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独行的影帝 作者:夕阳看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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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成逸刚关上门,才转身,就听到房间里先是“砰”地一声,接着就是哗啦一阵响。他赶紧跑进去看,屋里地上林维正趴在茶几上,被揍地嘴角出血,茶几上的杯子罐子被扑倒一片。
“小爸。”云肖轻声叫了一句,一个胳膊袖子卷得老高,睁大两眼坐那儿,还有点懵逼地看着进门就发飙揍人的白岸洲。
“你俩他妈的有病啊?”成逸吼白岸洲,骂完赶紧把笑得神经病一样的林维正往起扶。云肖也觉得成小逸骂得有道理,林维正确实有病,都被揍出血了还在那笑呢。给他胳膊上擦药擦得好好的,听到白岸洲进来了,突然毫无预警地扳了他的脑袋就要耍浑。
这人还没扶起来呢,白岸洲已经一步上前扯了林维正的衣领又要挥拳头,结果拳头被护短的成小逸抱住没能挥下来,反而林维正一拳袭来,正中白岸洲的鼻梁。
二打一,白岸洲也出血了,流的鼻血。
云肖顿时惊了,气得抓起手边一个去疤痕的药膏罐子就直接往林维正脑后勺用力掷过去,“咚”一声就砸了个正着。咚声刚落,云肖已经冲过来揪了林维正的领子要揍。成逸虽然经过春节期间的韩国巧遇现在跟云肖关系也说得过去了,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朋友打自己心爱的人啊。于是上去就把人一抱,几个人顿时就是一套大乱战。
很久之前金助理就设想过百世和优达的两位老总要是在大街上公然抢人……没想到时至今日,竟然真的发生了:百世和优达的两位老总在酒店房间里斗殴,见血,还被人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两位当事人,以及及时赶来的两位当事人的助理、律师、下属。来的两位民警看着一大屋子人,顿时便有些懵逼,多次询问双方是否是聚众斗殴。
当场和解了。
“他是故意的。”
“我知道。”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不甘心。他不甘心一向无往不利却败在白岸洲的手下,一分一毫的胜算都不曾有。”成逸叹口气,大概是男人的劣根姓,得不到的总是好的,“我今天算是看全他了,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成逸喜欢林维正,就是觉得林维正深藏不露,有种成熟男人的魔力吸引他。
“云肖,我太妒忌你了。”说完,成逸便有些黯然地挂了电话。
刚挂掉,云肖的手机又响了,白岸洲打来问房间号,云肖才说完,白岸洲一句废话没有立即挂掉。
云肖看着手机,听得出来,小爸这回是真生气了,待会见了面他得好好解释才行。跑去翻房间的小冰箱,格子里有冰块,他拿了毛巾包了,做成临时的冰敷包,待会给小爸用。他离开房间的时候,小爸的嘴唇那块都肿了。
小爸为了他直接发飙开打,虽然受了点伤,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云肖还有点高兴呢。
一分钟,门铃响了。
白岸洲径直往里走,云肖提着毛巾跟在后面,“我做了冰敷包,给你敷一下吧。”
“你给我站好!”白岸洲往沙发里一坐,黑着脸指着自己面前的地方。
云肖脚下一顿,最后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站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好久没见了,能不想吗。
“今天的事完全是误会。”云肖首先开了口,他试着往前靠,被白岸洲用一根手指顶着他肚子语气严厉地让他“站好!”
“干嘛这样啊?”云肖鼻子有一点酸,“你不要生气了嘛。”
“哪里误会?他在你房间是误会?他贴那么近是误会?还是他要亲你是误会?”
小爸的语气实在有够讨厌,冷冰冰地让云肖有些抵触地不想回答,“他是故意这么干的。”
“故意的?那目的是什么?搞破坏?”
“嗯。”云肖非常肯定地点头,“我在韩国……”
“既然知道他有目的,为什么还要给他今天这样的机会?”白岸洲打断他,心里有火往外拱。刚动完手术才回来一个礼拜,白岸洲一再反对他出席活动,非不听。林维正是电影的投资人,庆功宴一定在,明知道他十分忌讳,又为何给机会与他共处一室,还上药?“上药需要扳了人的脑袋对着嘴吗?”
“这事说来话长,那药是成逸的,他说非常有用,是他在德国买的。你看我这里不是还有痕迹吗,针脚还没完全消失。”云肖把脖子伸给白岸洲看,今天他出席活动都是包着围巾,“我春节在韩国动手术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林维正,他当时带着成逸也是去找那位医生……”
云肖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仔仔细细地给小爸说一遍,结果一听到他在韩国期间又跟林维正单独相处了,白岸洲立即想到了之前林维正大费周章创造机会把云肖引去云南的那件事,自然而然地他就认为这次又是某人处心积虑了,白岸洲真的火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白岸洲确实有足够的理由生气, 一路赶过来直奔了房间去见自己牵肠挂肚的小爱人, 结果进门就见林维正抱着云肖的脑袋作势要亲, 云肖还裸着半条胳膊, 那一瞬间,白岸洲的怒气值直接爆表。管他是故意还是预谋, 他不提了拳头就揍他就不是男人。
“韩国遇到过他为什么不跟我说?”面前要是有桌子, 白岸洲估计就要跟和下属开会一样拍桌子开训了。
为什么不说?这不明摆着呢吗,说了就是找气生啊。云肖提着冰敷毛巾看着沙发上黑着脸的白岸洲不说话, 房间里暖气足,冰块都化了开始往下滴水。其实云肖很庆幸在韩国遇到了成逸,他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这种乐观很能感染人。
“说话!”白岸洲闷了一肚子火, 声音突然提升了几个档,把云肖惊得顿时心里就一咯噔,眼睛睁得老大,目光却很快就虚化了,穿过前面的人不知道望去了哪里。
“……你非得这样说话吗?”他坐着,却要他站着,他就像个犯错的孩子或者说他的下属,让人感觉到他们之间强烈的感情的不平等。
就算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一肚子的解释云肖此时也实在是不太想说了。这么久没见, 一见面就是现在这种“审犯人”的状况真的让人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特别是手术前,云肖心理和生理上都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和痛苦, 对手术成功与否的担心用坐卧不安四个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脖子上那么大块的烧伤太明显,整不好的话,他的演绎事业可能就要从此报废了。还好当时有老爸谭哥陪在身边,甚至林维正,云肖都要谢谢他手术前一直给的鼓励。
还有两个人说好的,即将出柜的事,老爸云青杨不可预知的反应,可能会出现的阻力,这些也都让云肖感到十分焦虑。
更不用说肉体上的那些痛苦了。云肖在承受这一切的时候,因为白岸洲特殊的身份,因为两个人非同一般的关系,一直陪在云肖身边默默照顾排解的人都不是白岸洲。本来云肖是有很多心里话有很多感悟想和小爸分享的。
“……你真是让我……”白岸洲摊靠在沙发里,外套丢一边,扯开领带,胸口微微起伏,当真是气得不轻。
“……”云肖鼻酸,闭口不应。
“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吧?”白岸洲见他一脸的委屈倔强,挺起身一伸手想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坐着,结果云肖轻轻一个扭身就给他错开了。
白岸洲硬是愣了一下,被骂两句倒不给哄了,只能收回手重新摊回沙发,语气倒是比刚才温和了,音量也降下来了,“故意隐瞒敌情,你没有错吗?和一个对你别有用心的男人独处一室卿卿我我的,我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你给了他亲近的机会,让他以为还有可能,你给人家发出了这种错误的信号,没有错吗?刚做完手术,身体还虚着,非要参加活动。是身体重要还是活动重要?该吃饭的时候倒知道累了,站一天知道要休息了,好,你要站,今天就站够了算。”
“刚才是哪个老王八让我站好的?”是他要站的吗?他没有要解释吗?谁不好好听的,误会活该,气死拉倒。
“你骂谁呢?”白岸洲气笑了。
“谁是王八我骂谁。”云肖轻描淡写地顶回去。
好你个哭包,白岸洲将领带抽出来往边上一甩,正要起身来治,门响了。云肖麻溜转身去应,外面拿着手机的裴铃不知道说了句啥,云肖头也没回带上门就跟着走了。
过了十分钟,一直没等到人回来的白岸洲才彻底醒悟过来,云肖这是直接把他丢房间里不管了。
酒店地下停车场。
“盖子都被你摔坏了。”成逸把祛疤膏递给云肖。德国货,现买都得等呢。
“当时心太急了。”见小爸被打,他也不管什么东西,拿起来就砸,“也不知道他脑袋有没有事。”砸林维正那一下,云肖是用足了力气,虽然林维正是挺活该的,但云肖对成逸还是感觉有点抱歉。结果成逸嗐一声挥了一下手,那意思好像在说林维正怎么样跟他都没多大关系。
两个心情都不咋样的小年轻互相嘱咐了两句记得用药,然后成逸摆摆手转身上车开走了。
云肖一直追着成逸车开走的方向看,脑子里想的都是成逸刚才冲他挥动的右手,虽然经过两场手术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但是再不付从前的光滑细嫩。他因为林维正受的伤,不知道刚才挥手的那一刻,他心里是怎样的感受。
身后的裴铃上前给云肖把背后的围巾塞紧,见云肖还是有些神色游离地站那儿,便出声问他,“咱们是上楼?还是直接回家?”
云肖抬手摸摸脑门,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还是先回家吧。
手术回来没几天,身体还虚着呢,今天又累了一天,庆功宴也没吃几口,酒倒喝了不少,云肖有点低烧了。云青杨伺候着吃药休息,把儿子数落了一顿。在韩国二十来天,做了好几场手术,云肖受了多少苦,云青杨心里最清楚。他原本也是不赞成云肖今天出席活动的。
云肖逞强非要去,云青杨明白,他无非也就是想见某人。
云青杨把水杯盛满水放在床头上,防止云肖半夜醒了找水喝,手机也给搁在他手边上,“有事叫我啊。”
“嗯,爸你也早点睡吧,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他主要是累的。
“睡吧。”
把人安顿好,云青杨才关了门出来。这早上走的时候就跟那终于飞出笼的鸟儿似的神采飞扬的,结果晚上回来却是这般病怏怏郁郁寡欢的模样。云青杨轻轻叹了一口气。
刚要睡着的时候,林维正电话来了。云肖开始还以为是小爸打来的呢,问他怎么还好意思打电话来的。林维正反问他关心一下朋友不是很正常。
云肖闭着眼呵了一声,谁和你是朋友?
林维正不疾不徐地说分手的人才不能做朋友,他们又不是那种关系,今天只不过一点小过节,大家自然还是朋友。而且他们还是合作伙伴,以后有合适的剧本,他还想找他来演呢。
“大可不必,你爱找谁找谁吧。”云肖斩钉截铁的拒绝让那头的林维正沉默了一下,然后他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轻轻地笑了两下,“今天打得白总鼻管喷血,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看不出来,我只知道你这样做挺对不住他的。”虽然喜欢不喜欢这种事确实是勉强不来的。
不知道林维正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很认真地来了一句“抱歉。”接着又恢复了有些调侃的语调说道:“看来你现在没跟白总在一起。身体不好,要早点休息,知道吗?晚安吧。”说完,便干净利索地挂了电话。
被一个电话扰得云肖都不困了,就看着屏幕等着。
等到再次困了也没有电话再打进来。半夜醒来满头的虚汗,云肖眼都没睁开,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手机来看,没有消息也没有未接电话。于是转身又睡了。大概心里还是有失落感的吧,也不能算,因为只是很少一点,这种结果早在预料之中。只是天还没亮的时候,却自己从梦中哭醒了。醒了眼角也没有泪,梦到些什么也都记不得了,只是心里感到憋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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