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如此(重生) 作者:三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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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语气和你的话完全呈现两个意思啊小弟弟。
养娃半载,方城仕还是第一次切切实实、明明白白地体会到作死是什么。
祚烨没再理他,把水给他装好,迈步去了厨房。
方城仕觉得气氛有点怪,又不知道怎么打破,只好快点把青菜洗好,炒菜吃饭。
到吃完饭祚烨都没再跟他说一句话。
方城仕以为他要别扭一晚上,结果洗完澡他又变成那个黏人的小孩了。
祚烨拿着药酒,对刚洗完澡的方城仕说:“仕哥,帮我擦药。”
方城仕正在擦头发,听见这话赶忙把毛巾扔下,走到床边。
小孩脸上还带着明晃晃的伤,一见到那片青紫,先前的什么破事方城仕都扔到脑后了。
方城仕用着小孩能承受的力道在给小孩擦药:“等明天回了镇上,让何大夫给你看看。”
祚烨不方便说话,只能拿眼神示意方城仕没这个必要。
方城仕拿出大哥的威严:“听话。”
祚烨又不理他了。
吃了早饭,两人就随便收拾收拾准备回镇上。
启程的时候方化简也来了。
这次他们回去镇上就要开始忙活另一件事。
到家后方城仕放下东西就领着祚烨去永安堂。
何大夫里里外外,认真又仔细地检查一番,直接对方城仕道:“破了点皮你也往我这带,没事找事呢。”
方城仕笑呵呵地说:“这不也好多天没见您了嘛。”
何大夫怼他:“还好意思说,好好一个娃,给你带两天就成了这幅模样,怎么做人家哥的?”
祚烨为方城仕申辩:“这不怪仕哥,是我要打架。”
何大夫就说:“看看人家小烨多维护你。”
方城仕能怎么办?乖乖认错呗:“您老教训的对,是我的失职。”
何大夫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点点头:“你既然对人家好,就要从一而终,不然半途而废,这比不给人家希望更残忍。”
方城仕怎么就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呢?
何大夫没等他细想,挥手赶人:“行了,没啥大事,回去接着擦药酒就行。”
方城仕带着祚烨与他告别。
从永安堂出来,方城仕问他:“我要去店里,你回家还是?”
祚烨想到了祚美,说:“我回家。”
方城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去吧。”
祚烨嗯了声,与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到了一锅端,方城仕向杨理询问了这些日子的人流情况。
不难得到少了三分之一这个回答。
最后,杨理委婉地说:“这才十月,就失去这么多人流量,等中旬一过,只怕会遗失更多。”
方城仕点点头,说:“没事,我再想想。”
杨理一听就知道他是有打算了,于是他简简单单应了声就不再过问。
过了一会,方城仕还没见方化简的身影,就知道他是跑去找许典了。
果不其然,卯时一到,并肩的两人就准时出现在门口。
这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姿态,让方城仕都忍不住酸一句:“方化简你能耐了啊,还知道自个姓什么不?”
许典笑道:“若我在眼前小简还想着其他,我就该生气了。”
方城仕被他齁的牙酸:“你两有本事谈恋爱,有本事把证拿了。”
方化简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这么多天没见...”
许典却是道:“唔...这个该考虑了。”
撑着下巴的方城仕差点没一巴掌把自己的脸打了。
连方化简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典。
两人都有被雷劈了很惊讶兼回不过神的神情。
许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落在方化简身上,他撇了撇嘴,说:“你不会觉得我们这些日子是在玩玩吧?”
他这张脸太好看,所以做什么表情都栩栩如生,这会心疼到要哭出来的模样也是极唬人的。
方化简一看就乱了:“我是怎么想都不敢这么想...我喜欢你,想照顾你一辈子,更想娶你,可是...我不够钱...”
这表白带着股喜剧色彩是怎么回事?方城仕一个没憋住,笑了:“哈哈哈哈...这个梗能让我笑一年,哈哈哈。”
连许典都给他弄得哭笑不得:“你是差多少?我有这么贵吗?”
方化简不知道他在说笑,是极认真地回答:“你很贵,因为你是珍宝,许家是名门,你又是许夫人的宝贝,你贵的理所当然,我现在只有一千多两,我想娶你,想养着你,这么点钱不够。”
小伙子虽然耿,可心里明镜似的,看得很通透。
方城仕觉得自己再笑难免打击兄弟的自尊心,揩去眼泪,说:“那我们来谈谈生钱的法子。”
许典心里感动地一塌糊涂,这时极为艰难地将注意力从方化简身上扯到方城仕身上:“上次弄出来的那五百多斤木炭已经售空,价格定在九十文一斤,目前情况还不错,这次我打算加大生产。”
新鲜出炉的东西贵自然是有道理,而且许典把价钱定这么高一定有他的想法,方城仕既然打算不插手,那就一定不会过问。
他从柜台后走出来,坐到他们对面,说:“我打算把糖水改了卖麻辣烫和烧烤。”
方化简和许典都面露疑惑,等着方城仕解释。
方城仕就顺道解释了,然后说:“但如果是这样,一锅端的面积就有点小了。”
“这好办。”方化简说:“我把隔壁给你盘下来。”
方城仕说:“行。”
隔壁是个空铺,本来方城仕就能解决,但他说这话,就是想现在就把方化简的身份给提到合作伙伴这点上。
好在方化简也是个上心的,一点就通。
许典问:“你上次让小简转告我给店里准备木炭就是为了这个?”
方城仕嗯了声:“你帮我稳住了大少,我怎么都得回报你一些。”
虽然先前他和许典做出了明确的合作意向,许典也有承诺,但是考虑到许恩是个不定姓意外,许典难免要多花点心思,他也愿意多付出点。
许典是个多心眼的,就说:“先让我看看你这玩意吧,也好有个准备。”
方城仕明白,当即应下尽快给他露一手。
打定主意要改行,方城仕就提早给客人放出风声,先预热一阵时间,也好让大家都有准备。
第二天,方城仕就去定制大锅和烤炉。
既然麻辣烫和烧烤提上了日程,就得早点办了。
他和方化简在回方宅的路上,一边商量汤底的事。
好在他早有打算,数月前就有准备,这时也不至于慌乱。
两人边说边走,没一会就到了方宅门口,却碰见了李氏。
李氏估计是到了一会,也不敢登门,只是死命地盯着方宅门口。
方城仕和方化简看到她,也大概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
两人本想直接走过,奈何李氏已经看到他们,并且跑了过来。
李氏大喊:“方城仕!”
方城仕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李氏本酝酿好了狂风暴雨,要疾言厉色地炮轰一堆,结果对上方城仕这个表情她就怂了。
方城仕等了一会不见她说话,又准备走。
这时李氏顾不得怕了,忙说:“你赶紧让人把成哥放了。”
方城仕冷笑一声:“你有病?求人还敢对我颐指气使。”
李氏被他噎了下,不敢反驳,也知道自己语气的确不对,就放软了声音说:“我求你。”
方城仕上下打量了下她:“就这么求?你是我谁我要迁就你?”
李氏整张脸都黑了:“你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方城仕就想呵呵:“非要闹得这么难看的人是你们,我有耐心,可你们硬是给我折腾没了,还反过来怪我,你们的脸皮究竟是怎么做的?这么厚。”
方化简跟了句:“我怎么看不出他们还有脸。”
方城仕只想说真相了兄弟。
李氏被他们两个连番怼,又不敢发作,只能一个劲地憋自己:“你们让人把阿成带走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人打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受了伤,在牢里有多难熬?”
方城仕怼上瘾了,依旧不肯放过她:“这会你的心是肉做的啦?苛待小烨和小美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皱一下眉头?要我说祚成你也别理,就让我把他收拾残了,你以后才有哭诉的本。”
李氏这会才认识到他真的有脾气,还不小的那种。
她眼睛都红了:“你想把我们逼死?”
方化简说:“最毒妇人心啊,仕子这么好的人你也污蔑。”
“...”她怕是得重新定义好这个词。
方城仕说:“你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他是真的懒得跟这些人打交道,成天就知道动歪心思,根本不知道反思是什么。
李氏心头气地要炸了,还是只能妥协道:“我答应你,以后再不找祚烨和小美的麻烦。”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方城仕对她的不知悔改是没耐心到了极点:“你为人父母,却这样对待自己孩子,当真是狼心狗肺。”
李氏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跟他谈:“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否认是我们把祚烨养大的事实,小美是我们对不起她,可谁让她跟了我们,只要你同意把成哥放了,我们不再找祚烨和小美对谁都好。”
方城仕就这样冷冷地看了她一会,才说:“好,我答应你。”
李氏脸上的欣喜还没挂牢,就又听方城仕说:“二十两银子。”
李氏的表情卡在一个诡异的点:“什么?”
“放人不需要打点?”他也算是把市侩的精髓学到了。
连方化简都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李氏愤愤又不舍地掏出钱袋,割自己肉似的,极为艰难地把钱掏了出来:“可得说话算数。”
方城仕接过钱,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化简紧随着他的脚步,进了门才问:“你真打算把人放了?”
方城仕停下,重重呼了口气,把钱给方化简:“你再跑一趟,是多少天就多少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回让他们动手的时间缩短,留着祚成的小命,别真给整残了。”
纵使他也觉得这么做便宜了祚成,但他不可能真让祚成变成残废,那才真的是要被人家赖一辈子。
方化简明白了:“谢天谢地,我还能继续做这个坏人。”
方城仕扶额轻笑,他现在不仅要祚成受点皮肉之苦,还得让他们没点钱财。
扒皮又抽筋,这些人才知道安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波是收拾完了,下一个估计要等一会。
先做生意挣钱再来点感情戏吧。
☆、38
到了十月中旬,这事终于敲定下来。
这期间一共发生两件事。
一件是李氏发现方城仕食言,上门吵骂了一阵,只是苦于没有证人,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吃这个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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