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皇帝抢儿子+番外 作者:辛未橘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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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合灵岛,整个岛屿被划分成一个个一百平米的小方块,每个小方块上都长着不同的作物。从担当主食的玉米、大小麦、水稻、高粱等,到菜品的萝卜、白菜、豌豆、黄瓜等,更有许多简直都没吃过的青菜和粮食,都在这些小方块里长着。
这两座岛屿最边上稀疏耸立着一根根黑色石柱,这些柱子撑起一个大阵,控制着里面的作物,能够一成熟就自动收割。
所以逛岛什么的,绝对吃不到成熟的瓜果蔬菜。他直接去了广灵岛的库房,在里面挑挑捡捡的好一会儿,啃了两个苹果,吃了五颗樱桃,又咬了一口桃子,最后抱起了一只大西瓜。
那西瓜立起来有小腿高,沉甸甸的,配合着突然大痛的脑袋,差点儿让简直闪了腰。
看来药效要过,脑抽的毛病估计要犯。简直晃晃脑袋,抓紧时间,手脚并用,把西瓜搬进了储物袋。接着他掐起“出”字手决,消失在空间里。
再次出现在县衙客院正房内,红艳的夕阳洒在窗前书桌上,屋内闷热的空气争先恐后往简直身上攀爬。
简直把西瓜倒出来往床上一扔,心里犯了难。好东西当然要和人分享着才吃的香,可是他怎么说这西瓜的来历?
也不知道那天长君能不能无中生有。
简直把床帐扯上,打开了门。一个睡的口水直流的农家憨实壮汉倒在他脚下。
“唔,咋啦咋啦?”李大爬起来,不明所以的挠头。
简直看着西斜的太阳,感受着滚滚热浪,无奈摇头,“这么热你也能睡的下去?”
“热了好,热的睡的沉。”
“你那不是睡的沉,你那是快要中暑了吧?走,给你找水喝喝,看你那嘴,皮子都快掉了。”简直抱臂向小院外走去。
李大小心的把皮子往嘴唇上按了按,急忙追了出去。
捏着一颗灵石,简直出了拱门拐个弯,步入衙堂后门。
恰逢县衙外“嘚嘚嘚”的声音传入简直耳朵,他兴致冲冲的穿过县衙大堂,走到大门口。
夕阳下,干裂的黄土道上,一匹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鬃毛油光水滑,毛发尖儿被夕阳染了一层绯红。它身上绑缚着几根绳索,牵引着其后的蓝布车厢。
马车一左一右分别有一个骑马的带刀人。那两人面容格外俊秀,其中一人身着青色衣衫,一人身着靛色衣衫。再往左右,则是周勇等衙役分列两侧,排成整齐的两排。
赶马车的灰衣男子约莫将近三十岁,也是一副优秀的面容。他甩甩马鞭,马车在两头石狮子中间停了下来。
衙役们跑到石狮子前列队。周勇看见简直,冲着他直挤眼。简直笑了笑,让到大门一侧,半边身子被朱红的木门遮挡着。
两个骑马的带刀人步调一致的下了马匹,简直这才注意到,这两个身量颇高,怕是和他有一比。
他一米八多的个子,在现代也是树杆儿一样。到了这里后,人人都比他低了一头不止,他还以为古代人因为营养不良就长不高呢,结果竟然有和他一样高的。
那两人下马后,把缰绳扔给了衙役,走到马车旁站着没动。
赶车的车夫跳了下来,他也与那青装、靛装的人个子一般高,看他身上的气势,似是要比两个骑马人地位高一些。他微微倾身道:“殿下,林安县县衙已到,您先下车休息休息吧。”
殿下?这个称呼……简直对于那马车内的人,顿时充满了好奇。
车夫说完话后,就低头立在车辕旁。现场静悄悄的,就连县令刘鸣,都弓着身体缩在一边。
一声被憋在嗓子里的闷咳从车帘内传来,简直竖着耳朵听那声音,只觉得这车厢里的人,年纪并不大。
素白的四个指尖,无声的捏住深蓝车帘的一角。那指尖有多白?就连指甲盖,都是发着白色。
简直身体一斜,靠在县衙大门上。这会儿太安静了,他脑子抽痛的厉害。这车里的人要是再不出来,可就别怪他叫喊几声打破这烦人的安静了。
那白色指尖停在车帘上有三息的时间,就在简直以为终于要看到真人的时候,那手又突然缩了回去,简直眉头一皱,站直了身体,抬起一只脚,踢在门槛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车夫身后一身靛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倏然转身,双目如电,直指简直。
简直凛然不惧,依旧抱着手臂,无声的和那眼神对视着。
简直以为是对视,可那靛装男子却更像是对峙,他右手摸刀,盯着简直不动,口中问道:“林安县令,这奇怪的人是谁?”
奇怪?我哪里奇怪了?虽然穿着短袖白衬衣和黑色西装裤,可外面不还是罩着一层短衫吗?我这脚上可没穿空间里莫名其妙存在的黑皮鞋,穿的还是草鞋呢?
刘鸣挑起眼皮看了眼简直只长了毛茬的脑袋,快步走到靛装男子身旁,低声道:“裴大人,这位是天长君后人。”
“什么?”靛装人睁大了眼睛。
“天长君后人?”青装男子转回头看向简直。
“刘大人莫不是在说玩笑话吧。”马车夫含笑看向刘鸣。
而简直的眼睛,却定在那突然从车厢中走出来的人身上。
那人站在夕阳下,玄色绣着金边的厚重衣衫,沉沉的落在他身上。仅有的裸露的双手和脸庞,并未染上夕阳的红,而是发着莹泽玉色。
简直被这一层玉色迷蒙了眼睛,他看不清那人的具体面容,只看见他在倾斜的马车上,依然直直的站立着,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种端方温雅,有礼有节的气质,仿佛他和周围的人,过的不是一个季节。
而他比衣衫还要黑沉眼睛,带着清澈的好奇,正定定的看着简直。
一句耳熟能详的话,涌上简直心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这般想着,嘴里也不自觉的念了出来。
“呵,不知廉耻!”青装男子瞪了简直一眼,从车上拎下一个小凳子,伸手将车上的人扶了下来。
简直揉揉脑门,手臂遮挡住自己的眼睛。他确实喜欢男人,喜欢到明知道简家几十代一脉单传,他也愧疚的坚持着。原本想着攒够了钱代.孕个孩子,可却穿越到了古代。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眼光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既然都被人说“不知廉耻”这样的话,可见是自己太露骨了些。
简直这般想着,视线却绕过手腕,盯着那渐渐走近的人。一瞬间,简直的眼神从欣赏变为了惊诧。
第5章 005
那人越走越近简直也越来越震惊。
他猛的放下手,惊愕的盯着已经被扶着走到门槛前的人。
靛装男子突然挡在他面前,双眼喷火,“你这个天长君后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如此不知礼义廉耻?”
礼、义、廉、耻?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不过是盯着一个令我震惊的人而已,我又没有表现出对这种皮包骨头的重症患者的歧视?
“成靛,不要失礼,让开。”
简直挪了一步,怀疑的看着那凹进去的脸。刚才的话是他说的吗?怎么声音却没有重病患者的有气无力,反而带着少年人的沙哑。
静距离再去看那人,厚重的衣裳更显厚重,从衣衫里伸出的细长脖颈,仿佛伸手一掐,就会断掉。
那在夕阳下玉色的肌肤,到了屋檐的阴影之中,已经是其本来的惨白色。尤其是在这惨白的脸色上,还带着两片异样的氵朝红。
瘦到变形的少年人冲着简直浅笑,上前一步,点头道:“成靛个姓激亢,还望先生海涵,不知先生名姓?”
随着这少年的靠近,简直这才注意到,这少年个头也不矮,只比他低了半头。
此时简直周身开始渐渐弥漫起一股股清浅的香味儿,和日日围在他身边的泥土烤焦味儿与酸臭儿有天壤之别。
这些香味有的像玫瑰,有的像茉莉,有的像桂花,其中一股最为清凌冷肃的味道,让他使劲嗅了嗅。
这香味儿嗅在鼻中,只觉七窍皆通,沁人心脾。
简直一边深呼吸,一边看着面前的人,怀疑是不是这里地位高的男人会洒香水。也不知道这香水是什么牌子……不,是哪里有卖的。
等在一旁的裴成靛不耐烦道:“殿下在问你话呢!”
殿下?对,古代的殿下,应该是皇帝的儿子吧。看来这少年地位不低啊,不应该会饿成皮包骨的样子?难道真的是有什么疑难杂症?
裴成靛上前就要去推简直,一只瘦成爪子的手轻轻搭在裴成靛的袖子上,那手甚至只是两根指尖触碰到裴成靛的箭袖,却仿佛是按住了裴成靛身上的开关,让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成靛,我与先生,正说话呢。”
沙哑的声音,浅笑的脸,全然没了简直一开始以为的温和。现在他倒是清楚感觉到,这笑容的皮子下,是冷冰冰的骨头。
简直扯了一个礼貌的笑,“在下姓简名直。”
少年又看向简直,只抿了一下嘴角,面上的冷硬就已经无影无踪,“先生从何而来?”
简直耸耸肩膀,潦草的点点头,转身走到铜金水牛旁边。“咔嚓咔嚓咔擦”三声,开启,安装,合上。简直微微撇头,对李大道:“你喝了水再回去。先不用跟着我了。”
他抬脚往客院里走,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把一屋子看着他的人都抛在了身后。
他喜欢热闹,却不耐烦和人打交道。尤其是碰上心思复杂的人,只看那人一眼,简直就觉得浑身都累。还是和李大这样的人,说话轻松一些。
简直这般说走就走,直接把大乌王朝一人之下的王君撂在原地。
裴成靛怒道:“什么天长君后人?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敢在殿下面前摆这么大的架子,我看就是个不知礼仪的乡野村夫!”
裴成靛的哥哥,那一身青装的裴成青拉了拉他,冲着他眯了眯眼睛,
裴成靛一凛,觑了眼笑容完全消失,脸色彻底肃然的王君,立即收敛了火气,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站着。
整个衙堂里静悄悄的,静的所有人都能听到李大的搓手声。
李大不明所以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哞声大问:“咋啦,咋都不说话啦?那县令老爷,你现在要喝水吗?你要是不喝,俺先喝啦,可快渴死了呢。”
李大一手扣着牛角,腰一拧,上半身虚躺在牛嘴之下。他张开大嘴,另一只手拉住牛环,哗哗的清水从牛嘴里流出,落在正下方李大脸上,大部分被李大喝掉,还剩两束水流顺着他的脸落在石板上,打湿了一大片。
县令刘鸣现在可顾不得担心王君之怒,他拎着袍角跑到水牛边,两只手抱住李大拉牛环的手,声声劝道:“这位小兄弟啊,可不敢这样喝,水都洒了,洒了啊。小兄弟啊,一会儿叫人接了,装在茶壶里,再给你送去啊……”
李大果然松了手,站起身拍拍自己撑饱的肚皮道:“那你可快点儿。找个干净的水壶,一定要洗干净了,简爷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今儿你送来的咸菜,碗底都没洗干净呢。”
李大嫌弃了两句,满足的往后衙处走去。
送走了浪费水的人,刘鸣喜不自禁,“殿下,这神物是天长君后人的,里面有水呢。今儿这神物不出水了,下官把天长君后人简爷请到县衙来看看,果然,现在又出水了。”
车夫邱勇两步迈到水牛旁,屈指在水牛身上来回敲了一遍,嘶了一声,“难道真是天长君后人?”
他带着疑惑的目光回忘王君,而王君乌元琊却猛地一阵咳嗽,身体摇摇欲坠。
邱勇也顾不得探究这些人与物,大声问:“刘县令,叫你准备的房舍呢?”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殿下与各位大人随下官来。”
刘鸣诚惶诚恐的在前带路,把四人引入县衙正院正屋内。
这处正屋是一明两暗的格局,正中央的是厅堂,厅堂左侧为书房,右侧放置着一张架子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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