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如此(重生) 作者:三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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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客人,原本热闹非凡的院子一下子空阔下来。
方城仕回到正厅,看到福叔等人在打扫卫生。
等他们忙完,又结了厨娘的工钱,方城仕才把杨理四人叫到一块坐着。
先前房间不够,他们四个三家一块挤,现在有了自己的地方,也该说些规矩。
“从明天起,福叔就不必去店里了,你在家看着,主要照顾好小祖和小烨。至于厨房,你先辛苦两天,兼顾一下,等过两日我再去牙行带几个人回来。”
福叔点头应是。
方城仕看着他们说:“我的要求是什么你们都很清楚,所以场面话我也不多说,但今日进了这个家门,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也不用太过拘谨。”
“是,东家。”
方城仕点点头:“忙活一天,你们也累了,都下去歇会吧。”
四人慢慢退出房间。
方城仕也有些困倦,他揉了揉眉心,脱下外衣歇在榻上。
闻着房间里崭新的味道,一时间有些失神,明明累极,却是翻了好一会才睡着。
下午,两小孩从学堂回来。
从文渊阁到云来巷,走路不过一刻多钟。
两小孩估计是奔跑回来的,到家时都气喘吁吁,鼻尖沁着汗。
那时方城仕还在睡,就是听到院子里小孩的嬉笑声才悠悠转醒。
方城仕起来坐了一会,才穿上外衣出去。
两小孩坐在廊下,端着碗吃西瓜。
方城祖戳了块瓜心放嘴里,砸吧两下,天真无邪地说:“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好了。”
祚烨也说:“是啊。”
方城仕听着两小孩的感叹,不由得笑出声:“怎么,有吃有喝容易感慨人生?”
方城祖回头,冲他笑:“哥你醒啦。”
小孩刚吃了西瓜,嘴巴都是红的。
方城仕说:“你就邋里邋遢的吧,看我到时候要不要你?”
方城祖跟着他久了,知道他哪些话是认真哪些是玩笑,完全没在意:“你不要我我就去做别人家的孩子。”
方城仕乐了:“谁会要你啊。”
“稀罕我的人多着呢。”
是咯,方城祖跟上了学习,本人又是个聪明伶俐的,平时又有方城仕给弄点好吃的带到学堂,一下子成了班里的孩子王,可受欢迎。
方城仕从他手里抢过碗,戳了块西瓜:“想做别人家的孩子就别吃我的东西。”
方城祖当即嚎开了:“你别动我的瓜,我不做了成吗?我就赖着你,赖你一辈子...你还吃!”
方城仕就吃了两块,嚎的跟什么似的:“闭嘴。”
方城祖拿回瓜,吸吸鼻子,将愤怒化为食欲,死命吃瓜。
一旁的祚烨默默地把碗伸到了方城仕面前:“给你。”
方城仕笑了笑:“你吃吧。”
祚烨不依不饶:“甜的。”
能不甜吗?方城仕往碗里一看,都是瓜心,祚烨吃的都是边上的肉。
方城仕问他:“瓜心是留着给我的?”
祚烨点点头。
方城仕就吃了两块,剩下的给他:“吃了。”
祚烨就缩回来,抱着碗开吃。
方城仕在他们的中间坐下,盘着腿说:“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可以去何大夫家找他的孙子孙女玩,有什么急事也可以让他帮忙,知道吗?”
方城祖是全程在哦。
祚烨却问:“你会去哪?”
方城仕唔了声:“不去哪,就打个比方。”
祚烨却在想不管方城仕去哪他都要跟着。
方城仕又问:“看过你们的新房间没?”
说到新房间,这又是祚烨糟心的问题。
他吃瓜的速度慢了下来,甚至咽了这块就不再动。
方城仕看到了,以为他是有什么问题:“不喜欢?哪里有问题你可以跟我说。”
祚烨摇摇头:“喜欢。”
可你的表情跟你的动作是两码事啊。
方城仕耐心地问:“怎么了?”
祚烨抬起头,眉眼耷拉到一个角度,看起来有些可怜:“我能不能还跟着你睡?”
“不习惯?”
祚烨小声说:“我怕。”
好吧,这的确是方城仕不能拒绝的理由。
祚烨经历过的东西他没涉及过,所以不知道小孩心里对哪一片感到阴暗,平时也极其注重对祚烨的心理引导。
这时小孩说出“我怕”两个字,方城仕就心软了。
方城仕揉了把他的头,说:“行,跟我睡就跟我睡。”
祚烨当即就送了个笑脸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加一对CP吧。
☆、24
搬入新家后的隔天下午,方城仕就回了一趟方家村。
原因是辣椒没了,他要去一趟山上。
花了一个半时辰,方城仕和方化简各背了半竹篓从山里出来。
方城仕还顺便把家里那几棵长的也摘了。
赶车回青云镇的路上,方城仕说:“这样不行,还是得圈地自产。”
方化简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方城仕说:“冬天会下雪,到时候万物凋零,这些东西是有钱难求。”
他是个会做长远打算的人,跟了三个月,方化简已经多少明白他的想法。
“这样吧,店里先交给南哥他们,我和你去附近山上,趁着冬季来临前,能弄多少是多少。”
现在还没进入秋季,说冬天着实过早,但是早做打算总有好处,特别方城仕还想做麻辣烫和烧烤。
第二天,方城仕两人就开始背着竹篓在四周山头出没。
凡是被他们看见了的,都成了他们的囊中物,还意外捡到不少香菇和木耳。
用了七天,方城仕两人就把附近山头走了个遍,新房子内到处都晒着辣椒和花椒。
两人也晒黑不少。
起码许典找上门的时候,他的感觉是那样的。
一身白衣,矜持清贵的许二少抿了抿唇说:“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
方化简被他看一眼就脸红,只是因为黑了一个色号所以不太看的出来。
方城仕说:“太阳毒辣,这来回跑不黑不行,二少是有事吗?”
许典多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道方城仕是不愿意说,于是他就没再问,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你那日送我的是什么酒,我喝着味道不错,想跟你买点。”
方城仕说:“我这也不多,如果二少自己喝倒是能给二少分点。”
许典知道方城仕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也乐于跟对方交心:“我想在香斋楼售卖。”
因为他的坦诚,方城仕是想了想后才回答他:“这批酒还没到时候,我恐怕得拒绝二少了。”
许典皱了皱眉:“那行,我也不强人所难。”
这时方化简特别福至心灵地问了句:“二少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许典愣了愣才看向这个少年。
方城仕身边的人他都做过调查,知道这个看起来高大的少年,只不过才十七岁,是个品行好的人。
一开始,许典只把对方当做成方城仕发小,就算拿正眼看也没往心里去,直到这时,他这张小麦色的脸才单独跳出来。
许典一笑,所有的情绪都掩藏了,他对方化简说:“没什么,多谢关心。”
对方这般温和有礼,又让方化简红了脸。
方化简吞吞吐吐地说:“你也不容易,有什么事你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许典这回是真笑了,他本就男生女相,好看的不像凡人,这一笑眉眼舒展开来,就像一朵徐徐绽放的桃花,顿时吹了你一个春风满面。
他问:“我有什么不容易的?”
方化简想说话,被方城仕拦住了:“小简心直,说话没个遮拦,二少见谅。”
许典摆摆手:“无妨。”
方城仕说:“多谢。”
许典临出门时,回头看了眼方化简:“谢谢你。”
方化简整个人都呆了,痴痴地看着人家的背影,半晌没回过神来。
方城仕把人送走了,回头看见方化简这表情,心中当下一个咯噔,硌得他不是滋味:“小简?”
“啊?”
方城仕总算在他呆愣的神情里扒拉出一丝“一见钟情” 的味道。
他小声问方化简:“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不是方城仕滥情,问得这么不负责任,而是一见钟情也是情,也有一辈子的坚持。
方化简傻乎乎地问:“谁?”
方城仕眯起了眼:“你刚说人家不容易是什么意思?”
方化简特耿直地说:“不是你说他被家里人轻视的吗?这样子的人在那个家庭能容易吗?肯定不是滋味。”
“所以你心疼人家?”
“是挺心疼啊。” 方化简说完还揉了揉胸口。
方城仕简直想扶额长叹。
这丫的没搞清楚就乱心疼还对人家一见钟情,说什么能帮就帮的大话,许家的事是你一个穷小子想管就能管的吗?
当真不是方城仕存在门户之见,实在是他两天差地别,就许典那个出身,方化简有感情怕也只是一头热。
而且自古老者出真理,门当户对这话还的确是那么回事。
但是方化简就这么喜欢上人家了…
方城仕叹口气,说:“你冷静冷静,看看清楚,是要继续喜欢还是趁着苗头正小给掐了。”
方化简被他一说,原先使人晕头转向的情感消失不少,此时灵台也逐渐清明。
“呃…这个问题很严重?”
方城仕:“…”
看着方城仕糟心的样子,方化简懂了:“我想,我认真想。”
然后他就坐在柜台前抓耳挠腮地想了。
他足足坐了一个时辰,才抬起头对方城仕说:“要不我先喜欢着吧。”
方城仕皱眉:“你就想出这么个结果?”
方化简也很纠结:“我也没对他做什么,大概也妨碍不到他,心疼他又不是我说不就不的,你说怎么办嘛?”
前世他还真有个朋友,就对一男生见过一面,就爱人家爱的死去活来。
说来吧,一见钟情是感情,日久生情也是感情,方城仕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于是他就说:“那你就放心头上暖着。” 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方化简又有动力了。
可方城仕却不太敢看他以后为情所困的样子。
那肯定有点虐。
又过了两天,许典再次找上门,只不过这次是为了别的事。
坐在许典对面的方城仕重复他的话:“你想要烤乳猪和猪肚煲鸡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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