小东自己平时赚的钱,也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如果这个村子待不下去了,他就可以拿着这一笔钱带着父亲离开。
可惜,这笔钱他再也用不上了。
在看到那十几张红票子后,冯韵的眼睛闪了闪,但她没有因为过于激动而露出马脚,反而是用自己哭诉的声音与夸张的举止来混淆自己偷钱的行为。
在磨蹭了几分钟,确保钱已经到了自己口袋里后,冯韵才缓缓的站起身一副疲劳过度的模样。
擦擦眼泪,冯韵感激的看向始终盯着自己不放的舒书,“谢谢你,舒医生,我感觉好多了。”
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舒书冷淡的点点头,他并不想理睬眼前的女人,对一切可能破坏案发现场的人,舒书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看完小东后,冯韵就一脸哀愁的离开了这间屋子,她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一个人知道,除了舒书对她有些警惕心以外,其余几人也只是把她当做好心的村民罢了。
走在小屋前的那条路上,冯韵紧张的有些发抖,她丝毫不敢回头看,就怕自己紧张的模样被那几人发现了。
“哎,小韵,这儿。”在离冯韵十几米远的一处拐角,一位壮硕的男子正小心的趴在墙边呼喊着冯韵。
男人的出现让冯韵的紧张消散了许多,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去了那条小巷。
冯韵一进入小巷,男人便抱住了她焦急的问,“小韵,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啦。”冯韵自信地说,她爱不释手的摸了摸男人身上的肌肉。
“真是的,我是谁啊,那里的男人还不都一样被我迷得晕晕乎乎的,我说要进去就直接进去了。”当然,除了那个冷面医生。
“是吗?我的小韵可真了不起啊。”男人奖励的亲了亲冯韵的嘴-唇,亲了几次都不够。
冯韵身上最美的地方就是她的嘴-唇了,偏偏她又喜欢咬-唇这个动作,所以每当她做出这个动作,村里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被她所诱-惑。
“既然拿到了,那么钱呢,给我看看。”亲够了之后,男人开始惦记着钱了。
男人急切的模样,让冯韵有些不高兴了,“钱在我这儿不会丢的,瞧你那着急的样子,难不成钱在你那儿比我还重要吗?”
没想到冯韵会因为这件事计较起来的男人愣了愣,机敏的他立刻反应了过来开始耐心的哄着冯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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